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奸巨猾的任得敬見見勢不妙,


    他慌忙勸小梁太後說:“太後,陛下一代明君聖主,他宅心仁厚,以德服人,請太後恩準,暫且放這些人走吧。”


    小梁太後最後被逼得沒有辦法,


    她隻得恨恨地瞅了李乾順一眼,無奈地吩咐侍衛們。


    “給他們鬆綁,放他們離開興慶府!”


    侍衛們給江楓等人鬆了綁,江楓遠遠地衝著李乾順拱了拱手:“多謝陛下,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以後,他們便趕緊出了皇宮,打馬揚鞭,離開了興慶府!


    李乾順估摸著江楓等人安全離開皇宮以後,他這才放開了小梁太後。


    小梁太後冷笑了一聲說:“陛下,我養了你二十多年,你向來優柔寡斷,膽小如鼠,想不到今天終於狠了一次,竟然敢拿刀逼自己的母後!”


    李乾順丟下刀,跪倒在地。


    “母後,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小梁太後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帶著任得敬拂袖而去。


    到了自己的寢宮,小梁太後吩咐任得敬說:“無論如何都要除掉趙家的狗崽子!”


    “太後放心,我馬上派人去江南給方孝天和包道乙送信,這事兒交給他們辦就是了。”


    小梁太後點了點頭,然後又問:“太後,方孝天有沒有控製住方臘?”


    “方臘已經被軟禁起來,他的那些手下都已經皈依了摩尼教!”


    “讓他們盡快動手,到時候東西夾擊推翻趙家的江山!”


    江楓等人逃離了興慶府,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西門慶是宋神宗趙頊最小的兒子,他和死掉的宋哲宗趙熙、在位的宋徽宗趙佶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不光他知道了這個事實,宮廷裏的很多人也知道了這個驚天的消息!這個秘密被發現和鼓上蚤時遷有關!


    上次時遷偷了李固、燕青和江楓的東西以後離開了陽穀縣,


    他興致勃勃地到了東京汴梁城!


    天下腳下,物阜民豐,好好幹兩票就休息兩天。


    開封府衙對麵有家賭館。


    時遷喝得醉眼惺忪,決定進去湊湊熱鬧。


    時遷興致高,賭了幾把,萬萬沒想到出老千被抓了。


    “奶奶的,敢到這裏來出老千,活膩了。”


    時遷被繩捆索綁,捆了個結結實實。


    若是平時,誰能抓住他鼓上蚤?


    無奈喝了兩碗黃湯,腿腳不利索。


    沒來得及等他施展輕功絕技便挨了一悶棍。


    為首的茶壺大哥左胳膊上紋著青龍,右胳膊上刺著白虎,開始搜時遷的身。


    搜來搜去,從時遷身上搜出來一個玉石吊墜。


    上等貨!


    身邊的一個人說:“給我看看。”


    茶壺大哥迴頭一瞅,原來是童貫的管家。


    大茶壺不敢怠慢,趕緊將玉墜給了他。


    管家帶著吊墜直接迴家。


    “大人請看!”


    童貫看完以後嚇了一跳,慌忙吩咐人將楊戩和宿元景請來。


    屋裏的人統統被攆了出去,隻剩下三人。


    “柳妃的玉墜出現了。”


    “哪裏來的?”


    “一個飛賊,人送綽號鼓上蚤。”


    “他交代清楚哪裏來的了?”


    “他說從東平府陽穀縣偷來的,但是想不起來到底是何人的。”


    “再審問,讓這廝帶著咱們去抓。”


    幾個人到了監牢。


    時遷很納悶。


    為了一個玉吊墜,竟然連童貫都驚動了,這裏麵有文章哇?


    童貫尖著公鴨嗓子問:“這玉墜到底哪裏來的?”


    時遷絕頂聰明。


    他心裏開始琢磨:一個吊墜竟然將三個大太監給驚動了,看來這個西門大官人不是尋常人哇,對,對,我正好趁機查查他的背景。


    唉,幸虧自己留了個心眼,沒有招供。


    “說出來曆,讓你升官發財。”


    “嘿嘿,真的假的?”


    “絕無細言。”


    “到底哪裏來的?”


    “我那天路過東平府陽穀縣在妓院裏遇到一個年輕人……”


    不等時遷說完,宿元景問:“多大年齡?”


    “二十歲上下!”


    時遷一邊說一邊偷眼觀察他們的反應。


    三個老太監麵麵相覷,滿臉慌張。


    “他到底姓氏名誰?”


    時遷故意眨巴眨巴小眼睛。


    “姓趙?姓錢?姓孫?姓李……?”


    幾個老太監的眼睛開始放光。


    “唉,到底姓啥,一時半會我也想不起來了。”


    三個老太監很失望。


    童貫老奸巨猾。


    “他的容貌你可記得!”


    時遷繼續試探。


    “三位大人,不瞞你們說,那個年輕人長得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瞅便不是凡人……”


    三個老太監更緊張了。


    童貫拿出宋神宗的畫像在時遷麵前展開。


    時遷不認識神宗,但是畫像的人戴著王冠,穿著龍袍,傻子也知道畫像上的人的身份。


    他再仔細看了看:陽穀的西門大官人居然與畫像上的皇帝有三分相像。


    “像不像?”


    “瞅著像,但是似乎又有點不像!”


    童貫等人有浮皮潦草地問了幾個問題,然後皺著眉頭離開了。


    臨走前他吩咐牢頭:“暫時將時遷放了!”


    一場虛驚,時遷離開監牢,迴到了客棧。


    時遷躺在鬆軟的床上。


    心中暗想:陽穀的西門大官人到底啥出身?


    他決定去試探個究竟。


    童貫和楊戩長得陰險奸詐,唯獨宿元景瞅著慈眉善目,像個善良的老太太。


    館驛的店小二無所不知,他跟著店小二盤了會道,旁敲側擊地打探清楚宿元景家的住處。


    熄燈以後,時遷換好了夜行衣。


    正值月底,漆黑如墨。


    他打開窗戶,翻身上房,辨認好方向,然後飛簷走壁,朝著宿府而去。


    他到了宿元景家裏。


    正廳點著一盞紗燈,門口站著兩個家丁。


    “準備好茶點,待會宿老爺和王爺來議事。”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時遷趁著家丁不注意,從包囊裏取出飛蝗石,一石打滅了廳堂裏的燈。


    兩個仆人嚇了一跳。


    慌張著準備點燈。


    時遷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了門口,就地十八滾,進了屋,然後借著懸掛在院中燈籠發出來的慘淡光亮,縱身上了房梁。


    屋裏的燈重新點亮。


    兩個仆人重新迴到門口守護。


    時遷象隻狸貓一樣悄無聲息地躲在房梁上。


    過來一會,有人嚷嚷著:“王爺駕到!”


    宿元景陪著一個人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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