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相信你。”封宴擰上蓋子,臉上閃過一絲疲憊。


    “可是,你要怎麽證明?”


    作者有話說:


    我放棄掙紮了


    那一千再看吧


    等我那天狀態好了,一口氣把它更完(畫大餅)


    第162章 17.規則怪談書


    他這麽說的話,陳沉有片刻的不適。


    他怎麽證明?他難不成能把腦子從腦袋裏掏出來,再按著封宴的頭,死命地按著他,說什麽“看,你快看,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有沒有騙你”。


    這顯然不合常理,腳指頭都知道這有多離譜。


    陳沉搓了搓指腹,好幾種方案在腦中一閃而過,最後,他拿出藏在自己身上的通行證,遞給了封宴。


    “我可以把這個通行證給你,但同樣的,我又該怎麽相信你。”


    陳沉拿著封宴的說辭,封宴要是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不會善罷甘休。


    “就拿你那套邏輯來說,你進去的時候小黑屋已經沒有光了,和我看到的不一樣,我怎麽相信你、”


    “你也給我來一個自證行不?”


    陳沉嗓音微冷,他是真的沒有打算瞞著封宴,可沒想到封宴竟然還是選擇質疑他。


    細細數來,封宴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自己?


    去小黑屋會是封宴自願的嗎、


    反正以封宴的性子,做出這種事情不足為奇。


    再加上這裏環境的影響,人們為了活下去什麽都能做出來。


    陳沉越想越覺得可能,他捏著通行證的一角,左手懸在空中,無光澤的瞳仁怒意滿滿。


    “封宴,你是不是把我當槍使啊。”


    封宴猝然抬頭,表情驚愕:“我怎麽會把你當槍使!”


    他語速極快,就像是心裏所想被人說破了一樣,急切的為自己辯解。


    這和上一次的迴答截然相反。


    態度也涇渭分明。


    孰是孰非了然於心。


    陳沉突然就有點失望了,胸腔內一直積壓的情緒仿佛戳破的氣球,一股腦的散開了。


    有那麽一瞬間,陳沉覺得,和不和封宴組隊都已經沒關係了。


    隻是臨時拉過來湊數的。


    既然是湊數的,怎麽可能會輕易相信一個本就不熟悉的人呢。


    與之前相比,陳沉相信是自己傻了,才會那麽執著於一個人。


    以至於一旦出現了問題就變得孤身一人亂了。


    “陳沉,你聽我說,我怕真的沒有把你當我的擋箭牌,席司告訴我,我們都進過小黑屋了,所以我擔心出現意外。”


    封宴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語氣上的不對,即刻冷靜下來,縝密地挑了重點告訴陳沉。


    “席司說,小黑屋裏的屍體都是麵目全非的,是看不清長什麽樣子的。”


    “我不是想懷疑你,我隻是不敢確定。”


    封宴越描越黑,最後幹脆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比如在五樓教室裏,他感覺到和看到的一切。


    他和陳沉一樣,也見到了穿著白衣得影子,但他和陳沉不一樣的是,他比陳沉倒黴,剛進去就被打暈了。


    隨即多出的畫麵讓他瞪目結舌。


    女孩子的死亡,原來還有那麽大的隱情。


    兩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在一係列的壓力逼迫下,最終還是投入了死亡的懷抱。


    惡魔不會放過她們,所以將她們變成了鎮守在學校,維持怪異規則的守護靈。


    “她們經曆了什麽?”陳沉追問。


    封宴瞥開視線:“這個沒給我看全,兩個小姑娘挺難的。”


    陳沉眨了一下眼:“是校園暴力?還是什麽?”


    “都有。”


    封宴瞟了一眼陳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鄭重地說:“不僅是校園暴力,還有老師的壓迫。”


    “雖然她們兩個一個是班級的中心,一個是班級的末尾,但是在她們經曆校園暴力的時候,老師並沒有阻止,還間接地推了一把。”


    “所以她們現在是要報複所有人。”陳沉說。


    他想起了紙條上的內容,紙條上也明確寫了,她要報複這個學校的所有人,甚至是老師。


    這就是原因嗎?


