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歌站在船邊輕撫手邊翻滾的白雲,偶爾有一兩個禦劍飛行的修士從她身旁飛過,這種感覺還真是無比奇妙,總有一天她也可以禦劍飛行,肆意遨遊在這天地之間。


    來時花了一個兩個月時間,一半路程靠雙腿,一半路程是謝大哥的飛影劍,幾乎一天時間飛到南陸,而迴去乘坐商會的靈船雖然沒有飛影劍快,也比兩條腿可靠的多,隻要半個月就可以到門派附近中州城。


    謝金寶不放心她一個人迴北陸,打聽了天軒閣商會最近有一艘靈船飛往北路中州城,離明揚宗也就一千多裏地,讓她乘坐此趟靈船迴去。


    頭兩天,她還覺得新鮮有趣,經常出來觀看風景,和船上的其他乘客,船工聊聊天。


    船上有一對築基期道侶帶著他們練氣期九歲孩子出門遊曆,船上因為物資貴重,這次壓船的有兩個結丹真人,雖然一個人要繳納一萬下品靈石船費,但跟著商船會比三個人單獨出門安全的多。


    看著幸福美滿的一家三口,許清歌不僅有些羨慕,在這條逆天而行的修行長生路上,有家人陪伴真好!


    可是這樣美好的時光,沒兩天就被一位不速之客給打破了。


    看著乘著飛劍追上靈船並登上甲板的修士,船內兩位結丹真人迅速走出船艙迎上去:“這位道友有何貴幹?”


    “在下無意打擾,隻是想乘坐靈船到中陸。”說著掏出靈石遞給他們,“這是我的船費。”


    天軒閣兩位結丹真人對視一眼,俱都點頭接過靈石,不管來的修士是惡意也好,無意也罷,反正隻是個結丹初期,而他們兩個都是結丹中期並不懼怕這個不速之客,“道友自便,船艙還有幾間空房間。”


    “千真人。”看著迎麵走來的豐神俊朗的白衣男修,許清歌無奈打招唿,她相信對方既然敢追來,一定知道她就是拍賣會搶拍他功法,南環海扒他師妹法衣的惡人,所以才來追擊她。


    她之所以提前兩三個月離開莫鳶城,就是為了躲他,她倒不怕秦桑菱,唯獨這個人,讓她覺得心底有種看不透的感覺,仿佛他的底牌不隻她他是結丹真人。為了不給謝大哥添麻煩,才臨時決定迴宗門,卻沒料到對方會為了兩件小事窮追不舍。


    “許仙子。”千陌然露出自認迷人的微笑,“好巧,我們又碰麵了。”


    好巧?難道不是你故意追來的,現在的真人臉皮都這麽厚,撒謊都不打磕。


    “真人怎知我姓許?”許清歌並不記得她曾經透露過姓名給他。


    千陌然有些微怔,他總不能說去她租住的客棧打聽到的,也是在那才知道她退租迴中陸,所以自己撇下師妹急匆匆追來。


    “是謝掌櫃告訴在下的。”千陌然隻得繼續撒謊,“你不是和謝掌櫃是朋友嗎?”


    謝大哥才不會告訴別人她的名字和迴程,這個人的謊話真是張嘴就來,肯定經常謊話連篇,自己看來要提高警惕。


    看著許清歌準備轉身迴船艙,千陌然趕緊擋在她麵前。


    “千真人這是何意?”許清歌掩住心裏微微不耐。


    “還沒問許仙子何故知道我的名號?在下有些好奇而已,仙子不要生氣。”看著許清歌皺起的眉頭,千陌然趕緊解釋。


    裝什麽傻?難道拍賣會時他沒有自報名號來壓她嗎?現在是故意忘了這一茬嗎,既然人都追上來了,許清歌也不想裝傻:“千真人不是參加過鎏金城明月樓拍賣會嗎?當時自報名號來著,真人不會忘了吧。”


    “原來許仙子也在拍賣會啊,我竟不記得,唐突仙子了,想不到仙子還記得在下的聲音和名字,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千陌然舉手作揖。


    神經病吧,還病得不清,堂堂一個結丹真人向她一個練氣期修士行禮,到底是興師問罪來抓她,還是賠禮道歉裝瘋賣傻來的。


    “真人太客氣了,晚輩要迴房休息了。”許清歌不想和他虛以為蛇,繞過他往船艙走去。


    看著許清歌的背影,千陌然低喃道:“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急,來日方長,他相信總有一天能讓許仙子愛上他。


    因為這艘船內有千陌然的關係,許清歌已經一連三日未出房門。


    這天她明顯感覺到靈船停靠在地上,按說還有十日的路程呢,怎麽這麽快就停下來了,許清歌不得不走出房門來到甲板,看著四周人聲鼎沸,好像是停在一座不小的城池,許多船工在往下搬運貨物,兩名天軒閣結丹真人在和另一名真人交談,仿佛和熟悉的樣子。


    比她先走出來的還有隔壁船艙的一家三口站在大廳,那個練氣期二層小男孩跑過來:“許姐姐,我剛剛打聽了,我們來到丹鳳宗附近火韻城了,靈船要在這停靠一日,要不要一起下去逛逛啊?”


    丹鳳宗,那不是王猛的宗門,不知道那個化神大能陸三元知不知道是她殺的王猛,還好她來到南陸一直沒敢使用幻月,就怕讓陸三元發覺。


    “許姐姐,你在想什麽?去不去嘛,聽我娘說火韻城的丹藥眾多,價格比其他地方便宜。”小男孩拉著她的手撒嬌。


    許清歌無奈一笑,自己真是前怕狼後怕虎,反正身邊已經有個不確定因子了,還怕什麽,牽起小男孩豹兒的手向築基道侶走去:“兩位前輩,一起去嗎?”


    築基道侶,中年男修叫周大虎,女修叫楊餘弦,生的小男孩小名叫豹兒,大名叫什麽許清歌倒沒打聽過,不過豹兒一看就是在幸福的環境下長大的,性格活潑善良開朗,許清歌甚是喜歡。


    兩位築基道友都搖搖頭,築基女修來到豹兒麵前道:“一定是你想出去玩,所以才硬拉著姐姐出去吧。”又抬頭向許清歌發出歉意:“小兒頑劣,讓許仙子困擾了。”


    許清歌搖搖頭笑道:“豹兒純真可愛,是你們教導的好,我也很喜歡他,不知前輩可否讓晚輩帶他出去轉一圈?”


    他們夫妻二人對視一眼,不知為何,許清歌覺得他們有些心思沉重,按說一連五日坐船,好不容易停靠一座城市,就連那些船工在幹完活後都打算去城裏轉轉,而他們在顧慮什麽呢!


    “豹兒你過來。”楊餘弦向他招招手。“許仙子,豹兒就不跟你去了,他人小愛鬧騰,還是留在船上比較好。”


    豹兒撅起嘴帶些哭音:“娘,我想出去玩會,就一會都不行嗎?”


    “豹兒,不要胡鬧。”周大虎的聲音有些威嚴,豹兒有些畏懼,無奈走迴爹娘身邊。


    許清歌看著他可憐的樣子安慰他:“豹兒,你想吃什麽,我一會給你帶迴來。”


    豹兒眼睛一亮,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楊餘弦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拿出靈石要給許清歌。


    許清歌搖搖頭,豹兒要的都是些小吃食花不了幾塊靈石,剛準備走下船。


    “許仙子,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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