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教無愧於天下正宗,道長實力高強,貧僧佩服。”金輪法王冷眼望著陸尋,又轉頭看了看一旁的洪七公郭靖等人,心中暗自估算著勝算。到了這時他大概知曉,自己應當隻有不到一成的勝算。


    他望了望有些氣喘的陸尋,顯然已經察覺到陸尋並不能連續發出剛才的那一招了。金輪法王是知曉自己實力的,就算自己現在看似受傷,但依然有著餘力,想要繼續上去也可以,但……


    金輪法王望了望那邊一直好整以暇的洪七公等人,他沉默了一會兒後,才冷哼道了一句:“既然有洪老幫主和全真教的高徒在此,那我們今日就不多做打擾了!”


    說完便帶著一眾人轉身離開。


    在場有人有心想要攔一下這些人,但被郭靖最終給攔了下來。一來並不清楚這幫人是否在外麵還留有伏兵,二來,那金輪法王實力高強,雖然剛剛看著受傷,但事後卻好似無事人一般,便可知他的強橫,貿然去攔,恐怕並不討好。


    故而稍作解釋安撫一番後,也就沒在管他,畢竟舉辦英雄宴的目的是要解襄陽之危的。


    陸尋不知何時飄落了下來。


    眾人迅速圍坐過來,皆是一番吹捧喝彩,諸如全真教高徒,全真教無愧天下正宗等等一些話語層出不窮,甚至連郭靖也是過來吹捧著。


    “道長的武功著實高超,此番打敗這蒙古的金輪法王,展現的武功皆是不俗,先是掌法驚人,之後展現的劍法更是前所未有,不愧是全真第一高徒。”


    陸尋聞言,眼光稍撇了眼一旁的趙誌敬,稍顯思索的迴道:“僥幸而已,我隻是占了個他攻其不備的便宜罷了,此現這金輪法王並不了解我的武功,故而才會受傷,倒不是我能夠完敗他。”


    “道長謙虛了。”郭靖笑道:“你的掌法高超,已登大雅之堂,依我看並不比降龍十八掌差了,更何況還有那般神奇的劍術。”


    陸尋還欲謙虛一番,那邊洪七公有些不耐煩了:“你們兩還在聊什麽,還不開席?小道士武功不弱,這我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會讓他上去和那老和尚一鬥,我可早就看出來那老和尚武功不弱了。”


    兩人聽聞此言,哪敢再多吹捧,相視一笑,朝內走去。


    ******


    幾個時辰後,陸府後院,一身道袍的郝大通歎了口氣,轉頭望著陸尋道:“誌平啊,你剛才為何要攔我。”


    陸尋望著院外的高牆:“師叔,我若是不攔你,你應當如何?”


    郝大通再是一歎氣:“我全真一派,皆是謹守禮教,得世人尊崇,奈何還是出了這等事,我怎麽也需要做個表示。”


    陸尋笑了笑:“師叔何須如此。”說著想起剛剛發生在陸家院內的事。


    楊過和小龍女再次相逢,自是開心欣喜異常。郭靖在款待眾人之後,自然是看到了這突然來的小龍女,故而便要和楊過的這位師父認識一番。


    卻不想,這一問下,鬧出了事。


    先是楊過冒大不違,要破禮教大防迎娶自己的師父,讓郭靖為止震怒,接著就是趙誌敬不顧當初誓言,主動說出當日楊過和小龍女衣衫不整的修煉武功之景。此言一出,楊過哪裏還忍受的住,他本就和趙誌敬有仇怨,此番更是怒氣衝天,朝著趙誌敬就攻了過去。


    雖然因為郭靖攔著,楊過並沒能殺了趙誌敬,但一戰擊敗自己曾經的師父,還是讓眾人為之大為吃驚。


    接著楊過和小龍女便主動離開了,一場愉快的筵席不歡而散。


    而在這之中,陸尋並未做什麽,作為大概知道可能會發生這事的他,隻是攔住了想要做什麽的郝大通這位師長。


    故而才有此一晤。


    陸尋想著想著,頓了一會兒,才對郝大通說道:“師叔,我們全真終究是修道一門,就算再謹守禮教,卻也不無完全死守,要知道道經曾有言,講著無為之道,我們又何必做些什麽呢?”


