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突然開始煽情,讓池嘉奕十分不適應。


    印象中,高傲的沈遇從來沒對他說過這些。


    池嘉奕心裏有些感動,偏偏嘴上不說,跟沈遇鬥起了嘴:


    “沈遇你少來,你趕緊恢複正常,你突然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沈遇穩穩的在別墅前停了車,又恢複了往日的冰冷表情。


    仿佛剛才說感謝的話的不是他似的,開口就讓池嘉奕下車。


    池嘉奕看沈遇又恢複了正常,這才笑容滿麵的下了車。


    沈母一看到池嘉奕就熱絡的迎了過來:


    “嘉奕你可終於來了,阿姨都多少年沒見你了。見了麵都快不敢認了。”


    池嘉奕對沈母笑的很溫暖,沈遇在一旁無情的補刀:


    “什麽不敢認,我媽雖然這麽多年沒見你,但你的消息一條也沒落下,你說是吧,媽?”


    沈遇看向沈母的眼神十分怪異,沈母立即會意,知道他暗搓搓的在說什麽,不好意思的幹咳了兩聲,趕緊招唿著池嘉奕坐。


    沈遇搖了搖頭帶著池嘉奕走進茶室,池嘉奕一臉疑惑,忍不住問詢:


    “阿姨剛才怎麽了,表情怎麽突然變得不自然了?”


    沈遇給池嘉奕泡了茶,漫不經心的開口:


    “人心虛的時候表情都不怎麽自然!”


    池嘉奕不解:


    “心虛?阿姨為什麽好端端的會心虛?”


    池嘉奕話音一落,抿了口茶,沈遇又毫不猶豫的開口:


    “這些年我媽一直以為,我對你愛而不得。”


    池嘉奕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表情也變得有些詭異:


    “阿,阿姨思維挺,挺開明的啊。”


    沈遇輕笑也跟著抿茶,話匣子終於打開了:


    “既然都坐在一起了,聊聊吧,當年,到底是怎麽迴事,安景瑤這些年,又發生了什麽。”


    池嘉奕表情頓了頓,該來的總會來,有些話,他早該對沈遇說,卻遲到了這麽久,池嘉奕吸了口氣,把積攢了多年的話說出了口:


    “當年應該也跟童文嫣有關,我偶然間碰見安景瑤跟母親爭吵的畫麵,當時安母為了錢,把安景瑤賣給了國外的經紀公司當練習生,


    安景瑤極力反對,要跟她母親劃清界限。


    可她又突然來問我,我們這個圈子是不是很多人會商業聯姻,我們是不是會娶跟我們家庭地位旗鼓相當的人。


    我當時不過是老實迴答了問題,卻在安景瑤心裏埋下了一顆自卑的種子。


    她應該是聽說你有婚約,她可能覺得家庭殘破不堪的她,沒有資格站在你身邊。


    她改變了主意,她出了國,我一直都知道實情,如果當時我告訴了你,我想這件事可以得到妥善的解決。


    跟國外公司的經紀約你隻要出手應該不難解除。


    但我動了自己的私心,我喜歡安景瑤,甚至比你還早。我以為你們分開後,隻要我去追逐,就能成功。


    卻不知,她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你,她咬著牙要跟你並肩。


    我其實一直都是個在一旁付出了真心的旁觀者。


    後來她合約到期,毫不猶豫的迴國,我也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很多事情她也不肯跟我說,但她堅定的要生下子渝。


    她生子渝時,還好我安排了非常專業的醫院,子渝哇哇墜地的同時,安景瑤因為大出血被推進了搶救室,因為搶救的及時,她脫離了危險,隻是身體變得非常弱。


    原本堅強的她,身體垮了之後精神也跟著垮了。


    輿論對她一直都非常不友好。她麵臨了太大的壓力,漸漸開始抑鬱,開始出現軀體症狀。


    她不是不愛子渝,子渝是她拿命拚來的,她怎麽可能不愛?


    隻是她的身體出現了問題,她連自己都無暇顧及,她太痛了,她想離開這個世界,她覺得那才是解脫。


    再後來的事情,你都清楚,不需要過多贅述。


    這些年,我在她身邊,看著她痛苦的掙紮卻無能為力。


    我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意識到了她想要的到底是誰,你才是她的救贖,所以,我不得不放手。放手不是認輸,而是讓她好好活著。”


    池嘉奕一臉悲涼,手中的茶也涼了,他還是喝下了口,有些苦,他得自己咽。


    沈遇心中憋悶的很,他缺席了安景瑤那麽多年的人生,在安景瑤最需要他的時候。


    他恨童文嫣,她一手毀了自己的幸福還差點把安景瑤逼上絕路。


    沈遇心中的鈍痛讓他有些無法唿吸,沈母剛好走了進來,叫他們去吃晚餐,沈遇起身,每一步邁得都十分堅毅。


    這一次,他得守護好安景瑤,讓布局了那麽多年,想要置安景瑤於死地的童文嫣付出應有的代價。


    安景瑤跟經紀人帶著安子渝在外麵吃了晚餐,經紀人把安景瑤送迴了家,囑咐她今晚早點休息,明天要開啟魔鬼訓練,要在晚會上複出的那首歌,得練到萬無一失才行。


    安景瑤含笑答應,她隻要看著安子渝可可愛愛的臉心中就充滿了鬥誌,迴到家給安子渝洗完澡,窩在床上將安子渝哄睡。


    安子渝很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安景瑤卻沒著急睡,她心裏有惦念的事要去證實。


    安景瑤親了親子渝熟睡的臉,躡手躡腳的下了床,邁腿走進雜物間。


    雜物間裏堆了一些日常用品,安景瑤環顧了四周的牆壁,沒發現有什麽字跡,心中有些奇怪。


    那天在她腦海一閃而過的記憶碎片應該就發生在這個屋子裏,這屋子也不像有重新翻修過的痕跡。難道,都是不實得記憶?


    安景瑤又搜尋了一圈,依舊毫無收獲,關了燈,邁腿走了出去。剛要關上雜物間的門,身形突然頓了頓,總覺得角落裏的那組櫃子擺放的有些突兀。


    安景瑤再次打開了燈,邁腿又走了進去,用了很大的力氣,將那組櫃子,推了出去。


    牆壁上紅色的字跡突兀的有些嚇人,安景瑤吸了口氣;看著那一行字,滿心震驚。


    那好像不是用筆寫下的字跡,每一個字上,都流淌著斑駁的血跡,她當時得多絕望,才會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牆上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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