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雅感覺自己一生中還沒這麽跑過,就算自己吃得消,這身體也吃不消了:“不行了……你放了我……你自己跑……我唿唿……肚子疼了!”側腰處不斷的抽痛,甩開了采花賊的手,蹲在了地上,捂住肚子,滿頭大汗。


    我有點欲哭無淚,一邊擔心流玉修臉上傷口,一邊看著不遠處的官兵,焦急不已,要知道和官兵打鬥可不是鬧著玩的,因為官兵會越來越多:“姐姐,你暫且忍一忍!”說完便攙扶起蕭清雅繼續跑,而流玉修緊跟著身後,看到前麵的素雅酒家愣了愣,這裏好像是鳳蕭白的酒店,算了,為了蕭清雅的安危顧不上那麽多了,就衝了進去。


    蕭清雅由於疼痛所有一直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扶進了‘素雅酒家’,這個自己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地方,天啊!你為何要如此的捉弄於我?


    鳳瀟白愣愣的看著我和那個趙祁找了許多天的蕭清雅又看到了緊跟在身後的流玉修,看著我們互相摟著進了後廚,結果又看到門口聚集了十來個官兵,頓時優雅性感的唇角彎了起來,原來是在逃命啊,流玉修這小子也怎麽也來了?難不成是為了洛兒姑娘?


    “鳳掌櫃,可否見過一位白衣女子帶著一個胖子還有一個叫花子?”官差相當有禮貌的走到鳳瀟白麵前,微笑著問道,沒人能對鳳瀟白發脾氣的,這個男人出了名的有風度,從來就不會生氣,應該說從來就沒人見過他生氣,成天就是一張笑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鳳瀟白溫和的笑道:“官爺算是問對人了,剛才正好看到一個一位女子扶著一個胖女人以及那乞丐向左邊街角跑去了,目前應該快出城了!”修長優雅的手指指向門外邊不遠處的城門。


    官差一聽,趕緊道謝:“謝過掌櫃,快,跟我追!”


    等人走了後,鳳瀟白才伸出優雅的大手撥弄了一下瀏海,趴在櫃台上慵懶的說道:“出來吧,走了都!


    蕭清雅幹脆閉上眼睛,什麽都看不見就好了,采花賊啊,你還真會找地方,你完全就是把我給推進了火坑裏,作繭自縛啊……


    我和流玉修麵麵相覷一下後這才慢慢的走了出來,我還在攙扶著蕭清雅,把她放在椅子上後,自己也坐在了椅子上,真累啊,沒想到攙扶著她會這麽累?用衣袖不斷的擦著汗水。


    流玉修見我有點疲憊,心裏一疼,隨後看著門口冷聲說道:“你不把門關上?如果他們迴來了怎麽辦?”


    “洛兒姑娘還真願意迴到我這裏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鳳蕭白沒有理會流玉修,看向我關心道。


    “哼,你以為我們願意迴來啊?我們都是為了躲官兵,也為了姐姐安危才願意迴來的!”我沒好氣的說道。


    “嗬嗬!”鳳蕭白不在意的笑了笑,隨後玩味的看著蕭清雅,淡淡的說道:“流玉修,你換身衣服就好了,這個女人命大得很,朝廷不會拿她怎麽樣的,而且好像還在力保她!”


    流玉修愣了一下,俊眉危險的皺起:“你是說她是朝廷中的人?”


    “不是,滄瀾國的皇後,蕭清雅!”鳳瀟白依舊是一臉的笑意,這個女人明明就在裝暈,真有意思,讓人忍不住想逗弄幾下,於是又說道:“臭名遠播,貪圖美色,胸大無腦的醜皇後,趙祁的話‘醜中極品!’”看你還能忍到幾時?


    果然,蕭清雅不斷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咳!”慢慢睜開虛弱的雙眼,看著櫃台上的妖孽,老狐狸,笑笑笑,有什麽好笑的?對這個男人,她絕對沒好感,第一次見麵就羞辱自己,現在又來羞辱自己,還誰和自己睡一晚就免費給自己地方住,你怎麽不去和那些臭男人睡?老天是公平的,給了他好皮囊,沒給他一顆完美的心,不過這腰怎麽這麽疼?這不是病,她當然知道,不經常跑步的話,突然加大幅度的跑步,腰都會發疼。


    流玉修咬牙切齒的看著蕭清雅:“該死的女人,你居然裝暈?給我起來!”氣急敗壞的走過去,一把拉起蕭清雅,讓她趴在桌子上,翹著屁股,伸手就打了起來:“今天不把你的屁股打開花,你就不會明白血為什麽是紅的,你說,以後還敢胡鬧不?”


