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紅彩，這是婚禮。
盡管早就做好犧牲自己、保全老爺子的準備，可是這一刻真正來臨，莫心寧仍然有些恍惚。
女人最美的那天是大婚之時，身為女子，莫心寧以前總會憧憬自己身披嫁衣的場景。
那個男人會穿著新郎服，騎著高頭大馬前來，他或許不是特別英俊，中等樣貌有些樸實，但他那雙眼睛肯定炯炯有神，精神爽利的他會是一個可靠的夫君……
類似的幻想，莫心寧的腦海閃現過無數遍。
但，不是這樣。
此時，莫心寧瞥一眼身旁的男人，白如玉確實很英俊，她知道有許多良家女子因為白如玉那張帥氣的麵容而傾倒。
然而，那些傾心女子之中沒有莫心寧。
唯有她知道，白如玉那副俊秀皮囊之下，包裹著一顆狼子野心。
靚麗佳人的眼角閃過一縷愁緒，她不安地想道：“老虎哥哥和秦十六肯定能收到消息，他們究竟什麽時候來呢？”
她現在如此痛恨自己習武不禁，二流武力連自保都是奢望，所以她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察覺到莫心寧的擔憂，白如玉輕輕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但他說話的內容卻與安慰無關。
“心寧妹妹，別緊張，你期待的那兩個家夥肯定會來的。”
“白如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莫心寧心中升起劇烈不安，她猛然迴頭質問。
“意思很簡單，虎霸王和絕劍客都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並且送上一份大大的賀禮。”
虎首、人頭，豈非大禮哉？
白如玉笑容燦爛，說話聲卻陡然寒冷：“莫心寧，你提出明媒正娶、大操大辦的要求，我便知道你是想讓消息傳出去。
既然如此，我不妨當一迴好人，親自派人去傳信。那兩個家夥想必已經在路上，甚至……他們就在附近！”
“這裏有埋伏？”莫心寧臉色難看地問道。
白如玉將腦袋湊到莫心寧的耳朵旁，低語道：“猜對了，可惜沒獎。”
哢吧！
莫心寧拳頭握緊，白皙的雙手捏得骨節哢哢作響，她格外憤怒。
等了好一陣，白如玉沒聽到她的聲音，奇道：“有趣，你難道不應該說點‘不要傷害他們’、‘求求你放過他們’類似的求饒話嗎？”
“白如玉，我求你無非是自取其辱，我沒那麽傻。”莫心寧冷笑道，“更何況，你未免太自大了，小心魚未死、網先破。”
吃定虎霸王和絕劍客？莫心寧一個字都不信，要知道那兩個家夥從來沒敗過！
“嗤，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
白如玉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拭目以待。”
這對準新人之間，沒有大婚的甜蜜，隻有刀槍劍影。
……
莫心寧和白如玉的嘴上交鋒，很是激烈，但婚禮進程卻沒有慢下來。
“一拜天地。”
先拜。
“二拜高堂。”
再拜，叩拜上方的主位放著兩塊木牌靈位，分別是白如玉的父親和莫心寧的父親。
“夫妻對……”
婚禮司儀的唱腔剛好升到最高音，還沒來得及落下，砰的一聲，一具屍體被踢進來。
婚慶儀式突然被打斷，司儀的話直接被堵住，憋得他臉色十分難看。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霸道囂張的聲音傳來：“等等，我反對！”
龐大的身影逐漸走近，說話的家夥是一頭老虎，正是葉星。
