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船快速上前,鳴槍示警後,逼停了大客船。


    大客船在海盜船麵前,塊頭就像大象和長頸鹿的區別,隻要撞上去,絕對可以撞沉這艘海盜船。可是海盜船衝上來對著天空一開火,客船就連忙停了下來,任由宰割。


    海盜船上的六個賊人,手持火銃,動作飄忽,輕輕一躍,便跳上了客船。


    領頭那個長著鷹勾鼻子的中年男人,態度很是囂張的叫道:“船上的人都聽著,現在這艘船我們是老大了!我們要收你們坐船的銀子。你們把身上的銀子全部交出來,不然就把你們扔到海裏喂魚!”


    說完,一個刀疤臉的海盜提著麻袋,進船艙收錢。


    客船上的乘客們看著他臉上瘮人的刀疤,都嚇得麵色蒼白,渾身顫抖,表情都在掙紮猶豫,既舍不得銀子,又不敢反抗這六個海盜。


    槍口下有了第一個帶頭交銀子的,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這一艘客船約有上百人,平均每人搶走十兩銀子,就夠一千兩了。他們初出茅廬的第一筆買賣,不圖搶多少錢,隻是為了積累經驗,後麵慢慢地再幹幾票大的。


    海盜們看著這些老百姓像羊羔一樣,不敢反抗,任他們宰割,一個個坐在原地交出銀子,都開心得咧嘴笑了。


    這一趟,實在是太順利了!


    “大爺,這是我借來給我老婆治病的銀子啊!求你們行行好,高抬貴手吧!”一個中年大漢哭著哀求。


    鷹勾鼻的男子一腳將他踢倒,拒絕道:“不行!要把銀子留著救你老婆,那就你死。你是自己死還是讓你老婆死,你選一個吧!”


    中年大漢乖乖交出銀子。


    接下來,一個中年女人哭求道:“大爺,行行好!這是我去金門親戚家,借來給兒子進京趕考的盤纏,求求你們饒過吧!”


    一個耳光響起,鷹勾鼻海盜罵道:“進京考個雞毛啊!叫你兒子來跟著老子當海盜,比考狀元有前途!”


    船艙裏有小孩嚇哭了,也有婦女嚇尿了,有老人都嚇得暈了過去,總之是一團亂糟糟的。


    石鐵心氣得臉色鐵青的坐在那裏,狠狠瞪著這幾個搶錢的海盜。


    在他身邊的二位姑娘,也是臉色鐵青。春花都想抄起放在包袱上的長劍,出去和這幫海盜拚一把,但被她身邊的秋月拉住了。


    春花還要掙紮,被海盜頭子看見了,鷹隼一般的眼睛裏,射出色迷迷的光芒,道:“那個妞,坐在那裏別亂動!再亂動我就開槍了!你老實等著,哥等一下會過來痛愛你滴!”


    春花臉上怒氣更甚,“咣啷”一聲就拔出了劍,海盜頭子立即舉起了火銃瞄準了這邊,隨時準備開火。


    一時間船艙裏尖叫聲一片,大家都捂著腦袋趴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石鐵心伸出手去,將春花的長劍壓迴劍鞘裏,衝著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燥。


    船頭的海盜頭子,見石鐵心幫助勸住了這位持劍的烈女,立即讚賞的說道:“那個英俊的小夥子,本來準備呆會兒搶到你時,在你臉上來幾刀的!既然你這麽識趣,等一下就隻搶你的銀子好了。”


    泡妞被打斷了淫詩的金星,剛才還叫著這些打擾他泡妞的海盜是找死,但一看見他們手中亮鋥鋥的火銃時,就立即閉口不言不語了。


    強盜,又不是沒遇到過。


    若是放在以前沒有自創出六脈神劍時,石鐵心遇到這幾個拿著火銃的海盜,可能也會像在京師時一樣,乖乖的交出銀子。


    不過現在,他卻絲毫不緊張。這些火銃威力雖大,終究比不上前世的手槍、衝鋒槍。而他的六脈神劍,可以連續擊發二十次劍氣,對付這六個拿著火銃的海盜沒有問題。


    那他為什麽沒有在海盜截停船隻時出手呢?是他沒有俠義心腸嗎?


    不是的。


    他這次來台灣,是帶有任務的。他不想在海盜沒上船時,就出手當老好人,替這些人解除海盜的危機。


    他要等。等海盜將這些人全部虐一遍,然後他再出手製服這些海盜,再將大家的財物返還給船上的台灣百姓,收割一波韭菜的民心。


    他都感覺自己有點無恥了。但沒辦法,誰叫東番島這麽難搞的呢!不用權謀的手段,收割島上老百姓的民心,他這明教分教主還怎麽當?


    另外,他還想再觀察一下這幾個海盜,看看他們究竟有沒有人性,好決定等一下施展六脈神劍時,是直接一槍斃了他們,還是再給他們一個悔過的機會。


    但當他聽到船上的大漢說那是給老婆治病的銀子,婦人說那是給孩子進京趕考的路費,這些海盜都無動於衷時,石鐵心徹底震怒了!


    他為了給這幾個海盜機會,從而讓船艙中的老百姓受到驚嚇,心中自責,騰地長身站起,鐵青著臉,指著那幾個海盜厲喝一聲:“你們幾個龜兒子的,都給老子過來!”


    領頭的那海盜扛著火槍,大大咧咧的走過來,用火銃頂住石鐵心的腦袋,笑道:“吆喝,小夥子挺牛b啊!身上有多少銀子,全部掏出來!”