    “唉,洛兒姑娘,你不必擔心你姐姐命硬著呢?打幾下又不會出什麽大事?”鳳蕭白一把拉住了我,玩味的看向被流玉修打屁股的蕭清雅。


    “哼!”我連忙甩開鳳蕭白的手。


    流玉修許多黑發都順著他彎腰的姿勢而掉落在胸前,修長的大手正不斷的拍打著蕭清雅的屁股,聽聲音就知道,他下手很重,能不重嗎?今天差點因為她的胡作非為,差點害了他一條命。


    蕭清雅連動彈的力氣都沒,剛複原,又消耗了不少力氣,可謂虛弱到了極點,加上小腹傳來的刺痛,實在無法忍受,額頭不斷冒出細汗,就那樣趴在桌子上,胖胖的臉蛋貼在桌子上,半天沒說一句話。


    流玉修看她死不悔改,越來越氣,下手就越重,如果脫了她的褲子,一定可以看到白嫩嫩的屁股此刻已經紅腫了起來。


    “好了,流玉修,已經夠了,你別再打了!”我看到此刻蕭清雅似乎很虛弱的樣子,不忍道:“姐姐也不是有意要去騙你的?”


    “你在做什麽?”趙祁的一聲怒吼從門口處傳來,嚇得屋子裏正在打掃的人們全都放下了手裏的活,躲在了一起。


    蕭清雅聽到這個聲音,並沒有感到慶幸,雖然她可以肯定趙祁會救自己,但是真的不想看到他,因為他是想讓自己生不如死,抬起眼皮看向門口,依舊是繡著墨竹的白色衣袍,一頭耀眼的紅色的秀發,被梳理得相當整齊,頭頂一條白色發帶,這個才是真妖孽,男不男,女不女,看著他兩隻放在身側的拳頭正不斷的捏緊,而且那眼神正憤恨的瞪著采花賊,真是個奇怪的男人,他不是很希望自己被人羞辱,然後生不如死嗎?


    “姐姐!”我上前一把推開流玉修,看著蕭清雅被打的屁股,問道:“姐姐,疼不疼?”


    “能不疼嗎?你被打一下試試?”蕭清雅咬著牙,簡直恨透死了采花賊!下手那麽重?


    流玉修看向趙祁,自然知道他是誰,天下誰不知道天下第二高手與第二美男有一頭紅發的?而且還是滄瀾國的丞相,趙祁。


    趙祁看向我問道:“她怎麽樣了?”


    “姐姐,沒事,隻是現在很脆弱!”我垂下眼說道,然後慢慢費力把蕭清雅提起來,讓她好像很虛弱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趙祁冷眼看向流玉修:“你剛才是不是打了她?”


    流玉修挑釁的看著趙祁:“我在教訓我的人,丞相難道還要管不成?”


    “哼!你的人?你可知道她是誰?”趙祁不屑的笑笑,大步走進大堂,走到流玉修麵前。


    “當然知道,她已經被南宮殘月休了不是嗎?她現在隻是個百姓,你有資格管她嗎?”流玉修的眼裏同樣有了危險的氣息,他雖然沒和趙祁交手過,不過世人都知道自己可以和他打成平手,就算自己受了點皮外傷,照樣可以和他大戰無數個迴合。


    趙祁冷眼,低下頭冷聲說道:“你最好離她們兩人遠點!”


    “如果本少爺說不呢?”流玉修才不怕他,趙祁要她無非就是送迴皇宮,而洛兒雖不是皇宮人,但是他也要把洛兒一起帶走絕對不行!


