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峰即便不死在她身上,他們也絕沒有在一起的機會。


    她這麽多年不迴家,不過是因為很多時候看見薑景坤,就想起了自己當初做的抉擇。


    她選擇了薑景坤,可是如今的薑景坤,卻讓她不知道該怎麽看下去。


    這根本不是那個她拋棄一切也要救出來的大哥啊。


    記憶中的薑景坤,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是薑家的驕傲,和爺爺最看重的繼承人。


    而不是現在這個偏激、手段毒辣,盡其所能的去傷害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的薑景坤。


    晚上容臻迴到家的時候,紀恩寶看見他的衣裳上有血,趕忙問道:“你身上怎麽有血?是不是受傷了?”


    容臻才看見自己的袖子上沾著一些血,拉住了要去拿醫藥箱的紀恩寶,說道:“沒事,血不是我的。”


    像是想起了什麽,臉色有些異樣。


    紀恩寶仔細看了看,見血真的不是容臻身上留下來的,鬆了一口氣,一邊給容臻找幹淨舒適的衣裳給他換洗,一邊問:“出什麽事了?”


    容臻胡亂脫了衣裳扔在一邊,說道:“黃延的妻子死了。”


    紀恩寶愣了一下,她還記得黃延的妻子,因為曾經見過幾麵。


    是個很老實也很小心翼翼的女人,對黃延也是唯命是從的樣子。


    黃延躲起來的這些日子,她並不知道黃延犯了什麽事,因為軍方高度保密,所以去警局報了案,然後每隔幾天就要去警局問問消息。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她卻仍舊是沒有放棄找黃延,可見對黃延是真的情深意重了。


    乍然聽見她死了,紀恩寶是真的有些詫異了,隨後還覺得有點難受。


    一個人在麵對著一條生命的逝去時,總會多多少少的有點悲傷的。


    即便那個人和自己毫無關係。


    “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容臻拉著紀恩寶去了浴室,一邊泡澡一邊跟紀恩寶:“是他殺。”


    他拉著紀恩寶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我肩膀酸,你給我捏一捏。”


    紀恩寶很很順從的跪在容臻的身後給他捏肩膀,然後容臻慢慢說了起來。


    紀恩寶聽著就覺得驚心。


    在軍方全力監控的眼皮子底下,還讓黃延的妻子被殺了,這到底要怎樣的能力才能辦到?


    紀恩寶忍不住小聲的問了一句,”是黃延對不對?“


    像在跟容臻說悄悄話似的。


    容臻長臂一拉,將紀恩寶也拉進了浴缸裏。


    紀恩寶身上穿著真絲睡袍,被水打濕,曲線一覽無遺。


    容臻微微眯著眼睛,紀恩寶忍不住瞪著容臻,“我在跟你說正事!”


    容臻一本正經,“我就是想要抱著你,看你在我麵前說。”


    然後又迴答紀恩寶,“看手法,應該是黃延了。”


    紀恩寶覺得心涼,“他為什麽要突然殺了自己妻子?”


    黃延對別人心狠手辣就算了,連一個對他如此一心一意的枕邊人竟然也不放過。


    他躲起來這麽久,真的沒有必要暴露行蹤去殺人啊。


    容臻說:“黃延的妻子幾天前去警局問黃延的下落,然後再警局那邊碰上了去辦事的聞立仁,好像還跟聞立仁說了什麽,她迴去後就有些恍惚,第二天軍方負責監控的人才發現他死在了家裏……”


    竟然連聞立仁也牽扯進去了。


    紀恩寶更加覺得這件事不簡單起來。


    容臻又紀恩寶說:“我之前沒有跟你說仔細,聞立仁這個人,的確是很不簡單,當初負責在國內跟三嬸接頭的人,就是他。”


    也就是說聞立仁是個間諜。


    紀恩寶心裏冷颼颼的。


    “他是聞家的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容三夫人可是在為r國賣命的。


    難道聞立仁以前都是在裝病?


    “也不能這麽說,其實那個真正接頭的人,並不是他,而是被他殺了,之後他得知了在z國中一半的r國間諜網,並且操控著這張間諜網為自己做事。”


    也就是說聞立仁冒充了r國的間諜,借著這個身份為聞家的黑道勢力謀取利益,他當初中槍然後病重,將聞家交給聞深揚,也不過是掩人耳目。


    他被聞意零送去國外養病,也其實一直在暗中活動。


    紀恩寶都忍不住頭疼了,她的三觀需要重新刷新一下了。


    以前總覺得很簡單的人,一下子都變得複雜起來。


    比如容三夫人,一直是個不著邊又潑辣又愛無理取鬧的女人。


    可是那個女人突然有一天就變成間諜了。


    比如聞立仁,一個溫溫柔柔的大哥哥,突然有一天也變成了一個操.縱,政.治的高手了。


    她忍不住將黃延的妻子,黃延,聞立仁者三個人之間串聯起來。


    容臻見她想的入神,也沒有打斷她。


    紀恩寶的思維能力其實比一般人都強,而且很善於從一件小事分析全局。


    如果不是沒有沒有必要,紀恩寶從政的話,也會是個不錯的政/治高/手。


    不過那條路太複雜了,不少人走進去,再想要出來就很難了。


    半晌他才提醒著紀恩寶,“有些很親密的人,即便那個人改頭換麵了她也能靠著感覺認出來的,比如……”


    他的手指再紀恩寶的胸口戳了戳,“……就算你化成灰灰我都認識。”


    紀恩寶笑眯眯的看著容臻。


    “我也是,就算你化成灰灰我也認識”


    容臻忍不住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說:“那以後我們都化成了灰灰,你也要來找我,我也去找你。”


    紀恩寶鄭重其事的點頭,像是跟容臻締結了七月。


    “不過你不能再這樣捏我的臉,化成了灰灰不好捏。”


    可見她可愛的樣子,容臻又捏了幾下。


    一邊打鬧著一邊繼續說那件事。


    容臻說:“他要是沒有多此一舉去殺人,我也許還隻是懷疑,但現在他出手了,我卻是肯定了。”


    那個他說的是誰,雙方都心知肚明是黃延。


    紀恩寶問容臻,“你現在就要對他動手了嗎?”


    黃延的存在就像是一顆毒瘤,不快點拔去就總是不讓人心俺。


    容臻搖搖頭,“沒有必要打草驚蛇,既然現在我們已經在明了,那自然是要引蛇出洞一鍋端了,那個藏在背後的人,想必很快也會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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