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城的巡查司點卯和外城沒什麽區別,仍舊是隊長說了幾句話,隨後眾人便散開各司其職。


    南宮天則是將丁義帶著來到了無清風的身邊。


    “頭,我師弟。”


    南宮天笑著說道。


    “哦?也是白氏武館的?現在什麽境界?”


    武清風看了一眼丁義,隨後來了興趣。


    “大人,小的現在初入鍛骨。”


    丁義連忙說道。


    “隻是初入鍛骨啊。”


    武清風聽言,頓時又有些失望。


    “安排在案牘庫工作,應該沒問題。”


    南宮天接著說道。


    “嗯,你安排吧。”


    武清風說著,隨後又對著丁義說道:


    “白老館主的名頭我知道,希望你能如同你南宮師兄一般,早日進入煉髒,以後也好幫我。”


    “小天,你帶他去辦理入職吧。”


    說罷,武清風便笑了笑,接著越過了兩人走出了院外。


    “師兄,那邊的隊伍呢?”


    等武清風走後,丁義指了指隔壁的院子問道。


    “那邊的隊長叫趙玄,遇到他們那隊,躲著點。”


    南宮天說著,隨後又朝著院後走去。


    “跟我來,帶你去案牘庫。”


    一盞茶後,丁義便辦好了入職,在案牘庫中坐了下來。


    這案牘庫,除了他,還有一老一小兩個書吏。


    小的那個叫周意,聽說是趙玄那隊的人,老的則是案牘庫的老人,也不知道全名,大家都喊他墨老。


    案牘庫的工作平日裏就是整理卷宗,分門別類歸納好,有案子來了,便按照流程登記,倒是算不上忙。


    此刻,丁義正在架子上翻看一些卷宗,想找到一些關於神像或者神像碎片的線索,但那周意則是悄悄走到了丁義身邊。


    “丁兄弟?”


    周意笑眯眯的突然說道。


    “周兄,有事?”


    丁義看了一眼周意,隨後又繼續看向了手中的卷宗。


    “啊,沒事,隻是丁兄這一來就在這渾水摸魚,實在是不好,故來提醒。”


    周意笑著說道。


    周意是趙玄的人,自然和丁義不對付,見到這丁義一來,便是想著治一治。


    官場如戰場,丁義起初在外城不覺得,沒想到到這內城第一天就見識到了。


    “關你屁事,司馬玩意。”


    丁義眼光都沒離開卷宗,口中淡淡的說道。


    “什麽?”


    周意震驚了。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這武清風是瘋了嗎,放了一個瘋子進來?


    不行,自己要趕緊和趙隊說一聲,否則以後登記卷宗,可就麻煩了。


    但周意震驚之後卻沒有和丁義反駁,反倒是暗自欣喜,這丁義一看就是無腦之人,早晚有一天會犯下大錯,到時候這武清風的麵子,可就丟盡了。


    隨後,周意便冷笑一聲離開了這裏,看樣子是和趙玄通報去了。


    丁義這時才看了一眼周意離開的方向,心中發出一聲冷笑,隨後又繼續翻看起手中的卷宗來。


    直到下午,丁義突然拿著紙筆,看樣子準備出門。


    “丁海,你準備去哪?!你這是擅離職守!!”


    周意突然喊道。


    “去消煞屋,這卷宗說昨日送來外煞神像六片,後送往消煞屋銷毀,我倒是要去看看是不是真有六片。”


    丁義說道。


    “你竟敢懷疑我們的登記?”


    周意驚呆了。


    “不是懷疑,我是一個認真的人。”


    丁義丟下了一句話,隨後便出了門。


    那邊的周意見此,一咬牙,也是跟著丁義匆匆出了門,在他看來,這丁義第一天就去那消煞屋,肯定是有什麽問題。


    不多時,兩人一前一後就來到了巡查司的消煞屋。


    不同於外城,這裏的消煞屋明顯更大,但門前同樣是一個人沒有,似乎武夫對這裏都是避而遠之。


    丁義沒有猶豫,推開門直接走入了其中。


    周意見此,則是罵道這小子真是瘋了,這消煞屋那些差員都不願意多待,你一個小小的書吏,你逞什麽能啊!


