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我感覺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裏:


    人,離奇死亡。


    電子設備,莫名失靈。


    甚至眼下就連大家最拿手的陰陽術數,好像也不管用了。


    這是我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也是這些玄學前輩們不曾碰到的。


    沒辦法,既然什麽也行不通,那眼下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等待天亮以後,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在等待天亮的這段時間裏,有人針對眼下的情形起了一卦。


    至於得出的卦象到底如何,我沒再聽,反而去了駱紫嫣和關靜怡的帳篷,去看看她們的情況。


    至於原因,是因為算卦是為了趨吉避兇。


    可眼下的情況,即便自己知道什麽是吉,什麽是兇,可你又有什麽方法能趨能避呢?


    ……


    雖說外頭死了人,可駱紫嫣和關靜怡的情況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好,至少沒有出現生理上的不適。


    在和她們兩個閑聊這起命案的時候,駱紫嫣對此事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人死的那麽奇怪,會不會跟那個終南山隱士有關?”


    駱紫嫣刻意壓低聲音,向我和關靜怡說明了她這麽想的原因。


    第一,袁無根本身就不在隊伍中,所以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有足夠的能力製造這種離奇的死法。


    “聯想到前幾天在九宮山的時候,薑懷宇說酒店湖泊那幾個失蹤者,就是袁無根故意做法把人偷偷運走了。”


    “雖說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袁無根究竟是怎麽辦到的,可這恰恰證明了他的能力過於離奇。”


    喝了口熱水,駱紫嫣感慨道。


    雖說她的這番猜測,遭到了關靜怡的質疑。


    但我覺得這種猜測不無道理。


    當然,我也不會絕對同意駱紫嫣的說法。


    畢竟我們得考慮動機問題。


    如果真的是袁無根的話,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顯然這沒有道理。


    隻是這個終南山隱士神龍見首不見尾,早早的來到這邊後到現在都還沒現身,所以到底怎麽樣,誰也說不好。


    ……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待天亮的過程顯得格外漫長。


    帳篷裏,每個人的麵色都很凝重,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靜得讓人心裏發慌。


    倒是那三個老外,或許是因為他們並非本國人的關係,顯得若無其事,並沒那麽緊張。


    也難怪。


    國外和國內,東方和西方,雖說都有占卜以及鬼神的說法。


    但彼此在對待這些的態度上,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


    再加上米國經常有真理殺人事件,他們可能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臨近破曉時分,大家垂頭耷腦的已經疲憊至極。


    樹林裏開始響起了陣陣鳥叫。


    雖然聲音嘈雜,但眼下對大家來說,這卻比任何信息都珍貴。


    出現鳥叫,意味著天色將明。


    在看了下手表後,薑懷宇命令工作人員趕緊收拾東西,在大概五點半左右,眾人拾掇完畢後,便一起下了山。


    在下山之初,我其實還挺擔心會不會遇到什麽意外。


    畢竟前天晚上薑懷宇講起1934和1975這兩年的科考隊事件後,都提到了他們在撤退時迷了路,並且還遇到了麻煩。


    好在情況並沒有我想的那麽糟糕,下山的路走的很順利,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危險。


    我們從五點半出發,大概在七點半左右,才走出了原始森林。


    而且離奇的是,當我們走出原始森林的那一刻,原本失靈電子設備,竟然又恢複了正常。


    包括我在內,誰也搞不清楚這種現象到底該如何解釋。


    仿佛是這片神秘的原始森林在故意通過這種方式來告誡我們,不要輕易踏入。


    但不論如何,既然恢複了通信,薑懷宇便立刻通過衛星電話跟警方取得了聯係。


    再之後,除了一小部分人留在這裏負責等待當地警方之外,包括我、駱紫嫣和關靜怡在內的其他人,則乘坐大巴車離開了神農架林區。


    在離開的那一刻,我注意到好多人就像坐了多年牢終於放了出來一樣,有的如釋重負,長舒了口氣,有的則喜極而泣,終於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跟很多人一樣,雖然我的病情還沒好,但這個地方太邪門,為了掙那五萬塊錢的探險報酬,在這地方受苦受罪實在不值當的。


    因此等汽車來到市區後,我和駱紫嫣以及關靜怡,便在當天乘坐火車迴了東海。


    關於神農架森林那邊的後續情況,我是過了幾天才從關靜怡那裏知道的。


    我和駱紫嫣以及關靜怡在qq上有個私人群,沒事的時候會在裏麵討論各種新鮮事。


    在群裏,關靜怡跟我說,警方在到達營地現場後,立刻對現場以及周圍進行了搜證,同時也對死者進行了驗屍。


    但是很可惜,不管是搜證還是驗屍,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並且由於氣溫升高,屍體附近的那些奇怪符號也已經隨著積雪融化消失。


    好在薑懷宇和那三個老外,以及警方都對此拍了照片。


    目前雖然還沒有確定這些符號到底是什麽,但警方已經針對此事展開了調查。


    另外在聊天的時候,關靜怡還告訴了我們另外一個信息。


    就是:


    薑懷宇帶著一小部分原班人馬,再次和那三個老外教授去了神農架原始森林,繼續原來的探險和搜尋之旅。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是多少有些驚訝的。


    森林裏那麽邪門,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還這麽堅持。


    不過這些我已經不在乎了。


    畢竟和我無關。


    對於神農架原始森林,我現在唯一的興趣就是命案當晚,天空出現的奇異星象以及屍體周圍的那些神秘符號。


    好在關靜怡那裏有相關的照片,是她當時跟艾米教授要的。


    我讓她給我複印了一份,自己則打算在病徹底養好之後,去一趟草木道觀,請教一下劉玄蒼道長。


    他見多識廣,應該知道這些到底代表著什麽。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不等我去草木道觀,隨著一個人的到來,我的計劃直接被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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