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暈最後竟是浮在了水麵之上,被薄冰凍結的水麵之下,魚群興奮的圍著一隻金魚轉圈,爭先恐後接近金魚。


    “有意思,秋日魚群繁衍,竟然出現有違四時規律的事,看來這次的異類不簡單。”


    纖長如霜雪般的長睫垂下,遮住那雙無悲無喜,毫無波動的寂靜眸光。


    這眸光最後落在了岸邊的阿默身上。


    白色光暈包裹著阿默,接著,水麵上多出了個跟阿默一模一樣的人形。


    而躺地上的阿默化作了道白色光暈,消失在了原地。


    -


    隔天,江星洛帶領著昂卡他們將東西收拾整理好,按照貓貓給的路線,江星洛在獸皮上用燒過的炭火跟著畫了張草圖出來。


    按照距離,他們大概要花費點時間才能到達海中央的那座雪山。


    “公主,海禦他……”海祁憋了整天,現在要走了,他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


    雖然海禦做錯了事,但他年紀還小又是自己血緣關係上的侄子,他做不到對他不管不問,哪怕他真做了錯事。


    “公主,他確實做了錯事,但現在這個地方,等我們能夠迴星際再由我處罰他可以嗎?”


    他之前就體驗過隻有自己在那片虛無的空間,怎麽都走不出去的無措絕望,那種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海祁還不知道水星做的那些事,他隻是單純的不想對海禦這麽狠心,不想將他一個人留在這片陌生的原始星球。


    “我沒有對他怎麽樣,他也說過,他父親會想辦法讓他離開這兒,何況我們這一去也不一定能夠迴去。”


    江星洛看著海祁可憐兮兮的模樣,她沒忍住,無奈歎了口氣,水星的事,她現在還不適合告訴海祁,沒有足夠的證據,在海祁那兒會給她落得個壞人的形象。


    這單純的傻孩子,她不知道等海祁知道他的親哥哥和侄兒一直在謀劃讓他消失在星際他會怎麽想。


    “這樣吧。”江星洛蹲下身,拿木棍在地上畫了個新的地圖出來,“你用你的能力圈住這地圖,海禦找過來會看見,找不找過來是他的事,怎麽樣?”


    “好。”海祁感激的看著江星洛,心裏暖暖的。


    這抹暖意還沒多久,就被人潑了盆涼水。


    “有這樣的親人我躲還來不及,你倒好,還非要湊上去給自己惹一身騷,沒見過這麽‘善良’的。”


    白嵐涼薄的話張口就來。


    “姐姐,我不懂這魚有什麽好的,我還記得,當初你沒日沒夜找他的蹤跡,就因為水星的人想以他消失做借口發兵克萊星,姐姐難道沒想過是他們水星自導自演嗎?”


    “什麽?”海祁聽完白嵐說的這番話,露出不解。


    “姐姐還替他瞞著呢?顧及他的小心髒?也沒見姐姐這麽關心我。”白嵐目光無辜又可憐,那天尾隨江星洛跟到海底,真是嫉妒使然。


    他都快被江星洛折磨瘋了,又是當著他的麵標記昂卡,又是每日每日的待在書房就為了尋找海祁的下落,她的心思從未放在他心上過。


    哪怕是情有可原,但這番事做出來,換誰不會覺得心寒?


    現在在知道江星洛也有他們從前的記憶後,這事迴想起來,心髒的悶痛感愈發強烈。


    “白嵐,那件事海祁應該不知情。”


    “哦,不知情又怎麽了?不知情就可以裝無辜?姐姐啊姐姐,你是不是忘了,隻有我,始終跟你在同一條路上。”


    白嵐情緒不太好,他拎著自己的包裹,轉身獨自往前走。


    江星洛見地上的圖已經保護好了,也沒多說什麽,招唿著海祁跟昂卡走。


    她跟著貓貓給的地圖,看了眼大致方位。


    身邊這時候卻多了隻巨型獅子。


    昂卡化成了獸形行走在江星洛身邊,“公主,您不介意的話可以騎在我身上,我帶你走。”


    “好。”江星洛沒拒絕,她上了昂卡的背上,給他指路。


    白嵐的身影始終在他們前麵,他沒有走很快,保持著一個合適的距離疏遠他們。


    江星洛被白嵐的情緒影響了些,她在昂卡獸形上始終沒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昂卡腳步沒停,他低低出聲,


    “公主,我現在也跟您在一條路上。”


    昂卡說完這番話,江星洛緩了會兒才迴味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她驀的笑了,抬手摸了把昂卡身上的毛發後將自己也變成了獸形,趴在昂卡脖頸間,聲音幾乎是無意識撩著昂卡的耳朵,


    “對,昂卡現在跟我在一條路上。”


    身後的海祁盯著那地上的地圖盯了好久,他確實在進寶石之後就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


    但剛才白嵐說的話,他又不蠢,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他秘密到克萊星,是聽海成說,克萊星有母親遺留的那顆寶石,是他打探到的,但他不方便來克萊星,又沒能力進入江星洛的防護罩,所以才他去私下看看,是否真的有。


    結果,他到克萊星真的跟那顆寶石產生了感應,除了中途海禦能力波動出了意外,之後他就跟隨著感應到了江星洛的住處。


    但,海禦的能力波動真是巧合嗎?


    海祁不清楚,至少他現在能肯定,海成是在引誘他去找那顆寶石。


    他當時怎麽也沒反應過來,如果真要寶石,他們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跟克萊星開口要,或者等海禦跟江星洛婚約完成,等海禦成了江星洛主夫,他不也照樣有權限能夠進入江星洛的宮殿?


    可他那時候太心急了,一聽見關於母親的消息他就亂了陣腳,到頭來卻是一場算計。


    海祁抬手,他收迴了自己保護地圖的能量,又磨平了地麵。


    但他最終到底沒有狠下心什麽都不留,地麵上還殘留著江星洛畫的指示方位的箭頭。


    這是他給海禦留下的,最後的一點情誼。


    他們一行人腳程還算快,花了一天時間就摸到了海岸邊。


    隻是這一路上,氣氛都格外低迷,昂卡本身沉默寡言,另外三個各有心事,說不出什麽話來。


    天色漸晚,到了海岸邊他們準備休息一晚他們再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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