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恩寶嗬嗬噠。


    她跟這群狼子野心的東西有什麽好團結的?


    不是嫌自己被咬的不夠慘嗎?


    “恩寶,不要再錯下去了,你還是將功贖罪把我媽救迴來吧。”


    紀恩寶繼續嗬嗬噠。


    譴責她,然後讓她想辦法救陳永梅,韓真真有病嗎?


    求人還用這種我是在施舍你的態度,她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


    別人又沒有欠她的,幹什麽就要幫她了?


    紀恩寶站起來說。“那是你媽,你想辦法了嗎?那是爺爺和黃奶奶的兒媳婦,爺爺和黃奶奶想辦法了嗎?那是大伯父的妻子,大伯父想辦法了嗎?有這麽多長輩,怎麽著也輪不到我一個小孩子去為大人想辦法吧?”


    韓真真煩死了紀恩寶的胡攪蠻纏。


    “我爸他們也是想救我媽的,可是你知道他們平時都是性子耿直的人,也沒有什麽後台……”


    所以我有後台就是我不耿直咯?


    求人還這麽諷刺我,你當我腦子有病啊非要上趕著去幫你?


    “哦,沒有後台還敢做那種事?我覺得大伯母是一心求死的,我就算不能成全大伯母,也不能壞了大伯母的好事。”


    “紀恩寶,你……”


    韓真真氣的臉色扭曲,可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恩寶,你大伯是市長,容少將如今又是你的未婚夫,你要是真心想就我媽,就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為什麽要真心?真真姐,想讓我付出真心,問問你們對我有什麽真心?別來惡心我了可以嗎?”


    見自己低聲下氣求紀恩寶,紀恩寶都如此不近人情。


    韓真真也冷下臉。


    “恩寶,你要想想你那位孟叔叔,你要是希望你的孟叔叔能好,我相信你也一定能讓我媽的事得到最圓滿的解決。”


    紀恩寶嗤笑一聲,“你覺得我會受你威脅、幫你掩蓋你母親所做的那些惡事?韓真真你是做夢還沒醒吧?”


    “我母親沒有錯!容家的那兩個孩子,就算沒有我母親,他們也活不下來!那些死在手術台上的孩子,要怪就怪他們的奶奶爸爸不希望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要怪就怪他們沒有這個福氣!”


    這麽說起來陳永梅殺人可都是為了世界和平啊。


    “他們能不能活下來那是他們的事,但你母親偷換止血藥,這已經是犯罪了,不是人家本來活不了你母親換了藥就叫沒事的。”


    紀恩寶輕嗤一聲。


    “你母親倒是有這個福氣平安的出生並且長大還平安的生下了女兒,隻可惜她不知道珍惜,也不知道為你這個女兒打算,現在去還債了。”


    韓真真握緊了拳頭瞪著紀恩寶。


    紀恩寶笑,“你與其來求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還不如去容家,求求容二夫人和容三夫人,求求那些受害者,看看她們肯不肯寬恕你的母親。”


    “紀恩寶,這麽說,你是不願意幫忙了?”


    紀恩寶點頭,“無能為力。”


    她就算不是什麽悲天憫人的人,可三觀還沒有破碎。


    幫陳永梅和韓真真這對母女,那是在犯賤。


    “好,紀恩寶,既然你要做的這麽絕,那你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韓真真轉身就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阿妍迴來告訴紀恩寶,韓真真去了老爺子的書房。


    紀恩寶嗬嗬一笑。


    韓真真和陳永梅都老是拿孟誠政的事威脅她,難道韓真真真以為,韓老爺子找到孟誠政就能把孟誠政怎樣了?


    韓真真去了韓老爺子的書房,一五一十將孟誠政的事告訴韓老爺子了。


    既然她得不到好,那麽紀恩寶也休想安生。


    韓老爺子知道孟誠政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而且還來過紀家,就有種吐血的衝動。


    難怪他到處找不到孟誠政,原來孟誠政改頭換麵還換了新的身份。


    他本來想立刻去找孟誠政的,但卻突然想到一件事。


    這麽多年他都找不到孟誠政,那自然說明如今鄭成這個身份是真實存在的,還經過了政府確認的。


    那麽,孟誠政這個名字和身份就隻能去注冊死亡了。


    因為世上不可能會有兩個孟誠政。


    這樣一來,如今鄭成就根本沒有資格再以孟誠政的身份成為紀家遺囑的公證人。


    因為孟誠政過去的身份,已經失去了法律效應,他所代表的一切自然也不做數。


    現在韓家再風尖浪口上,他不適合出手對付孟誠政。


    所以還不如當成什麽都不知道,隻要他秘密去注冊了孟誠政已經死亡的罪名。


    那麽,等到紀恩寶十八歲時,孟誠政自以為是的拿著所謂的遺囑出現,他還可以反過去告孟誠政欺詐。


    誰讓真正的孟誠政已經死了,而他隻是鄭成。


    韓老爺子自以為自己了了一樁心事,正為此暗暗高興,結果沒想到,第二天就得知了一個消息。


    繼容家之後,孟誠政也起訴了陳永梅。


    而且還作為徐冬秀的律師,親自出麵替自己的妻子打官司。


    除此之外,鄭成免費為這樁案子的所有被害人當辯護人,有很多聽說鄭成不要錢給人打官司的人,都找到鄭成陳述自己的遭遇。


    鄭成核對後,將之列為自己的當事人。


    後來原告的隊伍越來越壯大,幾乎整個z國的人民都在關注這件事。


    政府很看重這件事,不敢馬虎。


    雖然有些案件由於時間太久遠收集證據不明確,但僅有的幾件證據確鑿的案子已經足夠陳永梅吃一輩子的牢飯了。


    這些案子算起來都算是同一件事,所以最後法庭一同開庭處理的。


    原告席上就有二十多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容家的兩位夫人了。


    且他們證據是最確鑿的。


    因為容家找到了當年給孩子做手術的其中一位老醫生,以及當年負責拿藥的實習生。


    那個老醫生十分的自責,“當年我知道是止血藥出了問題以後,就去藥劑科質問,負責拿藥的實習生並不承認是她拿錯了藥,我們雙方爭執不下,藥劑科的科長陳永梅就勸我們,各自退一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否則院方和受害者家屬追究起來,我們都討不到好,我那時都快退休了,要是臨退休前有了這個汙點,一生的聲譽就毀了,所以最後,我瞞下了這件事,作為醫生,我有違我的職業道德,這些年我一直飽受良心的譴責,隻想著能在進棺材前,將這件事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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