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七章 約法三章
正常人從不迴頭看爆炸 作者：正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為了解決這種問題，周衡便開始考慮裁剪人員的問題了。當初為了補充人手上的短缺在短時間內擴充了大量人手，現在這些人一部分被解除了超能力做一些研究與後勤工作，一部分被送迴幻想世界繼續殖民，還有一些則是遣返迴家了——不過為了保密，已經在征求過他們自己的意見之後消除了記憶。
不過相比之下，國安局那邊就比較麻煩了。
起初，周衡的計劃是讓這些人按照執行部的標準一樣進行裁員；即使是保留下來的那部分，因為不可能送去異界殖民，也不會繼續使用規則保護，而是盡量使用‘混亂之霧’來為他們進行規則保護。‘混亂之霧’輔以與之匹配的魔法，可以起到與規則保護相似的效果；加上最近經過改良，這種魔法已經不會對使用者的心智進行汙染、也不會如同煙囪一樣到處彌散黑煙了，雖然有著必須信仰混亂的先決條件，但是比起周衡的規則保護顯然是方便了不少。
不過即使如此，對於周衡的想法，這些人可不會直接同意。
不僅要被砍掉新到手的大半力量，還要去信仰一個一看就不是很靠譜的家夥。哪怕有雷天恆從中作梗，對於肆意剝奪自己能力的事，這些人還是並不怎麽買賬。國內如此，國外同樣是這樣——擴張與支配是任何一個群體固有的想法，即使是控製一些個體。也很難改變這種總體上的趨勢。無奈之下，周衡也隻得向他們讓了步——當初自己把邪教徒引來之後拉這些人來救急是迫不得已，如今再直接收迴的話。到底有些不太光明。
聽到馮益新的報告，周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就按照備用方案來吧。”
“你是說……同意他們保留一部分規則保護的超能力者嗎？”馮益新一愣，“這樣的話不會出亂子嗎……”
“不會的，如果他們不同意那個條約的話就強製迴收好了。”
“但隻是一個條約而已，我們也沒有能力對他們進行全方位監督……”
“沒關係，我們隻是象征性監督。隻要他們互相牽製，就不會鬧出亂子。”
周衡所說的。便是之前與馮益新討論的一個備用計劃。這些家夥有可能會不同意裁剪計劃的事之前周衡也曾想到過，為了應對這種可能的情況。最後想到的辦法就是這個——以規則保護為要挾，讓他們答應在將來對這些超能力的節製使用。對任何看到了超能力的普通人進行記憶消除，不會用這種能力進行任何傷害普通人的舉動，不用文字與影像記錄任何有關這方麵的東西。如果將來周衡有需要。他們必須進行無條件幫助。
這些條件聽起來似乎理所當然，不過實際上這些組織並沒有遵循這種規則的必要；超能力本來就是一種殺人的方式，擁有了超能力之後，這些組織對其他人類進行傷害幾乎是不可避免的情況。尤其是存在著一些天生存在著對立關係的人擁有類似能力——現在已經沒有邪教徒提供怪物來同仇敵愾了，操縱媒體之類的戰時高壓政策也不能一直維持；給他們一些超能力、卻不讓他們去四處顯擺或是傷害普通人，就相當於給他們一把大刀卻隻能用來削鉛筆一樣。
這種時候，也就隻有周衡這種個人為單位的才會去考慮盡量不讓更多人知道自己的力量這種事。一旦這些家夥將超能力的存在捅出去，說不定還會將周衡自己也拖下水。所以事先進行約法三章，在周衡看來還是很有必要的。而這便是周衡的打算——讓出一部分規則保護的名額。將力量留給他們也並不是什麽無法接受的事。況且，這麽做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好處。
這些由國家成立的超能力組織，成員基本素質都要比周衡從罪犯或是快死的人裏麵找到的家夥優秀許多；經過長期訓練之後。將來周衡需要的時候也能讓他們發揮出更強的戰力。而將力量交給國家，說不定還真的能夠促進世界和平——當然這也不是周衡可以考慮的東西。而唯一的問題，便是這些家夥答應之後，到底會不會遵守這樣的約定了。
