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迴過神來的德妃,一抬眼就見到兒媳婦懷裏已經抱著了一個男嬰。


    上一秒還在說好像當娘了。


    下一秒,兒子就出來了。


    衝擊之下,德妃險些就要一下子暈過去。


    “哎哎哎,母妃母妃,冷靜冷靜。”


    “奕兒,你跟母妃說實話,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桑景奕扶著她坐下,老實巴交道:“就……昨天晚上的事情?”


    由於有些不太確定,他就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桑景寧。


    可這副樣子落在德妃眼裏,那就是他心虛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不說天天都能看見青黛吧。


    但三五天總能見到兒媳婦幾次的。


    她有沒有身子,肚子裏是不是揣了個孩子。


    她這個婆母再清楚不過了。


    可現在……這個臭小子不僅做出了找外室的事情。


    還堂而皇之的讓正妃撫養孩子。


    她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一股悶火憋在心裏不上不下的,宣發不出去。


    氣的她揚起手,打了桑景奕好幾下。


    “母妃,母妃你別動怒,兒子做錯什麽了啊?”


    “你堂堂王爺,居然做出此等讓人不齒的事情。”


    “你若是喜歡哪家姑娘,你告訴母妃,告訴你皇兄不行嗎?”


    “若是個大方得體的姑娘,大可以抬人王府做個側妃做個妾室。”


    德妃氣的手指都有些顫抖了,幹脆抄起鎮紙就拍了過去。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氣急。


    要不是桑景奕躲得快,這一下,非要頭破血流了不可。


    “你把人養在外麵算怎麽迴事!?”


    “讓人家無名無分的跟著你,還要為你生兒育女,你哪裏來的臉麵!”


    桑景奕趕忙抱住德妃,大聲道:“母妃誤會了,這孩子並非兒臣所出。”


    德妃一聽愣住了,又瞧了眼那孩子道:


    “那這孩子是哪來的?”


    孟青黛這時走上前來,讓她更能看清這孩子。


    “母妃息怒,這孩子是臣妾偶然撿到的,昨夜臣妾閑來無事,去安王府轉了一圈。”


    “不成想要迴來的時候竟是下起了雨,聽到門外有嬰兒啼哭,開門便看到這可憐孩兒。”


    “想著若置之不理定難存活,便抱了迴來照料。”


    德妃將信將疑,看向桑景奕求證。


    桑景奕忙不迭點頭,“母妃,確如青黛所言。”


    德妃臉色稍緩,仔細打量那孩子,隻見孩子小臉凍得通紅卻眉眼乖巧。


    而且跟桑景奕小時候,一點都不像。


    又想到青黛所言的撿到她的場景,心中更是憐惜。


    “既是如此,你們怎不早說,害得本宮錯怪了奕兒。”


    孟青黛笑道:“事發突然,又怕母妃擔憂,一時不知如何說起,還請母妃恕罪。”


    德妃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既然這孩子無家可歸,留在府中好好照顧便是,隻是日後……。”


    德妃歎了口氣。


    “不如你們夫妻二人早些搬去安王府,也好早些給這孩子弄個身份出來。”


    “還有,這孩子的身份也要找人調查一番。”


    “已經調查過了。”


    德妃抱著孩子,看都不看夫妻二人一眼。


    “什麽來曆?”


    “是……”


    孟青黛猶豫著,抿唇看向桑景寧,眼神詢問。


    其中好似還夾雜著些許的不忍。


    當真要如此嗎?


    桑景寧點了點頭,又揚了揚下巴致意。


    孟青黛深吸一口氣,傾身到了德妃耳邊。


    “母妃,這孩子其實是煉虛道長的私生子。”


    表麵上她很是坦然自若,但其實,她心裏不斷的在跟煉虛道長道歉。


    有一種……褻瀆了老年人的愧疚感。


    德妃聽到也很是震驚,不過很快,她就釋然了。


    不愧是修煉之人啊,這麽一大把歲數了,居然還能生出孩子來。


    德妃輕咳一聲,說道:“此事莫要聲張,畢竟關乎道長聲譽。”


    桑景奕和孟青黛齊聲應下。


    “憑空出現了一個孩子,不管在哪裏都是說不通的事情。”


