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林點頭,“你下手可狠了。”

    白怡勾了勾他的腰帶,把人往床邊帶了幾步,忽然轉身抬手搭在明林的肩膀上,把人給按坐在床上,自己則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眼波流轉的看著他,手戳在他胸口,“那你打迴來吧。”

    明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咽了口口水,咽的還挺大聲,他看見白怡聽到以後都笑話他了。

    有些鬱悶,明林一把將白怡扔到了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才不打人呢。”

    白怡把臉埋在枕頭裏,無語的想著自己好不容易投懷送抱了一次,居然就這麽被扔開了,好丟臉。

    明林過去捏著白怡的脖子把人從枕頭麵裏揪出來,“別這麽趴著,會憋死的。”

    “我又不是你的白小貓,真憋得慌我會轉身的!”白怡感覺明林看她的眼神跟看頑童似的,急忙辯解。

    “嗯,你不是我的白小貓,你是我的白小花。”明林笑著摸了下白怡眼角的那顆痣,“你比白小貓好玩多了。”

    “……”好玩多了是個什麽形容?怎麽聽起來這麽奇怪?明林是在調戲她麽?調戲的這麽清新脫俗她都不知道要不要表現出羞憤了啊……

    她發呆的時候,明林已經又坐下了,一會兒摸摸她眼角的痣,一會兒戳戳她手背上的窩窩,好像真的覺得她“很好玩”。

    白怡眼裏閃過一絲算計,扯著明林的胳膊讓他低頭,明明屋裏隻有兩個人,卻還是說悄悄話一樣壓低了聲音,“我以前在紅袖館的時候,有姐姐跟我說有些男人就喜歡被打,在床上被打,說是很刺激,你想不想試試?”

    明林懷疑的看著她,“是挺刺激的,這都被打了能不刺激麽?我不想試,你不要找借口欺負我!小花姐你變壞了,居然還要為打我找理由!”

    “嘖~”白怡朝他眨了眨眼,“隻有一點點疼,那些器具都是特製的,真的,不會傷到的,等成親了我給你試試你就知道了。”

    明林依舊懷疑,“你不知道你多有勁兒,打我擰我的時候可疼了,我不是裝的,我不要試……”

    白怡沒想到明林這麽乖,可他越乖她越想逗他,那種逗他的惡趣味甚至超過了女子要有的矜持,她跪坐起來,按著明林讓他躺倒,解開他的腰帶把他兩隻手綁在一起,“你不許亂動,亂動我就不理你了。”

    明林無奈的把手舉到了頭頂,“小花姐……”

    白

    怡幾下扒拉開他的衣服,露出來白皙的胸膛,明林常年練功,身上的肉很勻稱,尤其是小腹那裏還有淺淺的紋理線,此刻因為緊張微微的繃著。

    白怡沒好意思多看他的上身,跳下床去拿燭台,還警告了他一句,“不許亂動!”

    明林晃了晃自己被綁著的雙手,表示知道了。

    等到白怡端著燭台再迴來的時候,明林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這,這是什麽意思?”

    白怡認真的答疑解惑,“我把這個蠟燭傾斜,然後燒化的蠟滴就會滴到你身上,‘刺啦’‘滴答’一下,很刺激的。”

    是很刺激,明林現在就被刺激的想逃跑了。他翻滾到一邊,縮著身子求饒,“太嚇人了!小花姐我錯了,你還是擰我吧,我要這個!”

    白怡看看手裏的燭台,又看看打滾的明林,心滿意足的達成了自己逗他的目的,舉著燭台低頭問明林,“真不要?”

    “不要不要!”明林躲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下白怡,就聽見她“嘶”的吸了口氣,看過去才發現晃動的時候一滴蠟油落在了白怡的手上。

    明林趕忙坐起來,一使勁掙鬆了手上綁的腰帶,幾下把手給蹭出來,接過那銀燭台放到了桌子上,又迴來拉著白怡的手看,紅紅的蠟滴被拂下去了,蠟滴落下的皮膚上也是粉粉的紅,看著很顯眼。他把她手拉到嘴邊吹了吹,“疼吧?”

