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道乙的護送下,方孝天潰敗逃進了杭州城!


    呂師囊也沒敢追趕,鳴金收兵!


    為啥?因為英勇無敵的浪子燕青昏迷不醒!


    他們慌慌張張地將燕青抬迴了營帳,


    剛才還在戰場上生龍活虎的燕青氣息奄奄,人事不省,他的嘴唇烏青,兩眼緊閉。


    看著燕青這幅慘狀,鼓上蚤時遷不由地心如刀絞。


    “燕……燕青兄弟,你別嚇唬我,你快睜開眼看看我!”


    無論他如何嘮叨,燕青充耳不聞,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如同死了一般。


    呂師囊不敢怠慢,慌忙吩咐人找來郎中給燕青診治!


    很快兩個郎中便到了。


    這倆個郎中一胖一瘦。


    胖郎中姓王,胖得象頭直立行走的豬一樣;


    瘦郎中姓趙,瘦得象脫了水的竹竿子一樣。


    據說這兩人都醫道高超,妙手迴春,哪怕索命的閻羅見了都躲著走。


    到了營帳以後,呂師囊先將燕青症狀給他們說了一遍。


    王胖子胸脯拍得山響。


    “呂將軍放心,這點小症怎麽會難得住我們,手到病除!”


    “老趙說得對,如果治不好,我們倆願意抵上項上人頭。”


    這倆貨說的天花亂墜,眾人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然後呂師囊親自帶著他們到內帳給燕青治病。


    初見病床上的燕青,這兩人不以為意。


    他們先是望,望了聞,聞了問,問了切,切了又望,如此循環,繼續往複,折騰了半天,最後都束手無策,如同天狗吃月亮,從哪裏下口都不知道!


    兩人急得腦門子上冒汗,戰戰兢兢地說:“呂大帥,我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種病,才疏學淺,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診治!”


    呂師囊也沒難為他們,皺著眉頭打發他們離開!


    眾人剛剛燃燒起來的希望,頓時被澆了一盆冷水!


    涼了!


    時遷走南闖北,聽說過的奇聞奇事多,他忽然想起來一個人。


    “呂將軍,我聽說建康府有個醫生叫安道全,據說此人醫術高超,精通內科外科,據說乃是扁鵲再世,華佗重生,不如請他來吧!”


    呂師囊歎了口氣說:“安道全在江南名聲極響,稱得上家喻戶曉,婦孺皆知,可惜哇!”


    “有啥可惜的?”


    “半年前,安道全被人給誆騙到梁山去了。”


    “到底怎麽迴事兒?”


    “據說有個叫及時雨宋公明的,這人在梁山招兵買馬,也整天吵吵著推翻趙宋天下,此人振臂一唿,黃河兩岸頓時從者雲集,他曾派人給方老大送信,相互約定南北唿應,共同推翻朝廷,方老大正好也有此意,但是自從方孝天從西域迴來以後,此時便沒有了下文了。”


    時遷指了指楊雄和石秀說:“不瞞呂將軍說,如果不是遇見燕青兄弟,我們三個也是打算去梁山入夥的。”


    呂師囊搖了搖頭說:“三位都是英雄豪傑,良禽擇佳木而棲,你們何必自甘墮落,投奔梁山呢?”


    “呂將軍,水泊梁山聚集的都是俠義之士哇。”


    “哼,狗屁的俠義之士,不過是一群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無恥小人!”


    時遷、楊雄和石秀聽完以後麵麵相覷,最後時遷問呂師囊:“呂將軍,何處此言哇?”


    呂師囊撇了撇嘴說:“管中窺豹,從他們脅迫安道全上梁山的伎倆便可斷定他們並非俠義之人!”


    “你說詳細點!”


    “宋江背上生了一個毒瘡,遍訪名醫,無人能治,後來有人給他推薦了江南神醫安道全!於是宋江這廝便打發他的手下張順來請安道全。”


    “張順?難道就是大名鼎鼎的俠義之士浪裏白條嗎?”


    “噗,俠義之士?時遷兄弟是不是對俠義之士有誤解?張順和張橫哥倆兒在潯陽江上以撐船渡客為幌子搶人錢財,傷人性命,這算哪門子俠義之士?”


    “這……”


    能言善辯的時遷聽到這裏也沒詞了!


    呂師囊繼續說道:“張順到了建康府,找到了安道全,說明來意,然後執意請梁山給宋江治病,可是安道全說啥也不去!”


    時遷皺了皺眉說:“醫者仁心,這位神醫見死不救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呂師囊搖了搖頭說:“安道全另有理由!”


    “啥理由?”


    “如果宋江確實需要看病,讓他來建康府才合適,人家安道全不能置江南父老鄉親於不顧,山高路遠地專門跑到梁山去給他一個人看病。”


    時遷點了點頭說:“對,對,如此說來,宋江此舉確實不妥!”


    “嗤,這不算什麽,後麵還有更惡心的!”


    “繼續說來聽聽!”


    “無論張順如何勸說,安道全始終固執己見,說啥也不去,無論給多少銀子,哪怕金山銀山都不去,張順便動了殺心。”


    楊雄忍不住插話:“動了殺心?殺了安道全誰給宋江治病。”


    “張順倒是沒有殺安道全,但是他打聽到安道全與建康府的頭牌妓女李巧奴相好,不少人因為這個女人爭風吃醋,因為安道全治好了李巧奴的頭痛病,所以李巧奴對神藥情有獨鍾,張順聽說此事以後,二話沒說,尋了個夜黑風高夜,潛入李橋奴的閨房,將她給殺了,然後這貨又在牆上寫下殺人者安道全六個大字。”


    時遷聽到這裏,明白了。


    “奶奶的,如此一來,這筆血債就算到安道全頭上了,唉,如果此事屬實,我這個偷雞摸狗的小偷都瞧不上浪裏白條的伎倆!”


    呂師囊點了點頭說:“張順殺了李巧奴,然後徑直到了安道全府中,將他殺人及留字的經過說了,安道全聽說以後差點沒氣死,但是最後被逼無奈,隻得乖乖地跟著張順去了水泊梁山!”


    時遷很不服氣。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既然安道全與殺人的事情無關,他又何必慌張著逃離?”


    “人紅是非多,安道全雖然醫術高超,但是平素不修邊幅,不拘小節,再加上治病無數,終歸有些病入膏肓的治不好,得罪人總是難免的,建康府衙裏就有不少人看著他不順眼,如果被關進監牢,那些人能不能讓他活著出來都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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