    “不然的話你們就認下這個孩子為義子吧。”


    “早日搬到安王府去,也好讓這孩子盡快有個身份。”


    桑景奕和孟青黛對視一眼,紛紛點了點頭。


    德妃抱著孩子,對著桑景奕夫婦叮囑道:


    “你們搬到安王府後,一定要好生照看這孩子。”


    桑景奕恭敬地迴道:“母妃放心,兒臣與青黛定會視如己出。”


    幾日後,桑景奕夫婦帶著孩子搬進了安王府。


    王府上下聽聞孩子身世不凡,雖好奇卻也不敢多嘴。


    安王府一早便建好了,十幾個王爺當中最快擁有王府的。


    畢竟有著孟青黛的事情在前頭。


    王府早早的就蓋在了公主府旁邊,就隻差一個牌匾而已。


    這孩子進了安王府後,竟似帶著祥瑞之氣一般。


    原本王府花園裏一些許久不開花的珍稀花卉,忽然間綻放開來。


    眾人皆稱奇,愈發覺得這孩子不同尋常。


    一日,宮裏傳來消息,太上皇要來看望這個孩子。


    桑雄野聽聞煉虛道長之事,心中好奇。


    也想來看看這老道士的子嗣到底有何特殊之處。


    桑景奕夫婦自是精心準備。


    太上皇到來那日,剛抱起孩子,孩子竟對著他咯咯直笑。


    小手還抓住皇帝的龍須把玩。


    桑雄野不但不惱,反而龍顏大悅,當場賜下許多珍寶。


    “父皇……”


    桑景奕一開口,桑雄野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


    “別父皇,父什麽皇啊。”


    桑景奕動作一頓,不解的看著他。


    “你皇兄都已經登基,到現在孫輩們加在一起才隻有兩個。”


    “甚至還有一個是沒出生的。”


    “你三皇兄那個不爭氣的到現在還沒成婚。”


    說著說著,他自顧自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這婚也成了這麽久了,準備什麽時候生個孩子啊?”


    孟青黛臉一紅,抱起孩子借著個由頭溜走了。


    桑景奕輕咳一聲。


    “會努力的……”


    “這個他上次就是為了告訴別人,這孩子是被皇家認可的。”


    桑景奕拱手。


    “父皇的苦心,兒子自然是知道的。”


    然而,沒過多久,一個神秘黑衣人潛入王府,欲搶奪這孩子。


    桑景奕與之交手,發現此人武功高強。


    就在黑衣人快要搶到孩子之時,一道金光自孩子身上發出,黑衣人瞬間被彈開。


    眾人驚愕之際,孩子身上掉下一塊玉佩,上麵刻著奇怪符文。


    此時大家才意識到,這孩子的身世或許比想象中更加複雜神秘。


    不過,既然是煉虛道長的兒子……


    那必然是繼承到了他全部的衣缽。


    如此一來,這一件事情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了。


    桑景奕撿起玉佩,仔細端詳,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決定帶著這塊玉佩去找桑景寧。


    桑景寧正在臨溪茶舍看著她寫的話本子排成戲。


    桑景奕趕到時,桑景寧正在位置上端著個果茶和糕點。


    邊吃邊樂嗬的看著。


    見到桑景奕匆匆而來,桑景寧挑眉問道:


    “四皇兄,何事這般匆忙?”


    桑景奕拿出玉佩遞給他。


    “這是那孩子身上掉出之物,你看看能否參透其中奧秘。”


    桑景寧接過玉佩,觸摸到玉佩的瞬間,她神色微變。


    她感受到一股強大而古老的力量從玉佩上傳來。


    沉思片刻後,她緩緩說道:“此物不應屬於現世,恐怕,那孩子的身份有些太不簡單了。”


    桑景奕大驚失色,“這孩子究竟來自何處?”


    桑景寧搖頭,“我也不確定,但這玉佩上的符文似乎與一本古籍中的記載有關。”


    “那本書我曾在師兄的藏書閣見到過,都蒙了塵了。”


    她嘖了一聲,似乎是在後悔自己當初怎麽沒有看的仔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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