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現在還能使出幾成法力?”許清歌問道。


    “應該隻有五六成吧。”


    “你確定嗎?”許清歌再次追問道。


    豔兒想了想搖搖頭,師父已經很久不出手了,她也無法確定。但是她知道,師父他已經連一般的築基後期都打不過了,他的身體已經被魔修的法術破壞了很多,牽一發而動全身,以至於他都不敢使用靈力。


    唯一擔心的是他不止有幻月一個高階法器做牢籠困住大家,他還有一個七階法器龍乾鼎,既可以煉丹用,也可以做攻擊法器。


    豔兒把她的顧慮告訴了許清歌,“龍乾鼎?”許清歌問道,“怎麽發出攻擊?”


    “可變大變小,重有萬斤,移動速度很快防不勝防,以前見師父拿它砸死過一個築基期修士,另外,龍乾鼎還可以噴出地精火,築基中期以下的修士基本沾火必飛灰湮滅。”


    還好自己修習了流風步,不知道能不能躲龍乾鼎的泰山壓頂。它的地精火許清歌到不害怕,相信以她現在身體的強度應該能扛過去。


    “我記得昨天我們剛見麵你用幻月抓我,現在你還可以從你師父手裏借出幻月嗎?”


    “就算我現在借出來也沒用,幻月已經認他為主,隻要他一個神念隨時可以召迴去。”豔兒想了想,殺她師父確實是一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事。


    “我們...我們該怎麽辦?”豔兒有些心慌意亂。


    “別急,不是還有五天嗎?”許清歌道,:“你手裏還有那個提煉身體的靈藥嗎?”


    “有,你要幹嘛?”豔兒拿出來給她。


    許清歌接過道:“你師父人品壞到沒邊,靈藥卻不錯。明天你把它在熬製好給我。”


    “你還要喝,你不怕死嗎?”豔兒大驚失色,昨天她可以不在乎許清歌是死是活,甚至盼著她死,可是現在她還要為自己解蠱,可不能出事。


    “放心,死不了,今天都熬過去了,剩下的分量雖然不夠,但也能提升一下身體強度,這樣我們殺死你師父更有把握一些。記住多過一天,我們會強一些,而你師父會弱一些。”


    豔兒有些欽佩看著許清歌,本以為她是個不知天高地厚大宗門弟子,想不到在這種絕境下,她也不曾慌亂和害怕,反而冷靜分析怎麽反攻。


    許清歌看她楞楞站在自己籠子裏道:“還站著幹什麽,快迴去修煉,明天別忘了拿藥過來。”


    豔兒哦了一聲呆呆走出籠子,又猛然迴頭:“如果我們不能殺死他怎麽辦?”


    “不怎麽辦。”許清歌看著這些少女道:“大家一起涼涼,如果你不想涼的太快,那就抱著必贏的信念,瞻前顧後的還做什麽修士,修士不就是與天爭與地鬥而飛升的嗎?”


    “好。”豔兒吐出一口濁氣,“這樣痛苦的活著還不如去死,大不了拚死一搏。”


    ......


    第二天,豔兒又端給許清歌一碗藥。


    許清歌端起一飲而盡,閉目打坐開始吸收狂暴的力量。


    這次依舊非常痛苦,還好身體經過昨天靈藥的打磨,已經變得非常的堅實,沒有鮮血流出。


    許清歌神識沉浸於身體裏,引領亂串的能量進入筋脈,流入丹田被雷靈珠吸收再吐出雷屬性靈力,靈力一層層往上暴漲,從練氣十層升到鼎峰最後被許清歌壓製,現在是特殊環境,不能再往上晉級。


    剩餘的力量在身體裏繼續遊走,改變著肌製又有一些暗沉的渣滓被排出體外,最後所有的力量流入丹田進入雷靈珠,珠子的顏色慢慢重新變成黑色,歡快的在許清歌丹田裏跳來跳去。


    好了,許清歌看著體內雷靈珠,隻要雷靈珠充滿靈力,她就有源源不斷的雷屬性靈力,在戰鬥中多幾分自保之力。


    豔兒看著她平靜的吸收完靈藥的狂暴力量,她的身體越來越強悍了,也許他們真的有希望能殺了師父......


    第五天,王猛讓豔兒先帶著許清歌到煉藥室。


    王猛已經站在煉藥室裏等著她們了,看著許清歌修為精進,身體越發通透有靈性。


    王猛興奮的大叫:“哈哈......這才是我需要的藥人。”說完讚賞的看著豔兒:“徒兒這次辦事不錯,想要什麽賞賜?”