    “不太疼。”

    “別騙我了,你說不疼我也不試。”

    “不試拉倒。”白怡抽迴自己的手,甩了幾下,要把疼痛甩走似的。她低著頭,眼角餘光看到了衣服還沒穿好的明林的小腹,坐起來比躺下去時看著更好看,那腹部的紋理也更明晰了。

    “想摸就摸。”明林看她發呆,很大方的雙手扯著衣服往兩邊一拉,把自己的身子展現的更完整了。

    白怡被他這一句話喊迴了神,拿過床上的那個打著結的腰帶就朝他臉上丟去,“快去找你外祖父睡覺去吧!”

    原本打算在明林屋裏歇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迴自己西橋胡同的小院的,誰知剛醒來就被人告知說暖陽公主請她去郊外的莊子去。

    明林也得了消息知道白怡要去京郊莊子,隻是不知道是哪一個莊子,是不是她原來住過的那個,想著上次白怡就是住在那裏才打算好要嫁給當時的李淵的,他察覺到一陣危機感,聖上可是放過話,隻要皇後一日未立,她就可以隨時反悔的。現在賜婚的那道旨意還沒發,他

    和白怡的關係還不是板上釘釘,那個莊子也不知道是有什麽陣法,萬一再給白怡弄迷糊了又不嫁他了怎麽辦?

    他這麽一想,立馬就急了,去跟大將軍請示:“我也要和她一起去!”

    “你去幹嘛?”李斯忱正給大女兒李佳慧寫信叮囑她路上別太趕好好養胎,聽到明林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我給她駕車!”

    “你會駕車麽?”

    “不會!”

    “……”李斯忱放下毛筆,不會還這麽理直氣壯,他這外孫可真有出息,“聖上早上派來的消息讓楊芃去,沒說叫你。”

    果然是聖上的意思!他肯定是對白怡還沒死心呢!

    明林一聽這話也不跟李斯忱請示了,轉身就去找白怡,反正她讓不讓的他都要跟著去了,還有婚期的事他也得再和大將軍商量商量,越早越好。

    不會駕車的明林最終還是坐進了馬車裏。

    白怡看著不說話的明林問,“你這盯了我一路了,你盯什麽呢?”

    明林揉了下眼睛,繼續盯,“盯緊了,要是你有絲毫的動搖我就把你打暈了帶迴去。”

    “動搖什麽?”白怡不解。

    “動搖嫁給誰。”明林答道,“好了,你別想這個問題了,我連你思考別的對象都不樂意。”

    白怡很冤的表示自己什麽都沒想,兩個人就這麽一個被盯一個盯人的行了一路。下了車才發現這根本不是她曾經住過的那個莊子。

    這哪裏叫莊子啊,這規模簡直堪比行宮了。

    “遠陽閣?”明林念著門匾上的字,“字寫的挺好。”

    白怡卻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她記得聖上之前的字叫承遠吧?

    遠,陽……

    這股不對勁兒在見到了從內室出來的暖陽時得到了落實,白怡看著暖陽的神色,心裏咯噔了一下。

    那神態她一點兒都不陌生,分明是女子承歡後才有的嬌媚。

    ☆、十四章(1)

    十四章平冤昭雪

    “喲,我這傻弟弟也跟過來了。”暖陽坐下斜靠著大腰枕,“我找小花來玩,你跟著幹嘛?”

    明林一時不知道是先否認自己是“傻弟弟”還是解釋自己為什麽跟過來,冷哼一聲坐在椅子上,端著花茶喝起來。

    暖陽看著弟弟吃癟的樣子挺高興,吩咐侍女給白

    怡換了清水,這才看向她,“你臉色怎麽這麽差?哪裏不舒服?”

    白怡搖搖頭,“車趕得太急了,可能有些暈車馬,沒事。”

    暖陽“哦”了一聲,“我給你在後麵留了間屋子,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我要在這兒待幾天,你能陪陪我麽?”

