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詩叫作: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一夜之間盛開,一夜之間凋謝,花用生命綻放美麗,人用熱血揮灑青春,所以——


    京郊,城南,林中,路旁,池塘邊,草地上,整個兒一片綠油油!


    各種花,所有花,包括野花,一朵花也不見了!


    不是被牛嚼了,羊啃了,野豬拱了,而是被,人為地采了個精光!


    這是第二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第二天早上的陽光是那樣地輝煌燦爛,第二天早上的美女是那樣地花枝招展~~


    武道大會現場。


    人如蟻隊,浩浩蕩蕩,自東南西北四道門魚貫而入,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一朵花。


    大大小小的花,五顏六色的花,姿態各異,嬌豔欲滴,帶著撲鼻的芳香以及新鮮的晨露,為天下第一武道大會揭開了嶄新的篇章——


    誰是天下第一英雄,誰是世界第一美女,很快就要見分曉!


    說過,不光比武,還有比美,在天下第一大英雄問鼎之前,世界第一大美人,也就是花中之王:“當當當當——”


    開場!


    就現在!


    坐好坐好!


    拭目以待——


    嶄新的祭壇,一夜建起來,熱情的觀眾,全都站起來,這一天是有二百多萬人進場,坐是坐不下的,也就都站著看。隻為大飽眼福,累死也是心甘——


    眾美!集齊!


    群芳鬥豔,將近千人。聚於東門,列隊入場——


    美女,從來都是一種稀缺資源,但若以天下之大,聚集一處,那樣的規模與場麵:“咻兒咻兒~~”


    歡聲雷動,口哨兒漫天。心花怒放啊,熱血沸騰啦。老少爺們兒們呐,全都瘋起來吧:“啊!”


    此情此景,無以言喻,也隻能以無能大仙的不二絕句來表示凡夫俗子們的同一種心情:“美人!”


    “牡丹!牡丹!牡丹!牡丹!”


    誰領群芳。自以花王:“牡丹!牡丹!牡丹!牡丹!”


    紅衣似火,短發颯爽,姿容絕美,身材勁爆,牡丹大姐第一個出場,猶如風,猶如火,猶如一隻燃燒的火箭:“轟!”


    聖火被點燃,燒紅整片天:“花王!花王!花王!花王!”


    不二。無雙,這一支標杆立得實在不要太高:“花中之王!俠中之凰!花中之王!俠中之凰!”


    國色,天香。獨自綻放在高高的神壇之上,俠骨,柔腸,當那一刻將身立於萬人中央,百轉千迴處,依然夢如初:“哎~~”


    縱然傾城絕世。不得一人共白首,奈何?奈何?


    隻得一聲歎。萬古亦浩然——


    這個死無禪!


    極度驚豔,極致完美,實際上牡丹大姐本來就是此次比美奪冠的第一大熱,眾美當中唿聲最高!


    台下,一隅。


    “牛道友,你老姐可真是有夠威風,有夠神氣!”趙本歎道。


    “那是——”當然了,必須的,牛大誌說都懶得說:“這才哪兒到哪兒,瞧好兒吧你就!”


    “牛啊!牛!”胡非凡嗬嗬笑道:“牛家的人,都牛!”


    “牛家的夫人,更牛!”袁世嬉笑道:“牛夫人,對不?”


    這個牛夫人,指的是阿憐:“牛夫人?”


    阿憐沒有參賽,因為阿憐已經贏得了最終的勝利:“牛大誌,我問你,是你的牛夫人美呢?還是你的老姐美呢?”


    牛大誌:“廢話!這還用說!當然是你了!”


    上清眾道:“嘔~~”


    風頭明裏暗裏地鬥,恩愛隨時隨地在秀,第二個出場的美女,更牛!


    牡丹大姐,也有一個大姐,名字叫作芍藥。


    大姐芍藥,二姐月季,姐妹二人聯袂登場,懷抱牛家男丁陳不平,還有牛家女丁牛妞妞。那是濃妝豔抹,光鮮靚麗,就像兩個摩登女郎,抱著孩子逛街一樣,也是連說帶笑,嘰嘰呱呱,又像一對兒富婆二奶,招搖過市浪裏個妖。月季四時常開,貴為花中的皇後,是與花王齊名,風中搖曳的芍藥,說到底這已婚美女就是不一樣,那身條兒,那麵皮兒,那眼神兒,那韻味兒~~


    一時萬夫爭睹,瞪眼咂舌驚歎,都說,都說,真是,好生一對兒美嬌娘呀!正是,兩枝紅杏齊出牆啊!這是,抱著娃娃迴娘家呀,還是,帶著孩子找下家兒啊!


    白大富麵紅耳赤,耷拉著個腦袋,恨不能找一條地縫兒鑽進去!


    至於陳平,早就將頭埋進褲襠裏了,牛家的女婿不好當,須得: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床頭床尾西門慶,鞍前馬後武大郎!


    正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牛家三朵霸王花依次亮相,其後就是,五朵金花!


    赤蠍姬,青竹妹,藍巧姑,白水狐,黑寡婦,這是姐妹五個,衣裙五彩斑斕,上下銀光閃閃,五朵金花統一著裝,丁丁當當齊齊登場——


    過!


    不得!


    同為殺手,女殺手還是要交給男殺手評點,神主之友七刀——


    厲一刀:“敢問,隻以五人而論,誰人更勝一籌?”


    厲二刀:“當然是,赤蠍姬!”


    厲三刀:“赤蠍姬,已經暗戀大哥很久了,若非厲十三那個蠢才總是無端敗壞大哥的人品,此時她就是,我們的大嫂!”


    厲四刀:“話是如此,但我還是比較喜歡青竹妹,因為青竹妹長得酸甜可口,比較適合我的口味!”


