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一見到朱瞻基,就立刻跑過去道:“聖孫可還記得我?”


    笑眯眯的樣子雖然討喜,但是朱瞻基卻沒有什麽表情,隻是淡淡說道:“姑娘別來無恙,勞煩你跑一趟了,進來坐吧。”


    “哦,我大老遠跑來,你就這幾句話。”


    蘇運拉著歲晚就要往朱瞻基那邊去坐,表麵上說是想兒子了,其實是想讓歲晚和朱瞻基離得更近一些。雖然蘇運知道朱瞻基心裏隻有歲晚,但是她還是不想讓白晴得了這個空子。


    朱瞻基感激地看了蘇運一眼,說話間輕輕瞟了一下歲晚,看她並沒有什麽表情,便想著應該怎麽去彌補歲晚。


    但是在這個方麵,他實在是個蠢笨的人。


    蘇運看出了這一切,隻是笑了笑,還是得她專業人士出馬才可以,剛要開口,靈通陣裏就傳來了白晴的消息。


    “喂,你讓我過來,不幫著我跟朱瞻基說話,怎麽還讓那個丫頭跟他坐在一起?”


    丫頭,自然就指的是歲晚了。


    蘇運笑道:“這丫頭你可知道是誰,那是我和太子早就相中的兒媳婦,況且基兒也是有意於他的,我怎麽知道你要讓我撮合你跟基兒,你不是一直喜歡那個謝家二公子的麽?”


    一句話懟得白晴說不出什麽道理,但是白晴就是憋屈。


    早知道如此,花奴兒就算說破了天,她也不會答應幫忙去趟這趟渾水。這下子倒好,把自己男神的母親給得罪了,這樣子不是讓別人鑽了空子嗎?


    白晴一直嘟著嘴,來來迴迴打量了一下子歲晚。


    心道這個丫頭雖說清新脫俗,但也比不上她魅族三公主的絕世容顏,朱瞻基是瞎嗎?


    打量歲晚的時候,白晴竟然發現朱瞻基偷偷看歲晚,不能忍,真的不能忍了。


    但是她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什麽好辦法,隻能指望蘇運。但蘇運呢,跟這個歲晚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好,這麽說,自己是完全沒有勝算了麽?


    歲晚當然覺察出了來自白晴不善的眼神,但她不知道白晴是魅族三公主,她連魅族是什麽都不知道,隻當是這個女人是花奴兒樂舞坊中的花魁。


    歲晚也有些不快,就算白晴是花魁,也不能這樣子一直盯著自己吧。


    渾身上下像是長滿了刺一樣,怎麽都不痛快。


    再看去的時候,她發現朱瞻基也在偷偷看她,於是便道:“看我幹嗎,我臉上有菜嗎?”


    這句話大家都聽出來是歲晚對朱瞻基說的,但是隻有白晴知道那是歲晚對自己說的,於是便不快道:“你一個丫頭而已,憑什麽這麽個態度跟聖孫說話?”


    歲晚本來想著白晴聽到自己的話之後可以收斂一點,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卻變本加厲了。


    “一口一個聖孫,你倒是真的親切。”


    歲晚也不是什麽溫柔的人,她認為這個女人如此對朱瞻基殷勤,眼中的目光就像是狼看見小肥羊一般,便有些誤會,因為白晴是那種尋常的攀附之人。


    這樣一想,也就不想和白晴計較,畢竟這種女人多的是,根本就計較不過來。


    “哎呀呀,白姑娘,晚姑娘,我們都是有禮貌的人,大好的日子,就不要吵架啦。”


    柳輕喝了一口酒,主動當起了勸架人。


    朱瞻基根本就不知道歲晚與白晴之間已經在彼此的心裏大戰了多少迴合,隻當是歲晚在說自己,白晴維護了一句公道話而已。


    懂得女生之間這種莫名其妙的氛圍的人,自然是柳輕最為專業。


    畢竟為他爭風吃醋的女子也不在少數,確切的說,是為了他的錢財爭風吃醋,那場麵可要比這個熱鬧地多。


    “柳兄說的是,我們還是喝酒吧。”


    朱瞻基雖然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但是知道勸架總是沒有錯的,便附和著柳輕,也多虧了蘇運把柳輕請了過來。


    “基兒,你少喝一些,前些日子你姨娘可是跟我說了,說你在塞外的時候學會了喝烈酒,整日把酒當水喝,這樣子身體怎麽受得了?”


    蘇運是真的關心朱瞻基的身子,畢竟還年輕,不能這麽糟踐身體。


    “太子妃說的對,這酒喝多了也不好,稍微來一些助助興就好了。”


    謝家二公子也讚同蘇運的說法,便也跟著說了一句,誰知道這麽一說,柳輕就不答應了,“嗬嗬,你這人,真的是多嘴,人家聖孫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管得著嗎?”


    蘇運和朱瞻基對視了一下,這兩個人是不是真的有什麽深仇大恨,怎麽比歲晚與白晴之間還要激烈?


    “好了,這個酒可以喝,但是凡事都要有一個度,基兒,你還年輕,少飲一些。”


    朱高熾看著情形異常尷尬,終於以一個家長的身份結束了這個對話,否則不知道雙方在酒的作用下會不會吵起來,那就不好收拾了。


    蘇運卻隱隱約約覺察出了什麽。


    朱瞻基有些厭煩柳輕,這也說得過去,畢竟他兩個人的脾氣秉性不大一樣,接觸多了其實發現柳輕也是很好很可愛的一個人,但關鍵是朱瞻基和柳輕接觸的並不算多。


    但蘇運發現的可不止這些,朱瞻基在厭惡柳輕的同時,有些……害怕他。


    不是平常的那種害怕,而是一種不知道怎麽對付,覺得很麻煩棘手的一種害怕。這到底始終什麽感覺呢,她總是覺得在那裏見過,但是就說不出來。


    良久,她恍然大悟。


    那種感覺,不就是自己在麵對風雲的時候才有的嗎?


    自從蘇運知道風雲喜歡自己之後,便總是害怕遇見他,並且能繞多遠就有多遠,以前死皮賴臉地纏著他借功德,現在卻恨不得趕快掙出來還給他。


    朱瞻基看柳輕的眼神,好像……就是這種感覺。


    蘇運覺得應該是自己瞎想了,應該不會是那種情感。但是柳輕的眼神不會騙人,他看朱瞻基的時候,除了尊敬與仰慕,還多了一絲熾熱與縱容。


    這個……有些棘手。


    再看朱瞻基,似乎也是一直在迴避著柳輕的目光。


    發現了這個大秘密之後,蘇運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朱瞻基這個人精,竟然在感情方麵是個木頭筷子,向來也是很搞笑了。


    看來上天不會讓一個人十全十美,她之前總覺得朱瞻基很定有什麽缺點,但就是沒有找出來。


    現在倒偶然間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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