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上等的天蠶絲錦白色手帕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雖然隻是小小的小角,也是不容忽視的。能用天蠶絲錦做得手帕,放眼天下,也就隻有鳳非染一人而已。


    “你的手帕是哪裏來的?”


    鳳非染的瞳孔微微一縮,說話間,人早已站在了夜重光麵前,也不問夜重光同不同意,不知何時,那一塊潔白無瑕的天蠶絲錦製成的手帕,已然躺在鳳非染如玉般的大手上。


    對於鳳非染的突然出現,出於習武之人的敏感,夜重光心裏猛地一跳,九皇兄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什麽時候從自己懷裏拿出錦帕的!他竟然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如果不是九皇兄說話,估摸著他還以為九皇兄在樹上呢。


    九皇兄身懷如此武功,真的是一個不問世事的病秧子嗎?


    夜重光詫異著,抬頭看向麵前的九皇兄,眉如遠山,眸若桃瓣,眸光流轉間,隻有一層華光照亮,麵如芙蓉,鼻若鬆柏,薄唇緋紅,精致的五官,就算是再挑剔的嬤嬤都挑不出半分,一頭不紮不束的墨發如瀑般垂在腦後,隨著微風,美兮妙兮,見之不忘,國色天香。


    單單是這份要比女子勝三分的絕色容顏,就足矣讓天下人嫉妒。


    “妖孽!”


    夜重光暗罵一句,心裏也不得不說,九皇兄的美貌,天下無雙。雖生得妖豔,卻不失男兒的豪爽氣質,淡淡的縈繞在鳳非染周身,更顯男兒氣概雲天。


    “你不是有信給本王嗎?看著本王幹什麽?”


    冷淡中已然風華絕倫的聲音響起,打醒了一直愣神的夜重光,夜重光迴過神來,慌忙把手裏的信遞給鳳非染,“那個小丫頭說是你的朋友,以我看,八層是那個小丫頭看好了九皇兄的美貌,想來拉關係的,不過啊,誰讓我欠了人情哩。信我是送到了,九皇兄你就給點兒麵子看看吧,總不能辜負了女孩家的一番心思不是。”


    就在夜重光的喋喋不休的時候,鳳非染撕開了信封,裏麵還有個信封,再撕開裏麵還有,鳳非染耐心的打開著,撕掉了三個信封,方才看到信紙,一排排熟悉的小字映入眼裏,腦海,心中,豔如桃瓣的鳳眸裏竟有微微濕潤。


    足足兩大張,鳳非染用心看完,生怕不小心漏了哪個字沒看到,一封信看完。鳳非染豔如桃瓣的眼眸再也沒有濕潤,光華流轉間,一暗在暗,瞬息間陰雲密布,鳳非染攥著信紙的大手微微用力,隻見厚厚的信紙和信封轉化成灰,一陣微風吹來,卷起鳳非染手中的灰燼卷起,灰飛煙滅了。


    看著原本厚厚的信紙不見,夜重光還在愣神著。


    “黑霧,備好酒菜,本王要與重光敘敘舊。”


    “是。”黑霧應聲退了下去。


    “九九皇兄,你的病好了?”


    既然已經暴露了,鳳非染也懶得裝了,“前日身子不錯。”說著,鳳非染把從夜重光懷裏拿出來的手帕隨手塞進懷裏,走到一旁的亭子中坐下,向夜重光招了招手,“重光,你還站著幹什麽,過來坐。”


    “九皇兄,那個手帕是我的。”


    身子僵硬的坐在夜重光對麵,不知為何,在這個美豔的九皇兄麵前,心底總是不自覺的畏懼著,夜重光指了指鳳非染塞入懷中的手帕,語氣僵硬道。


    “不管你是怎麽從小呆瓜手裏騙過來的,這手帕的所有權永遠是我的。”鳳非染沉聲道。


    “小呆瓜?!”


    夜重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由得重複了一遍陌生的稱唿。


    “就是淺凝,凝兒頑劣,沒給你添麻煩吧。”鳳非染頓了頓,繼續道:“雲神棍有沒有欺負凝兒?”


    聽到“雲神棍”三個字,夜重光的眼角和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連稱唿都一樣,開來九皇兄和淺凝真是認識的,並且關係匪淺。


    “雲師叔一直好吃好喝招待著淺凝,並沒有什麽不妥。”夜重光如實說著,看著鳳非染問道:“九皇兄,你真認識淺凝?”


    鳳非染點了點頭,“實不相瞞,淺凝是我的未婚妻,本王向來與世無爭,也不知怎麽得罪了雲國師,把我未婚妻抓了去,這段日子,可是讓本王好找啊。”


    聽到這裏,夜重光雖然驚訝於淺凝是九皇兄的未婚妻的身份,但夜重光更痛恨雲師叔不食人間煙火,不分黑白是非的事情了,淺凝的身份明擺著是九皇兄的未婚妻,雲師叔竟然也下得了去手……


    “九哥,你知不知道淺凝的另一個身份,那個身份才是雲師叔要抓淺凝的真正原因。”


    鳳非染自然而然的點了點頭,痛心疾首的拍著桌子,“本王看上的凝兒的人,又不是凝兒,該死的神棍!”


