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的聲音很是動聽,但她的出手卻是絲毫不留。


    勁風之聲的響亮的嚇人,這顯示著來人的武功絕對非同凡響。


    對於來人,其實在場的所有人大概都能猜到,雖然他們之前一直在好奇她去哪了,但在她出現之際,卻都保持了足夠的尊重。


    而這幾位惡人,甚至在尊重之時,合力出手了一記,用來防範這突入其來的一招。


    “嘭——!”


    勁力真氣相交,發出了足夠響亮的聲音。


    幾位惡人和來人皆是後退了幾步。


    但相比於惡人們得連連後退,來人就算是後退也是飄飄欲飛,也不沾地,腳下就像是有著一股清風渡著,讓她隨風而走。


    她在移花宮前的一個高處輕輕落下,俯覽著這裏的所有人,然後她露出了那個足以驚世的麵容。


    繡玉穀內的移花宮傳承悠久,武學高強,一直都是能人高手輩出,在江湖之上名聲極大。而到了最近的幾十年,這個名聲更是越來越廣,甚至被封為武林禁地。


    不是因為其內有天下無雙的明玉功和絕世的武學移花接玉,而是因為這個移花宮有兩位宮主,兩位有著絕世美貌的女宮主。


    二宮主憐星常年在宮內不在外行走,江湖名氣略小,但其大宮主邀月早年間卻是在江湖之上鬧出過一番巨大的風波,不管是那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還是足以媲美江湖第一美人張三娘的容貌,都使得她名聲之廣,傳揚天下。


    秀外張三娘,深宮邀月色。


    張三娘是江湖第一美人,而邀月則是這世間第一絕色。


    她的麵容極為精致,讓人一見便是心折的魔力,在當年江湖不知有多少人為之迷戀,魏無牙就是那其中的一個,也幸虧他現在是死了,若非如此,他見到現在的邀月,必定是更加的迷戀,更加愛的死心塌地。


    隻是因為,現在的她,氣質高絕,宛若仙人。


    清冷如她,美貌如她,仙氣如她。


    絕代風華也是她。


    她的臉有種魔力,讓人一見便是為之吸引。


    邀月抬起了頭,看見所有人,她輕輕的環顧了周圍,見到了破敗的繡玉穀,見到了已經毀壞的移花宮,也看到了那遍地的屍骸。


    旋即把目光看向幾位惡人,言語極為的清冷,好似立馬有著出手之舉:


    “你們來我移花宮打殺搶奪,現在竟然還想走?”


    此言一出,這裏的空氣好像都冷了幾度,惡人中的哈哈兒趕忙上前道:“別,邀月宮主,我們可沒進移花宮作惡,一直都在這裏待著,進去的隻有那魏無牙而已。”


    邀月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先看了幾眼幾位惡人和鐵戰,再是又轉向小魚兒等人,然最後才把目光轉向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陸尋,語氣異常冷淡的問:


    “魏無牙呢?


    陸尋還未說話,這時移花宮內不知何時轉出來一人,一眼見到了邀月,這人的語氣瞬間變得有些驚喜之情:“姐姐。”


    憐星輕聲喊道。


    邀月看著走近的憐星,本該同樣氣質絕美的她,此時有些萎靡,她再是皺了皺眉:“你怎麽弄成這樣?是誰做的?是魏無牙嗎?”


    她再次問著魏無牙的蹤跡。


    或許在場的人不知曉,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受到了什麽痛處和危險,才從那非人的地方闖了出來。


    而這一切皆是那魏無牙所為,所以她現在出來,第一件事就是要殺了這魏無牙。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憐星說出了一個讓她意外的答案:“魏無牙已經死了,是無缺殺了。”


    “死了?”邀月聽到這把目光轉向陸尋,清冷的言語之中終於掠起波瀾:“你現在能殺的了他?”


    邀月問出這句話之後,腦中忽的一閃,想起了前些日子傳過來的傳言,大概有些明了起來:“也對,你能和那燕南天一戰,自是能殺了他。”


    旋即便不在問這事,魏無牙一死,她也沒了那股要滅殺的心思,而後她便把目光轉向一旁的小魚兒等人,一眼便見到了其中獨樹一幟的小魚兒,更是見到他臉上的那個傷疤。


    那道傷疤是如此的眼熟,就好像多年前,自己所為。


    邀月看著小魚兒,瞧清楚了他的眉眼,瞬間有些醒悟過來,然後迅速把目光轉向一旁的陸尋,言語極為的冷道:“無缺,我讓你出宮殺了江小魚,你為什麽沒殺他,而且還把他帶了迴來?”


    小魚兒等人聽著此言頓時一愣,感覺異常的莫名,自己剛剛還幫著他們來著,為何轉眼就要對自己打殺?想要說什麽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把目光轉向一旁的陸尋。


    陸尋歪著頭,正準備說話,這時的憐星卻忽的對著邀月道:“姐姐……我們或許錯了……”


    “閉嘴!”話還說完,邀月忽的一聲冷喝打斷了她的言語,她冷冷的看著憐星:“你的腦袋是被魏無牙給打壞了嗎?竟然說出此言!若是再胡亂說話,我必然要出手殺了你!”


    如今的邀月剛剛經曆置之死地而後生,武功有了十足的長進,明玉功更是突破到了前無古人之境,到達了第九層圓滿之境,這內心的某些情緒被無限的放大起來,甚至理智都快壓製不住了。


    憐星本以為邀月隻是如以往那般嚴詞說話而已,卻不想,這一刻自己的親姐姐其實已經對自己產生了殺心。


    憐星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勸不了姐姐的,旋即心中歎了一口氣。


    但如今的無缺又豈是姐姐能隨便說要打殺的?


    邀月轉過頭,對著陸尋冷聲道:“你怎麽還不動手?難道是要我來殺你們兩個不成?”


    聞言,陸尋轉頭看了眼一旁的小魚兒,小魚兒也罷目光看向了他,小魚兒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和一份不知道是何的情緒,他對陸尋就此笑了笑,一臉的適然:“我不會先動手,你呢?”


    陸尋也笑了笑:“我也不會。”


    邀月聽著兩人的話,又見到兩人幾乎同樣的笑容,和同樣的默契,頓時心中有股無名之火的怒氣,霎時間,她的臉冷到了極致:“你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


    言語之後,她的身上震出一股猛烈的氣息,朝著陸尋的方向便走了過來,腳步緩慢優雅,似是毫無力氣卻有無窮力量,渾身冰冷的氣勢直欲迸發到了極點。


    “無缺,想不到你不過出宮一趟,竟然有了如此大的膽子,竟然不在聽我的話了……”


    腳步越來越近,氣勢越來越足。


    “如此,我要你有何用!”


    說罷,她提起了手中的掌,一股勁氣之力在她手上凝聚,那壓力大的嚇人。


    鐵心蘭和荷露等人被這份氣勢壓得幾乎頭都不能抬起來,更是連話也說不出。


    忽的,一聲不知哪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這聲音極為的濃厚響亮,隻是單單的一句普通之言,卻仿佛用了佛門秘傳獅吼功。


    “他們當然不會動手了……因為,他們本就是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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