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這個世界,本身就是為了溫裴。


    商場外麵有一家新開的電影城,最近新上映的電影都包含其中。


    支付104元,兩張恐怖電影的票就買好了。


    司秋洛買的是晚間的。


    如今,恐怖電影的市場越來越小,已經很少人看恐怖電影了,所以直到電影開始,觀看的人也隻有他們兩個。


    體會了一次包場的感覺。


    音效在電影院裏達到了最佳,憑空冒頭的鬼臉占據了整個屏幕,光線頓時暗淡下來。


    片場裏的兩個獨苗麵無表情地觀看,興頭時還能指出電影的bug。


    沒有針鋒相對,沒有單方麵的火藥味,兩個人肩靠肩,非常平靜地看完了整場電影。


    溫裴看得很認真,就連司秋洛偷瞄他也沒發現,又或者他發現了,但沒有說出來。


    晚間的風帶著涼意,吹在身上舒服極了,黑發順著風的方向揚起,細碎的發絲迷了眼。


    司秋洛走在前麵,強硬地按住溫裴的肩,很輕很輕地在溫裴臉上吹了一下。


    和冷風不同,吹出來的氣帶著淡淡的熱浪,空氣一下子燥熱起來。


    周圍一切都停下了,唿吸停止了,空氣凝滯了,隻餘樹葉的沙沙聲。


    淩晨了,所有的店鋪都打烊了。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相對中,溫裴想到了昨天的那個吻。


    或許不能稱作是吻。


    司秋洛捏住他的下巴,吻上來的瞬間,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就連突然出現的拳頭都沒有留意。


    他隻感到唇上一痛,過後就是柔軟的觸感。


    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柔軟的觸感是司秋洛的嘴巴。


    司秋洛先是咬了他一口,再是輕輕地舔舐他,好像他的唇不是唇,是至高無上的珍寶。


    再後來,他反應過來來,立即做出防備,不過他的動作沒有司秋洛快,司秋洛像是知道他要做什麽似的,直接避開了他的攻擊,轉而襲上了他的腰。


    當著剩下六個人的麵,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手也不安分的在腰上掐了一把。


    似乎在寓意什麽。


    那不是一個憐惜的吻,而是一個懲罰。


    一個警告。


    迴過神,晚風吹的他身體發涼。


    司秋洛自然地脫下外套,不留情地蓋在了他的頭上,末了還用力按了一下。


    司秋洛比溫裴高一點,溫裴合理懷疑,司秋洛是故意的。


    “怎麽一直看我?”司秋洛明知故問。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溫裴反應淡淡:“衣服拿走,別占我便宜。”


    “你不冷嗎?剛剛都發抖了。”司秋洛裝模作樣地撐著下巴思考了一會,然後右手握拳,用力拍在左手手掌,恍然大悟:“你害羞。”


    溫裴:“……”


    用動作表達自己的不屑。


    一把拽下司秋洛的衣服,並以同樣的方式扔在了司秋洛頭上。


    “你自己蓋去。”溫裴沒好氣說。


    “我不冷,不需要。”


    溫裴暗罵一句,“有種衣服全脫下來。”


    司秋洛聞言雙手真的捏著衣服下擺,眼尾上揚,嘴角帶著淡淡的笑,他像是在看笑話,又像是不諳世事的孩童,一字一板的說:“我脫下來,你幫我拿衣服嗎?”


    溫裴:“……”


    低估了司秋洛不要臉的程度。


    溫裴腳步加快,恨不得立刻遠離這個智障。


    “你別走那麽快,攝製組還在後麵跟著你呢。”


    溫裴腳一頓,踉蹌差點摔倒,他迴頭看了一眼遠在十米外的攝製組們,又掃了距離他不到一米的司秋洛一眼,臉上多了一種名為嫌棄的情緒。


    司秋洛沒臉沒皮地跟著溫裴,視線一直沒從溫裴身上挪開。


    月光傾瀉,地上影子纖長。


    司秋洛移動身體,抬起手,餘光注視著地上的斜影,在影子溫裴的頭上比了一個心。


    這一幕,正巧被收錄其中。


    星星的光芒雖然小,月亮的光芒完全覆蓋了星星的光點,但星星依然是陪伴月亮最久的存在。


    星星的光芒也可以照亮月亮,讓月亮的存在變得更有意義。


    月亮高掛夜空,星星點綴彎月。


    轉眼,這一天就過去了。


    午夜十二點過去,司秋洛和溫裴行走在迴去的路上。


    司秋洛掛著燦爛的笑容,像是知足的孩子。


    他呢喃道:“真好,新的一天……”


