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哀目黑子,麵露迴憶之色,開始了她的講述,白夜則靜靜的坐在一旁,扮演著一個傾聽者的角色。


    “我出生在貧民窟,是個黑戶,當然是在貧民窟裏不算什麽新鮮事,這裏到處都是黑戶,這裏是影子中的世界,不被身處於光的人們所看見。”


    “我從小到大都見到過爸爸,聽媽媽說在我出生的前幾天,爸爸去鎮上偷了塊麵包,被店主人抓住,失手給打死了。”


    “然後呢?”哪怕隻聽到開始,曾經生活在和平國家的白夜,就有些繃不住了。天呐,賽爾號不是12+遊戲嗎?怎麽會有這麽黑暗的,事情發生。


    哀目黑子,苦笑的說道;哪有什麽?然後,那個麵包店店主賠了一小袋金幣,然後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沒有人去追究他,畢竟像我們這種精靈,戶口都沒有,連能夠申訴的渠道都沒有。估計在他們眼中連人都算不上。”


    哀目黑子,神情有些落寞,並沒有白夜想象中的撕心裂肺,隻是略微有些遺憾,畢竟從未擁有的東西,又談何失去?稍微調整了一下心理,她又繼續說道:“總之,父親就這麽死去了,沒有人去過問甚至包括母親。他唯一留下來的證明就是那麽一小袋的金幣,你說生命到底有多貴重呢?,我不知道但是父親用生命換來的隻有那麽一小袋金幣而已。”


    聽著哀目黑子,平淡的敘述,白夜手都在顫抖《賽爾號》確實是12+的兒童遊戲,但是賽爾號不是,這樣的事情對於,生活在和平國度的白夜來講,無異於鬼故事,但他比鬼故事更可怕,因為他是現實。


    “因為那一小袋金幣,我順利熬過了那個冬天,健康的來到了世上,母親是鎮子上一家酒館的幫工,每天早出晚歸,手上常年有血口。


    但是其實那家酒館老板娘為人很不錯的,從來不拖欠工資,還會偶爾幫助我們一下。但是幫工本來就是非正式員工,我母親又是黑戶,薪水本來就微薄,更何況加上了我。壓力實在太大了。日子過的緊巴巴的。”


    “我就這麽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長大了,運氣比較好。從小到大都沒生什麽病,沒怎麽多花錢,可是上學這種奢侈的事就不用想了。”


    “那你其實偶爾我也會去想一下,也會去貧民窟前那條馬路上,看著那些去上學的孩子。對了,小格裏紮我在那條路上見到過一個特別漂亮的小女孩,簡直就像童話中的公主一樣,她有著金色長發和眼睛,手裏還捧著一個特別好看的杯子。是你喜歡的類型喲。”黑子略帶調侃的說道


    白夜當然知道哀目黑子說的是誰?整個宇宙也就隻有啟靈元神,才符合這樣的描述,而白夜也確實不止一次對啟靈元神喊過老婆,甚至犯過錯誤。


    但此時,白夜完全沒有心情去想啟靈元神如何了?而是靜靜的看著黑子,心裏五味雜陳,融合了係統的部分全能之後,他比一般人的感知還要敏銳一些,他能感覺到黑子說這話的時候是帶有一種憧憬,羨慕嫉妒,乃至恨意不甘的情緒在裏麵的。


    明明在白夜看來,這是一件很悲傷的情,但黑子說出來,卻總是略帶懷念,仿佛在懷念一段小有缺憾的童年時光。但是眼角的淚花卻出賣了她。


    “或許是我天生的好運,這或許是什麽別的原因,家裏一直沒遭遇什麽變故?,我和媽媽也沒有生病,日子雖然過的艱難但也能活下去。但再高的幸運也不能擊穿不了生活的重量。在那個飄著大雪的夜晚,母親還是病倒了。”


    “長久的辛勞,積攢起來的痛苦,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一並噴發出來”,疾病擊穿了我和母親脆弱的小家,成實在太貴了。不得已,我隻能自學,自己製藥。”


    說到這裏,白夜頓時明白了一切,藥品製作是個很困難的過程就,而且很多藥品的原料也並不便宜,所以黑子才會越學越邪門,最終變成了如今這副陰沉沉的樣子。想到這裏,他的眼神中更加多了幾抹不忍和憐憫。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沒錯就算不購買成品藥,自己製作原料,價格也不便宜,我隻能不斷找些旁門左道。但這些人家來為母親續命但多年來的辛勞已經掏空了他的身體。我隻能不斷吊著他那一口氣。可你知道嗎?她最後還是走了”


    說到這裏,黑子語氣已經變得開始扭曲,顫抖起來,似乎迴想起了一些很痛苦的迴憶,白夜安慰道:“不想說就不說了吧。”


    “不!我要說,為什麽不睡?為了維護那些虛偽的星係守護者嗎?,當初我們麵臨找到方法,我已經提前付過錢了,為什麽?白夜,你告訴我為什麽?他憑什麽把我已經付過錢的藥草給了?那個**。”這個時候,黑子的聲音已經完全失去了平靜,開始變得聲嘶力竭起來,白夜想要安撫住她,緊緊握住了對方的手,強行壓製了自己的虛化。


    “就憑她是先係守護者的徒兒,她是被聖杯選中的少女,是日後必定要成為拯救宇宙的大英雄,就因為預言,因為所謂的命運,她一出生就享有了,我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東西。,我最後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母親病死在我的麵前。明我當時已經有方法了。已經有了嗚嗚~~”


    哀目黑子痛哭了起來,哪怕時隔這麽多年,想到母親去世的那一幕,她依舊會變成那個暴雪的夜中手足無措的孩子,如此無力,如此弱小。白夜也隻能摒棄掉自己的體型問題,像個大人似的,把她摟在懷中,雖然看起來很滑稽,任由對方的淚水沾到自己衣服上。”


    或許是哭夠了,或許是發泄了一通,黑子,最後把這個故事說出了結局“母親死後,隻有風泌姐姐,那個酒館老板娘,前來看望過她。”


    “後來,我憑借著我能蹩腳的醫術,在貧民窟裏幫人看病,勉強維持生計。直到隊長的到來,”


    說到這裏,哀目黑子收起了悲傷,露出了懷念的色彩:“我還記得那是個午後,我在擺弄著藥劑,隊長走過來對我說(我看出了你的不甘和悲傷,你是醫生吧?,那麽願意和我去醫治這個世界嗎?黑子。)我不知道我出於什麽原因,答應了他,但是答應了就是答應了。”


    然後,他對我說:“那我們,是夥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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