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鐵心和華陀分頭在京師遊走,繪製京師地形圖。


    石鐵心在窺探一家豪華的大酒樓時,無意看到了華山派掌門嶽鼎天,帶領著嶽揚威、楚毫光等華山弟子,正在酒樓包廂裏喝酒。作陪的是一個長臉鷹鼻的漢子,還有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漢子。


    石鐵心留了一個心眼,便停了一下來,伏在屋簷上細聽。


    隻聽那個長臉鷹鼻子的漢子舉起酒杯,對嶽鼎天說道:“嶽掌門,徐某還有景王交辦的要務在身,不便久留,先幹為敬了!”


    嶽鼎天似乎跟長臉漢子很熟,起身迴敬道:“茂達兄,客氣了,有宋資龍在這裏陪嶽某喝酒就可以了,你去忙罷!代嶽某謝過景王盛情款待了!”


    徐茂達仰麵將杯中酒幹了,起身告了一個罪,便離席而去。


    嶽鼎天身邊的那個滿臉絡腮胡子的漢子,一邊撕下一條雞腿,一邊笑嗬嗬的說道:“嶽掌門,我鬼臉宋資龍和你認識很久了,咱們別玩虛的了。你就跟我交個底,這活兒你們能不能辦好?”


    嶽鼎天笑了笑,道:“你去長安打聽打聽,有我嶽某辦不好的事嗎?不過嶽某身為一派掌門,綁一小妮子這事終究有損顏麵。這樣吧,這件事就交給我的二徒弟幹吧!”


    自稱鬼臉宋資龍的家夥客氣了一句:“嗬嗬,我聽說了,嶽掌門的威名在長安府那邊,可是如雷貫耳,你的徒弟想必也很厲害,辦這件事肯定沒問題!”


    楚毫光接過話頭,誇口道:“辦好事是肯定沒有問題的,問題是給多少銀子。給的銀子決定了辦事的能力。所以宋老板就直接一點,咱們直接談價錢吧!”


    宋資龍道:“先給五千兩銀子,事成之後,再給五千兩!”


    嶽鼎天起身對宋資龍拱手告辭道:“具體的事情,你們細談,嶽某告辭了!”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討價還價的事,他不便參合在其中了。


    送走嶽鼎天和嶽揚威後,楚毫光無疑就成了飯局上的主角,開始了討價還價:“宋老板,你去西部的江湖打聽打聽,我楚毫光出手的價碼。”


    宋資龍道:“在京城,一萬兩銀子也不少了!”


    楚毫光撇了撇嘴,道:“京城要有人敢幹這事兒,宋老板還用得著請我華山派嗎?”


    宋資龍聽了這話,“嗬嗬”笑了笑,沒有說話。


    “再加五千兩銀子,畢竟綁人家閨女,這事有損楚某聲譽,就當是名譽損失費吧。”


    “行!”宋資龍沉吟片刻後,微笑著作出了決定:“就一萬五千兩銀子。這是事前的五千兩,楚老弟收好,事成之後,再付一萬兩。就讓我看看華山派做事的成色!”


    楚毫光霸氣無比的迴了一句:“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宋老板,楚某做事絕對光亮!”


    “好!”宋資龍點頭舉起酒杯,道:“來,幹一個,預祝楚少俠馬到成功!”


    石鐵心伏在樓頂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這幫家夥要綁誰家的閨女,就沒有興趣再偷聽了,縱身躍下酒樓,一溜煙來到旁邊不遠處的一個花市。


    京城夜間的花市張燈結彩,牡丹、金菊、百合等鮮花在燈下格外豔麗,品種齊全。遊客估計到花市賞花遊玩,門前遊人結伴徐行,有幾匹馬車停著在等待生意,顯得很熱鬧。


    石鐵心對逛花市沒興趣,正要離去,卻見一男二女從花市中出來,郎才女貌,打扮貴氣,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其中一個女子很熟悉,正是釋圓通的女兒陳佳怡。


    石鐵心想起猴子說的話,好象是釋圓通帶她去富豪家族去訂親去了。現在見她挽著另一個年輕女子的手臂,陪同著那個錦衣公子走出花市,有說有笑的,估計就是相親的對象。


    石鐵心覺得這種場合,還是不露麵的好,便隱在人群中悄悄的離去,繼續遊走京師繪製城防圖去了。


    那陪著陳佳怡的錦衣公子手捧一束鮮花,笑著問道:“佳怡表妹,今天玩得開心嗎?”


    陳佳怡笑道:“開心,謝謝表哥和表妹的陪伴了!”


    挽著陳佳怡手臂的姑娘笑道:“表姐,你若開心的話,明天就讓我哥繼續陪你把京城玩個遍,我明天就不陪你們了。”


    陳佳怡搖頭道:“表妹不陪我,那我就不出來玩了。”


    “行,隻要你們不嫌我礙事,我就還出來陪你們。”


    錦衣公子領著二位美女來到一輛馬車跟前停下,陳佳怡拉著表妹的手上了車,說道:“馮元表哥,幫我將那盆花放到車廂裏!”


