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橙一怒之下不再躲在幕後,也不再想著逃跑,開始悍然出手。


    周遭元力洶湧翻滾,手腕一抖,劍氣飛出,一把精巧而又不失凜厲的小劍被他握在手中。


    他竟也是使劍的。


    遍布殺機的劍氣到處掠走,一道道劍氣似飛沙走石,淩亂無章法,卻又分外讓人難以預料何時劍氣就出現在你的身側。


    另一邊劫匪頭目兩把開天戰斧,左右開弓,同時掄了過來。


    兩人一前一後,配合的密不透風。


    竟讓許清歌找不出絲毫漏洞。


    這才是暗月樓最強殺手。


    許清歌不僅沒有害怕,還相當的興奮。


    祭出火羽扇一扇:“去!”


    熱浪滔滔,無窮無盡,遮天蔽日擋住他二人近身。


    極品紫火形成的灼熱的氣息,還沒離近就已經刺痛了他們的皮膚。


    “這火不凡,少主小心。”


    劫匪頭領當即變了臉色,大聲提醒蘇橙。


    但是已經晚了。


    許清歌另一隻手已經握住紫電神劍,直射而出,唰唰兩下,無數朵雷蓮飄然而出,封住了蘇橙的退路。


    前有靈火,後有雷電。


    這才是真正的步步殺機!


    蘇橙心知這次自己恐怕躲不過去。


    誰能想到兩個高手聯手都不及許清歌一個。


    蘇橙雖然不甘,但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再次握住一物放出傳送迷離煙準備逃跑。


    已經讓他成功逃了一次,許清歌早有所準備。


    再他欲放出煙霧逃跑的同時,一根藤蔓悄無聲息纏住他的腳腕,把他從煙霧中拉出,傳送自然失敗。


    “放開我。”


    眨眼間,蘇橙也被噬靈藤裹成了小粽子。


    “孤是烏蘇國七皇子,你要是殺了孤,我父王不會放過你的。”


    “我等著他,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麽教出你這個專幹壞事喪盡天良的熊孩子的。”


    許清歌冷然笑道,看向提著雙斧的劫匪頭領:“要不你迴去給烏蘇王報個信?”


    劫匪頭領:“……”


    他是該高興這女人饒他一命呢?還是拚死一搏救出自家少主呢?


    顯然,劫匪頭領是怕死的人,越是修為高越是惜命,他選了前者。


    蘇橙也沒有氣急敗壞,他知道劫匪頭領根本製不住許清歌,當然希望他能迴烏蘇都城搬救兵。


    “慢著!”


    許清歌叫住劫匪頭領,“你迴去告訴烏蘇王,他一天未到我就砍你家小皇子一根手指,兩天不到就兩根……以此類推,端看你家小皇子的手指和腳趾夠不夠砍吧?”


    劫匪頭領臉色難看:“從都城到邊城一來一迴最少要兩個月。”


    “哦,原來手指和腳趾加起來不夠,那就把耳朵,鼻子,眼睛牙齒也算上,不行還有……”


    許清歌看向蘇橙的下半身,反正他一輩子隻能做童子,要那東西應該也沒什麽用。


    蘇橙被許清歌眼神嚇得毛骨悚然,不由加緊自己的雙腿,徹底慌了:“你若動孤一根手指頭,我父王一定饒不了你。”


    “很好,”許清歌並沒有生氣,反而狡黠一笑,“上一個威脅我的人的墳頭草和你一樣高了。”


    蘇橙:……你妹哦,油鹽不進的人太可怕了。


    他覺得自己心夠黑了,但對比一下許清歌,真是小巫見大巫。


    他當時一定是腦子進屎了,才會去招惹這個可怕的女人。


    等劫匪頭領走後,許清歌手起刀落殺了剩餘其他劫匪。


    提起蘇橙向城中走去:“走吧,我家小魚兒可是對你想念的很。”


    蘇橙一聽不由菊花一緊,上次他在滄瀾山痛揍了那胖頭魚一頓,


    這次落到他手裏肯定討不了好!


    ————


    “你抓到了。”


    冷冥早已迴到客棧,對許清歌抓到蘇橙好像早在意料之中。


    客棧的老板,掌櫃和店小二,還有外麵那些打手都已經被小魚兒一人幹翻在地。


    其中躺在客棧大廳地上修為最高的那個老頭,許清歌對他格外影響深刻。


    沒辦法,二十多年前,她親眼看著這老頭屍首分離,結果二十多年後人家帶著一群殺手好好站在這裏。


    不,躺在這裏,因為已經被小魚兒幹翻了。


    上次應該實施的障眼法,這次姓舒的老頭應該是真的死翹翹了。


    “你們殺了舒伯?”蘇橙眼眶泛紅,仇恨瞪向小魚兒。


    “殺人者人恆殺之,你又有什麽資格指責我們,畢竟是你家舒伯帶領一群手下先上門挑釁的。”


    許清歌提起被捆的蘇橙扔給小魚兒,“上次他怎麽羞辱你的,這次你就怎麽羞辱迴來。”


    “要是一不小心弄死了呢?”


    小魚兒拍了拍隻能任人宰割的蘇橙白嫩的小臉,興奮地說道。


    “隨你!”


    “好的,那我就不髒你們的眼,帶迴房間慢慢修理去了。”


    小魚兒拖著嚇到大驚失色的蘇橙慢慢往房間裏走。


    那得意的樣子可真像一個強搶民女的惡霸,而蘇橙就像是被惡霸強搶寧死不從的良家女子。


    ‘良家女子’眼看要被惡霸拖到房間裏,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許姐姐,許姐姐,我錯了,求你饒了我!”


    “你求錯人了。”許清歌不為所動淡淡地說道。


    蘇橙啞然失語,難道讓他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族去求一條胖頭魚?


    誰知還沒等他開口,小魚兒說了:“求我也沒用,上次你用寒冰烈焰掌震斷了小梨白的心脈,這次魚爺也讓你嚐嚐心脈俱斷的滋味。”


    “小梨白?”


    沉默很久的薛梨白突然開口:“我哪小?你哪比我大?”


    厲害了,大佬,一言不合就開車,而且還開的錯不及防,許清歌趕緊低頭壓下笑意。


    “心……心大算嗎?”


    小魚兒明白自己無意間說錯了話,連忙話鋒一轉,剛才還誌得意滿的樣子,轉眼就對薛梨白畢恭畢敬誠惶誠恐。


    畫風轉變之快,讓蘇橙都為之驚歎。


    這哪是魚妖啊,這是人精啊!


    “算,改天我們互相掏出來比一比。”


    薛梨白露出狡黠的笑容,立刻點亮了整座客棧大堂的明亮。


    “就……就不……不用了吧?”他還沒練到掏出心髒不死不傷的境界,救命啊,大佬想要殺魚了,小魚兒嚇得在內心狂喊。


    “你別嚇他了。”


    關鍵時刻還是許清歌靠的住,攔住薛梨白繼續戲謔小魚兒。


    “這條魚隻會表麵虛張聲勢,膽子很小的,小心把他嚇得晚上睡不著覺。”


    啊,原來是為了拆他台。


    小魚兒氣唿唿的提著現成的可以做他受氣包的蘇橙走迴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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