    “問題在於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們是不是隻能在教室裏行動。”


    “如果隻能在教室裏行動,那她們是怎麽影響到整個學校的,以及紙條上寫的那個男的。”


    “又是怎麽一迴事。”


    封宴扶了扶眼鏡,再度浮現昔日的光彩,他極其冷靜,思維細膩:“你接下來還要和我一起行動嗎?我下麵會以這條線作為基礎,去尋找白衣影子的秘密。”


    “你找的時候小心一點,這種事情在學校中,是不可提及的存在。”


    想起溫裴告誡自己的話,陳沉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封宴。


    “那我小心點,所以你跟我一起嗎?”


    封宴不死心,還是不想放過一個熟悉的同伴,而在他心裏,陳沉已經是他的同伴了。


    但是同伴歸同伴,該懷疑的還是得懷疑,他不可能完全相信一個才認識不久的人。


    所以封宴永遠不可能完全信任陳沉,他相信,陳沉也是一樣的。


    陳沉也肯定隱瞞自己的東西。


    他不多問,因為他也有。


    他是個臥底,每周幫助老師弄死幾個學生,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對陳沉動手。


    陳沉和他如出一轍,也是這麽想的。


    既然是同伴,那就一起生存到最後,但自己絕不可能為了一個陌生人放棄生命。


    兩個人的想法相似到極點。


    “你打算去哪裏調查?”陳沉整理了一下衣袖,勾唇苦笑。


    “你和我一起嗎?”


    “嗯,一起。”


    不管封宴對他是什麽樣的,但至少,封宴沒有想要害他的意思。


    而封宴想要對他動手,他也不會束手就擒,一定會搶在封宴之前,把封宴幹掉。


    幹不掉就去找溫裴。


    作為臥底,溫裴多少會幫助他的。


    “我會找機會再次去一次五樓,帶著紙條和從哪裏拿到的筆,如果你不去的話,就把筆借我用。”


    陳沉這次沒再說什麽,右手往口袋一插,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裏就已經多了一支黑筆了。


    “弄丟了,我殺了你。”


    這大概是陳沉對封宴說過最狠的一句話。


    封宴接過黑筆,用力捏了一下筆頭,嘴邊弧度淺淺,幾乎看不見,“不會的。”


    隻要還想活的人,是不可能弄丟這麽重要的東西的。


    時間流轉,陳沉和封宴來到很少有人到的一樓。


    一樓有一個地方是通往地下室的,那是一樓最裏麵的位置,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口,被鎖鏈鎖起來了。


    旁邊的規則上寫的明明白白,必須找到鑰匙,而鑰匙的線索,就在五樓。


    他們又吭哧吭哧跑到五樓,卻發現,一層淡淡的白霧席卷了五樓。


    雖然白霧很淡,但是整個五樓都是,這就很大了。


    白霧附在身上,隻覺得冰冰涼涼。


    陳沉伸手握了一下,手心一陣冰涼。


    “身體碰到這東西會有感覺。”陳沉雙手交叉,來迴搓了兩下,“待久了會不會對身體造成影響?”


    “會的,待的時間越久,這附在身體上會汲取身體的溫度,身體會越來越冷,到時候我們可能會凍死在這裏。”


    封宴推了下眼鏡,認真分析道。


    “最開始這霧氣隻是在樓下,現在已經蔓延到五樓了,接下來很有可能到六樓。”


    “所以,當霧氣蔓延到六樓,徹底覆蓋我們的時候,我們就結束了,是嗎?”陳沉問。


    “看樣子是的,到那時,我們會死。”


    封宴開始一間一間屋子的找,一圈下來,一樣物品都沒找到。


    唿出來的 氣和白霧已經融為了一體。


    “紙條給我。”封宴伸出手,接過陳沉遞過來的白紙,咬開筆蓋在紙上寫下鑰匙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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