    “你想死不成?”趙祁慢慢不斷的運氣,妖異的鳳眸裏狠光一閃而逝,周圍瞬間彌漫起了殺氣,瞬間提起手掌向流玉修打了過去。


    流玉修伸手接住他一掌,和趙祁打在了一起,兩個人可謂是旗鼓相當,趙祁完全不敢置信一個乞丐居然這般好武功,不過他現在也不會傻到認為對方是乞丐了,打著打著,趙祁的眼裏有了興奮的光芒,世界上能和自己打成平手的有幾個人?隻有一個,‘采花大盜,流玉修’,他身為朝廷一品大員,怎麽會放過抓這個采花賊的好機會?所以就用上了全力。


    我把蕭清雅從新放迴椅子上,看著他們打在一起,簡直就跟看古裝電影一樣,微微皺起秀眉,打架能不能到別處打架啊?卻還是睜大眼看著大堂中間的兩個人,乖乖,學武功就是為了搞破壞嗎?瞧瞧,椅子桌子全爛了,地上的筷子杯子一地,不過這兩人還真是心有靈犀一般,應該說好像都對對方的武功底子很熟悉一般,這個隻要出拳,另外一個就會立刻彎腰躲過一拳,這樣打下去有什麽意思?


    蕭清雅感覺小腹好像越來越疼了,該死的,怎麽會這樣?例假也還有十多天才來的,慢慢的心口也跟著疼了起來。


    兩個人都很會防,根本就打不到,半天過去了,兩個人都是毫發無損,卻沒有停的趁勢,蕭清雅無奈的搖搖頭,慢慢轉頭看向櫃台,發現那個掌櫃居然一臉不以為意,趴在櫃台上算賬,仿佛采花賊和趙祁不存在一般,而且一臉紳士的笑容,優雅的大手不斷的撥弄著算盤,但是蕭清雅不會被他的外表蒙騙,這個男人是典型的大野狼,長得倒是不錯,一身水藍色繡著荷花的衣袍,外麵一件輕紗外套,狹長的鳳眼裏總是帶著英國紳士般的微笑,英挺的濃眉總是微微的挑起,薄唇也微微的上翹著,米色的肌膚給人一種很健康的感覺,長發及腰,些許長發由於低頭的姿勢而掉落在了胸前,看似溫柔的男人,卻是一副毒藥。


    鳳瀟白仿佛知道有人在偷看自己一般,抬起鳳眼看向蕭清雅,發現她瞬間移開的目光,薄唇翹得更高了,這個女人果然好色,依稀還記得第一次見麵時,她塞給了自己一封信箋,結果看都沒看就隨手扔了出去,想著她那時候看自己的目光可沒這麽害羞,那時候的蕭清雅,簡直不敢恭維,那熾熱的眼神仿佛要把你的衣服扒光一般,怎麽幾年不見,變得害羞了?


    兩個人可以說越打越興奮,棋逢對手,能不興奮嗎?兩個男人,都是心比天高的男人,全都想著把對方打倒,卻發現根本就打不到對方,而越是這樣就越是興奮,兩個人都是成年的大男人了,而且身材高大,這樣打架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不過身為男人的驕傲是不容被看低的,定要分個高下。


    蕭清雅感覺喉頭一甜,伸手趕緊捂住胸口:“嘔!”一口血噴了出去,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姐姐!”我瞬間也被嚇了一跳。


    兩個男人瞬間休戰,全都跑到了蕭清雅身邊,眼裏都有著焦急,流玉修上前要給蕭清雅把脈,結果被趙祁爛下了,也許是太焦急,所以一把打開了趙祁的大手,都忘了這個人是朝廷中的人,少得罪比較好了,摸了一會脈搏,然後放下了蕭清雅的手腕,皺眉看了看我說道:你姐姐,她沒事,隻是身體太虛弱,不過並無大礙,休息一會就好了!


    “沒想到嘛,你還懂醫術,武功這麽高,隱藏得還這麽好,嘖嘖嘖,怪不得官府拿你沒辦法,不過被本相盯上了,你覺得你還有逃跑的機會嗎?”趙祁聽到蕭清雅並無大礙後,就慵懶的坐在了椅子上,身體也慵懶的向椅背靠去,信心十足的看著流玉修。


    “得了吧,現在你趕我走我都不走!”流玉修邊給蕭清雅拍背順氣邊說道:“你可知道她和她妹妹叫我什麽?”


    “啊?”我微微一愣。


    趙祁知道他並不是在占便宜,隻是在幫蕭清雅減輕痛苦而已,所以並沒有在意,挑眉問道:“她還能叫你什麽?臭乞丐?”


    流玉修仿佛看出趙祁很不願意看到自己和蕭清雅在一起一般,故意挑釁的說道:“她和她妹妹都叫本少爺‘相公!”