“終於來了。”
白如玉麵色凝重地盯著葉星，凝視許久之後，他突然莞爾一笑。
隻見他隨意拿起一杯酒，舉杯對著葉星道：“烈酒入喉，綿(mián)綢(chou)，閣下可願不醉不休？”
既是烈酒，也是喜酒。
喝下酒，那便意味著同意這門婚事，也就是服軟。
葉星揮動虎掌，一個酒杯被這股力道拍飛，並且迅速地撞向白如玉手中的酒杯。
啪嗒！
一聲脆響，白如玉手裏的酒杯被砸得粉碎，酒液灑滿他的衣襟。
葉星輕蔑地看他一眼，不顧白如玉鐵青的臉色，隨即移開目光。
接著，他轉而看著莫心寧，問道：“寧丫頭，我聽說有人逼你出嫁，是或否？”
莫心寧憤恨地看著白如玉，咬牙切齒道：“是！！”
“很好。”
葉星身上煞氣偏濃，對白如玉齜牙道：“小子，不醉不休免了，我看咱們還是不死不休吧！”
體型遠超同類的老虎兇猛猙獰，莫心寧卻覺得如此可愛，老虎哥哥是因為她才發怒的。
她心底一甜，繼而有些擔憂，大聲提醒道：“老虎哥哥小心，這裏有埋伏。”
啪！啪！
白如玉拍手兩次，暗號剛剛出現，九道如山嶽般沉重的氣勢陡然升起。
刷刷刷！
身影接連閃動，眨眼間九名宗師強者出現在大堂內，他們四散而立，並且隱隱將葉星包圍在中間。
柳如生瞳孔一縮，驚詫道：“嘶，九個宗師，好大的手筆！”
九人之中，葉星隻認識兩個，分別是追風叟周輕羽以及伏虎，少林寺的伏虎。
比起某隻老虎，永寧寺的空衍禪師明顯見識更多，九人他全部認得：追隨白如玉的紅黑雙煞，莫家的三名宿老，還有來自南方的雲水兩劍客。
看到伏虎的瞬間，空衍禪師眼皮動了一下：“少林寺的人？達摩不管？”
現場混亂，沒人注意到空衍老和尚的細微表情，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當事人的身上。
伏虎身形高大，亮閃閃的光頭格外吸引眼球，他對著葉星大喝道：“老虎葉星，我今日便要一雪前恥。”
“桀桀！”追風叟怪笑道，“虎霸王，你可真是霸道，當日差點取了我這條命。如今風水輪流轉，周某一定會好好招待你。”
“哼，一群跳梁小醜，本虎何懼尋仇？”
“好狂徒！”
雲水之中的雲劍客，怒聲說道：“你與秦十六是一丘之貉，秦十六不在，我與水兄便找你算賬！”
“我葉星還是那句話，戰便是，不用廢話！”
轟！
葉星猛然踏在地板上，兩條後腿蹬出好大的窟窿，自個兒卻如離弦的箭般衝出去。
這個舉動卻是惹惱了眾人，尤其是剛才得意洋洋的追風叟，一張臉幾乎扭曲到一塊兒：“勢單力薄，你怎麽敢搶先出手！”
戰成一團，氣勁飛散，猶如悶雷炸響的聲音不斷響起，旁人的耳朵幾乎都要震聾。
或金，或青，或白……九道異芒閃爍，卻是領域之力的爆發。
可是，比起那道最耀眼的黑色虎影，九大宗師的威壓卻顯得弱上不少。
虎磐聖體早已跳出金鍾罩的窠臼，金光消散，黑色熒光取而代之，葉星仗著虎磐聖體的無敵防禦，在九人包圍中橫衝直撞，戰意正濃。
不過，老虎隻有一頭，其餘宗師卻有九個。
單打獨鬥，葉星誰也不懼；一擁而上，他卻是捉襟見肘。
……
另一邊，白如玉不知何時偷摸過來，站在莫心寧的身旁。
察覺到白如玉的靠近，莫心寧不禁眉頭緊皺，明顯地表現出自身的厭惡。不過，她沒有搭理白如玉，反而盯著三名莫家宿老。
看著那三個老不死的混蛋，莫心寧緊咬嘴唇，甚至咬出血來她都沒注意到。
“爺爺剛剛倒下，他們便背叛莫家，真是我的‘好’長輩！”她憤憤不平地想道。
同姓莫，本該同舟共濟，但這三人卻是落井下石，莫心寧怎能不恨？
“你好奇他們為什麽背叛老爺子和你嗎？”
白如玉自問自答道：“因為莫家是所有人的莫家，不僅僅是你們嫡脈的莫家，支脈還有我這種立下功勞的外姓人，也應該有份。
