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開車好穩。”這覺睡得真舒服,一路上都沒有急刹鳴笛,王叔的車技不錯嘛。


    “少爺,您滿意就好。”


    “!”寧溪猛的睜開眼看向旁邊,“怎麽是你在開車?爸不是讓王叔送我們嗎?”


    剛才他還誇車技好,早知道是謝鳴軒在開車他才不誇。


    “王叔有事。我給你開車還不夠檔次?”寧溪醒了就不用開得那麽慢,一腳油門下去,寧溪沒準備好被甩迴車椅裏,心髒怦怦跳。


    謝鳴軒開車很瘋,油門踩到底,在路上疾馳,這對坐在副駕擁有第一視角的寧溪來說驚嚇特別大,緊緊握著上方的扶手,嚇得吱哇亂叫:“謝鳴軒!你慢一點啊啊啊啊啊”


    這種開法寧溪隻在某些競速賽車遊戲裏見識過,玩遊戲都會緊張到手心出汗,在現實裏飆車心跳到嗓子眼,偏偏開車的人根本不聽話,蒙著頭就是開,他沒看錯的話,謝鳴軒是在笑吧!


    混蛋!他的慘叫有那麽好聽嗎?!


    或許是覺得把人欺負夠了,車速逐漸減慢。


    寧溪緊閉雙眼,身體顫抖抱著抱枕尋求安全感,他有點後悔今天出門沒帶上身份證。


    身份證在的話他選擇把它含在嘴巴裏,不給警察叔叔添麻煩。


    “你在害怕?”謝鳴軒打開他那側的車窗,單手控住方向盤,另一隻手搭在車窗上,慵懶放鬆。


    怕死了好嗎?!


    寧溪小烏龜一樣縮著脖子:“你,你不能因為我說了你兩句就這樣嚇我。”


    多來兩次他真的會歸西。


    “為什麽不能。”謝鳴軒做事隨心,別人的意見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這個人怎麽能這麽理直氣壯啊!


    零零妖一直和他強調謝鳴軒沒有異常,在他看來異常很大,據他對這本小說的了解來看,這個時期的謝鳴軒性格自卑,不敢正眼看人,不敢大聲說話,做事小心翼翼,又怎麽會做出這麽多於原文不符的事情。


    氣質和生活習慣一天兩天是沒辦法改變的,從謝鳴軒這兩天的行為舉止來看,他以前的生活條件十分優越,初來寧家莊園一點多餘情緒都沒有,對此寧溪隻能想到一個詞司空見慣。


    從小生活在落後山區的孩子第一次踏步大城市,看見富麗堂皇的莊園第一反應會是什麽?


    不管是什麽,都不會像謝鳴軒那樣平靜。


    寧溪腦袋裏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


    謝鳴軒真的是謝鳴軒嗎?


    現在這個謝鳴軒會不會也和他一樣是知曉所有劇情的外來者?


    如果事實真如他所想那樣,主動權握在謝鳴軒手裏,他的結局真的能像零零妖說的那樣,全身而退麽?


    要不然抱謝鳴軒大腿得了,主角沒有那麽小心眼吧?


    “嘶”心髒絞痛。


    零零妖都迴係統局了還能遠程懲罰他??


    太逆天了。


    謝鳴軒把一切看在眼裏:“你有病嗎?”


    “你才有病!幹嘛罵人!”寧溪是個炮仗,一點就炸。


    “我的意思是說。”謝鳴軒指指自己心口處,少見的有耐心,“你這裏經常痛?”


    寧溪哇一聲瞪大眼睛:“你怎麽知道?”


    看吧!謝鳴軒絕對是個穿書者!說不定和他一樣自帶係統,看我不套你話。


    “我不瞎。”但凡長眼睛的生物都能看出他不舒服,謝鳴軒嘲諷值點滿,“因為心太黑,所以不舒服?”


    “……”你好會罵人。


    這反派誰愛當誰當!我不幹啦!


    寧溪掀桌……掀……掀不動。


    為了“吸金大蟾蜍”,忍了!


    繼續行駛十分鍾,終於到達馬場,寧溪解開安全帶下車,動作迅速,他怕繼續和謝鳴軒待在一個空間裏會做出非常可怕的事。


    比如在心裏紮謝鳴軒小人。


    寧溪這張臉在京城上流社會圈子裏很有辨識度,不過話又說迴來“寧氏繼承人”這個標簽貼在誰誰就能成為圈子裏惹眼的存在。


    “寧少。”馬場負責人早早接到消息,知道寧溪會來,在門口等了又等,總算把人等到,可不敢怠慢,寧溪一下車馬上迎上去搶著關車門,目光落到謝鳴軒身上,禮貌詢問,“和寧少同行的這位是?”


    好家夥,寧爸爸現在還沒給朋友透露謝鳴軒的存在,瞞得挺死啊,就準備一個月後給所有人一個驚喜(驚嚇)。


    要是原主,這個時候已經在拐彎抹角說謝鳴軒壞話,寧溪剛經曆過生死時速不想在這種時候招惹謝鳴軒,秉持著怕事不惹事的原則含糊作答:“一個對我爸很重要的人。”


    親兒子,這還不重要?


    負責人若有所思:“明白,明白。”原來是寧董的救命恩人,重要,太重要了!


    負責人:寧董您放心,我一定把少爺和您的恩人照顧妥當。


    作者有話說:


    謝謝各位寶貝的喜歡!