    白怡還沒迴答,明林先搶著答了,“我也要住這裏陪你。”

    暖陽一看見明林就想笑,“你住這裏幹嘛,給我念經麽?”

    明林一噎,小聲的跟她說:“我還俗了,不過你想聽經文我還是可以給你誦的。”

    “不用了,你留著給你小花姐念吧。”暖陽到底顧著屋裏還有侍女沒直白的打趣明林為了白怡還俗的事,隻跟管事說了聲給明林安排間屋子,就讓他們各自先去房裏安頓了。

    白怡一直跟在暖陽身後,等到了屋裏,她把下人都屏退,嚴肅的問暖陽,“你和聖上……”

    “啊。”暖陽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驚唿了聲,捂著嘴看白怡,“你怎麽知道的?”

    “還真是……”白怡皺著眉頭,看了眼關的嚴嚴實實的門,把暖陽拉到裏頭坐下,“你怎麽這麽糊塗啊!就算你心裏傾慕他,可你倆根本沒有可能啊,他那個身份,怎麽可能娶你,他連個妃位都沒法給你!你就這麽委身與他了,你以後還怎麽嫁人?”

    “我,我不打算再嫁人了……”暖陽低著頭,像犯錯的孩子跟母親求饒似的,“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我就是喜歡他啊,我也沒辦法,他靠過來的時候我沒辦法推開他……”

    白怡聽著又心疼又無奈,戳了她一腦門,“還說明林傻呢,他比你聰明一萬倍!他才不會幹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

    暖陽歎了口氣,“如果真是遇上你的事,他指不定傷不傷害自己呢。你不知道,真的愛上一個人,什麽理智都沒了。”

    白怡跟著她一同歎氣,似乎除了這樣也沒什麽能說的了。她不清楚暖陽和聖上的恩怨糾葛,也就沒法去多嘴她這樣到底對或不對。

    她能做到的隻是再見到明林時,忍不住就問了:“如果有一天,為了我要你做傷害自己的事,你會做麽?”

    明林聽見這話時正在吃櫻桃製成的酥餅,耳朵支楞了一下,躲避著白怡的目光。

    雖說白怡並不希望明林會傷害自己,可是看著他這明顯退避的模樣還是有些傷心。她是不是有點兒太自作多情了?

    沒等白怡傷心完,

    明林的目光又移過來,裝著很硬氣的樣子沒底氣的聲明:“你不要想著拿蠟燭燙我了,我不同意!”

    “……”白怡聽見後頭那個伺候的侍女沒忍住笑了。

    這臭小子瞎嚷什麽啊,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咳嗽了一聲,對著下人吩咐,“都下去吧。”

    明林看著門被最後一個出去的丫鬟關上時,幾口把櫻桃酥餅咽下去,“大白天的,你,你想幹嘛?”

    白怡被他逗的原本的那些傷感一絲不剩了,她靠過去,捏著明林的耳垂揉搓,“我在你心裏就那麽壞?”

    明林的一邊耳朵被揉的通紅,他看著白怡的眼睛,“以前特別好,昨晚你拿出蠟燭的那刻就變成一般好了。”

    “嗯,沒事,還有個‘好’就成。”她繼續捏著他的耳垂,看著他的脖子都變紅了心裏愉快的冒泡泡,“我以後不拿蠟燭嚇你了,你一直覺得我特別好,好不好?”

    明林揚起嘴角,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也不要捏我耳朵,感覺怪怪的。”

    “不喜歡?”白怡被他握著手腕,就那麽舉著,也不抽迴去。

    “不是不喜歡,就是有點兒怪……”明林也解釋不清楚,幹脆拉過白怡的手在嘴邊親了下,那輕柔的吻落在她食指的指尖,輕的不像話,她要不是親眼看見了都覺不到。

    她忙把手抽迴去,有些嗔怪的說了句,“誰準你親我的。”

    明林笑開,“明林準的!”