固然，人心可誅；正如馮益新所擔心的那樣，期望這種牽扯巨大的利益組織會信守諾言或是一心向善。基本上算是天方夜譚；不過即使如此，隻要他們不胡作非為的話。將這些東西留給他們也是可以接受的事。周衡不可能全麵監督他們的所作所為，那麽讓他們互相牽製就可以了。
談判的時間就在當天晚上，周衡考慮了一下之後，給了馮益新一份清單。
“發現某方違規使用超能力或是發生信息泄露，所有勢力的規則保護名額減少……”馮益新看著周衡給的東西，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不就是連坐製度嗎？”
“對啊。”
“但是這樣全員懲罰的話，很可能會讓他們同仇敵愾來對付我們。”馮益新說道，“你應該知道秦始皇實行連坐律的故事吧？”
“是什麽？”周衡不太清楚這種東西，“你是說連坐律會讓他們不滿嗎？”
“也不是。秦王下令犯罪的人互相檢舉，否則犯人的鄰居也會被一起殺掉。所以大部分人為了自己不會無緣無故被砍頭，開始頻繁監督起了鄰居的行為；起初鄰裏之間互相戒備，但是到了後來，反而讓那時候的人更加團結了。”馮益新耐心解釋道，“所以到後來的起義多是以村和裏為單位，就是這個原因了。我們現在實行這種無差別懲罰的話，說不定會讓他們團結起來一起對付我們。”
“沒想到你對曆史也知道的挺多。”周衡聳了聳肩。“不過話雖這麽說，我們現在的情況應該也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
“首先你覺得他們互相之間會因為利益問題同仇敵愾嗎？”
“你是說……”
“我們雖然限製了他們的使用人數，但是本質上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利益威脅。與他們有利益衝突的是其他國家。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旦受到懲罰，其他勢力也要受到這方麵的壞處，實際上對他們的來說並不是無法接受的行為。”
“這樣的話不就沒有人遵守了嗎？況且他們勢力本來就強大，如何才能讓他們不去鑽空子想一些其他辦法來繞過這種規則呢？反正懲罰也不是很重。”
“那就讓他們去繞好了，有這種底線、不要讓普通人知道這種事的存在、不要讓普通人因為超能力者而大量受傷，也就夠了。有這樣一個基本規則的話。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吧，我想他們也能夠理解。”
“好吧。”馮益新聳了聳肩。“另外就是信仰詛咒之龍的事，他們覺得這樣不太妥當。”
“覺得不妥可以不要嘛。”周衡說道，“到時候你看著好了，絕對不會有任何一方放棄這種機會的。畢竟名額有限。而且這種功利性質的信仰本身也沒有太過嚴苛的要求。”
“話雖這麽說……”
“你看林楓那樣像是光明神的信徒嗎？”周衡說道，“但是他在那個世界的高級騎士當中實力至少能排進前五，這麽說你該知道了吧？”
馮益新點了點頭，這次談話便這麽結束了。又去看了一下實驗區域的布置情況，周衡離開了研究所。而在空間門旁邊，洛天生也已經迴來了。
整齊的頭發和衣著被吹得一片亂，旁邊兩人也有些狼狽——一個人身上還留著一些爆炸的黑灰，顯然是除了海風以外還遇到了一些其他麻煩；好在有‘銀月’存在，所以也就沒有受傷。
洛天生所去的世界是王律那些人找到的幻想世界。本身都是一些由曆史或是架空都市為線索而來的世界，在規則方麵與地球並沒有什麽不同；正好洛天生在做這方麵的東西，周衡便找了個差不多的世界讓她去體驗體驗。
迴來之後的洛天生看起來收獲頗豐。不過似乎又有了一些出乎周衡預料的感悟——對於海戰洛天生到底看懂了多少周衡不太清楚，不過她顯然是將心思用在其他地方了。見麵後，洛天生沒有跟周衡說起海戰有多激烈之類的話，反倒是提到接下來有意要做一款超能力大戰類的遊戲。
情況似乎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不過周衡也沒什麽辦法，隻得將她送迴去了。
