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恩寶站起來,跟容臻走到了沙發上坐下。


    紀恩寶問容臻,“容四哥,你和楚先生……”


    楚書州一心認為是她害死了程培培,而她又是容臻的妻子。


    那麽楚書州和容臻的關係,是不是也會隨之瓦解?


    容臻說:“我與他本就是普通交情,你不用想太多。”


    “可你們到底是因為這件事交惡了。”


    “即便是沒有這件事,我和楚書州也不可能粉飾太平一輩子。”


    楚書州私底下和秦愫的那些小動作,已經觸及到了z國的利益,所以容臻心裏很清楚,他和楚書州站在對立麵,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楚書州看起來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但其實性子有些陰佞,野心也不小。


    從韓童童那件事就可以看出楚書州陰沉的一麵。


    一旦與他成了敵人,就是不死不休。


    而最近楚書州針對容臻的事,也做了不少。


    這已經讓國家高層的人都知道,楚書州和容臻水火不容了。


    紀恩寶聽容臻那麽說,就沒有繼續糾結那件事。


    她輕輕的說:“楚先生以前那麽愛培培姐,為了培培姐他可以無欲無求,可現在……”


    容臻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輕輕在她唇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你是在擔心我變成那樣?”


    紀恩寶不說話,隻是一雙明麗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容臻。


    容臻說:“你是有多不信任我?”


    紀恩寶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不是不相信容臻。


    所以她知道此刻容臻肯定是愛她的。


    但日後呢?


    難道當初楚書州就不是真心的愛程培培了?


    要不是真心,能為她做到那一步?


    可如今呢?他還不是為了一個秦愫,背叛了曾經的海誓山盟。


    到底是男人心不夠堅定,還是有些女人天生對男人有吸引力?


    “容四哥,我想聽你說愛我。”


    容臻摸摸她的頭。


    這丫頭多愁善感起來,也是怪難哄的。


    他順著紀恩寶的意,說:“我愛你。”


    紀恩寶問:“有多愛啊?”


    容臻捧著紀恩寶的臉,“我有多愛你?紀恩寶你說我有多愛你?愛你愛到逆天改命夠不夠?”


    紀恩寶聽不懂,而容臻也沒有讓她懂?


    他直接以一個熱烈的吻堵住了她所有的思緒。


    然而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紀恩寶嚇了一跳趕緊推開容臻。


    看見紀恩庭陰著一張臉站在門口,紀恩寶還先發製人。


    “紀恩庭你禮貌學到哪裏去了?不知道敲門嗎?”


    典型的做賊心虛。


    紀恩庭冷哼一聲,往外退了一步,說了一句,“你們繼續。”


    然後把門帶上了。


    紀恩寶,“……”


    容臻摸摸紀恩寶的頭,“什麽時候下班?”


    紀恩寶摸摸鼻子說:“還有好一會兒呢,今天事兒比較多。”


    然後推了推容臻,“容四哥,你要是得閑了,就好好迴去休息啦。”


    容臻捧著她的臉,說:“我得閑了,滿腦子就是你,想見到你。”


    容臻不常說情話,但每次說,都能把紀恩寶說的臉紅。


    紀恩寶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我也是啦……”


    容臻輕笑,“那我就放心了。”


    紀恩寶不知道容臻放哪門子的心。


    容臻站了起來,說:“你先上班,下班了就好好休息,我先迴去了。”


    紀恩寶點點頭,親自送了容臻下樓。


    迴來的時候,紀恩庭已經坐在她的辦公室了。


    紀恩寶被弟弟撞見那一幕,還是有點尷尬的。


    她走過去,在紀恩庭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


    紀恩寶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文件,說:“在公司注意點形象。”


    紀恩寶被弟弟教訓,低頭認錯,“我知道了。”


    紀恩庭嗯了一聲,就沒說什麽了。


    等他走了,紀恩寶才鬆了一口氣。


    弟弟的氣場越來越強大,她也莫名的有一種壓力了。


    容臻剛迴到容家,在客廳就被容茂康叫住了。


    容茂康臉色嚴肅,盡量讓容臻覺得他是一個威嚴的父親。


    “你過來,我有些話囑咐你。”


    容臻到底沒直接甩容茂康麵子,走了過去,在容茂康麵前坐下。


    容茂康問了一些容臻在軍中的事,容臻都迴答的淡淡的。


    容茂康就有一種被敷衍的感覺。


    但是看到這個兒子冷漠的臉,父親的額款卻擺不出來。


    他隻好問:“你和楚先生一向很交好,他夫人過世了,你去吊唁過嗎?”


    容臻眸子看了容茂康一眼。


    容茂康咳嗽了一聲,“小四,你走到如今也不容易,為父我也很欣慰,為父希望你凡事都要理性對待,不要一時衝動為了不應該的人兒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容臻臉上的神色更顯冷漠,“你所指的是什麽?”


    容茂康在實驗室呆久了,其實一向不太會說話。


    拐彎抹角的說了那麽一通,見容臻還裝糊塗,就隻好明說了。


    “我聽說,楚夫人的死和紀家那丫頭有關?楚先生似乎也因為這件事發難你了?”


    見容臻沒有迴答,容茂康又說:“那個丫頭一向不知天高地厚,闖下了這樣的大禍自然該她自己去承擔,沒道理讓你賠上前程五保全她,你平日裏寵著她也就算了,在這樣的大事上實在是不能糊塗。”


    容臻眸光閃過冷意,神情卻有些漫不經心起來,“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容茂康說:“你也不用問我從哪裏得知的,你隻要知道,我是你的父親,我絕不會害你就是了。”


    容臻就說了一句,“父親也不用知道這件事到底如何,畢竟在你心裏已經先入為主了,但是你要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別人不保全她便罷了,而我卻沒有理由不保全她。“


    容茂康一聽容臻這意思,就是根本沒把自己這個做父親的話聽進去。


    “容臻,你知不知道楚家的背景?你在軍中資曆尚淺,要不是有容家給你撐著,楚家根本是你得罪不起的!”


    容臻也站起來,“得罪不起?那是你容茂康得罪不起,我容臻,誰都得罪的起。”


    說完,直接就上樓了。


    紀恩寶已經是她的妻子了,他不護著誰護著?


    楚書州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卻將過錯推到紀恩寶的身上來減輕自己的愧疚感。


    憑什麽紀恩寶就要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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