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做出直觀的判斷,這話頭就不好直接說起,最起碼也是先要觀察觀察幾日再說。


    當然,如果焦璜能夠像那個不知名的都尉一般,幾杯黃湯下肚就不知一二三四五的什麽都往出說,那劉禪也就用不著想這麽多了。


    直接了當的拿酒往他嘴裏麵灌,不一切都搞定了嗎。


    可惜的是,焦璜的酒量不說在座之最,卻也是僅僅居於次席,哪怕是沒有真憨醉如泥的鄧艾,也隻不過是攝入甚少沒有夠量而已。


    當然,在座眾人,真正稱得上是酒中國手的,自然還是劉禪本人沒有例外。


    從開始接觸這年代的酒水,劉禪這些年還真就是沒有醉過,大大小小無數的酒席下來,什麽場麵是他沒見過的。


    就算越嶲郡這邊更偏向於南中風味,但說實話,南中的酒水還真是不抵成都的佳釀來的醉人,那就更不用說荊州的烈酒了。


    這自然是因為南中釀酒製造流程比較粗糙,度數什麽的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完全就是釀造出廠隻求一個快字罷了。


    可劉禪不僅僅是靠著自己前世的能力,今生還有三叔跟龐統這兩個酒葫蘆在,隻需要跟這兩位多喝幾次,怕是任何一個人的酒量都能夠得到成長吧……


    達不到根本的目的,劉禪也並沒有非要強求。


    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老爹在南中的掌控力度可以說是益州之末,當然這越嶲郡還算是強的,真要是到了永昌郡,劉禪說什麽也不會擅自參加別人酒席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推杯換盞之間這酒席已然到了尾聲。


    哪怕是有的人不想結束,可在場有資格喝醉的差不多倒下去了,沒資格的也自然是悄然離場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總不能因為劉禪到此焦璜就讓整個越嶲郡處在停滯的狀態吧,總歸是有些人需要代理主持政務的,完全的放空那才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而劉禪一行人,則是在焦璜的恭送下,來到了早早就安排好的驛館處歇息。


    說是驛館,實則卻是一處宅邸收拾出來的暫居之所,用來安排劉禪一行人自然是綽綽有餘的,但是兩千五百於軍士可就不成了。


    畢竟再大的宅邸那也僅僅隻是郡城中的一處房屋而已,整個城中要說真有能安排兩千餘軍士的地方,那除了太守府之外也就是城中校場和軍營等寥寥數處。


    真要再有其他的地方,別說這能不能建造起來,恐怕是真的建起來那家主人也活不到自己真正住進去的時候……


    “士載,你去把紹先安頓好再過來,這家夥真是一點都不忌諱,竟然喝成了這般樣子。”


    “嗯!”


    依舊是剪短而有力的迴答,鄧艾果然還是最讓人放心的那一個。


    相比之下,劉禪看了眼醉醺醺滿身酒氣的霍戈,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這跟他想象中的南中都督也差的太多了吧,跟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也沒什麽區別,剛到一處地方就能這般放開來的吃喝,難道就不曾有一點警惕之心?


    不過既然劉禪自己都覺得霍戈是新手經驗不足,其實也就沒有那麽多的意外情緒了。


    若非如此,他也就不會隻是讓鄧艾將其待下去安頓好,而是直接一潑涼水澆在霍戈的腦袋上了。


    自己的職責枉顧,做事有失分寸,這等人如果還不處罰的話,難道還留著他嗎……


    而與之相比,最鮮明的反例就是吳班了,甚至這位老兄的表現都讓劉禪覺得驚訝,乃至於之前都沒有察覺。


    原本劉禪還以為吳班是跟那個都尉同歸於盡了,結果等到他們到宅邸當中四下沒有外人的時候,這家夥卻又突然醒轉過來,雖然還有有一些迷迷糊糊,但卻根本不複剛才醉醺醺胡言亂語的樣子,頂多也就是五六分醉意吧


    見此情形,劉禪哪還有什麽猶豫,當即命人去準備醒酒的湯水,趕緊給吳班灌下去再說。


    他自己這邊沒有從焦璜那裏搞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可還就指望著吳班呢。


    萬一那都尉說出來的信息十分有用,甚至能夠涉及到焦璜的立場,這對於劉禪而言可就是極其有利的一件事,足以左右他接下來的布置,端的是重要的緊……


    “咳咳……咳咳咳……少主!”


    伴隨著一連串的咳嗽聲,吳班是硬生生喝下去三碗醒酒湯,可算是從那種迷迷糊糊的狀態醒轉了幾分。


    卻也不知道到底是這醒酒湯的效果真的有那麽顯著,還會三碗足量的湯水下肚讓他噎得慌所以酒醒的比較快。


    當然,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還是吳班那裏到底有多少用的消息……


    “吳將軍不急,慢慢來,先緩口氣。”


    劉禪雖然心裏頭比較急,但不管怎麽說嘴上也不能催不是,吳班這可是豁出去了的做事,他關照還來不及在自然不可能還言語上有什麽過激的地方。


    而伴隨著吳班的恢複,鄧艾也剛剛好是將霍戈給安置妥當迴來複命,這人也到齊了,是時候該聽一聽吳班到底探聽了什麽消息……


    “唿……”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吳班慢慢的迴想著剛才酒宴上自己的收獲。


    “稟少主,那都尉雖然好酒貪杯,但是嘴巴卻比較嚴實,末將耗費力氣也不過是探知了一些瑣碎消息,卻也不知道有無用處。”


    吳班皺了皺眉頭迴憶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說道。


    然而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無用功一樣,但是劉禪卻是有些等不及了。


    畢竟就算是再小再瑣碎的消息,那也是消息啊。


    相較於他們幾人根本就沒有的收獲,吳班這邊已經算是立功了好嘛,劉禪的要求可沒那麽嚴苛,能夠有一點就算一點,沒準吳班所謂的一點消息到劉禪這裏卻是相當重要的呢。


    這種事情往往都是因人而異的,不是劉禪對吳班有什麽偏見的地方,而是這一類武人腦筋思考的方向總歸是有些偏頗,不甚全麵。


    而眼下劉禪本人親自在此,又加之一個學業有成的鄧艾在,就算是一點點消息也是能給推算出個七七八八的。


    當然,這樣的前提自然是吳班帶迴來的消息真的有用,而非是那種被人誆騙胡謅八扯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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