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媽去叫吳銀兒!


    吳銀兒很煩悶!


    她愁眉不展,唉聲歎氣。


    旁邊一個叫鄭菲兒的妓女問道:“銀兒,為誰犯愁?”


    “唉,除了花子虛花二爺,還能有誰!”


    鄭菲兒撇了撇嘴說:“身在福中不知福,姓花的這陣子在你身上可花了不少銀子,你竟然還犯愁!”


    吳銀兒滿眼的怨恨,她低聲說:“他是為了花了不少銀子,但是這個蔫貨卻不讓老娘碰別的漢子!奶奶的,他若是龍精虎猛倒也罷了,可是襠裏的東西小得簡直如同一條蟲子,光像條可憐的蟲子,老娘也可以勉強忍受,但是做起那事兒來快如閃電!”


    鄭菲兒笑了笑,然後說:“可是花二爺到處吹噓他很厲害,如果他自稱第二,這陽穀縣城便沒有人敢稱第一了!”


    “放他娘的羅圈屁!我早就煩透了,每次我聽見你們在隔壁地動山搖的時候,我心裏都如同被貓抓了一樣!”


    “你趁著他不在,接別的客就是了!”


    “陸媽那個老賤婦收了花子虛的銀子,讓她盯緊我,奶奶的,別說快活了,連說話都不行!”


    吳銀兒說到這裏,輕輕地把衣服袖子撩了起來。


    鄭菲兒嚇了一跳。


    吳銀兒嫩藕般的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


    “這是咋迴事兒?”


    “花子虛打的!”


    “他為啥打你?”


    “除了喝酒唱曲,伺候姓花的實在無聊,那天他迴家拿銀子,我實在耐不住寂寞,便將端茶倒水的小廝叫到屋裏來,準備調教戲耍他一番解解悶,沒想到姓花的提前迴來了,他將小廝打發走以後便開始打我!”


    “花二爺可真夠霸道的。”


    “他老婆李瓶兒與縣太爺相好,給他戴綠帽子,他不敢招惹李瓶兒,便將火統統撒在我身上!”


    “他看著文縐縐的弱不禁風,沒想到竟然能下這樣狠手?”


    “唉,這算輕的了!他還有更狠毒的!”


    說到這裏,吳銀兒掀起羅裙,朝著裏麵指了指,她滿臉的驚恐之色。


    “姓花的真不愧是京城迴來的花花公子,折磨人的手段真是多得數不勝數!”


    鄭菲兒的好奇心上來了,連聲問道:“他到底有何手段!”


    “他將兩個鵝蛋大小的圓球放到爐內!”


    鄭菲兒聽到這裏,頓時睜大了眼睛,驚唿道:“還有這種手段?”


    “起初倒也算不上難受,但是後來這個畜生又放了兩個,三個,那種折磨,簡直生不如死,想起來我就渾身哆嗦!”


    失足婦女吳銀兒說的這事兒讀起來有些含糊,其情節大致與千年以後香港超級富豪劉鑾雄與風華絕代的關之琳之間發生的那次震驚全城娛樂八卦媒體的桃色新聞差不多,所不同的是這裏的圓球進化成了高爾夫球!


    兩個人正說著話,鴇母陸媽走了進來。


    “菲兒,你先到外麵去,我有話跟銀兒說!”


    鄭菲兒趕緊規規矩矩地起身往外走!


    等鄭菲兒出了門,陸媽怕她偷聽,跟到門口朝外看了看,直到鄭菲兒走遠以後,她轉身迴來,掩上了房門。


    “銀兒,跟我去見一個人!”


    “誰?”


    陸媽壓低了聲音說:“本縣的頭號大財主,人送外號潘驢鄧小閑的西門大官人!”


    吳銀兒聽說過西門大官人,她還遠遠地見過,而且她還對這個長相俊美的財主很是仰慕!


    她心裏一陣狂喜,站起身來便要跟著陸媽往外走!


    但是剛站起身了,她又垂頭喪氣地坐下了。


    “娘哇,我不能去見西門大官人!”


    “你真是傻!西門大官人有錢,名聲好,人家又是何等的英俊瀟灑,他比花子虛那個病癆鬼強之萬倍!”


    “我自然願意見西門大官人,可是如果姓花的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傻閨女,此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西門大官人知,待會等姓花的迴來,老娘我想辦法幫你拖住他就是了!”


    吳銀兒這才點了點頭,跟著陸媽去見江楓!


    江楓正在淡定地喝茶,陸媽帶著吳銀兒到了。


    應伯爵說的不錯,這個吳銀兒雖然說不上國色天香,但是眉眼之間倒也有幾分嫵媚,而且看上去低眉順眼,確實招人喜歡。


    陸媽將吳銀兒拉到江楓跟前,然後低聲說:“大官人,先讓銀兒陪著你說會話,我去門口候著,待會花二爺迴來了,我先攔住他!”


    江楓擺了擺手,心有成竹地說:“不必了,老花今天不會迴來了!”


    吳銀兒驚訝地問道:“大官人怎麽知道?”


    “我掐指一算,他這會應該去賭館賭錢了!”


    陸媽趕緊說:“他不來正好,銀兒哇,你陪著西門大官人先說會話,我吩咐人去準備酒菜!”


    陸媽說完以後便很識趣地出去了。


    她出了屋以後,還是有些不放心。


    和氣生財,待會花子虛迴來與西門大官人發生了衝突就麻煩了。


    她悄悄地叫過一個仆人,低聲吩咐他說:“你快去看看花子虛花二爺去哪裏了!”


    工夫不大,仆人便氣喘籲籲地跑迴來了。


    “陸媽,花子虛跟著他的幾個朋友正在賭館玩的興起!瞧那架勢,今天不會再來了!”


    陸媽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原來花子虛從家裏要了銀子,正要準備迴群芳樓,


    剛出門便被應伯爵和謝希大等人跟迎住了。


    應伯爵滿臉堆笑地問:“大哥,哪裏去?”


    花子虛嚇得趕緊捂緊了錢袋:“幹什麽?又他娘地借銀子?老子沒有!”


    應伯爵趕緊說:“大哥不用擔心,我從雞鳴觀找吳老道討了幾張符,我妻兒的病好了!”


    “你們找我何事?”


    謝希大恭恭敬敬地說:“我們兄弟幾個很久沒陪花大哥快活了,今天特意湊份子在獅子樓擺下盛宴,咱們先開懷暢飲,然後再到賭館玩上一宿!”


    花子虛眨巴著眼睛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跟著他們走了!


    這都是江楓精心布置的局,讓應伯爵等人纏住花子虛,這樣自己才能有機會準備下麵的計劃。


    吳銀兒見到江楓以後頓時神魂顛倒,心中小鹿亂撞。


    眼前這位西門大官人,傳說中的潘驢鄧小閑!


    果然儀表堂堂,一瞅便是了不起的人物!


    怪不得麗春院的鴇母李嬌兒為了他,披麻戴孝闖法場;


    怪不得吳家大小姐吳月娘為了他,甘願女扮男裝到京城叫屈喊冤;


    怪不得陽穀第一美人孟玉樓死心塌地願意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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