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裴的腰很細,精瘦的那種,穿衣顯瘦,脫掉衣服明顯可以看出他日常保養的狀態,薄薄的一層肌肉看得人望眼欲穿。


    席司下意識地捏了兩下,然後就被溫裴一腳踹了出去。


    席司:“???”


    溫裴無奈:“我是讓你抱,沒讓你捏啊。”


    席司委屈撇嘴:“可是你看起來好好摸……”


    溫裴:“???”


    這迴輪到溫裴傻眼了。


    “你再說一遍?”溫裴冷著臉,仔細觀察席司臉上任何一點表情,隻要他有一點不對,溫裴都有可能把人甩開。


    席司輕咳出聲:“要不,我讓你摸迴來?”


    他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但這機會難得,他怎麽能錯過。


    或許這輩子就這一次機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席司義無反顧:“你要是想摸的話,隨時都可以摸,我不介意。”


    很好,他再一次踩中了溫裴的雷點。


    溫裴危險地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我矯情?”


    席司瞬間懵逼,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我怎麽可能。”


    溫裴嗬笑:“我看你就挺有膽子的,不然也不會囚禁我。”


    席司手指猝然蜷縮,慌張在他臉上一閃而過,溫裴一直注意他的表情,這一點不自然逃不過他的法眼,“席司,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溫裴隻是試探一下,沒想到還真給他試探出了東西。


    規則怪談中的席司可沒有囚禁他,隻有司秋洛時候的席司才囚禁過他。


    沒有做過這件事,是不會有這麽不自然的表情的。


    溫裴心下複雜,他在這個世界還沒待夠,暫時不想離開。


    席司想要挽迴:“阿溫指的是什麽?”


    溫裴垂下眼睫,不去看席司炙熱的視線,“明知故問。”


    “是,我確實有東西瞞著你。”席司承認了,他瞞不過溫裴的,一點小動作溫裴就能發覺不對,更何況是起了疑心的溫裴,席司心裏一直對囚禁溫裴的事情感到心虛,更別提正主提出來,這對他來說是一場巨大的心理考驗。


    “阿溫,人有點小秘密不是很正常的嗎?我當然有事情瞞著你,就像你有事情瞞著我一樣。”席司用笑容掩飾內心的慌張。把問題還給了溫裴。


    這不一樣。


    溫裴在心裏說。


    席司本性就是偏執的,如果他想起來的話,溫裴必要時就要采取措施,而席司沒有想起來,那一切都好說。


    他會看住這個人,不會讓席司再對世界造成影響。


    世界正常運轉,他們就會沒事。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要被我抓到把柄,我也不想對你做什麽。”


    溫裴坐到椅子上,隨便找了個劇看了起來,絲毫沒管一旁的席司是什麽表情。如果他此時迴頭的話,就會發現席司的表情很是恍惚,可以說有些飄飄然。


    是的,飄飄然。


    他似乎被什麽巨大的驚喜衝昏了頭腦,一時半會沒法從自己快活的世界中脫身出來。


    溫裴那句“我也不想對你做什麽”,在他耳朵裏,隻有一個意思。


    “我不想傷害你。”


    這是否證明,溫裴是喜歡他的。


    溫裴一定是喜歡他的。


    席司越發堅定,為了驗證這一點,他不惜生命危險,冒著被溫裴打的心理湊了上去。


    結果顯而易見,他確實被打了,但他這次學聰明了,一直看著溫裴的眼睛,似要是中看出什麽來。


    他看到,溫裴避開了他的眼神。


    他看到,溫裴眼裏的身不由己。


    他看到,溫裴眼裏一閃而過的心疼。


    人的情緒是不能控製的。


    你裝作若無其事,整天笑嘻嘻的,外表看來,似乎和常人無異,但很多時候,你一個人的時候,你傷心的時候,你幸福的時候,情緒就不受你控製了。


    它會從眼睛裏跑出來。


    告訴所有人,你的不快,你的痛苦,你所想掩飾的一切。


    和它一起的,是周身的氣運。


    可能在某個你沒在意的時候,東西就找不到了。


    隨之而來的,是焦躁,是懊惱。


    眼睛永遠是接觸外界的好工具,五彩斑斕的世界,鮮豔欲滴的玫瑰,春天的百花齊放,夏天的狂風暴雨,四季更替,秋高氣爽,都是身邊最美好的事物。


    它們會順著眼睛進入你的腦海,你的喜怒哀樂它們都看得到。


    席司在溫裴的眼中,看到了喜怒哀樂,四季交替,溫裴在席司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溫裴,我把自己交給你可以嗎?”


