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意外的發展,蔚霆燊盯著舒屏兒的眼神總是熾如火炬;而舒屏兒則是閃閃躲躲,曖昧的情愫迅速在兩人之間蔓延。


    「你究竟要躲多久?」趁著柳水水外出洽公,蔚霆燊才得以明目張膽地尾隨舒屏兒進入茶水間。


    「我……」身子一震,舒屏兒連轉身的勇氣也沒有。


    蔚霆燊自身後緊緊環住她的纖腰,將下巴輕靠在她的肩頸摩挲著,「屏兒,難道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好嗎?」


    天知道他多麽想念她在他懷裏的感覺,滿足而甜蜜。


    可是,舒屏兒卻隻是一味地閃躲著他,唉!


    突如其來的親昵令她冷不防的一顫,聲如蚊鳴地道:「老板對員工好,很正常的啊!」男性的氣息不斷噴拂入她耳裏。


    蔚霆燊粗嗄地問:「你認為我對你隻是上司對下屬的好?」


    女人要的就是男人細心嗬護的感覺,難道這些日子以來他做得還不夠嗎?她可真懂得如何踐踏他的誠心啊!


    舒屏兒點點頭。


    氣憤使他失去了理智,下意識地縮緊手勁。


    「為什麽?為什麽你就是不能和其他女人一樣討我歡心?為什麽你總是若即若離?為什你可以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唯獨我不行?」而他卻為了思念她得緊,不惜丟下重要的客戶趕迴公司,隻為了見她一麵。


    一連幾個問號問得舒屏兒噤聲不語,也問得她怒火中燒。


    為什麽?


    就因為他視她如玩物,隻想征服她;就因為他總是拿其他的女人和她比較;就因為他隻迷戀她的臉蛋和身體……


    這一切一切的因為,全歸咎於他並不是真心的。她是女人,她要自己是他的唯一、他的全部,而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取代。


    驀地,舒屏兒使盡全身力氣掙開他的懷抱,轉身冷冷地斥喝:「我並沒有勉強你,不是嗎?」


    「你說什麽?」蔚霆燊鐵青著臉朝她逼近二步,而她也跟著退了二步。


    該死的她竟然反控他的行為是咎由自取?而她竟該死的說得對極了!她從頭至尾都沒有勉強他!


    「難道不是嗎?」下顎微抬,她反退為進。「蔚霆燊,別以為女人都該極力討好你,更別以為你對我好一丁點,我就該理所當然地獻身給你!」她討厭他的自大!


    可惡的女人膽敢反駁他?


    俊臉一沉,咬牙地朝她逼近,「看上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而你卻不知好歹!」該死的!她的反駁令他汗顏。


    「你、你想做什麽?」他一進,她一退。


    「你說呢?」她的頑劣讓他失去理智。


    是她逼他的!她是他第一個費盡心思討好的女人,而她卻不知好歹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的示好!如今,他失去耐性了,而她,該付出代價。


    「不要過來!」


    她的慌亂與無措挑起他強烈的性趣,勾起他潛藏的征服欲,朝著他的獵物一步一步地逼近……


    「不、不要過來!」天啊,她已退無後路。


    「不要過來?」女人都愛說這句話,哼!蔚霆燊勾起一抹邪魅之笑,語帶邪佞地道:「我的屏兒,待會兒你就會求我不要走。」


    他的雙手貼上她的腰側,順著兩腋輕佻而狂妄地直撫至她的腰際而後圈住她,霸道地攬她入懷。


    「不!不要!」舒屏兒惶恐的看著他的舉動。


    她的心跳狂亂不已,但那安全的舒適溫暖懷抱,讓她頓時覺得好滿足、好幸福。


    天啊,這種怪異的感覺真是教她又愛又怕!