    郝大通站在原地聽著陸尋的話,轉頭緊緊盯著陸尋,久久不語,知道好片刻才恍悟的歎了口氣道:“我修道修了幾十載,倒不如誌平你看得通透啊。”


    “不是我看得通透,而是師叔你太在意門派之名了。”陸尋笑著迴道。


    郝大通點點頭,他修道幾十載,靜下心來自是明白這個道理,故而聽著陸尋這一言,他不由心中好奇為何陸尋能夠有所之悟,難道是之前潛心修道悟得?


    想到這,他心中一動,想到了陸尋先前使著的那份紫氣內功,旋即平靜的心再次出現一股熱切之意來,不由開口道:“……誌平師侄,你剛剛所使的可是道家真功……”


    “唔……是的。”陸尋遲疑了一下。


    “那是否也是你自創的?”郝大通繼續問著,本來有些蒼老的麵龐,此刻泛起了紅韻:“可能否……告訴我這其中的一些關竅?”


    陸尋不知道如何迴答。


    郝大通見此,終於停下了激動的心情,稍稍平複,好像猜到陸尋的顧慮一般,頓了頓才道:“是我唐突了,若是不好說,師侄也無需多言。”


    說著歎了口氣道:“唉,師侄有所不知,我這些年修道,已經知曉自己終究難以修成大道,故而有心以自己所學創一門功法。我知道我不及師父聰慧,這些年總結總算是稍有感悟。”


    “而你昨日使出的功法和我的感悟莫名相和,若不是我知道你不可能知曉我內心所想,我都以為你的這門功法就是我創的。”


    郝大通說著,繼續望著陸尋:“故而再見到你這昨日所使,我才有所一問,你若不想迴答也無事。”


    陸尋到了此時,聽著郝大通真切之心,他知道,若是自己不告訴這位師叔,恐怕會造成他的夢魘一般。


    他笑了笑,終於灑然,這紫霞功本就是這位真人創的,告訴他又有何妨?


    不過他話到嘴邊,還是沒選擇把全部的想法告知,而是挑了一些東西告訴這位郝真人,以他所想,既然十幾年後郝大通能完全創出這麽武功,現在自然也可,而且可能根據現在的想法,能夠領悟更好,使得這門內功更加強大也說不定。


    “師叔誤會了,我不是不想說,而是我也沒有完全總結完善,難以說出完全。”他解釋著。


    接著道:“其實就算您不說,我也吃早會把這門功法上交門中,供門中完善。師叔能有心詢問,這自然是甚好。”


    郝大通就算多年修道,定力驚人,此刻也是掩飾不住滿臉的驚喜:“師侄當真?”


    “當真!”陸尋點頭,說著把紫霞功的大部分真意告訴了郝大通。


    “原來如此……”郝大通點著頭,一臉的心有所悟,正準備說些什麽,忽的從院落外走出幾人,望著陸尋和郝大通,未語先笑,大聲道:“我倒是兩位全真高人去哪了,卻是藏在這裏。”


    來人正是郭靖和黃蓉等人。


    他們來找郭靖自是有要事商量,而當他把商量的話語一經說出,頓時讓郝大通和陸尋一愣:


    “要我全真教和你一起抗蒙?”


    郝大通和陸尋互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難辦之色。


    他們雖然來參加了這次英雄宴,卻並不代表會和他們一起參加此次抗蒙之議,說來說去,他們終究算的上是個修道的門派,戰爭在王重陽可能會同意,但他們……有心報國,卻難以出手。


    畢竟,他們終南山在北方,對蒙人來說依然是腹地。


    “此事我要迴去和掌教商量……”郝大通最終歎了口氣說道。


    門派重要還是大節重要,這終歸是要做出抉擇。


    郭靖想了想,大概也明白之意,此番全真教能來已然是讓此次英雄宴有了碩大的名聲,更何況還出了打敗蒙古國師的高手……


    想到這,郭靖道:“尹道長接下來準備去哪?”


    陸尋愣了愣,不明白忽然問他此言做甚,卻終究想了想迴道:“我可能會去襄陽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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