    反正他恢複了修為就會迴門派去,這個“勞苦功高”的徒弟,他會讓她死的痛快些,現在不妨滿足她的一些小要求。


    “弟子希望師父早日康複,並無其他要求。”豔兒其實很想讓他解蠱,但是早已看透他恢複了修為並不會放過他,所以不再開口提要求。


    王猛有些驚訝,很早以前他已經察覺到這個徒弟漸漸與他不一心了,生出了背叛之意,他並不在意,隻要捏著她的命脈,就算想蹦躂也傷不了他。


    “想不到徒兒對為師這麽用心,放心,我恢複修為後就帶你迴丹鳳宗,你以後也是丹鳳宗內門弟子了。”王猛不知她說的真情假意,卻不在乎,反正有噬心蠱在,她也不敢背叛他,“在為師煉藥期間你幫我守著洞府,幻月交給你操控,切記不能讓任何人來打擾。”


    王猛剛交付完幻月掌管權給豔兒,許清歌立即對豔兒使了個眼色,豔兒立刻念起法訣收起幻月。


    “你在幹什麽?”王猛氣的大叫,收了幻月布置的空間,外人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這來,還怎麽不被打擾的煉藥。


    王猛剛準備用神念召迴幻月,卻感覺一道猛烈的靈力擊向自己。來不及迴頭看,這道靈力太強烈如果打在身上,他一定傷勢更加嚴重。


    忍著經脈動用的疼痛,他運用靈力施展步法,快速扭轉身體躲開攻擊,那團爆裂的靈力隻擦著他身體一點點皮膚就如鋼針紮入身體,忍不住一顫。唿嘯而過的靈力打入牆壁崩壞了整間練藥室。


    真可惜,許清歌沒時間感歎,收起雷暴拳拿出青虹劍,又一劍裹著狂暴的雷靈之力再次攻向王猛,這時的豔兒也悄悄移到王猛的身後,拿出天環刀向他的後心插去。


    前後夾擊中,王猛這會終於反應過來,他的好徒弟勾結外人背叛了他,好!很好!他本來打算給她一個痛快的死法,現在要讓她們都生不如死,等會製服了她倆,他會一點一點挖去她倆的血肉練藥。


    “龍乾鼎。”王猛迅速召出大鼎砸向許清歌,就算身體練的再好,隻要不超過結丹期一樣承受不住龍乾鼎的泰山壓頂。轉迴身伸手擋住豔兒的天環刀,天環刀隻是四階法器,確實傷不了王猛分毫。


    王猛剛把豔兒的天環刀打斷,一掌準備辟向她,卻猛的吐了一大口鮮血,他的本命法寶龍乾鼎居然被許清歌一劍打出了裂痕。


    他一邊忍著傷勢加重後的咳意,一邊看向許清歌,“小丫頭,我倒小瞧你了,你手中的劍空怕不是凡品。”


    許清歌深深明白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不與他多話,又一劍裹著雷靈力斬向王猛。


    危機時刻王猛隻得使用龍乾鼎擋住攻擊,鼎身被這一劍的攻擊徹底爆開。王猛被自己本命法寶返傷,支撐不住身體跪倒在地吐出一地的血液。


    想不到他一個結丹真人竟然死在練氣期黃毛丫頭手裏,不,他不能認輸,他還有幻月,隻要用幻月控製住這個空間,她們就都逃不出去。


    許清歌根本不給他念起法訣的機會,忍著靈力即將殆盡的疲勞,又一劍裹著濃厚雷靈力快速斬出,每一次的攻擊都抽用了全部丹田靈力,然後雷靈珠再快速釋放靈力以備下一次攻擊。


    “不。”看著迎麵而來的劍氣,王猛絕望的發出最後一聲不甘,這法力的力量根本就不是練氣期修士所能擁有的,到底是他太大意了......


    “咣”,許清歌扔下青虹劍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全身靈力用盡有些虛脫無力,在第一次迎擊龍乾鼎時被力量反震,受了一些內傷,從乾坤袋拿出迴春丹服用,開始閉目打坐調息。


    豔兒有些震驚和茫然,想不到她們兩個竟然真的殺死了她師父,她有些小看這個小丫頭了,她的力量確實很恐怖,希望以後她們不會為敵,等她調息完應該會給自己解蠱吧,豔兒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又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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