    「屏兒。」幽深的瞳子正閃耀著一抹欲望之光,蔚霆燊啞聲地問:「要我離開嗎?」


    「我……不……」幸福的感覺讓她更往他懷裏窩。


    她的答案令他滿意的笑了。


    飽滿的唇瓣在她來不及反應之際,印上她細白的頸邊。


    舒屏兒感到一陣酥麻搔癢地輕顫了下,直想往後縮。


    「喜歡嗎?」不容她抗拒,蔚霆燊的雙臂像是掙不開的鎖鏈,緊而霸道的將她鎖在懷裏,讓兩具貼合的軀體更為貼近,沒有任何縫隙。


    接著,侵略性十足的薄唇一掀,狂妄地含住她細嫩的耳垂,煽情而魅惑。


    「你!」狂烈的侵略,令舒屏兒下意識地扭動一下。


    好駭人的占有欲!


    「燊!」


    溫熱的鼻息吹拂進她耳中,蔚霆燊雙手在她曼妙的身子遊移,一寸寸地探索。


    「噓,別怕!屏兒……別怕。」


    「燊,不要……」如海浪般席卷而來的酥麻感,令她無力地緊閉雙眼,意圖逃避他所帶來的奇異感。


    「不要停是嗎?」哪個上了他的床的女人不都愛他「不要停」?哼!


    幽深的眼眸帶笑,他惡意曲解她的話意,攔腰一抱——


    蔚霆燊抱著舒屏兒進入自己辦公室內的休息室,長腳往後一勾,門板應聲隔絕了外界,掀起旖旎之情……


    走至床邊,他手一鬆,讓掙紮的舒屏兒滾落在柔軟的彈簧床上。


    「你、你做什麽?」得以喘口氣的舒屏兒訝聲問。


    看著他站在她麵前一把扯去上衣,一身黝黑的膚色、結實的肌理隨即呈現在她眼前。


    天啊!她再笨、再單純,也懂得他脫衣服後要做什麽。


    不,她不能、她不能……


    舒屏兒緊張的連滾帶爬地跳下床。


    蔚霆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扯唇一笑,「去哪裏?」好聽的嗓音滿含柔情,微微一扯,她又迴到他的懷中。


    「你……我……」舒屏兒臉紅不已地支吾著。


    天啊,這下子她更緊張了。


    因為她竟靠在幾近全裸的男人懷中?而這心跳聲,好狂、好亂喔,就像她的一樣……


    「我會疼惜你的,屏兒。」蔚霆燊輕輕勾起她的下顎,薄唇迅速地攫住那因緊張而微啟的紅唇。


    「唔……」


    唇齒相濡,他眼底滿是澎湃的情潮,深邃的眸子含帶眷戀的光芒,全身夾帶著霸氣的馴服氣息,輕而易舉地迷眩了她的理智。


    火熱的舌反覆掠奪屬於她的芳香甘甜,侵占她純真的靈魂。


    「屏兒,我要你!」


    伴隨著一聲低吼,他一舉占有她的純真——


    但,一層薄薄的阻礙令他不解地蹙起眉頭。


    她是處女?舒屏兒竟是處女?


    不!不可能的,她明明和葉明璜去開房間,他親眼所見的;為什麽她……


    嗯,一定是「處女膜再造」手術!


    看來她的心機倒是不小,竟懂得如何讓男人滿足!該死的女人!


    耍純真是吧?


    一抹狠絕之情掛上蔚霆燊的嘴角,翻湧的怒火取代急切的欲火,他咬牙一挺,粗暴地刺穿那層阻礙。


    她想玩純真的遊戲,那麽他就奉陪到底!


    「啊……痛、痛啊!」一陣痛絕的撕裂猛地襲來,直衝她腦門。


    舒屏兒十指深陷他壯碩臂膀中,僵硬的雙肩不斷地發顫,冷汗直冒地透露出她所承受的痛楚,頓時熱淚盈眶。


    「疼嗎?」他靜止不動。


    「嗯……好、好疼!」早知道這麽疼,她死也不要。


    「乖,待會兒就不疼了,相信我。」他在她的頰邊輕啄,愛戀無限。


    在他心底,有那麽一刻,他幾乎相信她是純真的、無邪的。


    深蹙的秀眉漸漸鬆開,她半是質疑地問:「真的嗎?」


    該死的,是不是真的,相信演技一流的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無妨,她想玩,他奉陪。


    「相信我,寶貝……」愛語輕喃,他以柔情轉移她的疼痛。


    「燊,我、我好像……呃……」不痛了。可是她說不出口。


    「不痛了,嗯?」彷佛看穿她的心思,他柔聲的說。


    說也奇怪,他的言語、他的柔情慢慢化解了她的痛。


    「嗯。」她主動貼上紅唇,風情萬千輕道:「愛我!」


    「會的,寶貝!」


    邪魅一笑,他依言地在她的體內馳騁,愛火熾烈地竄燒,那極度渴望的感覺帶領兩人一起奔赴天堂……


    激情過後——


    「當我的情婦。」他忘不了她的感覺,太美好了!