我不過是答應他們，除掉你和老爺子，大家可以共掌莫家和雲聖山莊。
僅此一點，莫家支脈便選擇助我，因為他們希望自己的子女也可以享受莫家的資源，而非僅你一人。”
莫心寧鄙夷道：“一群爭權奪利的小人，可恥的背叛，何必說得這麽大義凜然？”
“不對，這是莫家嫡支太過放縱，所以引起眾怒。”
“白如玉，你不要說風涼話。”
莫心寧反駁道：“我承認莫家嫡支有一些特權，但我和爺爺隻有兩個人，能夠占據多少資源？
三百年前，莫家嫡支超過千人，如今剩下幾個？隻有我和爺爺！
那些人是怎麽死的？抵禦外敵，他們是為了保護你們這些白眼狼而死，明不明白？”
她歇了口氣，接著說道：“你們隻知道爭取所謂的屬於自己的利益，卻從來不考慮，承擔與利益掛鉤的責任。
莫家從來是所有人的莫家，嫡支的人占據資源多一些，但衝在前麵的人也是嫡支，從來沒人退縮過。”
“即使如此，那又怎樣？”白如玉滿不在乎地說道，“莫家嫡支於今日滅亡，這便是現實。”
一句“那又怎樣”，徹底打垮了莫心寧。
原本熱血昂揚的莫心寧，像霜打的茄子般焉了，苦笑著自嘲道：“是啊，莫家嫡脈付出這麽多，那又怎樣？”
說話的片刻功夫，場中的戰鬥更激烈了。
白如玉看著場中拚鬥的葉星，篤定道：“他不肯喝喜酒，那就隻能被我做成虎骨酒，真是可惜啊。”
“心寧妹妹，你別看他現在生龍活虎，等這頭老虎的氣血耗盡，隻有死路一條。”
“白如玉，不過是以多欺少，你有什麽好得意？哪怕是以多欺少，你也不敢親自上場，隻能躲在背後耍嘴皮子，真讓人瞧不起。”
“隨你怎麽說，結局已經注定。”白如玉說道，“我隻是想告訴你，這場遊戲的贏家隻可能是我，你還是乖乖認命，準備當我的新娘子吧。”
“嗬嗬，那可不一定。”
這時，莫心寧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盡管早就做好犧牲自己、保全老爺子的準備，可是這一刻真正來臨，莫心寧仍然有些恍惚。
女人最美的那天是大婚之時，身為女子，莫心寧以前總會憧憬自己身披嫁衣的場景。
那個男人會穿著新郎服，騎著高頭大馬前來，他或許不是特別英俊，中等樣貌有些樸實，但他那雙眼睛肯定炯炯有神，精神爽利的他會是一個可靠的夫君……
類似的幻想，莫心寧的腦海閃現過無數遍。
但，不是這樣。
此時，莫心寧瞥一眼身旁的男人，白如玉確實很英俊，她知道有許多良家女子因為白如玉那張帥氣的麵容而傾倒。
然而，那些傾心女子之中沒有莫心寧。
唯有她知道，白如玉那副俊秀皮囊之下，包裹著一顆狼子野心。
靚麗佳人的眼角閃過一縷愁緒，她不安地想道：“老虎哥哥和秦十六肯定能收到消息，他們究竟什麽時候來呢？”
她現在如此痛恨自己習武不禁，二流武力連自保都是奢望，所以她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察覺到莫心寧的擔憂，白如玉輕輕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但他說話的內容卻與安慰無關。
“心寧妹妹，別緊張，你期待的那兩個家夥肯定會來的。”
“白如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莫心寧心中升起劇烈不安，她猛然迴頭質問。
“意思很簡單，虎霸王和絕劍客都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並且送上一份大大的賀禮。”
虎首、人頭，豈非大禮哉？