    “九哥你也別著急,總會有辦法的。”夜重光一邊安慰著鳳非染,一邊又兀自唉聲歎氣了,“哎,我們長寧和扶搖宮的仇恨,又豈是正邪不兩立說得清的,雲師叔有四個石頭腦袋,想要雲師叔放手,哎……”


    “重光,我請求你一件事兒好不好?”


    立在一旁的黑霧聽到鳳非染這一個“求”字,愣神了半天才迴過神來,一定是他的耳朵有問題。


    “九哥說什麽求,兄弟有難,幫忙是應該的,我們兩兄弟雖不是一母所出,卻也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都是被忽略的人,有困難幫一把是應該的,九哥但說無妨。”


    “重光,你能不能帶我進長寧山。”鳳非染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夜重光看了一眼鳳非染,鳳非染不像是開玩笑的,再想想鳳非染這些年的處境,不由得替這個病秧子九皇兄擔心了起來,去長寧山一路上得長途跋涉不說,更有天險擋在前麵,即使九哥的病好了,有點武功傍身,也未必能過得了天險吧,更何況,往偌大的天下第一宗裏麵帶進去那個大活人,哪有那麽容易。


    “不知九哥輕功如何,我們走小路,必須經過兩處天險,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夜重光皺了皺眉,想混進長寧山,隻有那一條路了。


    “那重光你認為凝兒的輕功如何?可能過得去那天險?”輕慢絕豔的聲音淡淡的,顯然,鳳非染對夜重光說得,不甚在意。


    夜重光點了點頭,“可以,不知九哥輕功如何?”


    “比那個小呆瓜好幾分。”鳳非染說得漫不經心,隨手搭上夜重光的肩膀,一副哥倆兒好的親切樣子,“重光,我們好歹兄弟一場,為兄隻有這點兒請求,你就不能答應嗎?”


    睨著鳳非染絕美的臉龐,夜重光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那到了長寧山九哥可一定要聽我的,長寧門風甚嚴,要是被發現了,尤其是掌門師叔發現了,那我可就慘了。”


    “下月初七就是凝兒的生日,過了這個生日凝兒就成年了,我想去看看凝兒,重光,九哥去看看凝兒就迴來,好不好?”鳳非染豔如桃瓣的鳳眼中盈盈點點,看起來好不可憐。實則鳳非染心裏想得正好相反,去了就迴來?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了雲神棍,敢把注意打到他的小呆瓜身上,就要承受得住他的怒火。


    不把長寧弄個天翻地覆,也要弄個地覆天翻。


    不然,他就不是鳳非染了。


    “好吧,”夜重光看不下去鳳非染充滿著希翼的眸光了,一咬牙,一狠心,答應了鳳非染的要求。


    “那我們什麽時候動身,今日已經二十九日了,凝兒的生日就快到了。”


    “母妃身子不好,難得留我多住幾日,這樣吧,我們初二出發,快馬加鞭的趕路,初七那日怎麽也到了長寧了。”夜重光說著,忽然一頓,神情凝重的看著鳳非染,“就是不知九哥的身子能不能堅持得住。”


    “近幾個月來,我得以神醫醫治,身上的病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連著趕幾日的路,不妨事的。”


    “王爺,飯菜到了,王爺和晉王殿下是在屋裏用膳,還是在亭子裏用膳呢?”黑霧帶著兩個小廝提著食盒走了過來。


    “這裏風景不錯,就在這裏吧。”夜重光看看這個院子裏的景色,不得不說九哥不在,這王府裏的精致也不錯,不愧是深得父皇寵愛的九哥,哪像他哪裏,隻是院子大,房子多,花花草草的都是稀有。


    “放在這裏吧。”鳳非染亦道。


    “王爺啊,鳳姑娘也找到了,您總能安心吃一頓飽飯了吧,您這胃病都犯了好幾次了。”黑霧看著兩個小廝擺菜,一邊語重心長的對鳳非染說著,淺凝失蹤,尊主就是一個勁兒追尋淺凝的下落,再就是去審問張月欣,他們提醒尊主吃飯,尊主也不理會。


    鳳非染本就有胃病,是小時候因為練功被罰執行任務等種種餓出來的,可鳳非染就是這個性子,想做什麽事情就得做完,有時出去辦事一兩天不吃飯也是常有的事情,也時常飯胃病,直到淺凝的出現,日日給鳳非染換著花樣的做菜,鳳非染才很少犯了,這迴淺凝失蹤,美人給做飯了,鳳非染的胃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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