當天晚上。馮益新成功完成了與各國代表的商談。聽到那份條約的內容之後，這些人反對的聲音出奇地少。很快就同意了周衡提到的規則。各國超能力者名額的討論方麵出了一些分歧，不過這也不是周衡需要考慮的東西了。等他們討論出結果，周衡按照標準收迴規則保護就行了。
期間國安局的人還特地找過馮益新，想要試探一下有沒有可能以母國的便利獲得一些便利，但是馮益新跟周衡商量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同意。周衡的目標是讓他們盡量安分而不是互相鬥爭，有意偏袒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反正自己的大本營就在國內，平日裏與這些人的交流也挺多；遇到需要幫忙的事，憑借私交找幾個執行部的人去幫忙也不是不可以。
解決完了這邊的事，接下來也就沒什麽需要擔心的了。幾天後，周衡來到公司裏，看到了那款已經大變樣了的遊戲——
進入遊戲、來到那間熟悉的指揮室，遊戲界麵似乎與之前的情況沒什麽不同；唯一不同的是駕駛室旁邊的雷達消失了，換成了一個穿著軍裝的美女副官。美女副官前麵是一些聲呐分析儀之類的東西，戰爭中的情報將會由她通過分析之後傳達過來。
周衡咧了咧嘴，這哪裏算是真實了嘛，真實戰爭當中哪有這麽漂亮的通訊員？
鍋爐聲混雜著海浪聲比以前大了好幾倍。在關掉噪音選項之後四周才清淨了下來。
雷達上出現了敵艦的蹤跡，戰鬥很快就開始了。一枚炮彈落在側舷上引得船體一陣劇烈震動，炮火與硝煙彌漫。遠方的敵艦已經完全看不清了。加上操作起來似乎更加麻煩了，相比以前的版本，這個版本對玩家來說顯然更惡劣了。不僅讓周衡在戰鬥中的指揮變得一塌糊塗，還特地添加了一些不知所謂的特殊事件——炮彈卡殼、船體傾斜、輪機進水之類的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虧得這次戰鬥己方並非隻有周衡一個人，在周衡身先士卒頂住敵方優勢火力，旁邊的陸賢龍與另外兩名開發組成員操縱著他們的戰艦轟沉敵人，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惡劣的條件。糟糕的戰鬥操作，沒頭沒頭的戰鬥。到頭來周衡相當於看了一場拙劣的電影，在煙霧繚繞的船長室裏結束了這次戰鬥。戰鬥結束後，周衡得到了一枚獎章，獎章可以掛在船長室中。除了裝飾便沒什麽用了。
在戰鬥中，周衡的戰艦完全沒能打中敵人，在過早負傷、炮塔又因為意外情況而卡殼的情況下也失去了繼續戰鬥的能力，黑煙繚繞完全看不清敵人的方位，雷達也是一片模糊，很難辨別出敵人的方位。相比以前的版本，現在的遊戲顯然更加壓抑而沉重了，玩家能看到、需要去做的更少了，大部分時候看外邊都是一片硝煙彌漫。而那些意外事件的發生雖然為遊戲增加了不確定性，卻也讓遊戲失去了《龍組》那種成為明星競技遊戲的可能性。
無論怎麽看，這次改動都不像是一次成功的改動。不過結束之後。卻又意外地有了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周衡取下頭盔，等在旁邊的洛天生等人問道：“怎麽樣？”
“很不錯。”周衡說道，“雖然被打得船都快翻了，而且視線也很差，不過感覺很有趣。”
“你是認真的嗎？”陸賢龍吐槽道，“完全聽不出來這是在表揚。”
“當然是認真的……”周衡聳了聳肩。“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總覺得這樣會很有趣。”
就如同之前察覺到的問題一樣。現在解決問題的方式同樣讓人捉摸不透。不過遊戲有趣與否本來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這方麵周衡一直是信任著洛天生的。
