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莉笑嘻嘻地拿出毒藥,言不盡下意識地擺了擺手。開玩笑呢?把自己小命交到別人手中,那隻有失心瘋的人才會做好嘛!


    “不,我拒絕!”言不盡大聲地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婷兒興奮的樣子。


    “嗯?”婷兒眼神突然變得兇惡,盯著言不盡,語氣中充滿著威脅。


    “我保證不跑,你們帶我去見沉魚。真的……”言不盡努力地想要博得婷兒的信任,但是然而並沒有什麽用,婷兒根本就不相信他。


    “既然你不想吃毒藥,那你選擇被打一頓嘍?”嶽劍梳戲謔地說道。


    “好!你們狠!你們這麽多人,我打不過你們,我……”言不盡很是激動,隨後轉頭望了望懸崖之處,身體朝後縱身一躍。


    “我去!這哥們也太剛了吧?”葉風迅速奔過去,然而他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歎了口氣說道:“跳下去了,見不到人影了。”


    “算了吧,多半是活不成了,咱們也算為武林除掉了一個大害!”嶽劍梳說道。


    “嶽姑娘,你怎麽會和婷兒姑娘在一個房裏?”葉風好奇地問道,言不盡已經跳崖了,他便想起了這件事。


    “噢……我想起來了,你是我今天撞到的那個人!”婷兒突然恍然大悟地指著葉風說道。


    感情您才想起您撞過我呢?


    “我跟婷兒是認識的呀。五年前我隨大哥來祖龍山,就認識了沉魚姐姐。這次沉魚姐姐聽聞我今晚到了祖龍山,所以過來接我去內山門呢。”


    “原來如此,你來這裏是專門找沉魚姑娘的?”葉風問道。


    “也不算啦,是我堂兄收到消息,森羅殿的黑白無常令來參加盤龍大會。所以,我先行趕過來,堂兄應該明日便到。”


    “嶽司渠將軍?”他問道,如果是嶽司渠的話,自己正好見一麵,詳細地說一下嶽劍柏跟他說的龍脈圖之事,有些話他並沒有跟嶽劍梳說,所以還是要見嶽司渠一麵。


    “嗯,森羅殿突然為龍脈圖而出現,想必是有大的陰謀。堂兄已經稟明了聖上,此次一舉擒拿住黑白無常令,問出森羅殿的陰謀詭計,找出背後之人。”


    “我離開臨海城之後,門千秋那怎麽樣了?”


    “門千秋?”嶽劍梳聽到這個名字,眼睛裏露出憤怒的火花,她罵道:“門千秋是個老狐狸,他提前跟皇上寫了奏折,再加上朝中有人為他說話,我堂兄奈何不得他。現在還在臨海城做他的知府!”


    “朝中有人為他說話?以我所知,門千秋應該是森羅殿的人,難道森羅殿已經滲透到朝廷裏麵去了?”


    “十有八九,所以堂兄沒有去強行摁掉這隻老狐狸,他背後的大老虎才是最大的敵人。額……對了,龍脈圖?還在不在你身上?”嶽劍梳突然想到了好像門千秋那沒有得到龍脈圖的消息,所以在想會不會還在葉風的身上。


    “龍脈圖被奪走了!”葉風有些慚愧地說道。


    “不對啊,堂兄收到的消息龍脈圖並不在門千秋手中,也不在森羅殿手中,不然他們早就應該有所動靜了!”


    “我被馬屠擊傷,我失去意識之前感覺他在我身上取走了龍脈圖。”


    “難道被馬屠私吞了?”嶽劍梳懷疑地說道,“如果是被馬屠拿走的話,那這馬屠又是什麽人?”


    她搖了搖頭,泄氣地說道:“算了!我不想了!想的頭疼,這種動腦子的事情還是堂兄去做,我就負責打架!”


    ……


    姑奶奶,你這話也說的出口?葉風不好意思說出來,隻能尷尬地笑了笑。


    “劍梳姐姐,要不我們先迴去吧?不到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了。明天一早還要去見小姐呢。”婷兒輕輕拉住她的手,提議道。


    “好吧。小葉子,我們先迴五嶽觀空樓,明天等我堂兄到了,我再帶你去見他吧。”


    “如此甚好。”葉風迴答道,隨後又叫了唐莉,四人朝五嶽觀空樓走去。


    在他們走後不久,一個身影從懸崖峭壁之處躍了上來,他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輕“tui”一口痰,說道:“幸好小爺我有保命的寶物,不然今天肯定得挨一頓揍!”