    但一想到上午趙玄交給自己的任務,周意又咬了咬牙,站在門外就這麽等待起來。


    要說進去,他周意卻是怎麽也不肯的,他丁義在裏麵還能把那些碎片吃了不成?


    不到十幾個唿吸,丁義又推門走了出來,一手還在卷宗上記著什麽。


    “怎麽,還不走?”


    路過周意的身邊,丁義停了下來筆,抬頭看著周意問道。


    周意冷哼一聲,直接邁步朝前走去。


    丁義看著周意的背影,心中則是樂開了花。


    剛來這內城巡查司就薅了一把羊毛。


    昨日送來的六塊碎片剛才進去的時候還有最後一點,正好當場煉化,足足獲得了小半年的壽命!


    雖然這種機會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等迴到了案牘庫,丁義便也沒有再繼續翻看卷宗,而是學著墨老一直靠在椅子上,等著下值。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便到了下值的時間。


    丁義拿上了自己的包裹直接走出了案牘庫,在門口的木架上取了腰牌,出了巡查司後便朝著內城的坊市區走去。


    他入這內城,自然是為了氣血丹。


    內城中售賣這氣血丹的,隻有一家,那就是珍藥坊。


    珍藥坊是孫家的產業,這一點,丁義在來之前就已經打聽了清楚。


    很快,丁義就來到了珍藥坊的門前。


    微微看了一眼眼前這座高大的閣樓,丁義則是麵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珍藥坊的內廳相當之大,而丁義一進來,便有一個夥計迎了過來。


    “這位客官,需要什麽?”


    “氣血丹。”


    丁義開門見山的說道。


    “客官,這邊請,我們這邊的氣血丹5兩銀子一顆,買十顆隻要三十兩。”


    夥計似乎經常接待來買氣血丹的人,當下笑著說道。


    “臥槽,這麽貴。”


    丁義聽到這價格暗自咋舌。


    三十兩,足以外城一家人生活一年的了,這和搶劫有什麽不同?


    但丁義卻隻是微微猶豫了一下,就說道:


    “給我來一瓶。”


    丁義說完,那夥計接著說道:


    “客官請跟我來登記。”


    “還要登記?”


    丁義一愣。


    “自然,氣血丹不可流出內城,每一顆丹藥都有我珍藥坊的獨特印記,能追查到購買人。”


    夥計笑著解釋道。


    “行吧。”


    丁義聞言便知道這是內城打著壟斷戰力的想法,這是要讓內外城徹底分離,斷了外城人的晉升之路啊!


    這些權貴,果然到哪都一樣!


    買完了氣血丹,出了珍藥坊的丁義接著打開了一張疊好的紙。


    紙上標注的則是一個地址。


    這是白日南宮天離開時交給丁義的,說是丁義在內城的住所。


    不得不說,這同門師兄就是舍得,畢竟這內城的房子肯定不好搞。


    一邊走一邊問,丁義終是來到了一處小宅院前。


    看著眼前有些破舊的宅院,丁義倒是沒有什麽嫌棄的,而是掏出了南宮天給的鑰匙,打開了院門直接就走了進去。


    “嘎吱。”


    隨著木門的推動,丁義走入了院中。


    院內倒是被打掃的整潔幹淨,丁義看了一圈後又推門走入了院後的廂房中。


    廂房仍舊是一室一廳的格局,倒是牆壁有些斑駁,顯然是許久沒有住人了。


    丁義將包裹放在了沾滿灰塵的桌子上,拿出了裏麵的流沙圖,隨後攤開看了一眼。


    發現沒有什麽異常後,丁義又檢查了一下屋子的各個房間,之後才重新坐迴了桌子旁。


    “第一步算是完成了,接下來,倒是該想想怎麽獲得煞氣了。”


    丁義摸著下巴,隨即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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