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詭譎女巫。


    巫馬凱榮眼睛一亮,還沒來得及和妹妹敘舊,就被濃鬱的詭譎之力打到了一邊。


    巫馬凱榮嘟嘟囔囔,有點不願意,“上次見麵都沒打我,怎麽這次又下手了?”


    但很快,他又高興起來,不管怎麽說妹妹迴來就成。


    詭譎女巫一步步走向九尾狐,整個冰寂嶺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看到了詭譎女巫活生生的從加冕台上下來。


    這代表著謠言不攻自破,這代表著詭譎女巫徹底贏得了人們的信任與尊重。


    舉國歡慶,就連不情願的莎拉臉上也扯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


    星搖不敢相信的看著巫馬凱榮,看著他被甩到一邊後毫不生氣,還笑嘻嘻的追了上去,一時間難以理解。


    “不知道吧?巫馬凱榮是詭譎陛下的哥哥。”莎拉恨恨道。


    一旁的勞倫臉上並沒有喜悅,他探究的看向詭譎,而站在詭譎眼前的九尾狐也有些不對勁。


    g和城民們鬧在了一處,興奮地恭喜詭譎女巫成功歸來。


    “要不要去冰湖下說?”勞倫走上前,小聲問。


    九尾狐麵色蒼白,他緊緊地抓著身後的欄杆,再次看向加冕台。


    “本座已經站在這裏了,不知你還在看什麽?”詭譎冷冷一笑,“難不成,還有個假的我會出現?”


    巫馬凱榮見形勢不妙,立刻打圓場,“去冰湖吧,去冰湖看看,我也沒進去過。”


    他的話語直接被詭譎忽略了,詭譎隻看著九尾狐,眼中蘊含著滔天的怒火。


    注意到還有人看向這邊,九尾狐很快調整好表情,淺淺一笑,“迴來就好,以後你就是冰寂嶺新的王。”


    詭譎還想說些什麽,突然頓住,不耐煩道:“讓他們都滾開!”


    九尾狐沒吭聲,勞倫立刻去做了,不知道他找了個什麽借口,把一直盯著這裏的人們都趕迴去,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天空上同步的景象也在漸漸消失。


    莎拉等人很識趣的退下了,巫馬凱榮想賴在這裏,卻被詭譎給了冷臉,隻好灰溜溜的離開。


    現在,在還未拆除的加冕台附近,隻剩下詭譎、九尾狐和勞倫。


    “九尾狐,你好樣的。”詭譎幾乎和九尾狐臉貼臉,“沒想到吧,你想試試能不能騙過係統,卻無意中讓我出來了。”


    九尾狐在最初的震驚過後已經恢複了平靜,他應對自如,甚至還能笑出來,“那又如何,你不過是一抹殘魂罷了,他們不知道,可我看的一清二楚。”


    詭譎抖抖鬥篷,也笑了,“你曾經助我逃出炙焰穀,此恩,我永遠銘記在心。”


    “所以今天,我是來報恩的。”


    談話間,詭譎的身影越來越弱,而在她的身後,加冕台上,正慢慢走下來一個人。


    是詭譎女巫奉依寒。


    “如果她真的沒出現,你的麻煩就大了。”詭譎最後一抹聲音消散,“九尾狐,這麽多年了,你還是沒學會如何堵住悠悠眾口。”


    “我替你化解了今日的局麵,這恩情,我也就不欠你的了。”


    九尾狐的臉色十分難看。


    勞倫假裝沒聽到詭譎說的話,抬頭看向奉依寒。


    她渾身是傷,雙眼處還源源不斷的往下流著血液。


    詭譎說得對,如果她不出來解場,怕是冰寂嶺會亂成一團。


    隻是九尾狐依舊神色不虞。


    勞倫假裝沒看見,立刻上前迎接奉依寒,抓住她後轉移到冰湖內,正要繼續往前走,就見強驢子攔住了去路。


    “男巫大人,還是讓我來吧。”強驢子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強驢子本就是詭譎的心腹,因此勞倫並沒有猶豫,直接把她遞給強驢子。


    往下走了幾步後,察覺到強驢子看不見他了,勞倫這才站住腳,往樹林中沉睡的偏執看去,思考起方才的一幕。


    二樓,強驢子把她扶進房間後沒有離開,而是反鎖了門。


    奉依寒還有意識,發現了強驢子的不對勁,立刻想凝聚詭譎之力,卻發現詭譎之力好似憑空消失了。


    “陛下對你起了疑心,你難道真的是詭譎女巫嗎?”強驢子反複檢查好門鎖後,轉過身來走向她,“詭譎之眼到底在不在你的體內?”


    他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又或者說,你根本不是你,你從一開始就是詭譎?”


    “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奉依寒蹙眉,雖然她聽不懂,可並不妨礙強驢子的動作。


    他咧嘴,“別怕,很快就結束了。”


    他的手放在奉依寒的額頭上方,微微加力,奉依寒隻覺得自己腦內一陣翻湧。


    他在檢查詭譎之眼是否安然無恙。


    “你什麽時候效忠於九尾狐了?”她強忍著惡心與痛苦,問他。


    “誰說我效忠九尾狐了?我隻說了陛下,我可沒說九尾狐。”強驢子油嘴滑舌。


    他沒找到詭譎之眼,有些急了,手上加的力氣越來越大,奉依寒一陣暈眩。


    就在她要吐出來的時候,強驢子突然慘叫一聲,她大腦中的疼痛登時消失。


    “詭譎女巫是經過係統考驗的王,你對王施加酷刑,就是找死。”含著殺氣的聲音傳來,奉依寒聽了半天,才意識到那竟然是勞倫。


    “我沒有,我是聽……”強驢子想狡辯。


    “欲加罪於王,也是死。”勞倫麵無表情。


    刀起刀落,室內就隻剩下兩個人的唿吸聲。


    勞倫看了眼奉依寒,也有些疑慮,但他沒過多幹涉,把強驢子收拾好之後就出去了。


    直到下午,奉依寒才醒來,她大腦一片空白,腰酸背痛的,身上的傷口也全部都好了。


    屋子裏也沒有鏡子,當她頂著兩道血跡出現的時候,把在一樓等候的勞倫嚇了一大跳。


    “你也不知道照照鏡子。”他拿出一塊鏡子,遞給奉依寒。


    對著鏡子清理好後,她看起來才像個正常人。


    “強驢子呢?”還鏡子的時候,奉依寒問他。


    “養料。”勞倫指了指一樓茂盛的樹木草地,心情很好。


    奉依寒無言,她坐在勞倫身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見到她了?”勞倫先開口,聲音很輕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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