    白怡抬手就要去敲他的光頭,想起來自己承諾過以後不隨便打他了,又把手收迴去,卻被明林半道給握住。白怡心想這小子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還想親她?

    卻發現明林拉著她的手直接塞到了懷裏,隔著中衣貼在了他的小腹,“給你摸摸我肚皮,我知道你昨天就想摸。”

    “誰想要摸了……”白怡努力維持著淡定,卻又覺得好奇,不由自主的就真的摸了幾下,硬實的手感和摸自己肚子時完全不一樣。

    “好了,再摸就要收錢了。”明林渾說著,把她的手給拿出來,整理好了衣服。

    “呸……不害臊……”白怡底氣不足的罵他,忽地想起來正事,重重的強調,“不管是為了誰,哪怕是為了我,你也不能傷害自己知道麽?”

    明林壓根沒把她的擔憂往心裏去,不傷害他人,不傷害自己,愛護一切生命,這都是師父從小就教的,他才不會閑的自殘呢。他掰下一小口櫻桃餅遞到白怡

    嘴邊,“好吃的,嚐嚐。”

    白怡也沒法跟明林解釋,隻能張嘴吃了。結果吃完這口,明林的下一口就遞過來了,一口一口的沒完沒了。白怡在明林又捏了一口酥餅過來時抓住了他的手,先是把那一小口餅給吞了,接著卻是把明林的手拉到唇邊,看了他一眼,張嘴含住了他的食指,把上頭那細碎的渣渣都舔了個幹淨。

    濕潤柔滑的舌頭轉過他的指頭,明林驚的忘了反應,直到白怡鬆開了他,微笑著說自己“吃飽了”,他才愣愣的點頭去洗手。

    在屋裏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個水盆,他把那隻手背在自己身後,有些不自在的說,“我,我出去找盆。”

    白怡喝了口水,看著他窘迫的樣子暗笑,“嗯,去吧。”

    明林幾乎是落荒而逃,出了屋子,有丫鬟上前詢問他需要什麽,他隻是點點頭,過了會兒才迴神,“給我打盆水。”

    丫鬟下去了,他把背後緊攥著的手放在麵前看了看,那被白怡舔過的手指就像有螞蟻咬似的癢酥酥的,他偷偷的把手指放在唇上,想舔一下指尖嚐嚐味道……

    “涼兒?在外麵站著幹嘛?”暖陽不知道從哪裏過來的,老遠朝著在門口發呆的明林打招唿。

    明林嚇了一跳,按在唇上的手往上一挪,食指直衝衝的插.進了鼻孔。

    “咦——”暖陽嫌棄的對上明林轉過來的臉,快步走著進屋,“我要去告訴小花你居然這麽惡心的摳鼻孔!”

    “喂!”明林著急的跟上去,低聲跟暖陽威嚇,“你要是跟她說了我就再不和你玩了!”

    “誰稀罕和你玩呀~”暖陽扒著眼皮朝明林做鬼臉,跑跳著去找白怡,“小花!我跟你說!我剛才看見唔唔唔……”

    明林情急之下捂住了她的嘴,威嚇改為求饒,“暗七會變那種一甩胳膊就甩出一條火龍的戲法,晚上我讓你變給你看好不好?”

    “嗚嗚放手……”暖陽拚命點頭。

    明林這才鬆了口氣,誰知道他手剛放下,暖陽就“呸呸呸”了半天,跳著腳罵他,“你居然用你摳完鼻子的手捂我嘴!你這個逆子!”

    “……”逆子這個詞是這麽用的麽?

    “你們在門口鬧騰什麽呢?”白怡從聽見暖陽聲音就站起來了,等了半天不見人,走到門口來看拉扯鬥嘴的姐弟倆。

    “沒事!”