    海盜頭子的幾個手下,端著火銃,將石鐵心等人包圍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開火的架式。


    船艙中的老百姓都嚇得渾身顫抖,船家也不敢上前勸阻,隻能看著這幾個倒黴蛋被虐了。


    石鐵心拍了拍手中的包袱,對海盜頭子說道:“我這包袱裏麵有一萬兩銀子。你將船上老百姓的財物全部退還給他們,我給你們一萬兩銀子。”


    海盜頭子道:“好!夠意思!成交了!”


    鷹勾鼻海盜首領轉頭對著刀疤臉說道:“去,把剛剛搶的銀子,都給老子退了!”


    刀疤臉海盜猶豫道:“大哥,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這也有上千兩銀子啊!”


    “去你奶奶的,讓你退你就趕快退了!”


    海盜首領一聲厲喝,刀疤臉海盜連忙返身,去將剛剛搶來的銀子,挨個挨個的返還給坐船的老百姓。


    那個借來銀子給老婆治病的漢子,都激動得差點哭出來了。那個借來銀子給孩子進京趕考的婦女,拿著失而複得的銀子,感動得鼻涕橫流。


    他們實在沒有想到,這艘船上會有大傻冒,願意掏出銀子替他們買單。


    不過他們都想錯了。


    石鐵心這幫人不是大傻冒,他們是比海盜更猛的暴徒。


    等到那個刀疤臉海盜退完銀子,返迴到石鐵心等人這裏,準備和老大一起收錢時,石鐵心等人突然動手,對這幾個海盜拳打腳踢起來。


    他們不怕海盜們手中的火銃嗎?


    奇怪的是,鷹勾鼻子的海盜首領挨了石鐵心一拳,還有那個拿著空心竹筒當望遠鏡的海盜挨了華陀一掌,卻都沒有開火,隻是用拳腳跟他們對抗著。


    海盜中有一個新入夥的家夥,見打了起來,他不明白首領為何挨揍了,手中的的火銃卻沒有響起來。難道是火銃壞了?他端起了自己的火銃,瞄準了最先動手打人的石鐵心,準備開火試試是不是火銃壞了。


    海盜首領見這新販子要開火了,連忙大叫一聲:“徐惟學,你特麽的快把槍放下!”


    不過海盜首領喝止得太晚了。


    在徐惟學端起火銃瞄準石鐵心時,石鐵心食指照著這個叫徐惟學的海盜戳出,船艙中隻見彩光一閃即逝,徐惟學慘叫一聲,右手掌被貫穿,火銃掉落在船艙裏的船板上。


    這一招六脈神劍,震住了所有動手的人,都停止了打鬥。


    海盜頭子被震驚了,望著石鐵心問道:“你使的是什麽功夫,像是暗器,又有點不像?”


    石鐵心冷笑道:“我使的是六脈神劍!要不要給你也來一劍?”


    海盜頭子連忙擺手道:“還是算了吧。六脈神劍這麽牛b,怎麽感覺跟火銃一樣?”


    “六脈神劍,例不虛發!”石鐵心又開始裝起來了,牛b哄哄的給海盜頭子訓起了話,“剛剛你如果不聽訓戒,不願退還搶走老百姓的銀子,今天你和你這幾個兄弟,就都要死在我的六脈神劍之下,到海裏去喂魚!”


    海盜頭子揚了揚手中的火銃,笑道:“你就吹牛b吧!我這可是最新式的火銃,將在京師搶的銀子全部花了,進的一批新式武器。若照著你們客船開一槍,都能直接將客船打穿。怎麽,你還想跟我比劃比劃啊?對了,我們都易過容了,你怎麽還認得出我們呢?”


    石鐵心拿出一萬兩銀票,拍著海盜頭子的臉,罵道:“汪直,徐海,你們特麽的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你們拿了銀子後滾遠點,如果再讓本隊長看見你們搶劫小老百姓,定斬不饒!另外,你們迴去告訴何大猷,如果他沒把金馬駐守好,等我迴大陸時,定取他項上人頭!”


    沒錯,這個鷹勾鼻海盜首領,正是汪直。


    那個拿著竹筒當望遠鏡的青年,正是徐海。那個刀疤臉海盜則是陳東。餘下的兩人是汪曲、毛海峰。


    當時何大猷得罪了景王,打退韃子後,被貶來駐守金門。


    這幾人當初都跟著石鐵心打過韃子,怎奈景王要內鬥,尋找打擊石鐵心的把柄,這幾個人搶過嚴府,又私藏軍火,迫不得已之下,隻好南下跑到何大猷的地盤上,謀點營生。


    那個新入夥的海盜是徐惟學,因為沒有參加京師保衛戰,不認識石鐵心,這才準備開槍。卻沒想到石鐵心給他來了一記六脈神劍,直接廢了他的手。


    徐惟學也是因禍得福,他的手被石鐵心廢了,當不了海盜了,日後也就躲過了殺身之禍。


    汪直接過石鐵心手上的銀票,訕訕道:“搶了石隊長兩次,這多不好意思!要不我們將手上這幾把火銃留給你們,你們去東番也用得上。”


    汪直說完,將哥幾個手中的火銃都收上來,交給了石鐵心等人,然後就準備下船。


    石鐵心望著這幾個海盜,冷冷的喝道:“站住,你們強買強賣到本隊長頭了,就這樣走了,太便宜你們了。”


    汪直望著石鐵心那冷冷的表情,隻覺菊花一涼,有點看不透這個曾經的特戰隊隊長了,不知道他想幹嘛?難道交了槍,他就想言而無信,殺掉他們?不像。那他叫住自己等人,是想幹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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