    “流玉修,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瞪著他說道。


    果然,趙祁火紅的俊眉瞬間擠在了一起,眯起眼看向流玉修,陰森駭人的問道:“你再說一次?”


    “說十次也是一樣,她們姐妹倆都是我娘子,我是她們兩人相公,破麵菩薩麵前行過周公之禮,磕過頭,拜過天地,明白否?”看著趙祁越來越黑的臉,流玉修心裏那個爽不是用話就能表達的,雖然他說的這些幾乎都是沒有的事,不過能氣死這個趙祁也不錯,免得成天來煩自己。


    “拜托你別再說了!”我無奈的扶著額頭道。


    趙祁的心不斷的抽痛,最後把滿腔怒氣都射向蕭清雅,該死的女人,你倒是挺逍遙的,我說過了,你沒資格享受快樂,陰狠的站起來,大步向樓上走去了,一進屋就想著流玉修剛才的話不斷的發狠,看著屋子中央的桌子,走過去黑著臉一拳頭打了下去,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你不會真和她們行過周公之禮了吧?鳳瀟白並沒有抬起頭,看著賬本慵懶的問道:“你該不會真的對洛兒姑娘……”


    “鳳蕭白!”我又瞪著他。


    流玉修看了看我,心微微跳了跳,的說道:“這個,本少爺沒有,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嘴上雖然這樣說,而心裏卻無奈的說道‘所以我不是個正常的男人,因為我確實對洛兒發情了’看了看樓上:“他是不是看上這個女人了?”


    鳳瀟白依舊沒抬頭,一邊記賬一邊說道:“經過幾天的觀察,可以確定趙祁是真的看上這個女人了,雖然看起來他是想殺了這個女人,但是也沒必要天天掛在嘴邊吧?而且好幾天都沒碰過女人了,真是少見,反常!”


    流玉修沒在意,看向我說道:“洛兒,你好好照顧你姐姐,我去換衣服!一會迴來!”


    這次鳳瀟白抬起了頭,奇怪的看著流玉修:“你不走嗎?趙祁現在是在氣頭上,你不趁機逃走還等什麽?等他抓你不成?”


    流玉修皺眉說道:“洛兒在這我豈能走?還有這個蕭清雅還欠我一萬多兩銀子,沒還清之前,她休想逃脫!”說完就大步向樓上走去了。


    鳳瀟白張大嘴看著流玉修的背影,伸手掏了掏耳朵,剛才聽錯了嗎?一萬多兩?要知道流玉修家裏的錢都可以買下一座城池了,雖然此刻是他父親的財產,不過他家裏就他一個獨子,隻要現在他要迴去接手生意的話,他家的老頭子都會把所有的家產拱手相讓了,借口都不會找?


    正在細心照顧蕭清雅的我似乎感覺到來自鳳蕭白的目光,奇怪?他幹嘛看我?抬起頭看向他:“你看我做什麽?”


    “沒什麽,你真美!”鳳蕭白不在意的笑了笑:“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神經病!”我不耐煩道,這時看到蕭清雅慢慢的醒了過來,心裏一喜:“你醒了,還好吧?”說罷就給她倒了杯茶:“姐姐,你這一睡啊,天都黑了!”


    蕭清雅看著四周的環境,最後又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抬起看向櫃台的鳳蕭白,眼皮無力的問道:“你會放我們走嗎?”


    鳳瀟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走了過來,坐下後,看向蕭清雅,不但人醜,脾氣不好,還這麽笨,完全沒有她妹妹好?搖搖頭:“這種愚蠢的問題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問了!”修長的手指優雅的端起茶杯,徑自喝了起來,兩隻手肘也撐在了桌子上,一副很隨意的樣子。


    而我坐在一旁一臉訝然的看著他們。


    蕭清雅定定的看著他,也許是桌子中央燈光的問題,照得鳳瀟白的臉特別俊美,這麽近的距離才發現他的下顎有點點的胡渣,想必是天天刮吧?看著的他的薄唇此刻仿佛能滴出血來一般,不過嘴角那一抹笑容讓她看了很不爽,奇怪的問道:“問個問題可以嗎?”聲音很輕,也許是黑夜的緣故,周圍寂靜無聲,說話就算很小聲也能聽得很清楚。


    鳳瀟白譏笑一聲,身體不斷的向前傾,湊近蕭清雅那張怎麽看都怎麽醜的臉說道:“無論如何,你和你令妹也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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