    厲五刀:“我喜歡白水狐,白水狐,人如其名,又白。又水,又狐,當得一個媚字!”


    厲六刀:“我喜歡藍巧姑。因為藍巧姑心靈手巧,而且為我縫補過,那個,衣物!”


    厲七刀:“準確地說,是內褲!”


    厲一刀:“咦?六弟?你不是從來都不穿內褲的麽?“


    厲二刀:“是這樣的大哥,自從藍巧姑為六弟縫補過內褲之後,六弟就再也沒有穿過內褲!”


    厲三刀:“因為六弟。隻有一條內褲!”


    厲四刀:“六弟之為人,至情。至性,隻為心中所愛,至死不穿內褲,這一點我是尤其地佩服!”


    厲五刀:“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喜歡黑寡婦,哪怕白水狐是有一點點狐臭,也好過一萬個黑寡婦!”


    厲六刀:“你不喜歡黑寡婦?你不喜歡黑寡婦?五哥,做人要講良心,你不喜歡黑寡婦又去偷看人家洗澡!”


    厲七刀:“五哥!”


    厲一刀:“老五!”


    厲二刀厲三刀厲四刀:“五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兄弟七人向來都是同生死,共進退,你怎能一人。獨自去偷看?”


    厲五刀:“不是我!是厲十三!是厲十三這個蠢才,設下毒計,引誘於我。說黑寡婦隻有屁股,沒有屁眼……”


    厲六刀:“有嗎?她有嗎?”


    厲五刀:“實話實說,我沒有看到,因為當時黑寡婦雖然撅著屁股,可是她並沒有彎腰……”


    厲七刀:“後來呢?後來呢?”


    厲五刀:“後來,黑寡婦羞憤交集。尋死未果,震怒之下險些毒瞎了我的雙目。若非我乃是萬毒不侵之體……”


    厲一刀:“怪不得!我就說!那一年老五常自雙目紅腫,迎風淚流,並且頻頻以頭撞牆,砰砰作響!”


    厲二刀:“厲十三這廝,當真是可惡!至極!”


    厲三刀:“現如今,我終於明白了神主為什麽要收走他的弩箭,隻因為,這是為了給我們兄弟七個出一口惡氣!”


    厲四刀:“錯!一人一口,七個七口!”


    厲五刀:“所以說,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喜歡黑寡婦,無論她有沒有屁眼,穿沒穿衣服。”


    厲六刀:“等下!不對!若以常理而論,便即厲十三設下毒計誘人偷窺,以我兄弟七人之聰明程度加以推算的話,那麽他要引誘的也必定是——”


    一二三四五刀:“七弟!”


    厲七刀:“厲十三,本就是一個蠢才,如何推算得出我兄弟七人之聰明程度?”


    “不錯!不錯!”七刀共同大笑:“蠢才就是蠢才!哈哈哈哈哈哈!”


    六刀隻是刀,七刀是大腦,六刀隻活在七刀自己的世界裏,七刀就是七刀與外界的唯一聯係——


    厲十三,是厲七刀最好的朋友。


    所以,當時,偷看黑寡婦洗澡的,是有三個人,六隻眼——


    過!


    其後,朝雲暮雨樓,以及大後宮,眾美先後登場亮相!


    阿糖,阿蜜,糖精,蜜罐,阿波,阿浪,波浪,肉絲,愛娃,考哇咿,樸美麗,等等等等,各種美女,各種造型,一時環肥燕瘦,真正美不勝收,這還精挑細選,也有四五百人,一趟走完下來,用去半個時辰,所有人眼花繚亂,產生了審美疲勞,同時再一次對慕容公子佩服得五體投地,因為這些人,這些女人,這些美女,通通都是慕容公子一個人的:“這就叫作,豔福齊天!”


    一位仁兄說道:“這個不服,真的不行!”


    另一位仁兄:“那是,那是,換誰誰受了?換誰誰受了?”


    又一位仁兄:“這是能力啊!能力!大能力!”


    還一位仁兄:“應該說是,超能力!”


    說的是,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就這溫柔鄉,換個人早就淹死溺斃了,就這胭脂陣,換個人早就精盡人亡了:“巫山神女!巫山神女!”


    斯人獨美,豔壓群芳:“巫山神女!巫山神女!”


    作為上一屆的花王,巫山神女隆重登場,以極致的美豔性感,掀起了又一波的*:“嗷嗚~~~~~~~~~~~~~~~~~~~~~~~~~~~~~~~~~~~~~~~~~~~~~~~~~~~~~~~~~~~~”


    還是那件道袍,那件淡粉道袍,質地柔順軟滑,如水波如絲綢,格外熨帖格外合身~~


    一陣風吹過去~~


    一陣風吹過來~~


    花樣翻新,別出心裁,大腿大腿,渾圓雪白,走一步,露一腿,走一步,露一腿,走得人是心肝兒亂顫,露得人是鼻血長流,那是,嘩嘩地!


    雙修罷,雙修罷,我們雙修罷!


    正是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啊,我願溺於其間,我願精盡人亡——


    眾位仁兄齊道:“雙修一次,死又何妨!”


    這就是差距,不可以道理計。


    但是,今天的巫山神女,蛾眉輕蹙,麵凝寒霜,當得“冷豔”二字!


    這是誰個,得罪了她!


    莫說烽火戲諸侯,禍國殃民又何妨,但得神女一笑,管他紂王襄王:“棒棒~~我是一個棒棒~~”


    原來燕老二,燕老二這廝,當真可惡至極!該死!


    甚麽燕大俠?還英雄?天下第一?


    狗屁!


    原來大尤物,還沒有消氣,卻也不為打虎將,隻為一頭白眼狼:“娘!”


    日上三竿,不過半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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