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亞楓皺眉。


    “我都已經說了要娶你也會好好照顧你,你還要怎樣?”


    仿佛娶曲灩,是犧牲多大的事情。


    “我需要你照顧嗎?我曲灩有錢,而你陶亞楓有什麽?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真以為自己是什麽大人物了?”


    她對陶亞楓本來就沒有什麽很深的男女感情,充其量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感情,再加上雙方父母的撮合,順理成章就在一起了,就把陶亞楓當成未來的丈夫了。


    但即便是這樣,她在感情上也已經接受不了陶亞楓的背叛。


    “曲灩,你這是在過河拆橋看不起我?”,陶亞楓一臉的失望,“我沒想到你竟然也是這種人,連與我同患難都做不到,你還想與我共富貴?。”


    “說我過河拆橋不能與你同患難,說我看不起你,請問你的真愛黃可頤呢,你現在淪落成這個樣子,怎麽不見她與你患難與共?怎麽不見她陪在你身邊鼓勵你?你來我麵前找什麽存在感?”


    陶亞楓氣的不行。


    曲灩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說:“對了,我爸送你的那套別墅我已經收迴來了,黃可頤不知道現在住在哪個犄角旮旯呢,你這麽心疼她,記得還是給她賣套別墅把她嬌養起來啊,像她那麽柔弱的女孩子,一個住在外麵很不安全呢。”


    陶亞楓瞪大眼,“你竟然真這麽過分把可頤趕了出去!”


    “她那樣的賤人,也配住我的別墅?”


    曲灩冷哼一聲,上了自己的私家車就走了。


    陶亞楓第一次嚐到這種被人從骨子裏看不起的滋味。


    尤其那個人還是以前追在他屁股後麵的曲灩。


    陶亞楓握緊了拳頭,對著曲家的私家車車尾喊道:“莫欺少年窮!曲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


    曲家的私家車並沒有停下來。


    反而是路邊停著的另一輛轎車裏,一個女人緩緩的搖下了車窗,看著陶亞楓倔強昂然的背影。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裏,顯得孤孤單單的。


    卻又異常的筆直堅強,似永遠都不會服輸的少年郎。


    女人問身邊的秘書,“他就是最近鬧的滿城風雨的陶家繼承人?”


    “餘總,他已經不是陶家的繼承人了。”


    知道餘總不太關心這些八卦,簡單的給餘總科普了一下最近陶家的事。


    餘總聽了,若有所思。


    “這種事也不是他能選擇的,要錯也是他父母親的錯,與他有什麽關係?”


    秘書驚訝的看著餘總。


    他跟在餘總身邊多年,這位年輕的女強人可很少誇獎別人。


    尤其是誇獎男人。


    隨後她他又聽到餘總:“不管怎麽說,這個陶亞楓倒是挺有骨氣的,隻是這曲家未免太過河拆橋了,陶亞楓不是陶家的孩子,竟然就立刻變了臉,還傳出這麽拙劣的謠言說陶亞楓和別人有染……”


    餘總不太相信陶亞楓會傻的放著一個豪門千金不要,反而去跟紀家的私生女扯上關係。


    她覺得曲家就是想要解除婚約又不想要被人指責,才故意造這樣的謠。


    “餘總,這件事你知道的不太清楚我可以……”


    他原本想說自己可以給餘總仔細說說這件事的始末。


    但餘總卻直接打斷了他,“不用跟我說了,我心裏自然有定斷,如今這個陶亞楓沒錢也沒有什麽,隻要骨氣還在,遲早有騰躍起來的那一天,也不知道曲家到時候會不會後悔……”


    餘總年紀輕輕就能在商場打下一片天,自然不是什麽庸才。


    但她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剛愎自用,並且是獨斷專行。


    凡是她認定對的,就不容別人說錯。


    凡是她說錯的,就不會讓別人說錯。


    也就是因為這樣的性子,餘總也僅僅隻能在商場走到這一步。


    她要是改改性子,其實再往上走幾步,並不是不可能的。


    畢竟餘總的商業頭腦和商業敏銳裏,還強過一般男人。


    陶亞楓本就是快畢業了,出了這種事,直接就離開皇聖高校了。


    黃可頤卻仍舊如同一根雜草,堅強的盤根在皇聖高校,無論遭受多少白眼,仍舊掛著無辜的一張臉招搖過市。


    陶亞楓曾經在曲灩那裏借錢去給黃可頤花。


    曲灩就開始找黃可頤還錢。


    黃可頤自然還不上,可憐兮兮的說:“錢是陶亞楓給我的,你去找陶亞楓要,他自己願意給我,我有什麽辦法……”


    曲灩嗬嗬笑,她知道黃可頤有錢,隻不過是存起來了而已。


    平日裏但凡用得著花錢的地方,她都是一副窮兮兮的樣子讓她埋單。


    算起來,黃可頤還真是花了她不少錢。


    她跟陶亞楓偷偷摸摸在一起,陶亞楓卻是讓她曲灩用錢養著黃可頤。


    想想就不甘心。


    所以曲灩蠻橫的將黃可頤銀行卡裏的錢全搶了。


    黃可頤一下又成了窮光蛋,也是敢怒不敢言。


    好在今年是大學最後一年,她的學費已經交了。


    可是今後要怎麽辦?


    難道又要穿著那些過季的衣裳?又要住在又髒又臭的小出租屋裏?


    不,那不是她黃可頤的人生!


    黃可頤又開始去穀家鬧著要認祖歸宗。


    她知道穀夫人的厲害,現在不要求迴到穀家,隻要求穀家將她父親穀旭邵的那份財產還給她。


    穀夫人眼神不屑。


    “你又沒有上我們穀家的戶口,竟然敢來要財產?”


    誰不知道穀旭邵是入贅紀家的?


    這樣一來,穀家的財產就跟穀旭邵無關。


    穀旭邵自然是有沒有提出過來分穀家財產的。


    紀恩寶兄妹也沒有。


    那換可以又有什麽資格來這裏要求分走穀家的財產?


    黃可頤替自己爭取。


    “楚總統已經頒布過新的繼承法了,即便是私生子女也能夠繼承財產的,大伯母你不至於為了要為難我而違背律法吧?“


    黃可頤神情顯得可憐,”我隻是想要拿迴屬於自己的東西,並不想和大伯母對薄公堂,還請大伯母高抬貴手,就放我一馬,不要逼我如此……“


    “你這話的意思,是還想要告我了?”


    黃可頤垂下頭,“我哪裏敢,就是希望大伯母能不要為難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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