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小徒弟品性如何,通過這幾年的相處,許清歌還是了解大概的。


    第五流螢不是什麽殘忍嗜殺的人,也不是喜歡打打殺殺的人,就是年紀小有些活潑跳脫,還有些傲嬌。


    雖然有時會使一些小壞捉弄一下師兄墨非白和其他同門師兄師姐,但從沒有出手傷過人。


    “弟子在坊市看到他用下品陣盤騙人,還說是師父親手煉製的,師父煉製的陣盤都是先天上品,並且隻在謝金寶師叔的店鋪售賣,還有市無價供不應求,豈是他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能得來的,他用師父的名義以次充好,妄圖賣高價,這不僅會損害師父的名聲,同時也損害明揚宗坊市名聲,弟子氣不過,所以才動手的。”


    對於小徒弟為了維護她的名聲而動手,許清歌還是很高興的,就連墨非白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師妹,雖然那個人做的不對,但你也不能把他打成重傷啊,就算我們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不過是一顆丹藥的事,為師來解決,你安心比試吧,不過以後除非是遇到危險或者比試時,其他時候定要三思而後行,不可再隨意動手傷人。”


    “是,師父。”


    上官流螢在許清歌麵前認錯態度倒是很端正。


    墨非白本就和許清歌一直學習陣法,知道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不徹底解決,那人繼續再明揚宗坊市騙人,對師父和明揚宗都會受到影響。


    便和師父一起去縹緲峰去解決那事。


    “咳咳……”


    宗門門口處有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躺在一旁的巨石上不停地捂住胸口咳嗽,他旁邊還站著兩個臉色十分難看的絡腮胡大漢和一位麵色蒼白秀氣的瘦弱少年。


    “我說你們明揚宗有沒有能管事的人出來啊,怎地打傷了我兄弟就不管不顧啦,還有沒有天理了……”


    絡腮大漢怒氣衝衝的大喊。


    “住口!”


    守門的兩名築基弟子大聲嗬斥,“宗門重地不得叫囂,剛才張真人不是給了你們丹藥和靈石了嗎,還不快快離開。”


    “呸!幾千塊靈石和一瓶丹藥就把我們打發了,你當打發要飯的呢,我兄弟都被那妖女打成半身不遂了,我們還不能討迴公道了。”


    絡腮大漢一口唾沫星子差點噴在守門築基弟子的臉上。


    守門弟子:……如果不是有門規和職責所在,他倆都想讓眼前這個大漢大卸八塊。


    大概看出守門築基弟子眼中的兇光,不僅絡腮大漢氣勢一頓,就是少年也露出怯意,他拽了拽絡腮大漢的袖子:“大哥,要不然算了吧,二哥不是也沒……”


    誰知絡腮大漢一把捂住少年的嘴巴不讓他說話。


    躺在石頭上的青年也不讚同少年的話:“你二哥我都被那妖女打癱了,豈能就如此算了,不過是明揚宗煉氣弟子,就敢如此囂張,可見這明揚宗大宗門也不過如此。”


    “張真人今日主持煉氣弟子大比,沒時間和你們周旋,你們已經得了好處,還不快快離開,要不然等真人迴來有你們好看的。”


    什麽打癱了,再重的傷,隻要有大羅還丹也能治好還能活蹦亂跳,更何況眼前躺著的這個青年除了身上有兩處骨折外,根本沒傷到內理,就是普通的五品迴春丹都能治好。


    他們可是看到張真人可是給了青年一顆八品大羅還丹和一瓶五品迴春丹。


    之所以還躺在這賴著不走不就是想訛更多的東西罷了。


    還好今天的弟子們都去太清峰看比試去了,要不然這場鬧劇讓其他弟子看到,肯定影響明揚宗的形象。


    “怎地,你們明揚宗還想殺人滅口啊,我們來之前可是給左鄰右舍的鄰居說了,今天是來明揚宗討公道的,要是今日沒迴去,那一定是被你們明揚宗滅口了,到時候也讓他們看看你們明揚宗的做派。”


