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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即便薛擎看出了孫將軍與大帥之間那麽一點若有若無的針鋒相對,即便他是孫將軍多年的親信,作為一名軍中的副將來說,他仍然還是覺得這樣對待容清陽有些不妥。


    也是由於當初自己腦子一熱,才會答應孫將軍的要求的,過後派人追查容清陽的下落,也是他硬著頭皮,昧著良心才犯下的錯誤。君子失諾是件大事,而他薛擎,左右隻不過是一名莽將,名利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會放在心上,隻是,孫將軍那頭,還是有些不好交代……


    ……


    在邊城的另一邊,容寧突然打了一個響噴嚏。


    不會是什麽人在背後咒她吧?


    她揉揉鼻子,接著又裹緊了身上的襖子。


    天氣越來越涼了,看來這邊城的冬天,還真是不好過。


    小陶又端上了幾盆火炭子,暗自皺眉,這屋子裏也足足燒了四五盆的火炭子了,怎麽還是感覺這麽涼,再這樣下去,小姐一不小心可是要感冒的。


    “小姐,你可得多穿幾件才是,我今天上街上,居然發現還有人還穿著夏裳,這裏的人呐,身體素質可真是好……”


    小陶嘴裏嘖嘖感歎,她是個土生土長的南方人,就連京城都沒有去過,更別說適應這邊城的氣候了。


    剛隨著小姐過來的時候,她整日都被凍的甩不開手腳,還是魏豈之他抱著她,美名其曰說是取暖才險些熬過的……


    想到兩個人之間的那種曖昧叢生的情愫,小陶臉頰兩邊飛快的閃過兩片霞雲,對上容寧疑惑的目光,慌忙的垂下腦袋,唯恐她看出了點什麽。


    容寧:“……”


    她沒看錯吧,大冬天的,這個丫頭耳朵根都被凍紅了,也是她的過錯,小陶本身就不是一個純粹的丫鬟,要是凍壞了,魏豈之還不找她拚命?


    “嗬——”摸了一把她的手,果然冰涼的很,容寧將自己的手覆蓋上去,邊嗬氣邊道:“行了,你也別忙活了,這裏裏外外也沒甚事情,和我一邊烤火去吧。對了——”她偏過頭,問道:“童叔他們迴來了嗎?”


    剛巧,童業走至門口,和穿著白色襖子,愈發溫文爾雅的魏豈之一同進來,將今天出去打探到的消息全部傾出:“小姐,果然如你的所料,邊城裏真的有紫玉國的人存在。”


    與胡人的高鼻梁,深邃的大眼睛不同,傳聞中,紫玉國的子民身上流著的是和大良朝的人一樣的血,至少從表麵上看來,沒有絲毫差別。


    他們要是想要掩人耳目,住在邊城裏策劃著些什麽的話,基本上不會有絲毫問題。


    童業從腰間取出了一塊令牌,上頭的花紋讓容寧有一陣熟悉之感,卻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童業道:“這個東西紫玉國的大臣在一定品級之上,每個人都有一塊,並且至死相隨。紫玉國的人對這個東西很是看中,幾乎就如命根子一般,所以它的存在,就必定意味著在這小小邊城之中,一定隱藏著一個紫玉國的國人。”


    “玉冥!”


    聽了童業這麽一提醒,容寧可算想起來了,不就是這個一塊小小的東西,才有了京城之中後續的那麽多波折嗎?


    新仇加舊恨,讓容寧幾乎牙齒打戰,恨不得立馬就揪出這紫玉國與這場戰爭之間的齷齪來。


    得虧她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心性已經磨礪的較之從前要好了許多,這才在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麽怪異之處來。


    “小姐好眼光!”童業讚賞的看了容寧一眼,這玉冥的存在,雖然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可是在他聽說裏,小姐以前明明就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能知道這件事情,就說明她實在是不錯,和其他的女子就是有所不同!


    容寧沒有在意童業的誇獎,也實在是這個時代的女子被束縛太多,她這個樣子出現在大家麵前,有的人是皺眉,有的人的反應則是驚豔,多少她都不會放在眼裏。


    “可看清楚那個人長什麽模樣?多大年紀?又是在何處?”