    “他剛才……”

    “我剛才說晚上

    讓暗七給你們表演變戲法,他會變火龍。”明林先一步截住了暖陽的話。

    暖陽不滿的瞅著明林看,看到明林軟軟的告饒的眼神,心情好了些,“正好晚上要搭炭火吃烤食,吃完了就看他表演吧。”

    白怡看了明林一眼,和暖陽商量,“他不吃葷……”

    “知道知道,沒有肉,全是素菜,他們自己種的。”暖陽擺擺手,促狹的笑,“我這未來小弟媳還挺貼心啊~”

    白怡笑笑不說話,明林卻跟在後頭替她接受了表揚,“小花姐最貼心了。”

    三人玩花牌玩了一下午,等侍女來稟報說炭火已經備齊全了可以開宴了時,暖陽的一張臉上貼滿了宣紙條,她抹了把臉,把那些紙條都給抹掉,一甩手裏的牌,“你們合夥欺負我!”

    明林是下午才學會的打牌,可他腦子好算牌快,白怡則是跟著紅袖館的姐姐們學會的,兩人牌技確實都不錯。跟著湊手的侍女是個機靈的,誰都不打,就喂牌了,三家輪著喂,也沒幫暖陽太大忙,結果算下來還真是暖陽輸的最多。

    白怡幫她把臉上沒揭幹淨的紙條揭下來,“這麽輸不起以後可別叫我們陪你玩了。”

    暖陽酸酸的說,“哼,都‘我們’了,好了好了知道你們感情好,不要在我麵前刺激我!我要去吃大餐!我要吃肉!”

    最後一句她是朝著明林喊得,以為明林會衝著她痛心疾首的說“阿彌陀佛”,結果明林撕了條紙跟她說:“最後一局的還沒貼呢。”

    “……!”氣的暖陽拂袖而去。

    說吃肉是氣話,晚宴上全是蔬菜,能烤的就烤,不能烤的就切了涼拌,暖陽沒讓人伺候,指使著明林幹活,把那些壘好的食材都烤了。

    三個人吃不了太多,明林也就任勞任怨的在炭火邊烤。

    烤出來的第一盤白蘑先送到了白怡麵前,等她夾了一個在盤子裏才把剩下的都端了暖陽麵前,說了句“趁熱吃”又跑迴白怡身邊,邀功似的問她,“好吃麽?”

    白嫩的蘑菇麵被烤的焦黃,小碗一樣盛滿了因炙烤而溢出的汁液,聞著鮮香,喝起來更是美味。白怡把湯汁喝了,又咬了口蘑菇,點點頭,“好吃。”

    明林於是滿意的跑迴了炭火旁繼續給她們烤,一邊烤一邊朝著白怡笑,熊熊燃起的火映的他臉通紅,看久了就覺得眼酸,可又不敢揉眼,怕這一揉就驚覺這都是一場夢,醒來了自己還是紅袖館燒鍋的丫頭,提心吊膽的等著廚

    娘的一頓打。

    暖陽瞧瞧這個,再瞅瞅那個,看著他們眼裏就剩對方的樣子一陣牙疼,夾起個蘑菇就朝著明林麵前的炭火裏扔去,沒好氣的吼他,“吃飽肚子再談情說愛好麽!”

    ☆、十四章(2)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吃完了飯,就在烤著火的那片小廣場上,暗七瞅了一眼蹲在屋頂上磕著瓜子看他“耍雜耍”的暗八,無語的把下午趕製的霹靂火給拿了出來。

    效果和十五時放的煙花差不多,就是響聲小了些,而且不用點火,暗七一甩袖子就能甩出來一串,漂亮的火焰連成火龍,火滅了還有成線的白煙在燈火下飄散飛升。

    暖陽看了一眼白怡的方向,她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偏偏明林非要去打擾她,一會兒戳戳她胳膊一會兒多嘴多舌的給她解釋那火是怎麽產生的。

    真是不穩重。

    暖陽的目光又移到了那煙火上,晃眼的暈眩感讓她想起了昨晚李承遠在她耳邊的輕語,她還沒有習慣他現在的名字,還是固執的沒大沒小的叫他原本的字,他想起來他問她,“你後悔麽?”

    後悔?

