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光環,秦愫是從穀珂那裏搶來的。


    這個夢,紀恩寶做得很長。


    直到秦愫摸了一下手腕間的胎記,消失在那個奇怪的地方時,她才醒過來。


    而此時天已經亮了。


    紀恩寶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平穩下來後,她慢慢地梳理著自己做的那個夢。


    上次做夢,她夢到了穀珂和白家的事,並且那個夢,差一點就應驗了。


    這一次,卻莫名奇妙的夢到了秦愫,而夢中秦愫的那些話,信息量太大,她一時還消化不了。


    唯一她確認的一點就是,夢中秦愫的有些情況,和現實對照上了。


    如果這個夢是個預警,那麽黃可頤還真是沒說錯,秦愫果然是奔著她來的。


    她活了三輩子,而且上輩子似乎是她紀恩寶嫁給了容臻,而秦愫喜歡容臻,求而不得。


    這輩子卷土重來,就是為了對付她,搶走容臻。


    不僅是她,大概是這世上別人身上的好東西,秦愫都會搶走。


    因為她已經搶走了屬於穀珂的女主光環。


    秦愫認為,她是女主,但凡事世上的好東西理所當然都該是她的。


    她有空間有女主光環,本就該是世上最獨特的純在,這個世界都是圍繞著她在轉的。


    紀恩寶想起夢中秦愫陰冷的眼神、想起夢中那詭異的果樹和泉水、想起秦愫那奇怪的胎記、想起秦愫說的,她天下無敵的空間法器。


    那麽她夢中那個奇怪的地方,就是秦愫的法器空間?


    這怎麽看都有點不真實。


    紀恩寶覺得自己玄幻了。


    但她又根本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夢。


    同時,紀恩寶也有點擔心穀珂。


    上一次做了跟穀珂有關的夢,原來不是毫無緣由的。


    可秦愫說穀珂上輩子過的順歲,但在她的夢中,穀珂明明有點慘。


    這一切,紀恩寶都想不通。


    想的頭疼,紀恩寶也不想了。


    她帶著複雜的情緒下了床。


    一個韓真真,一個黃可頤就已經不是善茬了,現在還來了一個秦愫。


    而且還都是奔著容臻來的。


    紀恩寶突然有一種壓力特麽好大的感覺。


    紀恩寶洗漱後出了房間。


    韓真真昨晚上並沒有住在醫院,而是跟大家一起迴到了紀家。


    紀恩寶一出門,就和韓真真撞上了。


    韓真真看見紀恩寶,神色很不自然,但還是衝紀恩寶點了點頭。


    紀恩寶想到夢中秦愫捏在指間的那根銀針,再想到韓真真後腦勺取出的銀針,有種驚人的巧合感。


    不懷疑還好,一懷疑,又想起韓真真在容家大門口暈倒的時候,秦愫似乎早就做好了韓真真暈倒的準備,出現的那麽及時。


    紀恩寶不由得問道:“真真姐,你認識秦愫嗎?”


    “昨晚剛聽說,怎麽了?”


    韓真真態度很溫和,並沒有之前那種別人都對不起她的情緒。


    或者該說,那種情緒已經很少了。


    僅有的一點也被韓真真壓製了。


    紀恩寶搖了搖頭,沒說什麽了。


    如果真是那根針將韓真真的性情變得暴躁,如果那根針真是秦愫搞的鬼。


    那麽,秦愫為什麽要這麽做?


    紀恩寶又想起容澤紮在紀恩庭身上的那一根針。


    但好像紀恩庭並沒有變得暴躁,反而是變得沉穩了。


    紀恩寶這一想,又牽連出了很多人。


    要真一切都是秦愫,那秦愫這網撒的也真是夠大。


    紀恩寶後知後覺得有種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的感覺。


    陳永梅也知道昨晚容家壽宴上發生的事。


    知道紀恩寶和容臻訂婚了,臉色不好看。


    原本信心滿滿的以為自己女兒能夠嫁進容家做少奶奶,結果卻被紀恩寶截胡了,陳永梅怎麽可能甘心?


    昨天晚上她就氣的一晚上沒睡著,想撕了紀恩寶的心都有。


    卻被韓真真勸了下來。


    “媽,恩寶和容少將既然已經訂婚了,你以後就不要再提我和容少將的事了。”


    她韓真真自作多情纏著人家就算了,人家訂婚了還去搞破壞,韓真真丟不起那個人。


    陳永梅卻以為自己女兒是傷心過度了,她有些疼惜女兒,便又更加的恨紀恩寶了。


    “那個小賤人!真是跟她媽一個德性!她媽不要臉,搶了我的男人,她也不要臉,搶走了我女兒的男人!”


    韓真真聽著陳永梅的話,有些尷尬。


    她父親是韓修遠,她的母親卻在她這個女兒的麵前說這種話。


    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說。


    而且她也已經知道當初陳永梅在穀家的所作所為,覺得有些替陳永梅丟臉。


    但陳永梅是她的母親,她不能去指責自己的母親什麽。


    索性外麵的人並不知道陳永梅做的那些事,不然,她不知道還要被人用怎樣非議的目光看著。


    這麽想著,韓真真突然想到昨晚在容家,容三夫人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心裏一個咯噔。


    是不是容三夫人也知道了這件事?


    可即便知道了,這件事也跟容三夫人無關吧?容三夫人最多當成玩笑說出來,不至於特別警告她吧?


    “媽,你和容三夫人……是不是有社麽恩怨?”


    “我跟她能有什麽恩怨?”,陳永梅一臉不解的看著女兒。


    韓真真將當時容三夫人對她說的話,說給陳永梅聽。


    陳永梅眼眸閃了閃,韓真真看見,問:“媽,你到底對容三夫人做過什麽?”


    陳永梅卻沒有迴答,反而說:“真真,你不用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她以為她是誰?我女兒要嫁進容家,也是她能阻止的?她要真敢做什麽,我就去找容老夫人……”


    韓真真提起這件事,就像是提醒了陳永梅。


    她神情變得有些激動。


    時間過的太久,她忘記了這件事,可如今想起來,這明明是一件可以威脅容老夫人的事。


    隻要拿捏住了容老夫人,那自己女兒何愁不能嫁進容家?


    韓真真敏感的覺得,陳永梅怕真的是對容三夫人做過什麽。


    容三夫人那可是個混不吝的,要是計較起來,自己母親不一定討得到好。


    她抓住陳永梅的手,“媽,你不會真的做了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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