而這次的問題也就這麽解決了。在這之後還有一些劇情之類的後續開發任務，而這些東西周衡也沒有繼續插手的打算了。公司走上了正軌，研究所的建設有別人負責，入侵的邪教徒被收編，接下來也不會有什麽莫名其妙的敵人突然來搗亂了。不過即使如此，周衡並不是完全無事可幹——主神的下一階段進化就要到了。
本來還差至少半年功夫才能完成的下一階段進化，卻因為意外的變化而出現了轉機。在騰出一大部分能源消耗、並從異界找到了一種能夠強製提升規則混亂恢複速度的魔法之後，原本遙遙無期的下一階段進化似乎也就在眼前了。這當然是好事——等到這次進化結束後，距離主神的最終完善也隻剩一步之遙了。
主神最終變成完全體後是什麽樣子？這個問題主神自己也不太清楚。而下一階段主神升級所需要的能源，也必將是一個天文數字。不過如今可以從幻想世界獲得越來越多的幫助；況且手下的殖民世界越來越多，這些能源的收集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隨著主神的成長，周衡自己手中掌握著的力量也越來越強。周衡自己並不是一個支配欲很強的人，但是從昔日那副落魄的樣子達到如今這樣的程度，主神的能力功不可沒；每次進化後獲得的新能力雖然不起眼，但是對於周衡自己來說都是一次飛躍一樣的提高。所以對於之後情況，周衡也有有些好奇了起來。到達最終程度的主神，到底會是什麽樣的呢？
不過相比之下，主神顯然是冷靜得多，向周衡提起了接下來可能會麵對的問題。
“外星人？”
在與主神的談話中，周衡聽到了這個特殊的詞匯。
“你忘了嗎？我很久之前就曾告訴過你，就在附近小行星帶那裏還藏著一個來自其他文明的無人探測器，一直都在觀察著你們人類的一舉一動。”主神解釋道，“因為隻是在路過的時候恰巧看到過，所以關於它的具體信息我也不甚了解。”
“哦……”周衡說道，“你是說它有可能感知到我們的存在嗎？”
“對，因為上麵沒有智慧生命存在，所以我當時並沒有與它主動接觸，但是我可以感覺到它是擁有這種能力的。”
對於主神的提醒，周衡還有些不以為意：“但是之前你進化過那麽多次，它怎麽就沒發現呢？”
“這次的波動比較大，我懷疑它可能會注意到。”主神鄭重道，“這次我將會對碎片進行結構解離，散逸而出的能量在整個星係內都將能夠輕易感知得到。”(未完待續)
不過相比之下，國安局那邊就比較麻煩了。
起初，周衡的計劃是讓這些人按照執行部的標準一樣進行裁員；即使是保留下來的那部分，因為不可能送去異界殖民，也不會繼續使用規則保護，而是盡量使用‘混亂之霧’來為他們進行規則保護。‘混亂之霧’輔以與之匹配的魔法，可以起到與規則保護相似的效果；加上最近經過改良，這種魔法已經不會對使用者的心智進行汙染、也不會如同煙囪一樣到處彌散黑煙了，雖然有著必須信仰混亂的先決條件，但是比起周衡的規則保護顯然是方便了不少。
不過即使如此，對於周衡的想法，這些人可不會直接同意。
不僅要被砍掉新到手的大半力量，還要去信仰一個一看就不是很靠譜的家夥。哪怕有雷天恆從中作梗，對於肆意剝奪自己能力的事，這些人還是並不怎麽買賬。國內如此，國外同樣是這樣——擴張與支配是任何一個群體固有的想法，即使是控製一些個體。也很難改變這種總體上的趨勢。無奈之下，周衡也隻得向他們讓了步——當初自己把邪教徒引來之後拉這些人來救急是迫不得已，如今再直接收迴的話。到底有些不太光明。
聽到馮益新的報告，周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就按照備用方案來吧。”
“你是說……同意他們保留一部分規則保護的超能力者嗎？”馮益新一愣，“這樣的話不會出亂子嗎……”
“不會的，如果他們不同意那個條約的話就強製迴收好了。”
“但隻是一個條約而已，我們也沒有能力對他們進行全方位監督……”
“沒關係，我們隻是象征性監督。隻要他們互相牽製，就不會鬧出亂子。”