    第19章 中邪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在路上耽擱那會兒正好讓他們趕上午餐時間,沒吃早飯使人精神疲憊,寧溪餓得肚子難受。


    負責人馬上安排兩人進餐。


    吃飽喝足,在院子裏休息消食,沒一會兒負責人過來詢問兩人對馬術了解多少,好安排專門的教練為兩人做一個簡單培訓。


    “我不會。”寧溪對此一竅不通,急需專業人士教導。


    負責人馬上接話,不能讓小少爺感受到被冷落:“不會沒關係,隻要跟著教練學,以寧少的聰明才智,分分鍾就能學會!”


    我說你不要太荒謬,給他帶個高帽,等會要是學得很拉胯,我看你怎麽圓迴來。


    寧溪暗戳戳吐槽。


    “他用不著教練。”


    誰用不著?誰?他嗎?是他寧溪嗎?


    寧溪抬頭,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謝鳴軒嘴巴裏說出來的。


    就算你恨我,也不能讓我死在馬蹄下,惡毒!


    謝鳴軒低頭與他對視:“我教你。”


    “你?”寧溪眼神透露懷疑,不是他不相信謝鳴軒,而是謝鳴軒真的不是個值得相信的人,“我覺得還是讓教練教我……”


    謝鳴軒突然低頭湊近,未說出口的話卡在喉嚨裏。


    冷香撲麵而來,慵懶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在害怕什麽?有父親在,我能把你怎麽樣?”


    那可太能了。


    到最後,寧溪選擇妥協,推開謝鳴軒,和負責人說道:“不麻煩教練,他說要教我。”


    “我們的教練都是專業的,這位先生會騎馬不一定會教人,為了寧少的安全,還是讓教練來吧?”負責人不敢拿寧溪人身安全開玩笑,這位爺在哪受傷都行,就是不能在這受傷,不然吃不了兜著走的就算他。


    “不用。”謝鳴軒勾著還沒準備好的寧溪往前走,“挑馬去。”


    寧溪稀裏糊塗被帶進馬棚。


    馬場主在這些馬兒身上花了不少心思,每匹馬都被養得毛光水滑,特別是其中一匹高大威猛的黑馬,皮毛順滑,在陽光下能反光。


    負責人看見寧溪對黑馬感興趣,開口幫忙介紹:“這是颶風,它性格很烈,從不讓人騎,考慮到安全問題,寧少您看看別的?”


    颶風高傲地仰著腦袋,不用正眼看人,矮冬瓜雖然好看,但是不足以讓高貴的它低下頭顱!


    矮冬瓜寧溪:謝謝你,馬。


    謝鳴軒站在寧溪身邊,也注意到寧溪那渴望的眼神,加上這匹黑馬確實帥,沒有男人能拒絕這樣一匹馬,他伸手去摸颶風。


    颶風感覺到脖子被觸碰,馬蹄躁動不安,甩動脖子要把那個沒大沒小的家夥甩出去,一扭頭就和男人對視上,男人的瞳色很深,像一潭死水一般沒有生氣,透著寒意。


    “哎,稀奇。”負責人看見謝鳴軒摸颶風的時候想叫他住手,別把颶風惹生氣,誰能想到颶風不僅沒生氣,還被他鎮住,一點脾氣沒有。


    謝鳴軒繼續撫摸颶風:“就這匹。”


    對颶風垂涎已久的寧溪戳戳謝鳴軒,眼神渴望:“好摸嗎?”


    “我也想摸”四個大字擺在臉上,謝鳴軒當沒看見,光迴答不滿足:“好摸。”


    好摸,但是不給你摸。


    就是玩。


    謝鳴軒牽著颶風走出馬棚,賊心不死的寧溪跟在他後邊。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該低頭就低頭,寧溪把這句話理解的十分透徹:“哥,颶風好像很喜歡你,它讓你摸。”


    “嗯。”


    “它為什麽喜歡你啊?肯定是因為你長得帥。”我都誇你帥了,讓我摸摸不過分吧?


    謝鳴軒油鹽不進:“可能是。”


    這個男人的腦袋比木頭還要木頭。


    今天天氣很不錯,謝鳴軒牽著颶風來到室外場地,工作人員抬著坐具過來給颶風佩戴,平時很抗拒戴這些東西的颶風意外乖巧,工作人員都覺得不可思議。


    謝鳴軒不知道寧溪緊緊跟著他,一個轉身兩人撞在一起,寧溪比他矮上不少,臉撞到他胸口的位置。


    “唔!”寧溪抬手捂著鼻子,還好他這鼻子是天生的,不然這一下指不定歪成什麽樣,“痛啊。”


    謝鳴軒不想理他,礙於現場人多,麵子功夫還是要做的:“抱歉,不知道你在後麵。”


    道完歉,寧溪抓不到把柄,揉著鼻子好奇問道:“你要去哪?”


    “換衣服。”謝鳴軒打量著寧溪,打量完二話不說抓著他的衣領把人提走,“一起去。”


    騎馬還要換衣服?


    寧溪第一次接觸騎馬,不明白的東西很多,和謝鳴軒又不熟,再多好奇也不想開口問,沉默著被帶到換衣室。


    負責人在他們吃飯時就問過兩人的衣服尺寸,準備好兩身嶄新的馬術服放著,配套的馬靴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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