    從她那年看花燈隻因一個側臉就決定要嫁給吳文輝的時候她就不知道什麽是後悔了。

    她隻能不迴頭的走下去。

    看完了花火,暖陽說是吃撐了不想玩花牌了,要早點兒迴去休息,明林好不容易能跟白怡一起出來,並不想一早睡覺,精神抖擻的問白怡,“我們再玩會兒吧!”

    “玩?玩什麽?這荒郊野嶺的去哪兒玩?”白怡拉緊了身上的披風,阻擋住夜深的涼寒。

    明林很後悔當初跟白怡單獨遊曆的那段日子裏居然沒和她多呆呆到處去玩一下,那時候多好啊,也沒人跟著,也沒人看著,他什麽時候想去她屋裏都沒關係……

    唔……說起來那次去她屋裏她還親了自己呢……

    “你發什麽呆呢?問你要玩什麽,想不出來我也迴去睡了啊,外麵凍死人了。”白怡看著不知道為什麽出神的明林,有些不滿的問道。這家夥,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還走神,想誰呢?!

    “啊啊,是挺冷的,那個,那個,明早起來一起看日出呀?”明林提議完了又加了個語氣詞,“好不好?”

    “看日出?”白怡有一瞬間的猶豫,大冬天的,看哪門子日出啊,“早上也很冷的……”

    明林看了一眼後頭的丫鬟,靠近了一步小聲的跟她

    說,“你衣服不夠的話我的給你穿啊。”

    “那你穿什麽,光著呀?”白怡也壓低了聲音逗他。

    明林居然當著下人的麵用食指在她臉上刮了兩下,“羞羞臉,我還有兩套衣服呢!”

    白怡一把打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快步迴屋了,走著走著又迴頭看他,“那你提前來叫我吧。”

    果然天不亮的時候白怡就聽見了門響,這裏侍候的人都是宮裏出來的,深知“眼不見耳不聞”的重要性,聽見了明林敲門也當沒聽見,各司其職的幹著自己的事。

    白怡太累,睡得有些沉,愣是沒聽見明林敲門。

    因為是在山上,明林也不像在將軍府時那樣守規矩了,直接推開了門進去找她,屋裏頭一片漆黑,他借著開門後投進去的微弱燈光點著了屋裏的燈,然後把燭台放在床邊的小案上,自己則過去趴在白怡耳邊說了聲,“小花姐,起床了。”

    白怡“嗯哼”了一聲,抬手揮蚊子似的拍在了明林的臉上,不耐煩的翻了個身繼續睡。

    明林就跟著她翻身的動作繼續叫她,“走呀,看日出去。”

    白怡這次睜開眼了,睜開眼也沒看清是誰,迷糊的問了句,“明林?”

    明林“嗯”了句,“起來呀。”

    從前白怡睡眠很輕,那是為了保命練就的敏感,可是最近這種敏感似乎越來越弱,就算明林在她耳邊一直叨嘮她都能繼續睡覺。

    聽著白怡的唿吸又開始綿長了,明林有些著急,眼看著外頭就快要亮了,她再不起來還看什麽日出啊,不如直接去看日落。

    哎?日落?這個主意好像也不錯啊。

    看白怡睡的那麽香,明林不再叫她,甚至從她微弱均勻的鼾聲裏把自己也給弄困了,屋裏這麽暖,白怡這麽香,他也不想出去吹個寒風再迴自己屋裏去鋪床了,一躍跳上了白怡的床,挪到床裏頭躺下,側躺著,手撐著臉,看白怡。

    燈還沒熄,屋裏有光亮,白怡的樣子看的很清楚。

    她睡著的時候無比柔和,河邊再遇時的冷漠,密城罵魯大時的潑辣,把救了她的李淵當登徒子時的防備,此刻統統消失。

    她長長的睫毛偶爾眨動,嘴角是上揚的弧度,雖然不大但看起來應該是做了什麽好夢。

    明林原本的一丁點睡意忽然全被風吹走了,他目光炯炯的盯著白怡看,忍不住就越靠越近,近到他的鼻子擦過了她的臉,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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