    “你——”


    “我們明揚宗自然不會維護無緣無故隨手傷人的弟子,但是對於公然上門挑釁門威的宵小之徒,也不會讓他們輕易離開。”


    清脆而略帶威嚴的聲音遠遠傳來,打斷了守門築基弟子的話。


    守門弟子迴頭就看到從內峰飄然而來的許清歌和她身後的大徒弟墨非白。


    “拜見許長老,拜見墨師兄。”


    築基弟子激動地行禮,大佬來解決問題啦,他們終於不用再和這些潑皮無賴浪費口舌。


    “許長老?”


    絡腮大漢旁邊的少年仔細打量眼前飄然出塵又難以直視的女子,這麽年輕,難道是——


    ”你……你……你是許清歌?”


    “大膽,許長老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築基弟子怒斥道。


    “是,晚輩莽撞,還請許前輩見諒。”


    誰知少年倒也識趣,連忙垂下頭行禮,很是恭敬。


    “聽說你們借我名義在坊市招搖撞騙可有此事?”許清歌問道。


    絡腮大漢也看出眼前來的這位年輕女子可能是化神前輩,便不敢造次,又聽到她的問話,更加惶恐。


    “我們……我們沒有……”


    反正打死都不能認,萬一惹惱了眼前的女子,她可是有能力一根手指頭就能按死他們的。


    “對,我們是被人誣陷的,那妖女不僅誣陷我們,還打傷了我,仙子你看,我的腰都快被打斷了。”


    躺著的青年比絡腮大漢腦筋活泛,又比他膽子還要大,不僅當著許清歌的麵睜眼說瞎話,還賣起了慘,說罷撩起了衣服露出泛著烏青的後腰。


    “大膽,”墨非白立刻擋在師父許清歌麵前,“把衣服給我穿好。”


    竟敢當著他的麵調戲師父,簡直不知死活,現在他對小師妹打傷這個男人一點兒也不生氣了,甚至還有點埋怨小師妹怎麽沒把這個潑皮無賴給打死。


    “她打你,我自然會教訓她,不過前提是她為什麽打你?”


    “因為她……她看我順眼。”


    墨非白:……


    那他可能一天三遍要挨小師妹的打。


    “我的徒弟我了解,你說的這個理由根本不成立,如果她看人不順眼就打,那麽我明揚宗最少有一半弟子都有可能被她打,而她至今沒打過一個人,可見她並不是你口中如此喜歡打殺的人。”


    墨非白:……


    師父,小師妹不是不想打,而是打不過啊。


    “她就是個刁蠻任性的妖女,她還誣陷我們,我們隻是在坊市好好的擺攤而已,她是看不過我們在明揚宗賣陣盤。”


    “說到陣盤,聽說你們對外說那是我煉製的,拿來瞧瞧‘我’煉製的陣盤是什麽樣子的,又是何時流落到坊市的?”


    “我們沒有如此說,是那妖女誣陷的,我們就是老老實實的擺攤而已。”


    青年打死也不敢承認,開玩笑,正主都找來了,他們要是承認,就有抹黑誣陷明揚宗和化神大能的嫌疑,那真是走不了了,甚至許清歌當場打殺了他們,別人也不會說什麽。


    因為化神大能不可辱,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


    他們隻是在坊市上騙一些前來拜山門沒見過世麵的土老帽而已,誰知道真的會撞見明揚宗弟子。


    而且那個妖女還是許清歌的徒弟,真的是撞在人家的槍口上了。


    “這樣吧,你們先跟我迴雲雷峰做客,待我調查清楚自然給你們公道。”


    絡腮大漢,青年,少年:……


    還調查什麽,肯定一問就露餡,雖然那事他們做的隱蔽,並且幾乎都是一次性買賣,坊市上還是有一部分人知道了,還好他們給了封口費,但那些人根本不經推敲就露怯。


    “前輩,我突然覺得腰不是那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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