    「你說什麽?」當頭澆下的一盆冷水,衝去她滿腔的熱情及深埋心底的愛意。


    「情婦。」他點起一根煙,深深地吸了口。


    舒屏兒冷冷地勾起唇角,淡然地道:「代價呢?」心,正在淌血。


    「隨你開,隻要在我能力範圍內。」他對女人一向大方。


    「你真大方。」淡淡的語氣,有著濃濃的嘲諷。


    「女人肯和男人上床,貪圖的不就是錢嗎?」


    錢?不,她要的是他的愛啊!


    舒屏兒淡然的眸子幽幽地瞟向窗外,「給我一筆錢。」她想起院長媽媽近日來為了小朋友的經費而憂心操煩,於是開出這條件。


    「你!」該死!還當真為了錢答應他的提議了!


    蔚霆燊原本隻是在試探她,藉以證明她並不是個城府深沉的拜金女,可沒想到他竟錯了!


    憤恨的他當下開立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丟給她,鄙夷地問:「拜金女,這筆錢夠你揮霍一星期嗎?」


    舒屏兒撿起飛落至床上的支票,她看了一眼上頭的數字後,故意扯開一抹拜金十足的笑容,「不夠我會再找你要。」


    「你!」怒火竄至喉頭,燒灼著他的心智,忍不住大聲咆哮:「滾出去!」


    「燊,要滾也得先讓人家穿上衣服嘛!」舒屏兒臉上笑得很燦爛,可是誰能了解她的心正揪痛著。


    算了,這是命,命中注定她得栽在蔚霆燊這無心的男人身上;既然逃不了,不如接受他的錢吧!


    為了孤兒院,哪怕是讓他誤解她的人格,她也得咬牙默默承受。


    隻願孤兒院裏的小朋友吃得好、穿得暖,一切就值得了。


    「唷,蕩婦出來了!」橫在門口的柳水水一臉恨意地瞪著滿臉紅潤的舒屏兒,語帶尖酸刻薄地道:「你還真有本事哪!釣完司空焰換釣總裁,口味真是多變啊!」


    驀地,血色自她臉上退去,驚叫:「柳秘書,你!」


    她並沒有勾引男人,為什麽柳秘書要這樣汙蔑她的人格?


    「賤女人,別想否認!」柳水水故意提高音量,「聽聽你剛剛的淫叫聲,嘖嘖嘖!隻怕樓下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了呢,還裝清高咧!」


    接著,她雙手環胸,甚為得意的斜睨她一眼,「告訴你,賤女人,依燊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的速度,你呢,頂多隻有『一個月』的保存期限;但是對我哪,我可是破了燊保存期限的唯一一個。你說,你搶得走他嗎?」


    哼,她就不信這麽說撂不倒舒屏兒這笨女人!


    「既是如此,你怕什麽?」舒屏兒反諷。


    拜小舞所賜,聽多了她冷嘲熱諷的話,現在的舒屏兒要比惡毒,可也不輸人。


    「怕?」心虛令柳水水氣岔了聲,「誰、誰說我怕來著!」


    「如果不怕,你會一臉恐慌地向我宣示所有權?」背脊一挺,舒屏兒直勾勾地望進她心虛的眸底。


    她竟然看穿她的心思?


    「舒屏兒,你!」平時看慣她的傻樣兒,這會兒柳水水倒是對她的咄咄逼人招架不住。


    想不到舒屏兒一臉傻唿唿的,真要罵起人來倒是髒字不帶一個,技巧高超,她可真是小看了這笨女人呢。


    哼,她非得報仇,想盡辦法搶迴她的金主不可!


    一氣之下,柳水水目露妒光,挫敗地迴到自己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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