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的進化完成後,周衡便帶著主神離開了。去公司轉了一圈,下午周璐出去玩了,周衡也懶得做飯,老早就出門跟顧曉一起吃飯了。


    來到一家小吃店,才剛坐下,兩人正聊著美利堅的風土人情,周衡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一看名字,打電話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何磊。


    幾天不見,這小子找我有什麽事?


    “喂?何磊?”


    “周總。”


    聽著何磊別扭之極的稱唿,周衡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連忙問道:


    “什麽事?”


    “最近你們公司出版的文字遊戲製作軟件,我們公司想要定製一套。”何磊說道,“有一份關於這種軟件的合作計劃,你要不要看看?”


    “啊?”周衡問道,“問過洛總了沒?”


    “剛問過……”


    “那你直接跟她商量好了。”周衡說道,“我吃飯呢。”


    周衡這邊隨意敷衍著何磊,然而就在飯桌對麵,顧曉也接到了電話——


    “小洛啊……”


    “嗯,說過。”


    “唔……沒問題的。”


    顧曉說著,看周衡打完電話了,用探詢的目光看向了周衡。周衡點頭示意沒關係,顧曉便接著說道:“他就在我旁邊,你跟他說吧。”


    接過電話,洛天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師兄?”


    “什麽事?”


    “唔……也不是什麽大事。那個六道文學網,想要跟我們合作運作一個電子讀物平台。”


    “電子讀物平台?”周衡一愣,“你覺得怎麽樣呢?”


    “我覺得……挺有前途的。”洛天生若有所思地說道。“因為不了解顧小姐對這件事的看法,所以就打電話過來確認一下。”


    洛天生解釋了一下,周衡才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原來,在‘非常遊戲平台’開始運營之後,何磊敏銳地從中發現了商機。他打算與周衡的公司進行合作,開創一個附屬的電子小說發布平台——通過定製一款用於製作網頁電子小說的簡易軟件,開辟一個全新的網絡文學平台。


    而他說的合作。就是關於這個計劃的。周衡的公司提供技術,何磊的網站提供創作者。通過這種方式,來加深雙方的合作交流。洛天生大概知道周衡與顧曉的關係,也是少數幾個知道顧曉與‘六道文學網’關係的人,剛剛與何磊談過話。就打電話給給顧曉通風報信了,問她知不知道這個計劃。不過沒想到的是,何磊也剛好想要跟周衡確認一下,而周衡又恰好和顧曉坐在一起。


    這種業務,周衡自然是沒什麽意見的。技術對於他來說是完全不值錢的東西,就算這個搞砸了,周衡也不虧什麽。聽洛天生介紹了一下,倒也沒有提出什麽其他的意見;掛了電話,然後問起了顧曉:


    “你覺得怎樣?”


    “你們自己決定嘛。我又不大清楚這些。”顧曉接過手機,打開郵箱,“就是這個吧。洛小姐說的。”


    剛才說話間,洛天生已經把何磊的計劃完整發送了一遍過來。關於這個,洛天生自己就會解決,如果最後決定要合作,周衡隻需要自己按照洛天生的企劃案將東西做出來、然後把那種病毒加進去就行了;隨便翻看了一下,周衡就懶得再管了。而說話間。點好的食物也已經端上來了,一邊吃飯。顧曉突然說道:


    “在電腦端的用戶方麵,其實六道文學網並沒有什麽優勢。”


    “啊?”周衡一愣。


    “我是說剛才的策劃書,”顧曉想了想,說道,“以流量為標準的話,我們網站的非移動端用戶並不算多,即使是按照增長趨勢來看,也有三個同類網站的增長速率是超過我們的……”


    雖然片刻前還說著‘不大清楚這些’的話,不過周衡可是沒聽出來哪裏像是‘不大清楚’的樣子。相反,顧曉對這些東西十分了解,列了一些數據之後,就連周衡這個外行也搞清她說的東西了。


    “……所以我覺得,天河他的報告中應該也有誇大的成分。這份合作計劃對你們的遊戲平台應該沒有太大幫助,如果沒有其他顧慮的話,你最好跟洛小姐說一下。”顧曉說完,迎上周衡的目光,“看著我幹嘛啦?”


    “沒什麽。”周衡想了想,說道,“沒想到你對網站這麽了解,我還以為你都會交給代理人的。”


    “也不是很清楚啦,隻是偶爾會看看處理報告什麽的……全部交給代理人總覺得不太放心。”顧曉想了想,說道,“比如這次,天河的報告明顯就有問題,這樣的話,如果不及時發現的話,對你們公司應該不太好吧。”


    嘴上說著不要,還是很認真的了解過了嘛。想到這裏,周衡笑道:“哪有你這樣賣自家公司的大股東啊……這種時候不應該幫著自家公司把謊話圓過去嗎?”


    “人家是說正事啦!”顧曉嬌嗔道。


    “沒關係的,何磊的公司能發展起來,應該也是好事吧。遊戲平台那邊,也不需要他的用戶基礎。”周衡提醒道,“快吃東西吧,都快涼了。”


    兩人說著,這次談話也就這樣告一段落了。本來國內的磁場覆蓋密度已經差不多了,況且之後還有虛擬頭盔,對這件事周衡本來就不怎麽放在上心。這件事結束之後,周衡的日子悠閑了下來。


    平日裏在何磊的網站上看看小說、在自家遊戲平台上玩玩遊戲,有洛天生的幫忙,每天工作時間不會超過十分鍾。偶爾在電視台與新聞中看到羅勝天又發表了什麽神奇論文、做出了什麽出格舉動,日子好像迴到了以前。不過即使是出於這種生活當中,周衡也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計劃正在向那個目標的方向發展著。


    以幾篇新論文為代價,羅勝天得到了國家科學院的支持,將虛擬頭盔的合作關係開拓到了境外。吸引到了越來越多人的目光。暗流湧動當中,羅勝天正經曆著他一生中最緊張的一個月時間;周衡的計劃,也隨著羅勝天的行動而逐漸邁向了最後一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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