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雀不屑的瞥了它一眼。


    “主子,你從哪裏帶迴來……這麽個廢物玩意?”


    貂十一生氣,貂十一隱忍,貂十一撲倒桑景寧懷裏求安慰。


    桑景寧看的好笑,拍了拍它的腦袋。


    “沒事的哈,阿雀就是有點愛開玩笑,它不會真的怎麽你的。”


    貂十一顯然不信,眼睛裏麵的懷疑都要凝結出實質來了。


    阿雀又是一聲輕哼。


    “膽小鬼。”


    貂十一學著它,一樣的發出一聲輕哼。


    不過不一樣的是,它並沒有否認阿雀的話。


    拜托,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們這也算得上是天敵了吧!


    哪有人會直麵麵對著自己的天敵,還絲毫的不害怕的呢?


    “不過說到這個,阿雀啊,你也是妖嗎?鳥妖?”


    看著它通體火紅的皮毛,桑景寧又緊跟著補充。


    “難不成是……紅鳥妖?”


    短短的三個字,卻直接把阿雀給說破防了。


    紅鳥妖,這是一個多麽難聽的稱謂啊。


    “我是神鳥,神鳥!!!”


    麵對阿雀的歇斯底裏,桑景寧隻是神色淡淡的哦了一聲。


    “正好大家都在,那就讓我們……”


    “尋找一下十一它小姨母的位置吧!”


    阿雀不解的發出疑問:“請問我最最最親愛的主子,這件事情究竟跟你可愛的小神鳥有什麽關聯呢?”


    桑景寧搖頭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迴答她。


    “沒區別啊。”


    緊接著又在阿雀,迅速開口。


    “但是你跟我有關係啊,跟我有關係,不就是跟十一有關係嗎?”


    “既然你都跟十一有關係了,那跟它的小姨母,不是也有關係嗎?”


    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可阿雀都快把頭頂的小絨毛給想沒了。


    也沒發現這件事情究竟是哪裏不太對勁啊?


    桑景寧噗嗤一笑,把它從自己的肩膀上拎到手中。


    “快點,別鬧了,我們一會就問問。”


    “問問?問誰?”


    桑景寧高深莫測的一笑,顯得很是神秘。


    “實不相瞞,前不久我才在小光頭那邊找到了一個尋龍尺!”


    貂十一呆頭呆腦的探出頭來。


    “什麽是尋龍尺。”


    桑景寧笑了笑,搖頭晃腦的。


    “此物之神奇,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呐!”


    說著說著,她就從虛空之中捏出來了一個長的怪模怪樣的東西。


    “不是我說你啊主子……你這是不是買到盜版了?”


    “啊?應該不能吧。”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是仔細看她的表情,她也不確定。


    這東西長得很像是現代很常見的玻璃酒瓶,隻不過上麵,還多了兩根……蟑螂觸須。


    “尋龍尺啊尋龍尺,你可知道貂十一的小姨母在哪?”


    說了幾遍之後,上麵的兩根觸須,突然開始動了起來。


    按照道理來說,兩根形似蟑螂觸須的東西,應該指向同一個方向。


    可是現在兩個須須,卻是水平的,朝著相反的方向指了過去。


    “你看你看,我說的吧主子,這絕對是盜版。”


    “要是想找人,還不如用我的神鳥小鼻子。”


    “你還知道你是鳥啊,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你是狗呢。”


    阿雀:你罵的好髒。


    狗:你說話真不幹淨。


    “要不然我們?分頭尋找?”


    貂十一開口之後,桑景寧和阿雀,齊齊無語的看著它。


    就連桑景寧都覺得,自己絕對是買到了假的尋龍尺。


    真是難為貂十一還相信她手裏的東西是真的,並且要為之付諸實踐了。


    “要我說,還是算了辦法總比困難多,啟動第二計劃。”


    桑景寧說完這話,兩個小動物齊刷刷的附和。


    “好的大俠。”


    “主子,第二計劃是什麽?”


