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閉著眼,咬牙將事情起因說了出來。這是你逼我說的啊,可不是我要揭你的短啊。


    “哼,你們懂個屁,朕那是和皇後鬧著玩,你們跟著學什麽。”


    張無雙一臉尷尬,這尼瑪還是老子教出來的,合著全天下都知道老子怕老婆了。


    “嗯,對對對,聖上和聖後恩愛有加,情比金堅,羨煞旁人。”


    徐達連忙附和道。


    “你閉嘴吧你。”


    張無雙有點無地自容了。


    擺頭向劉伯溫的桌子走去,徐達在後麵笑又不敢笑,隻能低著頭跟在後麵。


    韋一笑,劉伯溫,陳昶,常遇春,四個人坐在了一桌,


    一個侯爵,三個國公,桌子上最大的銀錠是十兩,最小的居然是碎銀子。


    他們四個年俸加上封地稅收,最菜的陳昶一年也有十幾萬兩最少,桌子上就擺了十幾兩。


    “你們玩過家家呢?”


    張無雙一臉好奇的盯著他們的銀兩。


    “聖上,這身上就這麽多錢了,娛樂娛樂就好了。”


    陳昶倒是敞亮,他一老頭身上錢帶的少倒是能理解,韋一笑和常遇春這兩也不是什麽節約的主,怎麽也小氣起來了。


    “聖上,小賭怡情嘛。”


    “得,你常遇春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居然也能說的這般雅致,那你們玩吧,朕就看看。”


    “要不聖上你來玩。”


    韋一笑連忙起身。


    “你玩你的朕就看看。”


    張無雙也沒有想到,大宴群臣,變成了,群臣和家眷都在這禦花園打麻將。


    “聖上。”


    正在這時李英來了。


    “說吧。”


    “南京傳來消息,三個流民來自揚州無疑,是被當地世家霸占了良田,全村被屠殺,隻剩他們父子三人在山上狩獵逃過一劫,在山林看到了全過程。”


    “為何沒有去報官,錦衣衛也沒有條子?”


    “迴聖上,他們三人的口述是,屠村的人裏有知府,他們不敢去,一路流浪這才到了南京。”


    “蘇州錦衣衛千戶來報,一切正常。”


    “不可能,流民,錦衣衛,官府,士族,四方絕對有問題,從揚州到南京,流民所行至少需要二十日,屠村這麽大的事,整個揚州的錦衣衛不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按照流民說所已屠村,那麽江蘇千戶下去為何沒有發現蛛絲馬跡,既然沒有蛛絲馬跡,流民有從何來。”


    一旁打麻將的劉伯溫都停下了。


    “聖上,等遊園會結束以後,臣想陪聖上南下,臣,非常好奇。”


    “準了,到時候一起去,就當去遊山玩水,不看看,朕也不安心,你們繼續玩,朕四處看看。”


    張無雙坐在這裏看著他們打麻將,他們也不自在,幹脆起身離開了,徐達想了想還是跟上了張無雙。


    “聖上,需不需要臣帶兵前往,臣心中不安,總覺得事情有蹊蹺。”


    徐達小心翼翼的說道,沒有皇帝的命令,申請領兵是大忌。


    “嗯,暫時沒有必要,可惜範遙被朕派出去了,要不然派他去,朕也無需這般擔憂。不提了,今日宴會,當需盡歡,走吧,陪朕喝兩杯。”


    “臣遵旨。”


    二人正欲前往涼亭,便看到七八個小男孩圍坐在池邊,張無雙和徐達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靠了上去,想看看這群小鬼在幹什麽。


    “你那算什麽,我爹那天悄悄帶了一隻燒鵝一瓶花雕迴來,我讓他給我喝,他不讓,哼,本公子就去告訴我娘,我爹藏了錢,告訴我大妹,我爹偷喝酒,結果我娘就揪著我爹的耳朵滿書房找錢,我姐把他的酒倒了,燒鵝最後還是歸我了,這叫什麽,這叫諸葛亮借箭,這時兵法你們懂嗎?”


    “你兒子有你的風範,小小年紀,兵法運用的爐火純青。”


    張無雙看出來了,這是徐達的大兒子徐祖輝,聽到他在那兒炫耀,張無雙不由得憋著笑,輕聲說道。


    “讓聖上見笑了。”


    徐達臉色鐵青,卻又不得不尷尬的像張無雙陪笑,心裏盤算著迴家怎麽給兒子來一個一力降十會。


    “我爹在家老老實實的,一迴家就圍著我娘打轉,都不管我,那天我把丫鬟的肚兜塞進了我爹的袖子裏,晚上我就聽到我爹傳來的慘叫,這叫借刀殺人,哼,徐祖輝,就你會兵法是吧。”


    這是韋一笑的兒子。


    “劉蓮你坑過你爹嗎?”


    “沒有啊,家父博覽群書,文采斐然。”


    “說人話。”


    徐祖輝直接打斷了劉蓮的話。


    “我爹騙我買燒餅,不給我錢,我就告訴了我娘,我娘拿著聖旨和我爹聊了一晚上,這算不算。”


    “勉強算吧,承誌你呢。”


    看出來了,魏國公世子在這牽頭炫耀坑爹。


    “那次父皇打我屁股,皇祖母還在皇宮的時候,我把皇祖母的麻將藏到了父皇的寢宮裏,皇祖母最喜歡的就是父皇給他雕的這幅麻將,我帶著皇祖母找到了以後,告訴皇祖母說,父皇讓她別打麻將,影響後宮安寧,那天我看到我父皇被皇祖母拿著棍子在禦花園追著滿園子跑。”


    “聖上,父慈子孝,臣佩服。”


    徐達算是找迴了麵子。


    “承誌。”


    “父皇”“爹”\"恭請聖安。\"


    “劉蓮,你去把你爹還有你韋叔叔叫來,就說朕有事。”


    張無雙死死的盯著張承誌,三年前,殷素素追著他打的場景曆曆在目,也不說為什麽,就是一頓伺候,打完以後整整七日沒有理張無雙,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小兔崽子搞的鬼。


    “父皇聖安,父皇不和眾位叔叔們玩耍,怎麽有閑情雅致在這禦花園賞花了。”


    張承誌一臉忐忑的說道。


    “朕去哪兒還要給太子匯報是吧。”


    “兒臣不敢。”


    “你老老實實的跪著吧。”


    等劉伯溫韋一笑來了以後,徐達便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得,國公組團的高端麻將局散夥了,各自領著兒子迴去了。


    等人都走了以後,張無雙這才將張承誌拎迴了寢宮,好好的打了一頓,方才泄了心頭之憤,這事被張無雙明令禁止不準外傳,結果倒好被自己兒子給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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