周衡所說的。便是之前與馮益新討論的一個備用計劃。這些家夥有可能會不同意裁剪計劃的事之前周衡也曾想到過，為了應對這種可能的情況。最後想到的辦法就是這個——以規則保護為要挾，讓他們答應在將來對這些超能力的節製使用。對任何看到了超能力的普通人進行記憶消除，不會用這種能力進行任何傷害普通人的舉動，不用文字與影像記錄任何有關這方麵的東西。如果將來周衡有需要。他們必須進行無條件幫助。
這些條件聽起來似乎理所當然，不過實際上這些組織並沒有遵循這種規則的必要；超能力本來就是一種殺人的方式，擁有了超能力之後，這些組織對其他人類進行傷害幾乎是不可避免的情況。尤其是存在著一些天生存在著對立關係的人擁有類似能力——現在已經沒有邪教徒提供怪物來同仇敵愾了，操縱媒體之類的戰時高壓政策也不能一直維持；給他們一些超能力、卻不讓他們去四處顯擺或是傷害普通人，就相當於給他們一把大刀卻隻能用來削鉛筆一樣。
這種時候，也就隻有周衡這種個人為單位的才會去考慮盡量不讓更多人知道自己的力量這種事。一旦這些家夥將超能力的存在捅出去，說不定還會將周衡自己也拖下水。所以事先進行約法三章，在周衡看來還是很有必要的。而這便是周衡的打算——讓出一部分規則保護的名額。將力量留給他們也並不是什麽無法接受的事。況且，這麽做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好處。
這些由國家成立的超能力組織，成員基本素質都要比周衡從罪犯或是快死的人裏麵找到的家夥優秀許多；經過長期訓練之後。將來周衡需要的時候也能讓他們發揮出更強的戰力。而將力量交給國家，說不定還真的能夠促進世界和平——當然這也不是周衡可以考慮的東西。而唯一的問題，便是這些家夥答應之後，到底會不會遵守這樣的約定了。
固然，人心可誅；正如馮益新所擔心的那樣，期望這種牽扯巨大的利益組織會信守諾言或是一心向善。基本上算是天方夜譚；不過即使如此，隻要他們不胡作非為的話。將這些東西留給他們也是可以接受的事。周衡不可能全麵監督他們的所作所為，那麽讓他們互相牽製就可以了。
談判的時間就在當天晚上，周衡考慮了一下之後，給了馮益新一份清單。
“發現某方違規使用超能力或是發生信息泄露，所有勢力的規則保護名額減少……”馮益新看著周衡給的東西，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不就是連坐製度嗎？”
“對啊。”
“但是這樣全員懲罰的話，很可能會讓他們同仇敵愾來對付我們。”馮益新說道，“你應該知道秦始皇實行連坐律的故事吧？”
“是什麽？”周衡不太清楚這種東西，“你是說連坐律會讓他們不滿嗎？”
“也不是。秦王下令犯罪的人互相檢舉，否則犯人的鄰居也會被一起殺掉。所以大部分人為了自己不會無緣無故被砍頭，開始頻繁監督起了鄰居的行為；起初鄰裏之間互相戒備，但是到了後來，反而讓那時候的人更加團結了。”馮益新耐心解釋道，“所以到後來的起義多是以村和裏為單位，就是這個原因了。我們現在實行這種無差別懲罰的話，說不定會讓他們團結起來一起對付我們。”
“沒想到你對曆史也知道的挺多。”周衡聳了聳肩。“不過話雖這麽說，我們現在的情況應該也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
“首先你覺得他們互相之間會因為利益問題同仇敵愾嗎？”
“你是說……”
“我們雖然限製了他們的使用人數，但是本質上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利益威脅。與他們有利益衝突的是其他國家。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旦受到懲罰，其他勢力也要受到這方麵的壞處，實際上對他們的來說並不是無法接受的行為。”
“這樣的話不就沒有人遵守了嗎？況且他們勢力本來就強大，如何才能讓他們不去鑽空子想一些其他辦法來繞過這種規則呢？反正懲罰也不是很重。”