    雖然不知道席司為什麽會突然說這個,但溫裴不會以為是那種的交給。


    說來奇怪,在席司說完就這句話的時候,他腦中第一個蹦出來的竟然不是厭惡,他好像知道席司要做什麽,這不是他思考出的結果。


    是他下意識的認為。


    “我把自己交給你,你主宰我的一切。我的性命,我的自由,我的靈魂都屬於你。”


    “好不好?”


    席司是個數據啊,他怎麽會有靈魂呢,他不存在靈魂。


    而他所說的靈魂,是自己的數據信息。


    有了這個信息,溫裴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殺掉席司。


    這是他的一切。


    他甘之如飴。


    溫裴大腦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答席司的,他隻知道自己拒絕了,恍惚中,他好像看到席司笑了。


    他不明白這有什麽好笑的,席司為什麽笑。


    但他好像明白了席司的意圖。


    隻一瞬間,他想殺掉席司了。


    席司詭計多端,他好像被算計了。


    溫裴不太確定,他避開席司的灼熱的視線,爬到了床上,大白天的,他就這麽在床上睡了起來。


    蘇許迴到宿舍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席司坐在溫裴的椅子上,手裏捧著一本倒過來的書,而溫裴本人,則睡在被子裏,大熱天的竟把自己埋的嚴嚴實實拆的。


    他不禁感到奇怪。


    但不知道溫裴和席司關係的他自然想不出其中的緣由,隻當是兩個人關係好,順口問了一句:“溫裴身體不舒服嗎?怎麽在被子裏?”


    是席司迴答的他。


    “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


    所以蘇許也不知道溫裴到底有沒有生病,但看席司不願意多說的模樣,還是熄了問當事人的心。


    他打了個電話給孟雙一,顧及到宿舍有人睡覺,聲音小了很多,但席司還是可以聽到他說的是什麽。


    “孟雙一,你迴來的時候帶點藥,溫裴好像生病了。”


    “你問我什麽藥?我也不知道怎麽告訴你。”


    “現在天氣那麽熱,說不定是中暑了,你帶點消暑的,還要消炎的,治感冒發燒之類的。”


    “我聽說不常生病的人生病起來會很嚴重,所以你看著買,錢我轉給你。”


    “放心,哥不差那點錢。”


    不知那邊說了什麽,席司估測是罵人的,不然蘇許不會笑得那麽開心。


    再然後,電話掛斷了,蘇許搬著凳子坐到他旁邊,皺著眉問他:“你就這麽看著溫裴難受嗎?”


    可能是以前席司和溫裴的關係讓他產生了誤解,他潛意識裏認為席司不應該是這個態度。


    “你沒帶溫裴去看看?”


    席司隻是笑笑不說話。


    他心裏跟個明鏡似的。


    “行吧,我也不清楚你們在搞什麽,明明前兩天還好好的,現在氣氛可怪了。”蘇許撇嘴,嘖嘖搖頭。


    要是孟雙一在的話,大概有十分幾率暴打蘇許。


    蘇許不知道,孟雙一清楚的很。


    孟雙一迴來的也快,他氣喘籲籲的,一路跑著迴來的。


    看他這樣,蘇許出了點調侃的心思,上前勾住孟雙一的肩膀,笑得可燦爛了,“不去陪你女神啦。”


    孟雙一沒好氣地打開蘇許的手,喘著氣說:“我和悠悠說過了,她理解。”


    “再說了,都是同寢室的人,總不能見色忘友,丟下舍友不管……溫裴怎麽樣了?”他看向席司。


    蘇許眉頭一挑:“你不應該問溫裴嗎?為什麽看席司啊?他可沒帶溫裴去醫務室。”


    “沒帶?” 孟雙一詫異地揚起眉頭,“你確定?”


    “確定,我問他他都不帶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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