    說完輕輕撫摸著手中一對銀光閃閃的手套,露出無比心愛的神色,然後收進自己的胸口,大步朝與葉風他們相反的一個方向離開。他腳步婆娑著,喃喃自語:“森羅殿?龍脈圖?有點意思!”


    葉風等人迴到了五嶽觀空樓,各自話別後,他和唐莉一前一後往房間走去。


    “等等!”嶽劍梳突然叫住他。


    “怎麽啦?”他停下腳步,望著嶽劍梳開口問道。


    “你倆……一間房?”嶽劍梳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唐莉,瞪著眼睛問道。


    “噢,莉兒有時候會做噩夢,所以我跟她住一間房,她睡床上,我睡地板。”葉風解釋道。


    “不行!”嶽劍梳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看到葉風跟唐莉進入同一間房,她心裏感覺異常地不舒服,於是這兩字脫口而出。


    “啊?”


    “為什麽不行?風哥哥就是跟我睡一間房礙著你什麽事了?”唐莉一臉氣憤地說道,作為女人,她嗅到了這個突然間出現的女子是要跟她爭哥哥的節奏,自然就不會給嶽劍梳好臉色。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嶽劍梳也是暴脾氣,瞬間跟唐莉杠上了。


    葉風扶住自己的額頭,感覺到很頭疼,唐莉的事是她的私密,又不能隨意說出來。難道跟嶽劍梳說我妹在這裏感覺到恐懼,兩人睡一間房隻是權宜之計?這什麽跟什麽呀?這兩女性格基本上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如今撞到一起,不得攪個天翻地覆啊?


    “劍梳姐姐,你又不是他的什麽人,你管這麽多幹嘛?”婷兒看到突然不和諧的一幕,開口勸道。


    “對啊!對啊!你又不是我風哥哥的什麽人!你憑什麽管我們?”唐莉一聽婷兒都這麽說,瞬間理直氣壯起來了。


    “誰說我不是他什麽人!我是……我是他……是他……”嶽劍梳馬上接上唐莉的話,然而她卻發現自已該以葉風的什麽人自居,於是語氣變得吞吞吐吐的。


    “你是他什麽人啊?”看著嶽劍梳半天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唐莉的嘴角高高揚起,像一隻鬥勝了的公雞。


    葉風和婷兒聽到後也感覺到很好奇嶽劍梳會說出一個什麽子醜寅卯來,兩人分別盯著她,隻不過葉風給的是個詢問的眼神,而婷兒卻給的是一個鼓勵的眼神。


    “我是……我是他未婚妻!”嶽劍梳半天終於憋出來這個詞。


    大姐!你別亂套關係行不行?神特麽未婚妻啊!


    “我大哥臨死前將我托付給小葉子,意思就是讓他好好照顧我。那我要受他照顧,就得是他未婚妻了!”嶽劍梳見他們似乎被自己給震驚到了,於是又補充道。


    ……


    “嘿……我姐姐臨死前也把我托付給風哥哥照顧,那我豈不是也是風哥哥的未婚妻?”唐莉不服氣地說道。


    “……”葉風一陣無語,姑奶奶,你就別添亂了好不好?


    婷兒則是搖了搖頭,默默地退到一邊。惹不起,打擾了。


    “嶽姑娘,你看……這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卻不能亂說……”葉風弱弱地說道,很明顯他拒絕承認這個未婚妻之事。開玩笑呢,這小魔女誰喜歡誰去娶,雖然她人美,胸……也大,但是她的流梳劍也很鋒利啊……


    “你!”嶽劍梳一陣語噎,十分生氣,然後一把抽出流梳劍,指著葉風說道:“你不是答應我哥照顧我的嗎?你想反悔?”


    葉風雙手舉起,做出一個投降的手勢,雖然他不知道這個手勢這古代的小姐姐能不能夠看的懂。然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嶽姑娘……那個我是答應了會好好照顧你,但是照顧歸照顧,未婚妻這絕對是子虛烏有的事。天大地大大不過一個理字,你看是不是這個理?”


    “嗚嗚……”嶽劍梳手中的劍掉在地上,她哭了起來。


    你特麽上次在靈堂上不是說,自從你父親過世之後你的眼淚已經流幹了麽?你怎麽突然哭了?


    “大哥!你看看你托付的什麽人啊!他非但不照顧我,還惹我哭!我不活了!”嶽劍梳袖子捂住臉頰,朝樓外跑了出去。


    “你還不去追?”婷兒看著驚得下巴都掉一地的葉風說道。


    “哦。莉兒,你先迴房休息一會,我去看看她。”說完他邁開步子想要追過去。


    “不要,風哥哥,我害怕!你別管那個女人。”唐莉看著葉風打算追出去,馬上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


    你特麽在逗我呢?


    葉風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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