“那就讓他們去繞好了，有這種底線、不要讓普通人知道這種事的存在、不要讓普通人因為超能力者而大量受傷，也就夠了。有這樣一個基本規則的話。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吧，我想他們也能夠理解。”
“好吧。”馮益新聳了聳肩。“另外就是信仰詛咒之龍的事，他們覺得這樣不太妥當。”
“覺得不妥可以不要嘛。”周衡說道，“到時候你看著好了，絕對不會有任何一方放棄這種機會的。畢竟名額有限。而且這種功利性質的信仰本身也沒有太過嚴苛的要求。”
“話雖這麽說……”
“你看林楓那樣像是光明神的信徒嗎？”周衡說道，“但是他在那個世界的高級騎士當中實力至少能排進前五，這麽說你該知道了吧？”
馮益新點了點頭，這次談話便這麽結束了。又去看了一下實驗區域的布置情況，周衡離開了研究所。而在空間門旁邊，洛天生也已經迴來了。
整齊的頭發和衣著被吹得一片亂，旁邊兩人也有些狼狽——一個人身上還留著一些爆炸的黑灰，顯然是除了海風以外還遇到了一些其他麻煩；好在有‘銀月’存在，所以也就沒有受傷。
洛天生所去的世界是王律那些人找到的幻想世界。本身都是一些由曆史或是架空都市為線索而來的世界，在規則方麵與地球並沒有什麽不同；正好洛天生在做這方麵的東西，周衡便找了個差不多的世界讓她去體驗體驗。
迴來之後的洛天生看起來收獲頗豐。不過似乎又有了一些出乎周衡預料的感悟——對於海戰洛天生到底看懂了多少周衡不太清楚，不過她顯然是將心思用在其他地方了。見麵後，洛天生沒有跟周衡說起海戰有多激烈之類的話，反倒是提到接下來有意要做一款超能力大戰類的遊戲。
情況似乎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不過周衡也沒什麽辦法，隻得將她送迴去了。
當天晚上。馮益新成功完成了與各國代表的商談。聽到那份條約的內容之後，這些人反對的聲音出奇地少。很快就同意了周衡提到的規則。各國超能力者名額的討論方麵出了一些分歧，不過這也不是周衡需要考慮的東西了。等他們討論出結果，周衡按照標準收迴規則保護就行了。
期間國安局的人還特地找過馮益新，想要試探一下有沒有可能以母國的便利獲得一些便利，但是馮益新跟周衡商量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同意。周衡的目標是讓他們盡量安分而不是互相鬥爭，有意偏袒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反正自己的大本營就在國內，平日裏與這些人的交流也挺多；遇到需要幫忙的事，憑借私交找幾個執行部的人去幫忙也不是不可以。
解決完了這邊的事，接下來也就沒什麽需要擔心的了。幾天後，周衡來到公司裏，看到了那款已經大變樣了的遊戲——
進入遊戲、來到那間熟悉的指揮室，遊戲界麵似乎與之前的情況沒什麽不同；唯一不同的是駕駛室旁邊的雷達消失了，換成了一個穿著軍裝的美女副官。美女副官前麵是一些聲呐分析儀之類的東西，戰爭中的情報將會由她通過分析之後傳達過來。
周衡咧了咧嘴，這哪裏算是真實了嘛，真實戰爭當中哪有這麽漂亮的通訊員？
鍋爐聲混雜著海浪聲比以前大了好幾倍。在關掉噪音選項之後四周才清淨了下來。
雷達上出現了敵艦的蹤跡，戰鬥很快就開始了。一枚炮彈落在側舷上引得船體一陣劇烈震動，炮火與硝煙彌漫。遠方的敵艦已經完全看不清了。加上操作起來似乎更加麻煩了，相比以前的版本，這個版本對玩家來說顯然更惡劣了。不僅讓周衡在戰鬥中的指揮變得一塌糊塗，還特地添加了一些不知所謂的特殊事件——炮彈卡殼、船體傾斜、輪機進水之類的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虧得這次戰鬥己方並非隻有周衡一個人，在周衡身先士卒頂住敵方優勢火力，旁邊的陸賢龍與另外兩名開發組成員操縱著他們的戰艦轟沉敵人，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惡劣的條件。糟糕的戰鬥操作，沒頭沒頭的戰鬥。到頭來周衡相當於看了一場拙劣的電影，在煙霧繚繞的船長室裏結束了這次戰鬥。戰鬥結束後，周衡得到了一枚獎章，獎章可以掛在船長室中。除了裝飾便沒什麽用了。