    “那當然是……我還沒想好了 ”


    第二天的一大清早,桑景寧就被召去了禦書房。


    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火急火燎的就跑過去了。


    若是放在宮外,這壓根看不出來哪怕一丁點的是個公主的樣子。


    不過當看待事情的角度反過來之後,也正是因為她是個公主。


    才能在深宮之中這般跑跳。


    不過等到她趕到了禦書房才知道,這哪是壞事啊。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原因無他,欽天監那邊,已經在開始測算皇姐成婚的日子了。


    原本,桑雄野是對那個女婿有著非常大的不滿意的。


    可是反過來想的話,這種人,不做他們桑南的駙馬爺,也是當官兒的料子。


    左右都是他的人了,是駙馬還是大臣有區別嗎。


    況且,成了大臣是一定不能做駙馬的。


    但是又沒有人去規定說,當了駙馬,就不能為桑南出謀劃策了不是。


    隻要他是一塊金子,哪怕是在多麽不起眼的小地方,都是會亮閃閃發光的。


    “下個月初八十八都是極其不錯的日子,但是初八的天氣要更暖和一些,十八則是……”


    “不成不成!”


    欽天監那邊派來的人,話還沒說完就被陛下給打斷了。


    下的他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麽話,膝蓋都彎了一半下去了。


    差一點就要跪在了地上了。


    “陛下,可是微臣又哪裏說的不對?”


    “這日子太趕了,朕的女兒出嫁,怎麽能如此倉促。”


    欽天監的人抹了抹額頭上麵的汗珠,長舒一口氣。


    “既然如此的話,那三個月後的十六也很是不錯。”


    “不行不行。”


    沉默,是禦書房的現狀。


    可偏偏造成這一切的源頭,卻像是一個沒事人似的。


    “怎麽了,都這麽看著朕作甚?這可不僅僅是朕的女兒出嫁,更是我登基以來,桑南第一次有公主出嫁。”


    桑雄野字字句句,都說的極其占理,可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朕的公主出嫁,那必須是要風風光光 配得上這世界上最美的鳳冠霞帔。”


    皇後跟在旁邊,與他簡直是截然不同的兩副樣子。


    若說桑雄野是看哪裏,哪裏不順眼,哪裏都覺得差了點意思。


    那皇後就是丈母娘看女婿,那叫一個越看越喜歡。


    這個襯膚色,留著給女婿做衣裳。


    這套筆墨紙硯,看著就好,全都留著送女婿。


    哪一天成婚?都行啊,反正都是我的準女婿了。


    桑雄野見她隻知道點頭的樣子,氣的不行。


    那到底是不是她的親閨女啊,她了解那個牧什麽潯嗎?


    這就認定成了準女婿了。


    瞧瞧那貼熱臉的樣子,簡直令人憎恨。


    “寧兒,你怎麽看?”


    桑景寧眨巴眨巴眼睛,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


    “父皇,這件事情吧,我覺得吧,以我來看呢……”


    嘴上的話,每一句都是向著桑雄野的。


    可人卻已經默默走到了陸皇後身邊。


    桑雄野朝著她翻了個白眼:“我還不知道你?”


    他冷嗤了一聲。


    “每次有皇後在的時候,你那眼睛裏,就全是她了。”


    “真不知道這皇後是給你找的,還是給朕自己找的了。”


    陸瀾眸子含著笑意,伸手捏了捏桑景寧的小臉。


    嗯,瘦了不少,沒有小時候好捏了。


    “陛下這是說的哪門子的話,臣妾好歹也是聽她叫一聲母後的,我們關係好些怎麽了?”


    “怕別是嫉妒臣妾吧。”


    桑雄野冷哼一聲。


    “你也就是說的好聽,我怎麽就沒聽見過寧兒何時叫你一聲母後了?”


    陸瀾一噎,別說是陛下了,就是她自己好像也沒聽見寧兒幾次稱唿過她為母後。


    不,不是幾次。


    那根本就是一次都沒有嘛!


    想到這裏,她頓時朝著桑景寧投去了一個委委屈屈的眼神。


    後者接收到信號,尷尬的嘿嘿一下。


    轉過頭去,對著自己那個便宜父皇,就又變了另一副神色。


    “雖然我很少叫她母後,但他一直都是我的美人皇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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