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輩桃園三結義,子輩學堂三同窗。


    關興張苞對劉禪這個小弟弟那向來是很照顧的,畢竟劉備手底下這老些將二代官二代的,就他們三個算得上是一代的同齡人……


    關興的大哥關平,那是二爺早早就有的兒子,現在比劉禪他們大了二十多歲,論年紀叫叔叔都沒差,根本玩不到一塊去。


    大姐關鳳亦是如此,都沒法跟他們算作是一代人……


    而張苞的弟弟妹妹都太小了,張紹尚且牙牙學語,連走路都不太會。


    兩個妹妹也剛滿周歲,哪裏是能跟他們三個耍到一起去的……


    那劉禪就更不用說了,他老爹劉備就這麽一個獨苗,還是好不容易得來的。


    義兄劉封現在處境微妙,雖然劉備沒說什麽,可所有人都在隱隱的排擠他。


    誰讓正牌的繼承人出現了,劉封就算毫無野心也改變不了他義子身份的事實,隻能無奈的接受現狀……


    往上往下都沒有可以搭得上話的玩伴,那關興張苞加劉禪三小隻自然而然就成了關係十分要好的發小。


    再加上父輩方麵的關係,可以說三人從小到現在穿一條褲子張大的都沒錯,互相都熟悉的很了……


    隻是平日裏劉禪總被老爹劉備帶著,經曆各種場麵,為將來打打基礎。


    關興張苞則自由了許多,每日不是打磨身體便是上街閑逛。


    他們可還沒到上戰場的年紀,但又正是躁動不安的歲數,在公安縣城裏惹是生非,還闖下了些許名頭。


    那些個潑皮無賴遊手好閑之輩,哪個不知道這縣城裏的兩位小霸王是不能招惹的。


    一個乃關於關二爺次子,另一個則是張飛張三爺的長子,身手俱是了得。


    別看他們倆才六七歲的樣子,可尋常人等三五人卻是進不得他們的身,不然都不配稱為天下名將之後……


    不過以前那些瀟灑的小日子算是過去了。


    關興張苞還沒來得及一統公安各路幫派呢,就被各自的老爹給抓來當了劉禪的伴讀書童,倆人都是一臉的苦悶。


    畢竟好不容易到了年紀可以撒歡的耍,這還沒怎麽過癮呢,就又被套上了一層枷鎖,換了誰心裏都會不痛快……


    劉禪看了眼兩位好基友,覺得還是不要把這件事的真相告訴他們了。


    畢竟他是抱著有難同當的目的才拉來了關興張苞,真要是被他們倆知道了真相,劉禪覺得自己恐怕都得立刻唿喚保鏢護駕……


    張苞一邊摸著自己已經鼓包的後腦,一邊擠眉弄眼的招唿著小夥伴。


    “張胖子,你又打算做什麽,難道三叔的巴掌還不夠硬嗎……”


    “嘶!我說關小二,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爹那叫疼我!”


    被人揭短的感覺可不好,張苞瞪著眼睛趕緊狡辯道:


    “父愛懂不懂!如山懂不懂!山有多沉這父愛就有多重!老爹打我打的越用力那就是越疼愛我!”


    “嘁!”


    劉禪跟關興兩人頓時一副不信的樣子。


    就說張苞現在的樣子,那後腦勺的大包。


    他這話說來有半點可信嗎,糊弄鬼嘍,還不是死鴨子嘴硬強撐著狡辯……


    張苞自己也知道這解釋很扯淡,但沒辦法啊,誰讓他老子張飛就是那樣的人呢。


    手下沒個輕重,張苞自己也很懷疑,他是怎麽在自己老子的大手下活到現在的……


    “去去去,不要岔開話題,還有正事呢!”


    在糾結這個問題顯然沒有什麽必要,除了自己丟麵子以外徒增笑料,難不成還能讓張苞去找自己的老爹張飛質問不成?


    他可還有別的事要辦,正好找兩個好基友商量一下。


    “關小二,你也不想在這浪費時間讀那勞什子鳥書吧!”


    “張胖子!我警告你,不許再我叫關小二!”關興最煩被人這樣稱唿。


    “切,你是二伯的二兒子,不叫小二還能叫什麽!”


    張苞撇撇嘴很是不屑,顯然他覺得關興就是在狡辯,身份地位在那擺著,到死了他也注定是關家小二……


    劉禪閉著嘴一言不發,這種時候就靜靜的做個美少年看戲便好了。


    反正他們兩個也就是拌拌嘴,撐死了動個手,打不出真火氣的。


    從還是娃娃起的時候,這倆人一直掐,掐了這麽多年都沒分出個勝負來,劉禪早就習慣了……


    “停停停,不要岔開話題,說正事!說正事!”


    眼看著話題又跑偏了,張苞趕緊拉迴來,不然等一會可就來不及了。


    “哼!”關興皺了皺鼻子沒有再開口,他也想聽聽張苞這小胖子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


    “我看我們三個應該都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吧……”


    張苞一臉我都明白的樣子,不過劉禪和關興都沒接話,顯然都在等他繼續說下去。


    “咳!”


    沒人捧場就很難受了,張苞隻能幹咳一聲緩解尷尬。


    “那既然大家想法都一樣,我們努努力,就直接爭取不在這讀什麽破書了,把這件事直接攪黃多好!”


    說完這話,張苞滿是興奮的樣子,左看看右看看,就等著兩位好友迎合自己了。


    可劉禪跟關興還是沒有搭理他,甚至都帶著些關愛智障的眼神在看著他……


    “???”


    張苞很是不解,他覺得自己這個提議很不錯啊,大家都不想在這受罪,那與其被動接受為何不主動出擊呢。


    可是他等了半天的掌聲,小夥伴的驚唿,崇拜的眼神怎麽都沒有,反倒顯得他跟個二傻子似的,這是在搞什麽飛機?


    張苞猶自不是很明白,一臉愣愣的樣子,尤其是加上他揉後腦勺的動作,簡直就是個憨憨……


    如果這事有掙紮的餘地,那劉禪怎麽可能還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裏等著不知名的老師到來。


    他有可比非得找兩個好友一起來受罪,不就是因為這事根本就沒有半分更改嘛……


    老爹劉備頭一次那麽嚴肅的跟自己說話,劉禪可是清楚的知道,這事不管如何變,到最後哪怕是被綁著坐在這裏,他恐怕也要完成這份學業。


    所以與其白費力氣的徒勞無功,還不如認命了不掙紮的好,安安分分免得又鬧出什麽岔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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