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景坤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下。


    最後似笑非笑的看了紀恩寶一眼,“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伯母可以問紀大小姐,真真暈倒時,隻有紀大小姐和她離的最近。”


    陳永梅的眼睛一下看向了紀恩寶。


    “紀恩寶!是不是你害的真真?是不是你!”


    要不是有容臻在這兒,陳永梅早就撲過去撕了紀恩寶了。


    但有容臻在,她也就隻能放放狠話。


    “要是真真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紀恩寶也沒有說什麽,眸光淡淡的看了薑景坤一眼。


    黃可頤從洗手間出來後,一雙眼睛紅紅的。


    看見陳永梅,她叫了一聲,“大伯母,你來了。”


    陳永梅涼涼的看了黃可頤一眼。


    原本以為自己女兒能去容家,算是厲害的。


    沒想到還有個深藏不露的黃可頤跟自己女兒搶風頭,陳永梅自然就有些不喜黃可頤了。


    “你也去了容家,跟我說說你真真姐到底是怎麽出事的。”


    黃可頤弱弱的說:“大伯母,我……不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紀恩寶一眼,似意有所指。


    陶亞楓說道:“陳阿姨,這件事的始末,你還是要問紀大小姐了,當時韓小姐可是和紀大小姐靠的最近,這突然就暈了,紀大小姐想必心知肚明。”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紀恩寶。


    紀恩寶到現在也是莫名奇妙,她完全不知道韓真真怎麽就暈了。


    但現在,所有人心裏都覺得是她對韓真真做了什麽了。


    她要真有那手段,特麽早就讓韓家一大家子都成睡美人了。


    容臻站起來,說:“走吧,我送你迴去。”


    紀恩寶也覺得呆下去沒意思了,點點頭,起身準備跟容臻離開。


    陶亞楓卻冷笑,“紀大小姐這是心虛了?”


    紀恩寶看向陶亞楓,走過陶亞楓身邊的時候,突然一腳給陶亞楓的膝蓋踹了過去。


    紀恩寶今天穿了尖頭的小高跟,這一腳踹下去,陶亞楓膝蓋就彎了,跪在地上,額頭冷汗直冒。


    “紀恩寶,你……”


    “怎麽?我就是這樣咯,看不慣就打人,你不是覺得我連對自己堂姐下手都不手軟嗎?你又算什麽,我一個不高興打打你不是很正常嗎?”


    陶亞楓臉色憋的通紅。


    黃可頤去扶陶亞楓,看向紀恩寶的目光有些心寒。


    “姐姐,陶亞楓是替我覺得委屈,才會一時口快說了話讓姐姐你生氣,姐姐要是有不滿,可以衝著我來,為什麽要這麽羞辱陶亞楓?他是男人,姐姐你這樣,讓他以後怎麽做人?”


    “一個男人能被人這樣羞辱,還需要做人嗎?”


    陶亞楓臉色更難看。


    黃可頤抽抽噎噎的,“姐姐,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靠著容少將的勢力就這樣胡作非為……”


    紀恩寶一巴掌給黃可頤打了過去。


    黃可頤懵了,捂著自己的臉。


    紀恩寶甩甩手掌,“是你讓我有不滿衝你去的。”


    黃可頤眼淚下來了。


    陳永梅呆呆的看著,薑景坤則饒有興致的靠在牆上看著紀恩寶。


    紀恩寶笑著,“我呢,有什麽不滿,通常是自己動手,不會找槍,但我若是找槍,那也是找把機關槍,可不是你這樣的,找的都是些小孩子家家的小水槍。”


    在容臻麵前被紀恩寶這麽羞辱,黃可頤想殺了紀恩寶的心都有。


    但她知道,弱者才是最讓人同情的。


    所以她更加放低了姿態,做出無比可憐的樣子,想讓容臻看見紀恩寶的囂張跋扈。


    容臻卻是欣慰的摸摸紀恩寶的頭。


    這些紀恩寶能夠解決的雞毛蒜皮的小事,他一向不會替紀恩寶去出頭。


    畢竟紀恩寶又不是廢人,他沒必要什麽都給紀恩寶攬過來。


    但若是真有人欺到了紀恩寶頭上,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紀恩寶正要跟容臻離開,但急救室的門在這時卻突然打開了。


    紀恩寶頓住了腳。


    醫生推著韓真真走了出來。


    陳永梅一邊看著韓真真一邊問,“李醫生,我女兒到底怎麽了?”


    醫生從護士的手裏接過來一個托盤,說:“我們從她的後腦勺取出了一根銀針,猜測病人之所以突然昏迷,大概是因為這根針刺激了她的穴道。”


    陳永梅看見那根細細的銀針,頭皮都有些發麻。


    陶亞楓再次針對紀恩寶,“紀大小姐還真是厲害啊……”


    陳永梅也看向紀恩寶,懷疑這根針是紀恩寶紮在自己女兒後腦勺的。


    紀恩寶說:“當時在容家大門口,那麽多人看著,我有沒有對韓真真動手,想必看到的不止你陶亞楓一個人。”


    陶亞楓便沒有說什麽了。


    醫生這時又問:“病人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有些喜怒無常,脾氣暴躁?”


    陳永梅想了想,點頭,好像這段時間韓真真的確是有些脾氣不好。


    “那就是了,這根針應該是早就在病人的後腦勺了,所以刺激了她的腦部穴道,讓她脾氣變得暴躁,今天之所以暈倒,就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要不是這樣,恐怕還發現不了這根針,銀針不取出來,病人以後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


    韓真真被推進了病房。


    紀恩寶嘀咕著說:“怎麽就總有人愛用針紮人呢?”


    容臻眯眼,問:“你還見過誰用針紮人?”


    紀恩寶摸摸鼻子沒說。


    容臻覺得怪異,“恩恩。”


    隻是輕輕的喊她名字,卻讓紀恩寶在麵對他時,不敢有任何的隱瞞了。


    他說:“容澤,他也用針紮過我。”


    容臻的臉色倏然一變,“什麽時候的事?紮到哪裏了?”


    紀恩寶見容臻神色這麽嚴肅,老實說:“他紮我的,不小心紮到恩庭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用針紮的……”


    因為當時,紀恩庭的手上雖然有針眼,但容澤手中卻沒有針。


    容臻鬆了一口氣,想到紀恩庭是紀恩寶弟弟。


    要是紀恩庭出事,紀恩寶也掛心,就說:“你改天帶他去第三軍區,我讓軍區醫院給他檢查檢查。”


    紀恩寶的心提了起來,“容四哥,怎麽了?”


    容臻安撫道:“隻是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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