    “好咧!”叫馮元的錦衣公子迴了一句,將花搬了上去。


    馬車前麵的車夫本在打盹,聞言驚醒了,問道:“汪曲,你們迴來了…嗯?怎麽迴事?”


    前麵打盹的車夫看見錦衣公子馮元和上車的兩位姑娘後,略微愣了一下。


    馮元看見這個車夫的臉之後,也微微一顫,隻見這個車夫的左臉上有一道刀疤,立時吃了一驚,有點結巴的問道:“你…你…是車夫?”


    車夫尚未答話,斜地裏竄出一個滿臉胡子頭戴氈帽的壯漢,一指戳出,點住了馮元的啞穴,將他推上了馬車,自己也跟著進了車廂,然後關上車門,動作幹淨利索。


    到了亥時中分,也就是現代時間晚上十點整,坐在馮家大院裏陪釋圓通喝酒的馮家主人馮順天,望了望大堂中擺著的夜漏,嘀咕道:“他們怎麽還沒迴呢?”


    釋圓通笑道:“馮兄,你別急,陳佳怡這妮子玩性大,也許是初到京城,玩得興起不願意迴來也是有的。”


    二人繼續飲酒敘著家常,等到夜漏已到子正時分了,這出門遊玩的兄妹三人,還不見迴來。釋圓通和馮順天終於急了,親自帶著家丁出門尋找,滿心擔憂。


    三個孩子的父母著急,那個馬車車夫也有點著急,一邊摸著臉上的刀疤,一邊著急的對一個健壯漢子說道:“汪直,這三個娃娃留著幹啥?幹脆殺掉得了。我們要幹的事若是讓嚴嵩知道了,腦袋必定搬家。”


    叫汪直的的健壯漢子麵無表情的說道:“你說話有點腦子的話行不?別動不動就殺人。這三個娃衣著打扮,戴的金銀首飾,一看就是豪門旺族。”


    刀疤臉壯漢愣聲問道:“你是啥意思?”


    “咱們劫完嚴嵩的財物後,再來看看這三個娃家裏有沒有油水可撈。”汪直身材非常壯實,麵相卻是那種扔在人群裏不顯眼的那一類,但能將武功練到敢劫當朝首輔的地步,膽量和心智都不弱。


    “哥,你也看出來了,這一男兩女家世不簡單啊!”馬車旁邊的那個滿臉胡須的壯漢張嘴勸道:“我們劫嚴嵩就行了,成了銀兩不會少,就別為難三個孩子了,找個地方將他們放了吧?”


    汪直沉吟道:“你把人綁了,現在放了他們肯定會報官。咱們等正事結束後,再決定這三人的去留吧。”


    “行,我們去看看貨到哪裏了。”


    幾個壯漢趕著馬車消失在夜色中。


    又過了一個時辰,華山派的楚毫光迴到鬼臉宋資龍的地盤,宋資龍急切的問道:“得手了嗎?”


    楚毫光搖頭道:“宋老板,你是不是耍我?我偷偷找遍了馮家大院,都沒有找到看到釋圓通的寶貝女兒啊?”


    宋資龍一臉懵圈,道:“不可能啊!我的眼線告訴我,釋圓通明明帶著他的閨女,入住了馮家大院,怎麽可能不在呢?”


    “在個屁,影子都沒見一個!連馮家家主都沒見到。我以為他們是去客棧了,也到客棧搜尋了一下,也不見釋圓通和陳佳怡。”


    宋資龍這下是真的糊塗了,暗道怎麽這兩家夥也不在?隻能撫慰道:“那就休息一個晚上,明天接著幹吧!”


    那邊楚毫光沒找著陳佳怡,就迴到客棧休息了。


    這邊釋圓通卻急得光頭上冒出了汗珠,他們帶著家丁找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也沒見到馮元、馮雪、陳佳怡的影子。迴到馮家大院後,眾人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釋圓通臉色發白,對馮順天說道:“老哥,你就在家等著吧,我迴客棧派我的屬下出動,你就不用操心了。有信了我馬上派人給你送信!”


    馮順天點了點頭,釋圓通連馬車也不坐了,施展輕功直接從馮家大院消失。


    釋圓通一迴到客棧,便將何小六、猴子等人叫醒,沒見石鐵心,便問他哪兒去了?何小六和猴子答說不知道,在聽說陳佳怡失蹤了後,都吃了一驚,立即出動去尋找。


    釋圓通連夜拜會明教順天府分教的陳至立教主,將自己閨女與馮順天的兒子女兒一道失蹤的消息說了,請求他派出屬下幫忙尋找。


    陳至立掌管著明教京師分教,曾欠釋圓通一個人情,見釋圓通看上去挺著急,也沒廢話,連夜召集教眾傳令下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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