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慕容家來說,今天的罪名她們真的很難逃得過。


    這一個賞花宴,最後也變得很難收場。


    畢竟除了兩位小姐重要昏迷的事情,還有一件事就是從她們湖裏打撈起來的屍體。


    初步鑒定,這位死者應該是官員家的小姐。


    從這個小姐的穿著打扮上就可以看出來,因為兩國有明顯的等級製,不同身份的人穿的衣服等級是不一樣的,就從這個小姐還沒有完全腐蝕的衣物,還有她那些首飾就可以看出。


    慕容夫人母女趁機反擊,將水底屍體的事扣在餘青稚頭上,隻因餘青稚既然沒中藥,為何無故跳水,還撈出一具屍體。


    雖查不出有毒物,餘青稚依舊堅定自己當時確實中藥了,仔細迴想今天的一切異常。眾人見她不反駁,慕容妙以為她怕了,乘勝追擊,意圖逼迫餘青稚承認殺人藏屍,汙蔑慕容府的罪名。


    餘青稚從屍體腐爛程度分析死者死亡時間並非今天,可她今天第一次來慕容府,如何藏屍,如何殺人,死者是誰等等問題,句句反問逼得慕容夫人母女無言以對。


    戚野建議交由大理寺徹查,用證據說話,查清死者身份後再查兇手。慕容妙心中有鬼,給身邊嬤嬤使眼色。嬤嬤請罪,承認殺害死者並藏屍水底。


    這個嬤嬤一開始一句話也沒有說,現在突然出來認罪,當然在場的人都不會輕易相信。


    誰都知道,她可能隻是一個被推出來的替罪羔羊罷了,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是慕容府。


    不過餘青稚和戚野有沒有想過,就通過這樣一點點證據就可以推翻慕容。


    “這位嬤嬤,既然你說是你害了這位小姐,那這位小姐到底姓甚名誰?她為何來到慕容家,又為何會被你殺害後藏於水中?”


    餘青稚首先發問她就是要趁著現在慕容夫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能和這位嬤嬤有任何的牽扯。


    嬤嬤一時之間沒有想好說辭。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現在也不能和夫人商量任何對策。


    “這個這個姑娘並不是什麽官員家的小姐,她是我娘家的一個侄女兒,因為娘家出了一點事情,知道我在慕容府,特地過來投奔我。”


    嬤嬤跪倒在地上。


    一邊趕緊想著說法應對餘青稚。


    “我之前看她可憐,於是就答應讓她留在這裏,可是誰能想到她仗著自己有子孫姿色,竟然妄圖說通我,想要爬老爺的床,成為老爺的妾室。”


    嬤嬤臉上留下鬥大的汗滴,但是還是在拚命的想著理由。


    “難道就因為這件事情,你就可以輕易的造成她的死亡?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這個娘家侄女在你這裏的分量的確是太輕了,人命的分量在你手中也的確是太輕了。”


    大理寺的官員本來想說什麽,不過看見餘青稚神問的手段非常熟練,而且還能夠通過嫌疑人的反應進行追問,逼迫出她的真實想法,再加上將軍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盯著大理寺,就收迴了自己想要上前的腳步。


    反正最後這個嬤嬤也是她們大理寺帶迴去的,之後她們還可以再繼續審問。


    這個大理寺的官員一定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害怕將軍。


    畢竟少將軍在年少的時候就已經是天選自己人中之龍了,她們那個時候可沒有少在將軍手下挨罰。


    “不,不是這樣的,我本來沒有打算對她做什麽,我隻是想要勸告她,讓她不要抱有不該有的心思,可是她一直不聽一直鼓勵我,最後我們兩個不小心爭執了起來,我是失手才害了她,後來我擔心會被發現,才將她推入水中的。”


    這個說辭說起來並沒有什麽不符合常理的地方,就連餘青稚也不能從這套說詞中立馬找出破綻。


    可是事情真相真的會這麽輕易的這個掩蓋嗎?餘青稚不相信。


    如果真想能夠這麽輕易被掩蓋的話,那這個姑娘犧牲的性命該怎麽辦?沒有誰能夠輕易的將這個性命蓋棺定論。


    “你確定是這樣?”


    “你是因為不想直女爬上慕容老爺的床才這樣做的?拖出了人命之後,你也沒有馬上報關,而是做好了這一切準備,甚至一直隱藏到現在才不得已說出來?難道你侄女的性命在你眼中就那麽不重要,甚至抵不過你在慕容府這一個身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你剛剛為什麽又要承認?”


    餘青稚可以肯定,這個姑娘絕對不會是這個嬤嬤的,什麽娘家的侄女,第一事情不可能這麽巧,第二餘青稚注意到這個姑娘身上的裝飾品,一看就不像是僅僅慕容家嚇人的一個娘家侄女會穿戴的東西。


    “我在慕容家當了很久的仆人我很感謝夫人和姥爺,她們對下人一向就很好,也是她們我才有了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我不希望娘家的侄女造成這個家裏麵不穩定的因素,所以我才會想勸告她,可是沒有想到她不聽,我也說了我是錯手殺人的,我並沒有想過要害她,她是我的侄女,我怎麽可能會這樣對她?”


    嬤嬤一開始說的還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可是現在她顯然是接受了自己設定的這個情景,把一切事情都推得一幹二淨。


    大理寺的官員看到這個饃饃把事情的起因發展經過,還有為何要殺人都交代的清清楚楚,覺得這個案子好像沒有什麽疑慮。


    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個案子發生在慕容家,而且還牽扯到了眾多的事例,所以大理寺是打算匆匆結案的。


    不過餘青稚卻指出了另外一個疑點。


    “不,這個姑娘根本就不是什麽你的娘家侄女。”


    “你休要胡說!”


    嬤嬤本來就是在說謊,現在更是急得跳腳。


    “我是不是在說謊,你之後就會知道,這位姑娘的耳墜是“月中仙”的,普通人就是有錢也買不到月中仙的頭麵和首飾。”


    她說出這句話來之後,大家對餘青稚的看法又多了一絲敬佩。


    畢竟誰會注意到死者的耳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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