白如玉笑容燦爛，說話聲卻陡然寒冷：“莫心寧，你提出明媒正娶、大操大辦的要求，我便知道你是想讓消息傳出去。
既然如此，我不妨當一迴好人，親自派人去傳信。那兩個家夥想必已經在路上，甚至……他們就在附近！”
“這裏有埋伏？”莫心寧臉色難看地問道。
白如玉將腦袋湊到莫心寧的耳朵旁，低語道：“猜對了，可惜沒獎。”
哢吧！
莫心寧拳頭握緊，白皙的雙手捏得骨節哢哢作響，她格外憤怒。
等了好一陣，白如玉沒聽到她的聲音，奇道：“有趣，你難道不應該說點‘不要傷害他們’、‘求求你放過他們’類似的求饒話嗎？”
“白如玉，我求你無非是自取其辱，我沒那麽傻。”莫心寧冷笑道，“更何況，你未免太自大了，小心魚未死、網先破。”
吃定虎霸王和絕劍客？莫心寧一個字都不信，要知道那兩個家夥從來沒敗過！
“嗤，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
白如玉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拭目以待。”
這對準新人之間，沒有大婚的甜蜜，隻有刀槍劍影。
……
莫心寧和白如玉的嘴上交鋒，很是激烈，但婚禮進程卻沒有慢下來。
“一拜天地。”
先拜。
“二拜高堂。”
再拜，叩拜上方的主位放著兩塊木牌靈位，分別是白如玉的父親和莫心寧的父親。
“夫妻對……”
婚禮司儀的唱腔剛好升到最高音，還沒來得及落下，砰的一聲，一具屍體被踢進來。
婚慶儀式突然被打斷，司儀的話直接被堵住，憋得他臉色十分難看。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霸道囂張的聲音傳來：“等等，我反對！”
龐大的身影逐漸走近，說話的家夥是一頭老虎，正是葉星。
“終於來了。”
白如玉麵色凝重地盯著葉星，凝視許久之後，他突然莞爾一笑。
隻見他隨意拿起一杯酒，舉杯對著葉星道：“烈酒入喉，綿(mián)綢(chou)，閣下可願不醉不休？”
既是烈酒，也是喜酒。
喝下酒，那便意味著同意這門婚事，也就是服軟。
葉星揮動虎掌，一個酒杯被這股力道拍飛，並且迅速地撞向白如玉手中的酒杯。
啪嗒！
一聲脆響，白如玉手裏的酒杯被砸得粉碎，酒液灑滿他的衣襟。
葉星輕蔑地看他一眼，不顧白如玉鐵青的臉色，隨即移開目光。
接著，他轉而看著莫心寧，問道：“寧丫頭，我聽說有人逼你出嫁，是或否？”
莫心寧憤恨地看著白如玉，咬牙切齒道：“是！！”
“很好。”
葉星身上煞氣偏濃，對白如玉齜牙道：“小子，不醉不休免了，我看咱們還是不死不休吧！”
體型遠超同類的老虎兇猛猙獰，莫心寧卻覺得如此可愛，老虎哥哥是因為她才發怒的。
她心底一甜，繼而有些擔憂，大聲提醒道：“老虎哥哥小心，這裏有埋伏。”
啪！啪！
白如玉拍手兩次，暗號剛剛出現，九道如山嶽般沉重的氣勢陡然升起。
刷刷刷！
身影接連閃動，眨眼間九名宗師強者出現在大堂內，他們四散而立，並且隱隱將葉星包圍在中間。
柳如生瞳孔一縮，驚詫道：“嘶，九個宗師，好大的手筆！”
九人之中，葉星隻認識兩個，分別是追風叟周輕羽以及伏虎，少林寺的伏虎。
比起某隻老虎，永寧寺的空衍禪師明顯見識更多，九人他全部認得：追隨白如玉的紅黑雙煞，莫家的三名宿老，還有來自南方的雲水兩劍客。
看到伏虎的瞬間，空衍禪師眼皮動了一下：“少林寺的人？達摩不管？”
現場混亂，沒人注意到空衍老和尚的細微表情，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當事人的身上。
伏虎身形高大，亮閃閃的光頭格外吸引眼球，他對著葉星大喝道：“老虎葉星，我今日便要一雪前恥。”