    你第一個看到的人還是我。


    “你說什麽?”溫裴恰巧迴頭,看到的就是一臉笑意的司秋洛。


    他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


    司秋洛隻是笑笑,不說話。


    身上的收麥錄下了他的話,日後剪輯中,不會被埋沒。


    別墅的燈還亮著,偌大的大廳,坐著兩個人,嚴藍子和仲夏。


    此時,嚴藍子正揪著仲夏的衣領,麵色不善。


    仲夏一臉無所謂,“無論你怎麽威逼利誘我,我都不會說的。”


    “不會說什麽?”溫裴推門而入,掀起眼皮冷冷地看著這一幕。


    嚴藍子瞬間撒開手,慌張地想要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仲夏他對你……”


    “溫裴!”


    不等嚴藍子說完,仲夏激動地撲到溫裴身上,頭不住地在溫裴懷裏蹭。


    “嚴藍子想讓我離你遠點,不讓我和你玩,我不同意,他就逼我。”


    仲夏委屈極了,死死抱著溫裴不撒手,司秋洛拽他也不鬆。


    打定主意賴在溫裴身上了。


    第132章 13.五個男的為我大打出手(戀綜)


    “到底發生什麽了?”溫裴把仲夏從自己身上拉開,瞬勢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一點了,“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裏玩你說我猜?”


    青年冷若冰霜,眼底毫無波瀾,隻有在看到仲夏脖子上的紅痕才會產生一點反應。


    他立刻把仲夏護在身後,卻忘了身後站著司秋洛,司秋洛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迅速往後撤了一步。


    冷眼注視著仲夏踉踉蹌蹌地躲在了溫裴身後。


    眼睛深處滑過一抹深思。


    嚴藍子快步上前解釋,不希望溫裴誤會自己,“他在騙你,我根本沒有對他做什麽,溫裴你相信我。”


    嚴藍子從未遇到這樣的情況,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還從來沒有人敢誣陷自己,有這個心的早就被他送走了。


    但他實在沒想到,仲夏竟然藏的那麽深。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相信一個陌生人也不應該相信自己的朋友?”微微上揚的語調預示了嚴藍子的地位,也預示了溫裴此刻的心情。


    “嚴藍子,我朋友是什麽樣子的我很清楚,不勞你費心。”溫裴擋在仲夏麵前,十分堅定的說:“而且我親眼看到你想對我朋友動粗。”


    “這一點你無法反駁吧。”


    溫裴頭腦清晰,始終沒給嚴藍子說話的機會,維護著自己明麵上的朋友。


    嚴格意義上講,仲夏並不是他真正的朋友,但他願意保護仲夏。


    有些事情,隻有朋友才會知道。


    嚴藍子無話可講,嚴家公子第一次,語言貧瘠了。


    他不甘心,他真的沒對仲夏做什麽,隻是想問仲夏一些問題,仲夏誓死不從,他才動起的手。


    就在這時,他看到仲夏伸出了腦袋,惡劣地朝他一笑。


    這一笑,他徹底控製不住脾氣,擼起袖子就要揍上去,麵部表情猙獰可怖。


    仲夏害怕地哆嗦了一下,雙手緊緊抓著溫裴的衣服,細微的動靜讓溫裴察覺到了異樣,他轉過身,果然看到仲夏一副受驚的慌張表現。


    溫裴頓時不滿,他瞳孔本就漆黑,不易看出他到底有沒有生氣,不多時,周遭空氣凝滯,氣溫莫名低了下去。


    嚴藍子喉結一直在動,他無從解釋。


    重來一次,他還是敗在了仲夏手中。


    不甘心地想要上前,刺眼的目光硬生生將他拖在了原地,渾身冰涼。


    溫裴離開了,離開之前還不忘帶走仲夏,嚴藍子就算想下手也沒有機會,他想找一個和自己一樣想法的人,但顯然,靠在門邊看戲的司秋洛是不可能的。


    不說他們是情敵關係,他昨天還打了司秋洛一拳,和好是不可能的,嚴藍子隻能另尋蹊徑。


    排除掉滄銀和蘇寧,還有仲夏和司秋洛,就隻剩下和他一樣重生迴來的陶柯和薄古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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