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延“嗬”了一下,無奈的搖搖頭,“好吧,算我沒問。”


    他知道太多也沒有什麽好處,柏延也沒準備跟他說太多。


    但柏乘航好像很好奇,“你的戀人……好像不在你身邊?發生什麽了嗎?”


    柏延“嗯”了聲,“你是個小孩,不會懂的。”


    “……”柏乘航皺眉,沒好氣道,“誰是小孩了啊?”


    “你從小到大是跟著母親在法國生活的吧,你也沒怎麽接觸過柏家家族的險惡,不是單純的小孩是什麽?”


    柏乘航沉默了下,也懂得柏延指的並不單單是指年齡,更不是指其他。


    他大概也看出了自己是個和家族裏沒有太多交際的人,才對他這麽和善吧。


    “……其實,我也知道,家族內的關係並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


    柏延看向柏乘航,沒說話。


    後者抬頭望向星空,臉上多了一絲傷感。


    “我在法國的時候,就聽說棋哥他們出事了,後來,我爸說,他們這一脈成了棄子,”柏乘航道,“可是棋哥跟我說過,他們是……”


    “被人唆使的。”柏延接上柏乘航的話。


    柏乘航看向他。


    柏延繼續道:“柏天?”


    柏乘航咽咽口水,點點頭,隨後低下了頭。


    “這確實是柏天能做出來的事。”柏延發出一聲不屑的輕笑。


    “我小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父母都忙,就把我寄放在棋哥他家,棋哥兩兄弟真的對我很好,我也把他們當成親哥哥。棋哥他們經常帶我去看星空……可是自從他們出事後,我爸就不允許我和他們來往了。今天晚上的天空和星星很漂亮,讓我想到了棋哥他們……我就想找個視野好的地方看星星,所以才來了這個露台。”


    “就算是對你再好的人,也會做錯事。”


    “可是他們是被柏天唆使的!如果不是柏天……”提到這個話題,柏乘航就仿佛有千萬個理由來給他的哥哥們辯解。


    柏延淡淡道:“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柏天能這麽輕易的唆使他們?”


    柏乘航:“……”


    “你說得對,也許他們真的是被唆使的。可是如果不是柏子棋他們的腦子裏本來就有這個想法的種子,又怎麽會任由這棵種子因為旁人的幾句話就生根發芽?別忘了,唆使他們的人,隻是動了動嘴,付出行動的,是他們,”柏延道:“你常年不接觸這個圈子,我教你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想要在這裏生存,就不能濫用你的同情心。任何做錯事的人,無論什麽原因,你可以替他們感到惋惜,但千萬別同情他們。”


    柏乘航的眼睛在露台的燈光下好像閃了閃,也可以映出他有些呆呆的表情。


    他似乎把柏延的話聽進去了,想明白了柏延話中的意思後,卻沒有任何能反駁的句子,隻能低下了頭,輕輕的歎了口氣。


    “我還是更喜歡在法國待著……”起碼那裏要更清淨。


    柏延挑了挑眉,“柏子棋有沒有和你說過……他和柏天有什麽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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