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東輝的墓地外麵,李氏商行另外三位實權派人物等在那兒,看著李曉璐在抹眼淚,就低聲嘀咕起來。


    管著客棧的施民德嘟噥了一句:“這小姑娘整天除了在大哥墓前抹眼淚,一點用都沒有。商行的大小事務,都是陳隨便在幫她安排,她自己完全像個白癡啊。”


    管著茶樓的陳仲苓皺眉說道:“她一個小姑娘,這麽多事突然攤到她身上,她在不熟悉的情況,知道讓陳隨便幫她張羅,這已經是很聰明的了。”


    施民德迴應道:“再看看吧!如果她一直是這個樣子,我是絕對不會忍受這樣一個娘們騎在頭上的。”


    陳仲苓很反感的嗬斥道:“那你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我還沒有差到在輝哥死了後,去搶他女兒該得的那一部分。但是李曉璐如果不行的話,咱們就得換馬,總不能騎著一匹沒勁的馬往前衝吧。李東輝留給她的那一部分,永遠是她的,隻是換個龍頭老大。老呂,你說呢?”


    “嗬嗬。”管著酒樓生意的呂修廉笑了笑,沒有明確表態。


    掃墓完畢,眾人下山各自去辦差。


    在李氏商行的茶樓裏,李曉璐給陳隨便和陳仲苓二人各自泡了一杯茶後,坐下來輕聲說道:“表哥,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陳隨便點頭說道:“江家錢莊一直以來,是李氏商行背後強有力的金主,那邊的關係,我得親自過去跑一趟。但李氏商行內部也沒消停,外部又有石鐵心在全麵搶占我們的地盤,我的意思是讓仲苓和你一起處理商行的事務。”


    李曉璐扭頭望著陳仲苓,說道:“你對目前李氏商行的處境,是怎麽看的?”


    陳仲苓嚴肅的說道:“之前城主府的陳楓,還在我們和石鐵心之間保持著中立。現在老爺沒了,陳楓徹底倒向了石鐵心。我的看法是,在江家沒有穩定之前,咱們盡量不要跟對方爭地盤了,也不要得罪陳楓。”


    李曉璐麵無表情的說道:“嗯。”


    “事情怎麽辦,你們倆人商量著辦。施民德和呂修廉有點異心,要小心提防。等江家徹底穩定了,江武上位後,他們就會消停下來。你要讓他們知道,有些事他們辦不了,離開了你,商行就得垮,他們就會老實下來。”


    李曉璐伸出纖纖玉手,握住陳隨便的手,嫵媚地說道:“表哥,謝謝你了!”


    陳隨便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示意她放事放心。


    陳仲苓和著稀泥說道:“施民德和呂修廉也不是有異心,隻是為李氏商業目前的處境擔憂。他們會支持曉璐的。”


    李曉璐又給陳仲苓倒了些茶水,然後捋了捋額頭的秀發,嫵媚的笑道:“我明白。”


    三人在茶樓密談了一會兒後,陳隨便出來坐上馬車,接上了李曉璐請動的藏密宗高手,揚鞭趕往了台北江家錢莊。


    台北江家錢莊樓下,江武正的舅舅正與梅錦方一起出來,江武從路邊的一輛馬車上跳下來,迎了上去,笑道:“舅舅,梅叔,你們下值了?溫叔對我說,錢莊內部有分歧,他為了平息大家的爭執,讓我牽個線,把你們叫一塊找個地方喝點小酒,大家一起把誤會說開。”


    江武的舅舅立即訓斥道:“你這孩子是不是傻的呢?你阿母和我都反複告訴過你,要離老溫遠一點兒!你怎麽就不聽呢?你阿爸活著的時候,他整天拍你阿爸的馬屁,你阿爸一走,他就搶班奪權…”


    梅錦方望著江武說道:“我們跟老溫之間的分歧在於,他有別的心思,想動本該屬於你的位置。但畢竟我們共事多年,鬧僵了對錢莊沒好處,既然他想踢酒聊聊,那就見麵談一談吧!”


    “好,那我就上樓跟溫叔說一聲。舅舅您陪梅叔上馬車先坐一會兒。”江武陪著笑臉將舅舅和梅錦方請上了馬車。


    望著邁步進入錢莊在的江武,他的舅舅撇嘴蔑視著他,說道:“這孩子比他阿爸差多了,都劍拔弩張了,還想著說和大家,看不明白形勢。錢莊要交到他手裏,那就黃了呀!”


    “他牽個線也好,正好咱們也要跟老溫攤牌,內鬥該結束了,再拖下去內部分裂了,錢莊就真的黃了。”


    “行,那咱們就等著老溫。”江武的舅舅點頭讚同。


    梅錦方十分嚴肅的警告道:“關鍵時刻,你可不能心軟!江武手中的契約,你必須要拿過來,咱們才能贏得大家的信任和支持,絕不能讓老溫騙了過去。”


    “知道,我姐信任我,江武手中的契約我隨時能拿到手。”


    錢莊內,江武已經來到溫誌遠的房門前,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他彎腰陪著笑臉喊道:“溫叔!”


    溫誌遠抬頭瞪了一眼江武,說道:“嗬嗬,你阿母和你舅舅不是把你關在家裏,不讓你跟著我跑腿嗎,今天怎麽來了?”


    江武笑道:“我阿母和舅舅也是為我好。”


    溫誌遠掃了一眼江勇的牌位,歎了一口氣,道:“你若是聽他們的,江家錢莊就完了。”


    江武給溫誌遠泡了一杯茶,端到他的桌子上放下,說道:“一個是我阿母,一個是我舅,我不聽他們的,聽誰的呢。”


    溫誌遠聽他這樣說,對他更失望了,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那你今天還到我這兒來幹什麽?”


    江武陪著笑臉說道:“我聽我阿母說溫叔和我舅舅,還有梅叔之間,最近有一些誤會,我阿母讓我安排個地方,請溫叔和梅叔,還有我舅舅一起喝點小酒,把話說開。”


    溫誌遠非常露骨的說道:“不是誤會的問題,而是錢莊利益分配的問題,每個人都想多分一些,你說這是喝點小酒就能解決的嗎?”


    江武苦著臉說道:“溫叔,這個錢是我牽的,我在錢莊本來就沒地位了,你今天若不去,我在錢莊裏今後就抬不起頭了。”


    溫誌遠歎息一聲,道:“好吧,我去!”


    “那我下樓等您?我舅舅和梅叔已經在樓下的馬車裏等著了。”


    溫誌遠皺眉點頭道:“你先下樓吧,我把今天的賬目處理完就下來。”


    “好,我們等您!”江武轉身就往屋外走。


    溫誌遠喝了一口江武泡的茶,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提點了他一句:“你媽目光短淺,隻相信你舅舅,而你舅舅私心又太重,你但凡有點腦子,就應該拿好你阿爸留給你的錢莊契約,不要給到任何人手中。憑著這份契約,江家錢莊再怎麽內鬥,它終究有一天是你的。”


    已經走到門口的江武渾身一顫,迴過身來,非常嚴肅的向溫誌遠彎腰謝道:“溫叔,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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