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話說的似乎沒錯,”柏克他側過頭望了望柏延,雖然仍然沒有多少表情的變化,但從他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就可以感受的出來,柏克現在心情很愉悅,應該說,他這幾天的心情都很愉悅,“庭叔就是客套一下。”


    “星寧迴來之後,你還真的變得很開朗了,都會和我開玩笑了,”柏延無奈,“人果然是能夠改變另外一個人的,看來星寧對你很重要,真羨慕你們的感情。”


    星寧的魔法果然很強,能改變這麽多年都陰沉沉冷漠寡言的柏克。


    這麽想著,柏延把目光放遠了些。


    麵對著小可給她摘來的新鮮的花朵,星寧有些失神,又有些怯生生。大概是很久都沒有見到花了,她呆滯了許久,才在柏小可期待的眼神下,動了動手,似乎是去想碰碰花朵,但隻動了一下,就又沒有動靜了。


    柏小可在一旁歪著頭眨眨眼,而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拉住了星寧,用自己的手帶著星寧的手去觸碰花瓣。


    當指尖有了花瓣的觸感,星寧的反應明顯大了些,她剛開始很抗拒,但常年待在房間裏不與外人交流,又一直處於精神失常的狀態的她連一個小孩子的力氣都掙脫不開,隻能讓星寧帶著她去觸碰花瓣,花芯,花莖……


    很快,星寧不再掙紮,甚至有了主動去觸碰花朵的動作。


    柏延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她現在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啊,”柏延想了想,和柏克說道:“我剛看到她的時候,她可頹廢多了。”


    大概,愛情的力量真的很有用吧,不光改變了柏克,還讓星寧在對外界一切事物都產生恐懼的情況下,唯獨依賴著柏克,依賴有著柏克的環境。


    柏延還記得剛把星寧從堪薩斯城的精神病院帶出來的時候,她來到了陌生的環境就開始發病了。為了不讓藥物再刺激她的病情,柏延他們盡量不給她用藥,讓她鎮靜下來還是廢了好一番功夫。


    直到迴到紐約,見到了來接人的柏克,她沒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安靜了下來。


    “小可似乎和她很親近的樣子。”柏延說。


    柏克“嗯”了一聲,“我和小可說過,小可很照顧寧,寧大概也很喜歡小可,小可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一個可以接近寧的人。”


    “是因為長得像的原因,所以對小可對親切感嗎?”


    柏克看柏延。


    柏延笑了一下,“之前單單看小可或者星寧的時候沒覺得什麽,隻是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我突然就覺得她們確實有相像的地方。”


    “我第一次見到小可的時候,就覺得她和小時候的寧長得很像,那個時候她正在被別的大人欺負,我記得我們小的時候,也那麽被人欺負過。”


    “所以你就收養了小可,不想讓小可再受到委屈。”


    柏克想了想,“也許當時真的是那麽想的吧。”


    柏延換了個姿勢坐著,看著柏克輕輕的勾勒著畫中的人兒手中所觸碰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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