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師鳴鳳樓的一個姑娘房間裏,宋資龍此刻躺在床上,和一個姑娘風流快活。


    “桌上的錢袋子裏有銀子,自己看著拿。”宋資龍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錢袋,非常不爽的說道:“速度快點!”


    姑娘高興地從床上跳下,在桌子上的錢袋子裏拿了一錠銀子,然後到床上開始了。


    在窗外,何小六悄悄劃開窗紙,透過縫隙看見屋子裏的情況後,立即返迴街邊的一輛馬車前,對車內的獨狼和釋圓通擺了擺手,低聲說道:“人在裏麵呢,正躺在床上,”


    釋圓通和獨狼立即取出頭罩,在頭上戴好,跳下馬車,正要出動,一隻穩健有力的按在了釋圓通的肩膀上。


    “取消行動,馬上跟我走!”這個人正是石鐵心。


    釋圓通有點驚訝,又有點意外,問道:“你怎麽來到京師了?你在這兒等我一會,我要抓個人,就在裏麵,我抓了他就來找你。”


    “我剛收到信兒,你們來京師的消息,已經泄露了。有人讓我來轉告你們,要取消行動。”


    釋圓通聽了,頓時不可置信地說道:“你剛迴京師,怎麽就知道我們暴露了?我從武昌府跑到京師,就是為了抓這家夥,跟徐茂達談判。現在說不辦了就不辦,怎麽可能?”


    石鐵心無奈地說道:“是陳教主讓我轉告你的。還有,陳教主已經跟景王談好了,丹鳳姐沒事了。你馬上跟我走。”


    石鐵心不容置疑的說一句後,就躍上馬車,特別囑咐道:“頭罩別摘,趕快上車!老韓,趕快駕車離開!”


    話音落,坐在車夫位置的老韓,揚鞭打馬,馬車在一陣震顫後,速度飛快的駛離鳴鳳樓。


    坐在馬車裏的釋圓通和獨狼,還有何小六,相對無言,心裏極度鬱悶。如果他們潛入京師的消息真泄露了,此刻即使不抓宋資龍了,想脫身都不容易。對方肯定早已設好口袋陣了。


    馬車極速穿過一條胡同,直奔京師南麵城門而去。


    在胡同口,另外一輛馬車內,墨三指著釋圓通等人的馬車喊了一句:“就這輛馬車,咬住他們!”


    “大街上馬車很多,你確定就是這輛?”原本要去武昌府的徐茂達,在得知釋圓通來到京師後,立即又殺迴了京師。


    “快點跟上!”墨三急迫地指著馬車後麵的廂板,說道:“看見了沒有?上麵畫了一個烏龜,那就是暗號。就是這輛馬車,別讓它跑了!”


    徐茂達立即打馬狂追。遠處另外幾輛等候在此配合鎖拿任務的馬車,見這輛馬車動了,立即跟著行動起來。


    “墨大人,咱們這麽多馬車跟上去,釋圓通又不是傻子,馬上就會發現我們的。”徐茂達提醒道:“你要信我的,就隻讓飛鷹和飛虎跟著我們,悄悄咬住他們的馬車就行。等出了京師,我們再跟他們算賬。”


    “今天一定要抓住釋圓通!”墨三直拉擺了擺手,沒有聽從徐茂達的意見。


    徐茂達再次勸阻道:“這幫人手裏有火銃,事沒辦就走了,說明他們已經察覺到了什麽。對付手中有火器的暴徒,硬抓的話,不但會有傷亡,更會打草驚蛇。”


    一炷香的時間,馬車中的獨狼一直在觀察著後麵,對釋圓通說道:“後麵果然有幾輛馬車跟著咱們。”


    釋圓通問了一句:“能認出是什麽人嗎?”


    “打馬的車夫都沒見過。”獨狼搖頭道。


    釋圓通非常納悶,百思不得其解,根本想不到墨三等人確定他們馬車的方法,是通過馬車箱板上畫的烏龜確定的。


    石鐵心指了指前麵一個分叉路口,對老韓喊道:“到前麵路口就下車,下車之後分頭跑。三天後在皇覺寺上香的地方會合。”


    馬車疾馳到分叉路口,老韓急速將馬勒住,石鐵心等人跳下馬車。


    墨三指著石鐵心等人喊道:“下車了!”


    徐茂達瞬間意識到不好,叫道:“糟了,他們要分散逃跑!”


    墨三躍下馬車,對其它追來的馬車高聲喊道:“他們要逃跑,可以動手抓人了!”


    在釋圓通等人跳下馬車,四散奔逃時,孟南山已經潛入了鳴鳳樓,沒用一盞茶的時間,就找到了宋資龍的房間,一腳踹開了門。


    此刻正飄飄欲仙的宋資龍,激靈地顫抖了一下,噴了那姑娘一口,連褲子也沒穿,就抄起床頭的火銃。


    孟南山來到宋資龍的麵前,不容置疑地命令道:“放下火銃,穿好衣服,馬上跟我走!”


    宋資龍額頭冒汗,問道:“你是什麽人?”


    孟南山也不廢話,手一揮,袖中銀槍刺出,在宋資龍第三條腿的頭子上刺出一點血痕,道:“我數三聲,你不放下火銃穿好衣服,我就廢了你這條腿!”


    床上那姑娘見孟南山一槍準確無誤的給宋資龍那小頭上戳了一個血洞,嚇得尖叫一聲,暈死在床上,嘴裏白色的液體流了出來,看著異常惡心。


    宋資龍握著火銃的手顫抖不已,表情一陣掙紮後,無奈的放下了火銃,開始穿衣服。


    這時門外的廊道裏,有三個打手一人手裏提著砍刀,另外兩個手裏在端著火銃,就要衝進來。


    孟南山直接無視這三個打手,再次對宋資龍說了一句:“我隻跟你說一遍,不想死,就跟我走。”


    門外持槍打手喊了一句:“草你媽的,把龍哥放了!”


    孟南山根本沒理會他們,一把拎住宋資龍的後衣領,聲音沉穩地命令道:“走!”


    宋資龍對這個話不多,但做事異常幹淨利落的青年,有一種天生的畏懼,咬牙來到窗前。


    “草你媽,趕快把宋老板放了!”


    “你逃不了的!”


    門外的三個打手站在門口,破口大罵著,始終不敢衝進房間。


    拎住宋資龍後衣領的孟南山,被聒噪得不行,眉頭皺起,猛然飛出房間,袖中銀槍閃電般刺向最靠近房門的那個打手。


    三個打手本能的向後退著,而靠近門口的那名打手,端著火銃還沒有擊發扳機,咽喉部位就被刺穿了一個血洞,倒在地上抽搐著。


    孟南山手中的銀槍並沒有停下,接著又是一槍,另外一個端著火銃的打手也咽喉冒血,倒在了地上。


    二招之下,瞬間殺了兩人,最後一個持砍刀的打手嚇得癱軟在地,扔掉砍刀,雙手抱頭護住咽喉,求饒道:“好漢饒命!別殺我!”


    孟南山一把拎起宋資龍的衣領,一腳將房間窗外踹碎,提著宋資龍便躍下了鳴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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