    思索了一番,容寧還是接著追問道。


    童業惋惜的搖搖頭,“我追到那處客棧的時候,他正好遠去,無處追蹤,這塊玉冥也是我偶然中在床榻子上找到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如此的粗心大意,誒!”


    “你是說,這塊玉冥是遺落在客棧裏頭的?你根本就沒有看見他的主人?”容寧目光炯炯的看著童業。


    聽了她這麽一提醒,童業頓時也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對勁。按道理來說,這紫玉國的人不是將玉冥當做寶的一樣隨身戴在身上,輕易不得見人嗎?怎麽就偏偏被他找到了?這不會是一個燙手山芋吧?


    這麽一想,童業看向玉冥的眼神有幾分微妙。


    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魏豈之,卻一直拄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聽到他們把話說到這了,這才抬起眼,輕聲道:“姐姐,我好像知道些什麽……”


    ……


    按照魏豈之的說法,三人很快到達了童業他們所指的那個客棧。


    邊城之中隻有一家客棧,而這邊城最近幾個月也不安寧,鮮少有外客來,而邊城的百姓大多習慣於在自家中吃飯,店裏的生意就蕭條下來了。夥計們見到早上那個有些奇怪的大叔又出現了,眨巴著眼睛,陪著笑臉道:“大叔,你可是又來找人?”


    早上這個大叔就出手闊綽,隻一聲找人,居然就能拿出這麽一個大的銀錠子,看著夥計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按道理來說,客棧有客棧的規矩,不能隨意暴露客人的信息的,更不用說讓人一間房一間房的找過去了,然而在於金錢麵前,這些規矩都算不了什麽。


    見到他這幅樣子,童業這迴隻給了他一個碎銀子,“我要去看看早上看過的那間房,可是被其他人定下了?”


    接到銀子,雖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多,但到底也是心滿意足,頓時笑開了花,滿臉諂媚的道:“自然沒有,自然沒有,我就看著貴客您會再次光臨,就做主把這房間留下了。”


    童業並不要他帶路,而是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頭,打開房門,指了下那個床榻子,道:“小姐,就是在那。”


    這房間裏頗為簡陋,走進來直接的就是一股涼氣,也難怪邊城的百姓寧願在家住在,也不願邊燒錢,邊凍著自己,畢竟在家的話,還能有熱騰騰的炕頭,而這裏,除非加錢,不然根本就不會有幾個火盆子。


    榻子普通的很,和其他床榻子看起來沒有什麽區別,容寧手摸過上頭的襖子,想到魏豈之所說的那個人,心裏頓時有些慌亂。


    自從恢複記憶以後,她都還未曾見過他一麵。


    當年,也是她太小,不懂,才會硬是拖著他這麽多年了吧……


    這麽想著,定睛一看,床榻子上頭鋪的那條襖子上麵,居然有一行小字,要不是她看的精,幾乎就要錯過了。


    她掀起襖子,魏豈之也發現了,將腦袋湊了進來,一字一字的念道:“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這是什麽意思呢?”魏豈之有些疑惑的撓撓腦袋,按照他對大師兄的了解,他根本就不會這樣文縐縐的東西啊,難道是他猜錯了?


    如果真的是他猜錯了的話,那未免太對不起姐姐了。他斜眼偷偷看了容寧一眼,心裏的心虛致使他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是他!是他!肯定是他!”手緊緊的絞著襖子,容寧猛地轉迴頭,看向童業,“童叔,你可知道這附近可有有河流的地方?!”