在戰鬥中，周衡的戰艦完全沒能打中敵人，在過早負傷、炮塔又因為意外情況而卡殼的情況下也失去了繼續戰鬥的能力，黑煙繚繞完全看不清敵人的方位，雷達也是一片模糊，很難辨別出敵人的方位。相比以前的版本，現在的遊戲顯然更加壓抑而沉重了，玩家能看到、需要去做的更少了，大部分時候看外邊都是一片硝煙彌漫。而那些意外事件的發生雖然為遊戲增加了不確定性，卻也讓遊戲失去了《龍組》那種成為明星競技遊戲的可能性。
無論怎麽看，這次改動都不像是一次成功的改動。不過結束之後。卻又意外地有了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周衡取下頭盔，等在旁邊的洛天生等人問道：“怎麽樣？”
“很不錯。”周衡說道，“雖然被打得船都快翻了，而且視線也很差，不過感覺很有趣。”
“你是認真的嗎？”陸賢龍吐槽道，“完全聽不出來這是在表揚。”
“當然是認真的……”周衡聳了聳肩。“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總覺得這樣會很有趣。”
就如同之前察覺到的問題一樣。現在解決問題的方式同樣讓人捉摸不透。不過遊戲有趣與否本來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這方麵周衡一直是信任著洛天生的。
而這次的問題也就這麽解決了。在這之後還有一些劇情之類的後續開發任務，而這些東西周衡也沒有繼續插手的打算了。公司走上了正軌，研究所的建設有別人負責，入侵的邪教徒被收編，接下來也不會有什麽莫名其妙的敵人突然來搗亂了。不過即使如此，周衡並不是完全無事可幹——主神的下一階段進化就要到了。
本來還差至少半年功夫才能完成的下一階段進化，卻因為意外的變化而出現了轉機。在騰出一大部分能源消耗、並從異界找到了一種能夠強製提升規則混亂恢複速度的魔法之後，原本遙遙無期的下一階段進化似乎也就在眼前了。這當然是好事——等到這次進化結束後，距離主神的最終完善也隻剩一步之遙了。
主神最終變成完全體後是什麽樣子？這個問題主神自己也不太清楚。而下一階段主神升級所需要的能源，也必將是一個天文數字。不過如今可以從幻想世界獲得越來越多的幫助；況且手下的殖民世界越來越多，這些能源的收集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隨著主神的成長，周衡自己手中掌握著的力量也越來越強。周衡自己並不是一個支配欲很強的人，但是從昔日那副落魄的樣子達到如今這樣的程度，主神的能力功不可沒；每次進化後獲得的新能力雖然不起眼，但是對於周衡自己來說都是一次飛躍一樣的提高。所以對於之後情況，周衡也有有些好奇了起來。到達最終程度的主神，到底會是什麽樣的呢？
不過相比之下，主神顯然是冷靜得多，向周衡提起了接下來可能會麵對的問題。
“外星人？”
在與主神的談話中，周衡聽到了這個特殊的詞匯。
“你忘了嗎？我很久之前就曾告訴過你，就在附近小行星帶那裏還藏著一個來自其他文明的無人探測器，一直都在觀察著你們人類的一舉一動。”主神解釋道，“因為隻是在路過的時候恰巧看到過，所以關於它的具體信息我也不甚了解。”
“哦……”周衡說道，“你是說它有可能感知到我們的存在嗎？”
“對，因為上麵沒有智慧生命存在，所以我當時並沒有與它主動接觸，但是我可以感覺到它是擁有這種能力的。”
對於主神的提醒，周衡還有些不以為意：“但是之前你進化過那麽多次，它怎麽就沒發現呢？”
“這次的波動比較大，我懷疑它可能會注意到。”主神鄭重道，“這次我將會對碎片進行結構解離，散逸而出的能量在整個星係內都將能夠輕易感知得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