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順道掀起滿天塵土飛揚,而後伴隨著一道不可思議的語氣響起。


    “許師妹,你竟敢......”


    袁夢玨怎麽也沒想到,許清歌竟然第一個拿她開刀,兩人不過對戰了幾招,許清歌甚至都沒有拿出法器,就把自己打倒在地。


    之前,她不過想著許清歌才晉級元嬰期根基還不穩定的,肯定不敢得罪這麽多元嬰修士。


    說不定她孤立無援的情況還要求助她這個同門師姐。


    到那時候自己再好好敲打一番,不怕拿捏不了許清歌,再然後順道把她手中代盟主的權利要走,到時,許清歌不過是掛著個代盟主的頭銜,發號施令的還是自己。


    就是葉離師叔迴來了,她可以說是協助許師妹,就是葉離也不能指責她。


    而她也能在八大派之間樹立起大師姐的威信。


    可誰知,許清歌竟敢第一個就拿她開刀,莫不是少年成材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是?


    可她終究預料錯了,許清歌雖然隻有元初修為,卻輕而易舉把她這個元嬰中期師姐幾招就打敗在地。


    “袁師姐,得罪了,一切都是為了盟主命令。”


    許清歌收迴拳頭,裂開嘴憨厚地笑道:“不知師姐可願服從我?”


    看著這張極標誌的臉蛋上露出的笑容,袁夢玨生生打個機靈,這個該死的許清歌比她還會裝。


    但形勢逼人,自己根本打不過她,師父與師祖又沒有跟來,她不聽又怎麽辦?


    難道去與魔修聯盟,就算暫時能壓製許清歌,等葉離迴來,她也就完了。


    這和自己從許清歌手中搶代盟主的權利不同,之前她是準備憑實力正大光明的搶奪或輔助,葉離大能就是迴來也不能奈她何,本就是有能者得之。


    但是她要是與魔修勾結逼迫許清歌,就算她暫時當上了代盟主,葉離迴來定輕饒不了她,說不定不用經過師門同意,就能決定把她逐出門派。


    “難道師姐還不服?”許清歌握了握拳頭,“正好師妹還想與師姐再切磋切磋!”


    “不......不用,”袁夢玨整了整衣服,雙手抱拳低頭一禮掩去眼底的不甘,“袁夢玨拜見代盟主。”


    就算暫時打服了她又如何,她倒要看看許清歌能把幾十位元嬰真君都能打倒一遍嗎?


    總有人能製服她,替她出這口氣。


    “那別忘了明日早上去議事殿開晨會。”


    許清歌知道袁夢玨並沒有真心服從自己,但隻要她怕自己就夠了,她怕,就不敢在她的背後搗亂耍陰招,她也能安下心來收拾其他人。


    “袁師姐要是不來,我會以為師姐還是不服,定會再來找師姐討教討教。”


    “我......一定來!”袁夢玨咬住銀牙,才沒有吐出內傷加怒火攻心之下湧出的鮮血。


    收拾完袁夢玨,許清歌下一個找上了合歡宗木逢春元後真君,他是西門雨的徒弟,同時也是死去的長林的師父,也是這群元嬰真君裏實力最強之一。


    最近幾日才帶著合歡宗一千多名弟子慢悠悠趕來。


    隻有打敗了他,其他人才會對她有信服力。


    不過對抗活了幾百歲的元後修士,不僅不能掉以輕心,還要贏得好看,確實很難。


    ......


    “木真君,明揚宗許清歌特來討教!”


    木逢春略微驚訝放下手中酒盞,摟著懷裏的侍妾一起向窗外看去——


    傲然屹立的雪鬆樹下,站著位看著年紀好像隻有十八九歲的少女,傾世的容顏上未點綴一點脂粉,照樣燦然生光。


    她全身隻穿著簡單的月華白衣,長發披露,頭上高高束條淡紫色發帶,盡顯英姿颯爽。


    看慣了美人兒的木逢春也忍不住心頭一跳,此女端是好樣貌,可惜沒能入他合歡宗。


    況且,她背後又有化神師父煉虛老祖,隻能看不能吃,木逢春立刻就失去了興趣。


    “本君不喜歡以大欺小,更不喜歡欺負女人,你迴去吧!”


    木逢春端起酒盞繼續和懷裏的侍妾調笑吃酒,但此時此刻的心情卻不如剛才的好了,任誰看到更漂亮的女人,就不想再多看懷裏對比之下略顯平庸的侍妾。


    “木真君莫不是怕了,不敢與晚輩討教。”


    許清歌嘴角略微揚起,帶著幾分譏笑和漫不經心,但凡有血性的修士都會忍不住吧她的語言相激吧。


    “嗬——”


    木逢春推開懷裏的侍妾一躍而起走出房間,“看來小娘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許清歌抬頭目視木逢春,確實是位難得一見的美男,合歡宗修士都長得格外養眼,可惜他那過於蒼白的臉色和暗淡發黑的唇色都顯示此人縱欲過度,不僅毫無男子氣概,還多了一分脂粉油膩氣質。


    一看就是靠雙修堆起的修為!


    而且他眼角淺淺的魚尾紋和臉上略深的法令紋都表示著他正走上遲暮,更添了兩分刻薄之像,讓完美的五官深深打了個折扣。


    “這敬酒該怎麽吃,罰酒又該怎麽吃,不如木真君教教我?”


    “敬酒就是,本君給你一條生路,乖乖給我賠禮道歉,我自放你離去,罰酒嘛......”


    木逢春色眯眯的雙眼上下打量著許清歌,既然她送上門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大不了娶迴去得了,就是葉離也沒有辦法。


    “罰酒又如何?”


    被他的眼神不停的打量,惡心的許清歌差點就忍不住直接動起手來。


    “既然小娘子舍不得走,不如就留下來與我做夫妻好了,到時我自會帶你迴宗門給你名分。”


    木逢春越想越覺得可行,自己長相就是在合歡宗也是數一數二的,吸引過許多自薦枕席的女魔修。


    更別說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等他得到了手,不怕她不傾心於自己。


    “木真君可真有自信,我們比都沒比呢,你就在那異想天開了。”


    “也好,正好我也想讓小娘子知道你未來夫君的厲害!”


    木逢春素手一伸,一把鳳尾玄鐵扇握在手中。


    玄鐵做骨,鳳尾做葉,最上頭是鳳尾上最堅硬的骨刺。


    可以說是十分華麗而又強大的法器了。


    此扇來曆不凡,接近仙器品質,從未有元嬰修士和木逢春過招後,還能從他扇下活命的。


    不過,今天他不想一上來就放大招,反而還要收斂兩分,誰讓與他對戰的是位美嬌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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