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這件事情關乎皇家血脈,當然是不宜聲張為好,可太子偏偏卻向外公布了此事。”


    花奴兒輕輕抿了一杯茶,“我看他就是怕這件事情鬧大了,連累太子妃。”


    說到這裏她不禁就羨慕起了蘇運,堂堂的一個太子,能夠為了她將自己當王八的事情宣揚出來,可真的是付出不小的代價。


    不知道滿臣文武要怎麽樣在背地裏笑話他呢。


    “花奴兒,你說,這件事情會不會是太子故意這麽說的,畢竟不少人都覺得是太子妃害死了青兒的孩子。若是將髒水潑在青兒身上,別說是沒了孩子,就算是沒了命,人家也不會說些什麽的。”


    白風對這件事情似乎挺感興趣,也不禁對著這件爆炸性新聞打起了自己的猜測。


    “不會。”


    花奴兒斬釘截鐵,她比誰都清楚青兒的過往,算了算日子,青兒懷了別人的孩子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太子妃,一看就是連隻雞都不敢殺的人。讓她處心積慮密謀這種事情,想想也不可能。”


    白風點點頭,對於花奴兒的識人能力還是有些把握的。


    他道:“漢王知道這件事情嗎?”


    “估計也知道了。畢竟我們倆這麽不喜歡八卦別人的都已經知道了七七八八,又何況是漢王。最近這幾天他一直陪著王妃,王妃身邊的弱霜簡直就是行走的傳話筒,嗯嗯,應該是知道了。”


    兩人一邊分析著這件事情,一邊又覺得著實無聊。


    白風見到如此美好的時光不能浪費,別人家的事情說說就罷,不能較真,便死皮賴臉地拉著花奴兒去樂舞坊逛去了。


    ——


    “月老爺爺,我需要你的幫助。”


    蘇運趁著朱高熾去了漢王那裏議事,便趁機跑到了南京城的一家月老廟。她看到那顆極其粗老的樹,上麵還有些許鈴鐺作響,不禁迴憶起了十年前。


    那年朱高熾還是世子,她還是柳妙人。


    十年的時間一晃就過去,月老廟裏來來往往的人還是那麽多,隻不過昔日求緣的人已經終成眷屬或仍然孤獨,那些踏遍廟宇的臉,還是被替換成了新的一張張年輕又姣好的容顏。


    “運兒,你怎麽有時間找我了?”


    月老開通了對話框,似乎是剛睡醒,“再早一會兒,爺爺我都不會接你的對話提示。”


    蘇運沒有心思跟月老說閑話了,直接就將鏡通裏看到的青兒種種一股腦都告訴了他。還將青兒流產,自己被冤枉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月老爺爺,那個大夫怎麽這麽不靠譜?”


    她是有些覺得虧,明明是幫了青兒,卻被認定成處心積慮要害死孩子的毒婦,最關鍵的是朱高熾為了證明蘇運的清白特地去派人找了那個大夫。


    結果,那個大夫跑了。


    這才是真正的說不清了,朱高熾也沒有了法子。知情的人也就順便猜測是那大夫早就被蘇運滅了口,當然找不見人了。


    “月老爺爺,你知道府裏的人都怎麽說我的嗎,見到我的時候簡直就像是躲瘟神一樣,扭頭就跑……”


    本來這件事情已經被壓下去了,蘇運也不打算再洗清罪名了,卻不知道被哪個看笑話的捅到了皇帝那裏。皇帝喪失了一個孫子,當場就氣得昏了過去。


    “若不是朱高熾為了保住我,對外宣布了青兒這件醜聞,說孩子並不是他的,估計以後運兒隻能在大牢裏見到月老爺爺了。”


    月老摸摸胡子,搖頭道:“別這麽想,就算是你害死的那個孩子,皇帝也不能把你關起來,畢竟你可是太子妃。”


    這種事不關己的語氣讓蘇運無話可說,隻好歎了一口氣。


    “你別怪爺爺不管你,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命中注定。青兒孩子一死,你也要抓緊時間完成任務了。早點了結她的生命,你也沒有必要放不開了。”


    月老忽的正色起來,又道:“乖運兒,爺爺不幫你,是因為有朱高熾一個人護著你就夠了。”


    蘇運抬起了眸子,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麽一樣,“那這些事情,包括我去鏡通裏看到的一切,月老爺爺也早就知道了?”


    “別問,問就是天機不可說。”


    她實在太佩服這個平日裏不靠譜的老頭兒了,一遇到關鍵的時候,比誰都能夠沉得住氣,嘴巴像是封住了一樣,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蹦。


    “你總得告訴我那個大夫去哪兒了吧。”


    就算是別的不許她知道,這個大夫的去向她必須要知道。自己那麽信任的人,竟然會暗戳戳給人家孕婦開那種傷害身體的藥,還害得自己差點背上了毒婦的罵名。


    月老爺爺聽到後臉色也是一僵,他歎了一口氣,“真的想知道?”


    “當然。”


    “咳!那小子本來再熬些個日子就可以升為藥神助理了,誰知道天殺的竟然等不了,投靠魅族,給人家當藥師去了。”


    蘇運吸了一口氣,也暗自到: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這個時候離開,難道真的是提前就謀劃好了的?


    可是她想了想,自己和魅族的關係還算是不錯。


    怕不是另有其人吧。


    ——


    “漢王,青兒求求你,救救青兒,青兒不想死。”青兒趴在地上,拚了命地拉住朱高煦不讓他離開,腦袋上隱隱破了一點皮,應該是磕頭的時候太過用力。


    朱高煦也沒有甩開她,隻是靜靜瞧著這半死不活的青兒。


    他蹲在地上,將她輕輕扶起來,淡淡道:“我就是不忍心看著你活活被折磨死,才來找大夫看你的。你別拉我的衣服,萬一被人家看見,不就是說不清了嗎?”


    “漢王,青兒姑娘剛剛流產,腹中又受了重傷,恐怕以後難以再懷有身孕了。”


    被朱高煦請來的大夫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暗自歎氣,好端端的姑娘怎麽就這副樣子了。


    青兒聽見大夫所說的話,眸子裏的求生欲望瞬刻就暗淡了許多,漸漸鬆開了漢王,強忍著淚道:“漢王,您能幫青兒找大夫,青兒會記您一輩子的。”


    她躺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從嘴裏緩緩吐出幾個字,大概是讓漢王趕快離開的意思。


    漢王本來就隻是念著這丫頭給自己一連送了十年的酒,聽說她快要死了也沒有人問,便有些動了惻隱之心,找了個大夫親自來看她一眼,也算是雪中送炭。


    但看她這麽這樣子,自己這樣直接走掉,似乎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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