    他們初次相遇,就是在詩中所吟唱的此情此景之中,她慌張失措,正想是擦幹眼淚好好找出路還是在原地大哭一頓來的好,突然,他便如謫仙般降臨到她的麵前。


    欠給雲間的,她真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童業見到小姐反常的激動的狀態,一時也愣住,良久才道:“我倒是知道有一個,不過……”


    見小姐激動的樣子,童業接下來的話突然說不口了,就怕掃她的興。


    誒,小橋流水人家,這可和那條湍急的大河不太一樣啊,不過看小姐的樣子,這話他可是說不出口……


    到了地方了,容寧的心情反而稍稍平靜了下來,隻是那攥緊的手,泄露了心底那一分緊張。


    魏豈之一掃臉上的不正經,也嚴肅了許多。


    如果真的是雲間的話,他應該不會舍得姐姐哭的吧……


    實際上,他先前也一直覺得容寧的狀態有些不對勁,情緒似乎到了一個頂格狀態,一個不好,就要哭了出來,可是這一路看下來,她隻是緊緊繃著臉,要不是眼角的那一絲紅意泄露了她的一絲脆弱,幾乎看不出她有什麽異樣。


    眼前的這條大河急湍勝箭,猛浪若奔,直從高山上一瀉而下,想必當時孫將軍說要開鑿的河道,就是這邊了。


    在大河附近掃了一圈,根本就沒有發現人影,就連生人留下的印記都無一個。


    “姐姐,”魏豈之擔憂的抓了抓容寧的袖子,“估計是我想岔了吧,這荒郊野外的,根本不會有人來,我們還是迴去吧。”


    容寧並沒有答話。


    她冷眼看了下周圍,河麵有一層薄薄的冰層,但是很明顯,隻要那塊冰層一開,裏頭的水絕對會一泄而下!


    “雲間,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聽見沒有!”


    容寧突然扯開嗓子,對著周圍大喊了幾聲,“你給我出來聽見沒有!”


    迴應她的是唿號而過的風聲。


    童業眼觀鼻,鼻觀心的退至身後,小姐的事情,還由不到他這個下人來管,他的職責,隻是在關鍵時刻保護好小姐的安全,並且聽從她的命令罷了。


    “你不出來是吧?好。”容寧目光如炬,望了圈四周,突然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尖,就緊緊的抵在自己的手腕動脈上。


    魏豈之唿吸一緊。


    “姐姐,你幹嘛?這難道是什麽兒戲嗎?趕緊放下匕首!”


    童業此時也不能再袖手旁觀了,誰也不知道小姐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來,眼看著那匕首就在她柔嫩如雪的肌膚上劃上一道血痕,他忙道:“小姐!你可千萬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究竟是什麽緣由,童業已經不想追究下去了,此刻他的全部心神,都投注在小姐身上,或者說,是那把匕首身上,要是小姐再進一步的話,他隻好大不敬的先奪過那把匕首,確保小姐的安全,事後再向她賠罪了。


    容寧心裏也呯呯跳個不停,她明明感覺到了,雲間明明就在這附近,所以她隻好用這個方法來逼他出來。她也在賭,用她的性命在賭,賭她在他心底還有一席之位,他就一定會出現。


    眼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場上的三個人,兩個在這寒冬之際,全身都被汗水所浸濕,腦子的弦緊緊的繃著。


    容寧閉上眼睛,握住匕首的那隻手要用勁往下割去,突然手腕處卻一軟,刹那間,身子就被緊緊的摟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你……你要我說什麽好呢?怎麽就這麽作踐自己!”


    身前的人聲音裏帶著一絲的氣急敗壞,其中還帶著明顯的關懷,容寧感覺自己眼角又濕了,忙止住淚意,吸吸鼻子,道:“還不是你自己矯情!”


    “你明明都來找我了,還躲著不現身,明明都留下蹤跡了,到了最後關頭,還是不願意見我……”說到這,容寧鼻子又一酸,“雲間,對不起,以前的,現在的,通通對不起,是我太任性,是我不好……”


    雲間抱住她腰身的手頓了一下,繼而將她摟的更緊,“不要說對不起,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自願為你做會令你開心的事情,即便是將你推入了別人的懷抱,自願聽到你的消息之後,跋山涉水,隻為了看你一眼……


    可是,人總歸還是貪心的,看了一眼還不夠,還想看第二眼,遠遠的看著還不夠,還想要留在她的身邊……


    雲間一麵自我矛盾,一麵又十分享受兩個人在一起額時光。


    即便,她心中心心念念的,不是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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