“桀桀！”追風叟怪笑道，“虎霸王，你可真是霸道，當日差點取了我這條命。如今風水輪流轉，周某一定會好好招待你。”
“哼，一群跳梁小醜，本虎何懼尋仇？”
“好狂徒！”
雲水之中的雲劍客，怒聲說道：“你與秦十六是一丘之貉，秦十六不在，我與水兄便找你算賬！”
“我葉星還是那句話，戰便是，不用廢話！”
轟！
葉星猛然踏在地板上，兩條後腿蹬出好大的窟窿，自個兒卻如離弦的箭般衝出去。
這個舉動卻是惹惱了眾人，尤其是剛才得意洋洋的追風叟，一張臉幾乎扭曲到一塊兒：“勢單力薄，你怎麽敢搶先出手！”
戰成一團，氣勁飛散，猶如悶雷炸響的聲音不斷響起，旁人的耳朵幾乎都要震聾。
或金，或青，或白……九道異芒閃爍，卻是領域之力的爆發。
可是，比起那道最耀眼的黑色虎影，九大宗師的威壓卻顯得弱上不少。
虎磐聖體早已跳出金鍾罩的窠臼，金光消散，黑色熒光取而代之，葉星仗著虎磐聖體的無敵防禦，在九人包圍中橫衝直撞，戰意正濃。
不過，老虎隻有一頭，其餘宗師卻有九個。
單打獨鬥，葉星誰也不懼；一擁而上，他卻是捉襟見肘。
……
另一邊，白如玉不知何時偷摸過來，站在莫心寧的身旁。
察覺到白如玉的靠近，莫心寧不禁眉頭緊皺，明顯地表現出自身的厭惡。不過，她沒有搭理白如玉，反而盯著三名莫家宿老。
看著那三個老不死的混蛋，莫心寧緊咬嘴唇，甚至咬出血來她都沒注意到。
“爺爺剛剛倒下，他們便背叛莫家，真是我的‘好’長輩！”她憤憤不平地想道。
同姓莫，本該同舟共濟，但這三人卻是落井下石，莫心寧怎能不恨？
“你好奇他們為什麽背叛老爺子和你嗎？”
白如玉自問自答道：“因為莫家是所有人的莫家，不僅僅是你們嫡脈的莫家，支脈還有我這種立下功勞的外姓人，也應該有份。
我不過是答應他們，除掉你和老爺子，大家可以共掌莫家和雲聖山莊。
僅此一點，莫家支脈便選擇助我，因為他們希望自己的子女也可以享受莫家的資源，而非僅你一人。”
莫心寧鄙夷道：“一群爭權奪利的小人，可恥的背叛，何必說得這麽大義凜然？”
“不對，這是莫家嫡支太過放縱，所以引起眾怒。”
“白如玉，你不要說風涼話。”
莫心寧反駁道：“我承認莫家嫡支有一些特權，但我和爺爺隻有兩個人，能夠占據多少資源？
三百年前，莫家嫡支超過千人，如今剩下幾個？隻有我和爺爺！
那些人是怎麽死的？抵禦外敵，他們是為了保護你們這些白眼狼而死，明不明白？”
她歇了口氣，接著說道：“你們隻知道爭取所謂的屬於自己的利益，卻從來不考慮，承擔與利益掛鉤的責任。
莫家從來是所有人的莫家，嫡支的人占據資源多一些，但衝在前麵的人也是嫡支，從來沒人退縮過。”
“即使如此，那又怎樣？”白如玉滿不在乎地說道，“莫家嫡支於今日滅亡，這便是現實。”
一句“那又怎樣”，徹底打垮了莫心寧。
原本熱血昂揚的莫心寧，像霜打的茄子般焉了，苦笑著自嘲道：“是啊，莫家嫡脈付出這麽多，那又怎樣？”
說話的片刻功夫，場中的戰鬥更激烈了。
白如玉看著場中拚鬥的葉星，篤定道：“他不肯喝喜酒，那就隻能被我做成虎骨酒，真是可惜啊。”
“心寧妹妹，你別看他現在生龍活虎，等這頭老虎的氣血耗盡，隻有死路一條。”
“白如玉，不過是以多欺少，你有什麽好得意？哪怕是以多欺少，你也不敢親自上場，隻能躲在背後耍嘴皮子，真讓人瞧不起。”
“隨你怎麽說，結局已經注定。”白如玉說道，“我隻是想告訴你，這場遊戲的贏家隻可能是我，你還是乖乖認命，準備當我的新娘子吧。”
“嗬嗬，那可不一定。”
這時，莫心寧眼中閃過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